维历安那染成华丽的金黄色的胡子被惊吓得都翘了起来,伟大的无所不在的光明之神啊!他们光之联盟这次要出大乱子了!
那套魔帝铠甲就是一千年前暗黑帝国第一魔法骑士——芮哈普修王侵略他们星辉帝国时候所穿的铠甲。据说那套铠甲并不是出自凡人之手,而是黑暗之神授意暗之精灵制作的,所使用的材料也是人类所无法了解的材料,更本无法将其销毁,它所散发出的黑暗能量更是一般人类、乃至魔物可以轻易驾驭的。如果一般人穿上这身铠甲神志不清、性格突变还算好的,不好的会极度嗜血、狂乱暴走,到时候只有死路一条,可以说这是全天下最不祥的一身铠甲了。
所以,自从千年圣战之后,梵姆兰多斯家族世代封印着这个铠甲,而且这是绝对绝对的秘密,只有成为国王的族人才能知道这个秘密,对于一般的族人都是保密的。咳咳,至于他为什么知道国王家的秘密嘛,那就说来话长了,总之他是知道了,为了保证这个秘密不会外传,他甚至面对光明之神发下了血誓。
唉——!谁想到这样的危险东西被盗?等等……,那个眼睛长在脑袋上的高傲皇储杜希森王子的突然暴毙会不会和这个魔甲被盗事件有关?!维历安眯缝着的小细眼不大礼貌地瞄向了自己的老朋友。
相交多年的默契让表情淡漠的前任国王很准确地理解了维历安想要询问的事情,他点了点头,简单地交待了一下事件的发展过程,“有人先是利用杜希森从地下宫殿取出了魔帝盔甲,并在事后杀人灭口,毒死了杜希森。”
“这么冷漠地说着自己孙子的名字,就好像那位被害者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一样,你这样会不会太冷酷了?”即便是很了解老友的性格,但这样语调冰冷还是让维历安感觉很难受。
“你想让我怎么样?!为失去了唯一的孙子而万分悲伤吗?还是为那个混蛋小子早点死掉可以不必惹更大的祸而高兴万分?!就因为他,整个星辉之域很可能再度面临一场血雨腥风!” 作为梵姆兰多斯家族的继承人,修德·梵姆兰多斯一向苍白的面孔升起了一层红雾,此刻的他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愤怒!
为了那个该死的铠甲、该死的魔帝,他们梵姆兰多斯家族付出了多少个生命,然而现在这一切都毁在了那个小子的手里,所有的牺牲都即将成为浪费。
“你不会是在生气吧?” 维历安担忧地望着自己的老友,虽然修德的口气还是很平静,表情也没什么变化,但是,那因为握笔力量过猛而致使长长的蘸水笔“咔嚓”一声被修德折断了的情况看,他这位好友真是气得不轻呢!
他是在生气,但不是气杜希森,更多的是气自己,修德放下了手中那只断掉的蘸水笔,他早知道他这个孙子的缺点不是吗?自幼生长在母亲身边的杜希森,由于过于的溺爱而心高气傲。他原本希望杜希森能以狄那缔兰为榜样,消除掉身上那份过份的自傲感,却没想到让那孩子走上了一条偏激的道路。
如果说一定要有人承担错误的话,那个人只能是他自己。明知儿子身体不好,却还让他过早地担负起管理国家的重担;明知孙子性格上的缺陷,却没有及时给予正确的教育。这一切都是他的过于固执造成的,不过,现在不是找人承担错误的时候,而是想办法弥补错误。
“维历安,你马上动身去光之圣域去找坦津,我需要他的预言。”脸色重新变回清白的梵姆兰多斯二十三世,声音严肃地下达了正式的任命。
又是这种跑断腿的任命呀!虽然不情愿,维历安大声领命——“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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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薄云,秋高气爽,正是比武打架的好时节, 绝对至于热着或冻着看热闹的观众们。
在经历了第一轮全面混战、第二轮单打独斗之后,银辉魔法学院魔斗大赛迎来了第三轮——配合双打!本轮比赛地点嘛,位于……,位于“桥”上!
这个“桥”指的当然也是真正的桥了,原因嘛,用银辉魔法学院学生们的话说——这个学院里面最多的是“学生”,其次的就是“桥”了。由于地理条件的影响,整个学院被中间流过的银羽河划分为东西两个校区,为了方便学生们上课,学院内建造了很多接河两岸的桥,木头的、石头的、宽的、窄的、拱形的、带顶的、带栏杆的………总之是各式各样、千奇百怪,差不多每走上几十步就会有上这么一座桥。
其中,最有特色的要数那个既可以吃饭、又可以交换消息、顶子上甚至可以当比武场的食堂桥了,估计这一次筹划魔斗大赛的老师就是从这里得来的灵感,所以把比赛场地挪到了桥上来。
“看来银辉魔法学院师生们交流的不错嘛,老师这么了解学生的私斗习俗。”
穿着一身紫灰色学生校服的幻莲,骑坐在一棵高大树木的上层枝杈中间,大大咧咧地发表自己的评论,嗯,这样坐着脚丫子悬空是有些不大舒服,但是考虑到这里视野比较宽阔,可以同时看到他们美少年魔法站团的三场比试。
向左看,是烈南和傲金这对火花四溅的“黄金组合”;向右看,是西蔓和狄兰那对水光潋滟的“晶玉搭档”;中间看,是珂砂和笛子默契天成的“无敌双璧”。哇!虽然还没有开打,但其气氛就已经很beautiful了,敌我双方战意浓浓,那叫一个“火”!
唉——!要是她的法力恢复得可以再快一些,那她就可以把数码摄像机带过来了,绝对是无替身、无后期合成的真人实录片,不用加工就可以当魔幻片去卖钱,到时候那个《哈利·波特》、《指环王》还不靠边站,奥斯卡小金人等着我吧!呵呵,呵呵,呵呵……
她又在笑什么呀?!坐在更高一点儿树杈上的雷灵,没办法地揉着自己的眉心,他对这个经常莫名其妙发笑的“守护灵”实在是不理解。女人心海底针,如果海底有些什么罕见魔晶、珍宝什么的,他到是可以考虑下去摸摸,至于对他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的“针”,还是留着它躺在海底生锈好了。
“铛~!”钟楼上的钟声一响,参赛的选手都迅速地进入了战斗状态,刀枪剑戟、各种魔法都上了!和前两次的“哔哔”哨子声不同,这次拉开比武序幕的是回荡在校园上空的悦耳钟声。
“看招了——!”随着一声响亮的高喝,恢复正常状态的烈南刺出了火光冲天的第一枪!很干脆地把他的对手们逼退了三步。
和烈南高涨的热情比起来,傲金显然是冷静多了,他只是双手抱肩,安静地伫立在石拱桥的雕花石栏杆上,如同星光蓝宝石一般的眼眸幽静地注视着自己的搭档以一敌二,束缚在身后的冥青色长发以及额前散落的碎发被清晨凉爽的微风轻轻吹起,给人与飘飘欲仙的感觉。
就在这一瞬间,幻莲感觉自己的心怦然不已,哇,这是她第一次对动漫以外的人物有这种感觉呢,汗ing …… 对比自己小这么多岁的男孩子出手太造孽了,要是到了地球会被判刑的,她还是纯欣赏的好。
“烈南一个人对付敌方那两个,不会出问题吧?”压下色心的幻莲,抬头询问站在自己右后方的雷灵,虽然那边的傲金是很好看,但战斗中的烈南更需要关注,此刻的他以一人之力勉强地对抗着那边风系魔法战士与水系魔法魔法师的双人组合,感觉情况不是很乐观。
“没问题,”和幻莲的三心二意不同,雷灵可是相当认真地观看着下面武斗的情况,“和烈南交手的那两个人都不是很厉害,现在他们能占上方全靠配合得好。只要烈南能破坏掉他们紧密合作,那样他就可以反败为胜了。”
“这样就可以了?!傲金不出手也没有关系吗?”对于武技,幻莲真的是一点都不明白,向来以“虚心好学”为良好美德的她当然要不耻下问了。
唉——!他这个守护灵还真是搞不清状态呢,被幻莲锻炼得耐性明显提高的雷灵慢条斯理地解释,“傲金不出手,是因为理智的他深知——自己不动手,最差的效果是比赛输掉;要是他动手了,那最惨的就不止如此了,怎么也是个桥毁人亡的。”
对哟,每次傲金和烈南凑在一起就绝对没有好事,曾经食堂桥的悲惨往事不提,最近双人配对训练时烧掉的那片草地就是个鲜明的标志。嗯,虽然傲金平时喜欢和烈南戗火,但关键时刻能把握住自己,真是成熟懂事呀,找男朋友就要照这种类型的。
最放心不下的这两个可以不管了,幻莲把自己的视线聚焦到右边的赛场上,咦?!怎么会是他们这边占上风呢?!她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天啊,平时那两个势如水火的两个人怎么配合得那么好呢?
一身银白色战士服的狄兰动作虽然轻盈美丽,但发动的魔法攻击却是冰冷无情的,一支支经过冰加持的银箭不时地射向桥那边的那个敌人。一向骑士打扮的西蔓这次穿上了重型盔甲装备,没有展示他那连“华而不实”水平都达不到的武技,而是稳稳地跟在狄兰身后,一步一步地向对方逼进,水系的防御魔法与冰系的攻击魔法被西蔓灵活地运用着,此刻他们已经走过了浮桥的一大半。
至于他们的对手——一个火系魔法战士和一个魔法召唤师的组合,这两个家伙其实很强的,如果单对单他们绝对有放手一搏的实力,但,很不巧的是,这是银辉魔法学院千年难遇的这么一次双人比赛。
学徒级的魔法召唤师如果想要召唤一个魔兽,那他需要相对比较长的召唤过程,这个时候,他那个不擅长防御的火系魔法战士就要想办法去保护他,结果可以想象,只有连连败退的份儿。当他终于辛辛苦苦召唤出一个宠物,马上就会遭到狄兰三箭同射的密集攻击,还有西蔓暴风骤雨般扑面而来的冰雹雨(其中还夹杂着几支锋利的冰刃),可想而知,他们只有继续后退……如此这般恶性循环,开赛的时间不长,他们已经被逼迫得节节败退了。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