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人士不会无缘无故出手,你当时太弱小,说句难听话,别人没有把你放在眼中,事后,文轩留下的东西大概归你了。”柳致知说到。
“当时才修行,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能隐住别人,谁知自己在别人眼中如小丑一样。那么第二次在什么地方?”何恽不由苦笑,又很好奇地问到。
“第二次,就是你得到那个邪灵蝙蝠那天,我站在楼顶,见你施展一种类似缩地术的神通,劫走了邪灵,当时我正在追查邪灵,碰到了这一幕。”柳致知说到。
“那天楼顶上的人是你!你早就发现了我,为什么还让我劫走邪灵?”何恽不解地问到。
“我为什么要拦,特殊部门在抓捕邪灵,我又不是特殊部门的人,落在谁手上与我没有关系,我只是追查幕后那个人,何况华守义是死在你的手上。”柳致知说到。
何恽再次苦笑,不自觉摸了一下鼻子:“你是没有追查我,第二天特殊部门就上门了。”
“这不奇怪,你在特殊部门口中夺食,现代社会,组织的力量永远不要轻视,大概特殊部门要挟你加入他们。”柳致知淡淡地说到,他对特殊部门还是有一些了解。
“第三次是在什么地方?”何恽又问到。
“第三次就在这附近的街上,我和梅小姐等几个人在路边,你在树后看了我们几眼。”柳致知说到,他提到梅疏影,说的是梅小姐,何恽不自觉露出了关注之色,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是一个聪明的人,特别是不自觉让天魔精神占据了灵台,听到柳致知对梅疏影的称呼,并不是一种呢称,而是很正式的称呼,证明两个人之间关系是一种很正常的朋友关系。
柳致知也看到何恽脸色的变化,现在的他自然对周围事物有一种很直接的敏感,这种变化逃不过他的眼睛,这也是修行到一定层次自然出现的情况。
对方好像很关心这件事,那天他偷看梅疏影,难道是不自觉间产生的爱慕之情,柳致知并没有说破,现在他把握事情越来越能抓住根本。
“第四次就不用说了,就是今天晚上,你发现了旋淡如老师发现了你,却未停下,过后不久,那个能净就来了,你也许奇怪,我为什么来找你?”柳致知又说到。
“为什么?”何恽真的很奇怪。
“说起来也是很简单,世间修行人很少,能真正入门的更少,人都有好奇心,我自修行之前,一个修行人也未遇到过,也许遇到过,却根本不在意,修行后,身边好像有磁石一样,不断有修行人出现,你也一样,以后会遇到更多的修行人,说白了,你既然在我周围出现,干脆认识一下。”柳致知说到。
“就这么简单?”何恽想不到理由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你难道以为是来收小弟,还是组织帮会,不过是修行中遇到了事情,有点好奇心,便来了。”柳致知反问到。
何恽明显松了一口气,说:“柳先生,我对修行界并不太了解,那些高人会不会和你一样?”
“我不是高人,其他修行者如何,我不清楚,你可以从他们为什么修行来推测他们的行为,不过世间不显道法,应该是修行界的公识。”柳致知说到。
“妖物在世间,没有人管吗?我见你们对文轩都不问。”何恽又问到。
“生灵开了灵智而成妖,混迹人间,已算智慧生命,只要不为恶,没有人管他们,但如果为恶,一般修行者看到,都会出手。”柳致知这是以自己的认知说给何恽听,何恽一听,心中明白了自己该如何做,在自己没达到较高境界前,还是老实点。
“柳先生,到我那处喝一杯茶。”何恽客气道。
“我是临时起意,来见你一面,时间也不早了,就不打搅你了,再见。”柳致知说完,并没有使用任何神通法术,如常人一样走下了桥,不一会消失在巷子中。
何恽站在桥上,默默看着柳致知消失在巷子之中,他没有感觉到柳致知用一丝法术,却不由自主没有半点反抗之念。现在柳致知一走,他才发现这种特殊情况,不由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何恽却被自己吓住了,如果他不是因为自己都不清楚灵台已被天魔同化,换一个修行与他相当的人在柳致知面前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一切都是天魔精神在捣鬼,天魔虽同化何恽的灵台,却远远不到与何恽合为一体,不知不觉成为何恽的程度,这主要是何恽自身功行太差,真正的天魔,修士不突破到化神,天魔都不会出现,而修士一般所经历的魔劫,实是自己的心魔,天魔一现,往往取代主人,在世间掀起灾难,而这种灾难并不是直接拿刀杀人,天魔一旦成为真正生命,那是智慧高绝,那些低智商的事,太丢天魔的脸。
而何恽身上天魔精神却是自己招来,远没有成长到真正天魔程度,智能生命保命是一种本能,灵台之中的天魔精神发现了柳致知,实力在其上,立刻主动收敛了所有气息,不能让柳致知发现,实际上要在以前,柳致知发现它,可能会出手,现在即使发现,不一定出手除魔,何况柳致知自己还在求道路上探索,不一定能认出它。
但天魔不会冒险,它这样做却不自觉间没有半点反抗之念,何恽许多意识已不知觉与天魔混为一体,柳致知一走,天魔终于松了一口气,何恽自然恢复原样,这才发现刚才自己的异常,他没有想到真正原因,反而对柳致知忌惮之极,这太可怕了,天魔也未提醒,很简单,目前它也不愿再与柳致知这类说不定能灭掉它的修士照面。
何恽回到家中,暗下决心,提高自己修为,今天柳致知虽然没有做任何对他不利的事,但事后的感觉让他感觉太可怕了,自己在这样一个人面前,居然反抗的心都没有,如果他对自己不利,自己不是任人宰割,平时自己在一般人面前,普通人也一样,不过普通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想到这里,他当然不放松自己的修行。
柳致知却没有想到这些,他来此,仅是自己今天晚上又遇到何恽,临时起意,见他一面,既然自己有这个念头,那就顺心意而为。
柳致知回到别墅,洗漱之后,开始修炼,他现在修行已形成一种仪式,先反省自身,这步并不是没有用,他发现很好,静坐之时,如果心灵不纯,杂念往往不断,反省自身,实际上是洗涤心灵的过程。
想不到自己今天一晚又见到多位修行中人,其中旋淡如自己并不太了解自己已算修行中人,还以为自己仅仅是习武者,自己修行以来,世间少见修士自己却不断遇到,其中不少却因一点小事而结仇,这太不正常,现代社会,又不是那种一言不合拔刀相见传说中江湖,这难道是修行的代价,这是自己磨难。
一念即此,柳致知顿时惊觉起来,修行者求长生,自然天地不容,那有劫难是正常的,自己以前以为劫难是天劫之类,天打雷劈,现在看来,每行一步,都有劫难,不仅来自天地,更多可能是人之间。
原来,这就是劫难,自己进步越快,恐怕来的越多。
第267章 玉成连理,前辈嘱托八公山
柳致知因为没有专门上师指引,许多门派中的常识性东西,他并不清楚,必须由他自己体验,这是散修的悲哀,任何事都有两面性,如果有师傅提醒,有时心中自然会生成见,往往不自觉主动避劫,结果不是功行进步缓慢,就是劫数越滚越大,事实上,修行人许多劫难是因为修行人所行与众不同,无意间引起社会甚至修士之间反扑,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当然,入劫双方,可能都是无意识。
柳致知今日才悟到劫难原来就在不经意间,并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反而放下心来,放下心并不代表他会大意,而是悟通之后一种坦荡,一种类似齐物的心态,可以说,柳致知经过多少事,道心终于发明,走上真正求道之途,以前诸多行为,时有偏差,现在才算一个真正修行求道之人。
明白自己修行途中劫难,让柳致知对以后的路更多一份了解,前途更是清晰,柳致知沉入一种特殊的状态之中,并不是什么都不想,而是一种自然清明,知道自己存在,却又不加分别,静室之中,立体聚灵阵将天地各种信息能量集中过来,自然汇入体内,又悄悄散发而出,能真正转化成自己的东西,实是很少,但对于柳致知来说,已是足够了。
第二天,柳致知先将自己之前装裱的字拿了回来,这是给柳致颜的那一幅,打了一个电话给柳致颜,让有时间来取。
柳致知却开始对那块玉石原料进行加工,擦去外皮,里面果然很乱,对一般人来说,这块料子不怎么样,这块买自腾冲的翡翠料子,对柳致知来说,却是一块上佳的料子,其中蕴含种种信息,一般琢玉师根本不会运用,那已不是玉雕技艺。
柳致知根据情况,花了十天功夫,这对一般玉雕师来说,简直是神速,终于依据玉料的具体情况,完成一件作品,作品高度却是玉料的三倍,这是他第一次运用镂空技艺,镂出一层空壳,将中间玉料提升,又往里面镂空,再向上提升,几次一处理,如宝塔一样,硬是将这件玉雕提高到原来料子高度的三倍。
这件作品却是从底座上向上是纠缠在一起双藤缠绕而上,枝叶清晰,在上面结成藤冠,在上方却歇息着两只比翼的鸟儿,很亲热交颈在一起,整件作品,柳致知取名连理比翼,在下方底座上,刻了两行诗,取自白乐天的《长恨歌》中两句: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还有两行小字落款:申城柳致知贺友赖继学、严冰新婚之禧。
作品一成,自然有一种阴阳和谐之气场而生,柳致知完工,很是满意,暂时放在客厅之中,离赖继学成婚还有半年之期,到时候带过去。
作品做好之后,最先来参观的是柳致颜,因为她来取字的时候,柳致知正在雕这件作品,当时才开始,还未完成三分之一,看到哥哥雕这件作品,便问了一下,听说是送给好友结婚之礼,便说好了过几天来看看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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