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我自己洗就可以了啦!”涨红了脸,急急忙忙的想将碗筷抢回。
哎呀!刚刚他已经帮她煮面了,她可没脸连碗筷都要让他洗,这样显得自己真的好像是个只会吃,不会做的大小姐。
被水沾湿的手指蓦地点上凑过来的嫩白额头,熊介赞横睨调侃,“让你自己洗?我怕又得报销一只碗公,还是算了吧!”
话声方落,毫不迟疑的将她给轻轻推开,自己则很快的洗了起来。
“什么嘛!”捂著被戳的额头,于洁抗议了。“我也不过就是前几年帮张婶洗碗时,五只碗不小心打破三只而已,你需要一直记著,三不五时的挂在嘴上笑我吗?再说,我会不善家事,还不是你惯出来的!”
从小到大,他几乎从不让她做家事,总说女孩子的手要好好保养,才不会得富贵手,变得粗糙难看,所以追根究柢,罪魁祸首是他啦!
“……”一阵无言,熊介赞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仔细想想,他还真的是太宠她了,比董事长还宠。
难得有堵得他窒言的一天,于洁顿时觉得精神大振,笑得得意至极。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瞧她笑成那样!
无奈的摇头,熊介赞迳自低头冲洗,在哗啦哗啦的水声中迅速洗净碗筷,始终没有回话。
他不说话,于洁也缓缓止了笑,神情有些迷惑的凝睇著眼前这个让自己很依赖的男人背影。
再次想起死党好友的质问,粉颊不受控制的微微发烫著……
哎呀!现在每次看著阿赞,她就会胡思乱想,变得心荡神驰、心猿意马、心慌意乱、心神不宁……
呃,还有什么心的成语可以形容的?哎呀!管他还有什么成语,总之,她就是整个乱了调,变得不正常起来了。
呜呜呜……讨厌!都是钰涵害的啦!
“怎么了?”将洗净的碗筷拭干放回橱柜,一转身却见她人还在,熊介赞不禁奇怪笑问。
先前没听见声响,还以为她先回房了,没想到却还站在这儿发愣。
闻声,于洁猛然回神,当对上他漂亮好看的深邃黑眸,心跳再次瞬间失序,“怦怦怦”的宛如要从喉咙跳出来!
慌得她急急忙忙丢下一句“没什么,我要回房了”的话后,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落荒而逃,转眼间从他眼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来没见过她动作这么敏捷过,熊介赞不禁傻眼,好半天后,他眸光微垂,若有所思的沉吟著……
怎么回事?她今天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哪!
“啊啊啊——我完了……我真的完了……”柔软大床上,于洁滚著被单哀嚎不绝。
呜呜呜……她真的完蛋了,现在看到阿赞,动不动就脸红耳热、心跳失序,热血直往上冲,她好怕自己会年纪轻轻就脑溢血中风。
“完了!完了!我该不会真的对阿赞起了非分之想吧?那家伙很唠叨的,我不要啊……”抱头呻吟,她哭丧著脸,嘴巴说不要,可是却骗不了自己的心确实因为好友的那一番话而起了变化,对自己最依赖也最信任的唠叨男人竟有了悸动的感觉。
“天亡我也!天亡我也……”双手捂脸,她哀哀悲鸣,心中万分凄凉,只觉得谁不去喜欢,偏偏喜欢上那个管教自己最严格,还很有可能是小攻的男人,真是……
呜……前途堪忧啊!
翌日——
“都是你害的!”
突如其来的悲愤控诉,让才将咖啡交到客人手上的李钰涵眉梢不由得高高扬起,只见她气定神闲的完成收钱、找钱,微笑送走客人的动作后,才终于缓缓转头瞪人——
“我又害你什么了?”吼!这位大小姐可不要随便诬赖,含血喷人啊!
“害我……害我……害我真的开始‘稍想’我家的‘尚盖赞’了!”可怜兮兮的垮下脸,于洁悲伤得想哭。
呜……昨夜,她还因此失眠,胡思乱想了一整晚,好不容易天将亮之前迷迷糊糊睡去,却又作著阿赞是小攻,和那个周维哲亲亲热热搂在一起的噩梦,一下子就被吓醒,再也睡不著,如今还挂著两圈熊猫眼,实在好累又好悲惨。
闻言,李钰涵先是一愣,随即想到自己昨天说过的话,当下不禁捧腹疯狂爆笑。“哈哈哈……”
“你你你……都是你害的,你还好意思笑?”老羞成怒,于洁脸蛋涨得通红,气急败坏的猛跳脚。
“哎哟喂啊!肚子好痛……哈哈哈……”已经顾不得形象,李钰涵笑到眼角都流泪了,却还依然无法停止。
“吼!不要笑了,很讨厌耶!”娇嗔恼瞪,快翻脸了。
“抱、抱歉!”总算警觉到好友即将变脸的表情,李钰涵只能强憋著笑气,故作一本正经的为自己喊冤。“什么我害的?你‘稍想’你的‘尚盖赞’先生,关我什么事?一块白布,你硬要给我染黑,我好冤啊!”
“若不是因为你昨天说那些话,我根本不会这样!”控诉。
“小姐,若非你原本就潜藏著那种意识,我说再多又有何用?以前念书时,不也一堆人谣传说我暗恋学长,我听了就有真的去暗恋吗?没有嘛!”举证实例将于洁给堵得无话可说。
之后,李钰涵双手一摊,闲闲凉凉又道:“再说,你应该感谢我点醒你,否则‘尚盖赞’先生若是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你才终于省悟,那就来不及了。”
完全无法反驳,于洁只能沮丧的嘀咕。“搞不好阿赞已经被捷足先登了……”被那个周维哲……呜……光想就好心酸,她不要啦!
“这倒也是!”想起熊介赞与那天生小受样的周维哲,李钰涵一颗腐女心奇。сom书顿时又变得热血沸腾。
“喂!你有没有良心啊?”光看那种淫笑,用膝盖想也知道她肯定又在意淫了,于洁忍不住悲愤质问。
呜……没天良,都知道她的心思了,还在意淫阿赞和那个周维哲,过分!
“哈哈哈……”干笑数声,李钰涵难得尴尬了。
“钰涵,你……你觉得阿赞真的是小攻吗?”咬著粉唇,于洁好担心。
呜……若真的是,那她就太悲惨了。
傻眼瞪著她,李钰涵只觉得啼笑皆非。“我怎么会知道?”这种问题怎么会问她?
她又不是“尚盖赞”先生肚子里的蛔虫。
“可是……可是不管是你,还是‘亚浩’的秘书们,都说阿赞和那个周维哲是完美的攻受配……”脑袋瓜愈垂愈低,沮丧得不得了。
“哎呀!那只是身为腐女的意淫、遐想,又不见得就是真的。”失笑安慰,李钰涵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音补充,“我以前还腐过你爸是大叔受呢!”
她这话一出,于洁顿时瞠目结舌,不敢置信的瞪著她,嘴角一阵抽搐,无言了老半天后,终于嗓音干涩地喃喃开口了——
“连我爸你也淫得下去……”这女人实在是太强了,她认输!
“吼!你都不知道你爸那型的,也是腐女眼中的极品耶!”激动的紧握双拳,热血再度沸腾。
呵呵……她承认自己还挺迷那种成熟又稳重的大叔的。
真的……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已经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表达出心中万分之一的无力感,于洁决定赶快把话题从自家老爸身上移开,否则……
打了个冷颤,她发寒的搓著臂膀,浑身的鸡皮疙瘩险些掉满地。
大叔受……竟然说她爸是大叔受,这实在……她爸都和她死去的妈生下她了,哪儿像大叔受了?
真是够了!
她如今只有一个结论——腐女真的不是正常人可以当的。
“唉……我到底该怎么知道阿赞是不是小攻呢?”迅速转移话题,于洁叹了一口长长的气,神情非常烦恼。
“这有什么难的?直接去问他是不是1号最快了。”李钰涵很热心的指点迷津。
呵呵,她也很想知道呢!
“你想要我早点死,也不必用这种借刀杀人的方法!”嗔怒横瞪,于洁不想自寻死路。
“嘿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李钰涵以手肘顶了顶她,嘴角虽带笑,可口吻却是难得的正经。“真对你的‘地下监护人’动心了?”
“应、应该吧……”双颊通红,于洁脸上满是羞赧之色。
“我……我昨晚与他独处时,竟然会紧张得心脏差点从喉咙跳出来,浑身别扭不自在,而且还会觉得害羞……”
“害羞耶!你想想,我人生第一次的MC来时,把我抓去解释什么叫‘转大人’,告诉我小女孩与女人的差别,并且还教我卫生棉使用方式的男人,我竟然对他害羞了,你说这不是动心,不然是什么?”说到后来,她愈来愈激动,双手狂乱挥舞,一副世界即将毁灭的夸张样。
听到这儿,李钰涵已经笑到无力。“哈哈哈……我的妈啊……怎么……怎么这么爆笑……为何我没有听你……听你提过这段惨痛的成长往事……哈哈哈……”
对一个任何一点小事都会感到尴尬别扭的青春期少女而言,那真的是很惨痛啊!
“我有脸说吗我?”小脸涨得通红,于洁忿忿的嗔叫。
呜……当时的情景,如今想来还是一场噩梦啊!
笑得直抹泪,李钰涵只能安慰的拍拍她,聊表一下同情之意,顺便调侃一下。“那么你打算当BL小说中,那个破坏小攻、小受感情,受到众人唾弃的坏心女配角了吗?”
“你、你刚刚明明说阿赞不见得真的是小攻……”说到这个,于洁气虚了,开始又结巴起来。
不会吧?阿赞不会真的是小攻吧……
“可也不见得不是啊!”嘿嘿贼笑,李钰涵闲闲凉凉地增加她的不安。
“李钰涵,你很讨厌耶!”知道她故意恐吓自己,于洁不禁气结。
“好啦!好啦!”连忙举双手投降,李钰涵肝胆相照。“为了你,我愿意牺牲身为腐女的坚持,全心支持你这个坏心女配角,如何?够意思了吧!”
“谢谢你喔!”没好气的斜横,于洁对她已经毫无任何期待了。
嘿嘿一笑,李钰涵这才言归正传,关切的询问:“说真的,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柳眉微拧,于洁也很烦恼,心中完全没有主意。
见状,李钰涵眼珠子一转,主意已上心头,当下边泡著咖啡,边怂恿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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