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凯!”她想把他的嘴缝起来,要他别再问,如果他再这么追究的话,她真的会。“你去忙别的事好不好?香港的治安这么差,你去抓别人行不行?”
“你在为难我!”
“我是在帮你省事!”
“一个人犯了错就必须付出代价!”他就是这种硬脾气。“难怪犯罪率会不断的升高,秋纯!至少你该告诉我实情,让我自己去决定该怎么做!”
“我要去睡回笼觉了!”她起身,明显的拒绝态度。“即使你能抓得到【嫌疑犯】,我也什么都不会承认,到时出洋相的可是你,到时你别怪我和你唱反调,和你过不去!”他侧着头,盯着她,不怕她的威胁。“孝凯!再追究下去,说不定你自己都会后悔!”
“我有后悔的理由吗?”
“说不定哦!”她静静的转身上楼。
石瑞刚还来不及反应,办公室已经闯进了四个人,其中一人并将办公室的门锁上,他看着来人,以为是谁要捣乱,没想到为首的却是韦大鹏,在他的身后,站了三个彪形大汉。
石瑞刚可以按桌上的对讲机,他可以找警卫上来,但是他什么举动都没有,甚至没有一点慌张,他表情平静的看着韦大鹏,料想他可能是要替他女儿讨公道来的,他并没有带警察,跟在他身后的,显然都是他自己的人。
韦大鹏知道石瑞刚不会开口请他坐下,而他也不需要他请,他往距石瑞刚最近的一张椅子坐下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吧?”韦大鹏冷冷的说。
“应该知道。”他没有一点惧意。
“我们要好好的算这笔帐。”
“好啊!”
“先来谈谈八年前的那场火!”韦大鹏对在那场火中失去亲人的人,永远都怀有一份愧疚,但是对石瑞刚,他的内疚就没有那么重。“如果你觉得我有罪,你为什么要领那笔补偿金?”
“是我母亲领的。”
“你一毛钱都没有用到吗?”
“有!”他照实也极尽讽刺的说:“在我的母亲过世后,我拿了这笔钱开创事业,所以说我有今天,有一半是你给我的!”
“既然是这样,我们之间应该没有帐,我也不欠你什么,但是你却绑架秋纯想要逼我退出那个代理权之争,你的手段未免太不正大光明了吧?”女儿不在石瑞刚的手上,他可以扯开喉咙的说。
“你可以报警!”
“秋纯阻止了我。”
“你不一定要听你女儿的话。”石瑞刚一副无畏的神情。“对我的所作所为,我不想多做解释,反正做都做了,随便你!”
“好像你很有气魄似的!”韦大鹏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开始欣赏这个小子。
“难道你想看我跪地求饶吗?”
“我没有报警,但是我也没有打算就这么的算了!”韦大鹏的怒气平息了些。
“我看到了!”他望向了韦大鹏的身后。“你带了三个打手来,想把我活活打死吗?那你可能得再多找一些人来!”
“你到这会儿口气还这么狂?”
“韦大鹏!如果你想看的是一只在你脚边苦苦哀求的小狗的话,那我很抱歉你要失望了。”他站了起来,一派的顶天立地。“你看不到那样的场面,你可以把我打死,但是你无法听到我求饶。”
“如果你肯为绑架秋纯的事道歉的话,说不定我可以考虑看看。”韦大鹏做了一些让步,毕竟秋纯平安无事,而那场火却使石瑞刚失去父亲。“我并不是冷血无情的人,只要你肯道歉!”
“我不会道歉!”石瑞刚动也不动的说:“我愿意面对法律,甚至坐牢,但是我绝不道歉!”
“你这么恨我?”
“韦大鹏!你可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你可以心安理得的过你的日子,但是我永远都忘不了我父亲为什么而死,而那是你用钱无法弥补的!”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放秋纯回来?”
他一声自嘲的冷哼,没有回答。
“如果我心脏病死了,不是正合你意?”
他还是紧闭着嘴。
“你不希望秋纯失去她的父亲?”
“韦秋纯是无辜的!”他终于开口。“我恨你,但是我并不恨她。”
“所以你还是没有是非不分!”
石瑞刚从办公桌内走了出来,望着那三个彪形大汉。“你不用和我说那么多,叫他们动手吧!已经发生过的事,现在再怎么说都没有用,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会绑架韦秋纯,只是遗憾你的心脏病居然是假的!”
“你的个性太强了!”
“只因为我没有向你屈服?”
“你这种个性会害了你!”
石瑞刚一点都不介意这点。“如果我的个性不强,在我父亲殉职,我母亲忧郁过度而死之后,我早就崩溃,我早就一蹶不振。如果我的个性不强,即使有你那笔补偿金,我也不可能有今天的这番局面,我很高兴我的个性是这么强。”
“不愿随风折腰的树,会被连根拔起。”韦大鹏语重心长的。“你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我不需要你来教训我!”
“如果没有八年前的那场火,如果没有你绑架秋纯的这段过节,我会欣赏你这种人!”
“我没有同感!”他绝不会去欣赏韦大鹏。
“看来我们只有一次解决这两件事。”韦大鹏也起身,即使有些不愿意,他还是得救训一下这个小子。
石瑞刚也摆出了架势,脱掉了他的西装。如果韦大鹏以为他是一个肩不能桃、手不能提的软弱男人,那韦大鹏会大吃一惊,在他的年轻期时,他可是个打架的高手,他也许会被揍得很惨,但是对方也绝占不到便宜。
“石瑞刚!我会叫他们尽量不打你这张俊脸!”
“放马过来吧!”
接着韦大鹏一个眼色,那三个大汉一涌而上。
石瑞刚不是弱者,但是猛虎难敌猴群,而且他只有两只手、两只脚,对方是他的三倍,加上他们可是训练有素的打手,刚开始他还撑得住,但是没有一会儿他就被打得浑身是伤,而且嘴角、鼻孔鲜血直流,更不用去提黑眼圈和肿了的眼睛。
到了后来,其中的两个人架起了他,任由第三个人给他一顿好打,他没有求饶、没有呻吟,事实上他还能用杀人似的目光瞪向韦大鹏。
韦大鹏很想喊停,但是石瑞刚的目光令他做个安静的旁观者,打手换了人,原先打他的换去架住他,由另一个人再打。
直到三个人都已打完,直到石瑞刚已经陷入半昏迷,没有意识的状况下,他们才将他往地上一放。
“石瑞刚!如果你不甘愿的话,你可以再来找我!”韦大鹏撂下话。
“我……会的!”石瑞刚用超人的意志力回答。
“那我等你!”韦大鹏激赏的说。
他们四个人不动声色的走出石瑞刚的办公室,秘书在他们走后,不经意的朝总裁的办公室一看,不禁放声尖叫,把隔壁办公室的刑淑依给叫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
秘书全身发抖的指了指前方。刑淑依一看,差点也崩溃的跟着大叫,好不容易她才移动她的脚步,赶到了瑞刚的身边。他的白衬衫上满是血迹,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似的,她不知道该怎么碰他,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瑞刚……”她哭着,全身都在打颤。“瑞刚……我要怎么……现在怎么办?”
“淑依!送……送我到医……院。”他的手举起又落下。“帮我!”
刑淑依的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她的哭泣声愈来愈大,办公室外站满了人,他们正在低声的议论纷纷,而刑淑依更是手足无措,好不容易扶起他的肩膀,却传来石瑞刚痛苦的呻吟声。
“瑞刚!”她缩回手。“我……”
“叫救护车!”他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说出,接着他不省人事的昏了过去,手紧紧的抓着淑依的肩膀。
“瑞刚!”她大叫一声,接着她转头看着站在门外的那群人。“叫救护车!”
第六章
关系
如果不是接到刑淑依的电话,韦秋纯不会知道石瑞刚被打得伤重必须住院,她去向她的父亲询问,而她父亲证实了这件事,她没有再说第二句话,第一个产生的念头就是到医院去看石瑞刚。
当她赶到医院后,在走廊碰到了刚好领完药要回病房的淑依,她立刻冲了过去。
“情况如何?”
“你事先知道吗?”刑淑依只想确定这点。
“我不知道!”她脸色苍白。“接了你的电话我才知道!”
刑淑依知道她不会说谎,而且从她的脸色看来,她的确是不知道。“办公室的人说来了四个人,你父亲毕竟是手下留情,只打断了瑞刚四根肋骨,没有要他的命,也没有要瑞刚断手断脚。”
韦秋纯没空去想刑淑依的话中到底有没有讽刺的意思在。“他现在怎么样了?”
“你真的关心?”
“刑淑依!如果你不希望我来,你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她光火了。“你应该知道我既没有报警也没有向你们报复的意思!”
“那你父亲为什么要带人来?”
“我爸爸就是那种脾气,他可以不报警,但是他一定要讨回公道。”
“公道?”刑淑依心痛道:“你受到伤害了吗?谁又能还我们公道?我们失去了亲人!”
“现在不要再说这些了,我想看看他!”
“我不知道他醒了没有。”
“我只是看看。”
她们一起走进了病房,韦秋纯只见到石瑞刚的胸部绑着纱布,脸上和身上有多处的瘀青,脸肿得有些变形,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她不知道她爸爸会这么狠,下手逭尘的重,如果只是单纯的要教训他,给他几拳就是了。
“你看到了吧!”刑淑依含着眼泪说。
“他应该没有生命的危险吧?”她也有些鼻酸。“我没有看到他吊盐水。”
“他不让医生给他吊,他一直坚持要出院!”
“他以为他是超人还是兰保?”她不满的说。
石瑞刚这时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韦秋纯时,他有些意外,明明浑身没有一处不痛,他还是咧嘴一笑,一副他是打不倒的样子。“你是来看看我有多惨吗?很抱歉要令你失望!”
“听你这么说,看来你是死不了了!”她并不想说这种带刺的话,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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