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蔷看得出他对自己的热情里还有别的意思存在,但她刚刚结束了和牧神一的那段关系,还不想开始新的感情,几次暗示着拒绝他,但他却锲而不舍,让她既无奈又没办法,所以当他提出要和她改约的时候,她果断地拒绝了。
乔治很失望,但毕竟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可以想办法改变她的心意,所以他没有急在一时,因此经常请秦蔷吃饭,以拉近关系。而秦蔷为了自己的事业,也为了乔治这个人作为朋友还算不错的份上,只好答应。
乔治每次请她吃饭都有层出不穷的花样和理由。俄式大餐、法式大餐、印度菜、泰国菜,他带着秦蔷,几乎吃遍了伦敦的大小特色餐馆。
今天他的理由更是不容拒绝。
“雪莉,今天是我的生日,妳陪我吃顿饭好不好?”乔治虽然二十九岁了,但长得一张年轻的娃娃脸,每次恳求她时都装出一副可怜样,让人不忍心拒绝。
“雪莉”是秦蔷到了欧洲后才给自己起的英文名字,她发现欧美人都发不好她名字的音,这样不利于别人与她亲近,果然,当她采用“雪莉”这个名字之后,很多国外朋友都会非常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秦蔷真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乔治,自从我来这里,一个月就胖了四五磅,再吃下去,就连礼服都快穿不上了,还怎么演出?”
“没关系,我介绍一家很好的健身俱乐部给妳,那里有我私人的健康顾问,她可以为妳制定详细的个人瘦身计划,非常有效。而且,我的父母都到瑞士滑雪去了,我自己一个人过生日很寂寞耶!”乔治央求着,那张可爱的娃娃脸简直让人无法拒绝。
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好吧!我陪你,要我买什么生日礼物?”
他兴奋地举起手,“妳肯为我庆生就是最好的礼物啦!”他从旁边拿过一个纸盒,“对了,今天有个给妳的快递,是妳的Fans送妳的礼物吧?”
秦蔷拆了封,刚刚掀开盒子一角又匆忙盖上,笑道:“你还不赶快去换衣服?晚了我要是改变主意,可就没人陪你吃饭喽!”
乔治被哄走后,她才重新将盒盖打开,这里面装的竟然是一把破碎的小提琴,完全破烂不堪,似乎被人狠狠摔过。送礼物的人和当初在她家门口丢各种恐怖垃圾的人是同一个吗?如果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从这一刻起,秦蔷的心头笼上阴霾。
乔治驱车将她带到一家中国餐馆前面,显然他是为了迎合秦蔷的口味才选择这里,但是还没有停车,就看到餐馆前面围了好多人。
“出什么事了?”秦蔷看着外面乱烘烘的,还有许多镁光灯在闪烁。“有记者?我看还是算了吧!”要是拍到她和乔治一起吃晚饭的照片,不知道又要出多少乱子,上次她和乔治吃饭被人偷拍,第二天报纸就登消息,猜测她被牧神一甩了之后另结新欢。
哈,为什么媒体都认为是牧神一甩了她?看来媒体的惯性思维和大男人主义是其中的主导力量。
“我去看一下。”他可不想错过今晚和佳人吃饭增进感情的机会。
他到门口站了一会儿,又走回来,上了车后才说:“是牧神一在里面吃饭,好像是他以前的一位情人和他吵架,砸了桌子,结果餐馆老板报了警。”
牧神一?他在这里?他的情人还是那么多,不过这次的结果倒是很火爆。果然如她所料,总会有些人做不成情人就变成仇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三乔两语不合就要打起来。
“我们走吧!”她不想和牧神一见面。
乔治以为她觉得这里晦气,没想太多,也表示同意,“好,旁边那条街有家日本料理,很不错的,我带妳去。”
“抱歉乔治,我不太想吃饭了,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可不可以先载我回家休息?”听到牧神一的名字,她的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搅,让她很难受。
乔治关切地问:“妳不舒服?我带妳去看医生好了,再过三条街就是我家庭医生的家。”
“不用,我自己回家吃点药就好。”她急于离开这里,猛抬头,忽然看到记者中间一阵骚动,然后牧神一在众人的簇拥下冷着脸走出来,直奔他们这个方向而来。
“牧先生,请问你和罗莎丽小姐还有感情吗?你们是在谈复合,还是谈分手?”
“牧先生,你的情人那么多,你难道不觉得滥情会给你带来麻烦吗?”
“牧先生,你没有考虑过结婚吗?”
牧神一突然站住,冷厉的目光射向众人,“你们这群无聊的狗仔队,都该下地狱!”
他走到秦蔷旁边的那辆车前,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在发动车子的瞬间,他无意识地瞥向窗外,赫然和秦蔷的视线对上。两个人的目光碰撞,顷刻间就胶着在一起。
秦蔷的呼吸停止了几秒,胃部揪结得更厉害了。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对乔治说道:“开车。”
乔治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将车开出餐馆前的停车场。
回头看向牧神一的车子,他也将车子开走了,不过他所去的方向与他们是截然相反的两条路。
她吐出一口气,不知道是有点失落,还是卸下一个包袱。
乔治坚持要带她去看医生,她只好答应。
在医生家折腾了两个小时,医生建议她第二天再到医院去做详细的检查,她没有表态,因为工作多得做不完,这点不舒服哪里需要去医院。但乔治立即满口答应,并且以老板的身份强令她休息一个星期,好好静养,说是工作上的事情不用她担心,他自然会去处理。
最后乔治开车送她回家,甚至还想送她进房间,但是被秦蔷阻挡在楼下。她知道,如果自己答应乔治进一步接近自己的生活,这个单纯热情的大男人就一定会误解她是在给他暗示,而她真的不想和他有更深的发展。
走上楼梯,昏暗的通道寂静得可怕。她今天真的有些不舒服,好不容易爬了两层楼,却累得有些喘不过气。
站在自己的家门前,她低着头在手提包里摸索着钥匙。忽然,漆黑中有人从后面猛地搂住她的腰,她吓得惊叫一声,钥匙掉在地上,紧接着她刚要反抗,就听到耳边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冷笑。
“舍得回来了?”
牧神一?她吃惊得脱口而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的住处?”
“妳的事情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他点亮了打火机,低头帮她找钥匙,微弱的火光下隐约照见他的身影。
“来伦敦办事?”她先摸到钥匙,起身开门,“进来坐。”其实就算不让他进门,他也会进来。
“等了多久?”如果从他们刚才在餐馆门口分手起算到现在,差不多有三个小时了。
“一个月。”他跟着她定进房间,却按住她要开灯的手。“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他霸道地问:“连个消息都吝啬让我知道?”
“不是,我只是觉得,还没有安顿好,不知道和你说什么。”天,他这是什么态度?当初在饭店门口丢下她、不接她电话的人是谁?现在倒来质问她,真是不讲理。
“不许狡辩!我看妳是另结新欢,不愿意再和我有瓜葛了,是下是?”他咬牙切齿地说。
她忍不住也哼了声,“是又怎样?你还不是到处留情?怎么?今天你也在女人身上吃亏了?”
“还是那么伶牙俐齿啊!”他喃喃念着,手指已经摸到她的下额,“刚才车上的那个男人是谁?”
“我老板,这你也要管?”她想推开他,但是他的手臂钳得很紧。
“如果他碰了我的女人,我自然不会放过他。”
“牧神一,你放手,什么你的女人,我们已经分手了。”
“我没有同意过。”他的牙齿轻轻咬着她的脖子,让她的肌肤战栗起来。“我没同意的事情,谁说都没用。”他的手灵活地摸到她的衣服钮扣,以最快的速度脱下她的外套,内衫,一直到她的胸衣。
她捂住胸前,愤怒地说:“牧神一,你怎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要是敢胡来我就报警了。”
“随便妳。”他低下头,吻着她胸前的敏感处。
她颤抖着要推开他,无奈却让两人的身体贴合得更紧,他们激烈地喘息,他存心要她投降,所以今夜的他比以往更加投入。秦蔷从最初的拒绝到渐渐迎合,终于被他瓦解了所有的理智。
从地板到床上,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那张床的,和以前一样,他们只是沉浸在激烈地占有和报复对方的思潮中,欲火升腾得迅速且热烈。
一个月的分别,若不是相思刻骨,怎会有这样的重逢场景?
陷入爱情的男女,往往是最后才找到爱情的人。
第六章
“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工作才来伦敦?”秦蔷拉了拉被单,对于他注视她时那种冰冷中藏着一丝灼热的眼神,觉得有些受不了。
牧神一看着她,“我若说是为了见妳才来的,妳信吗?”
“不信。”她答得异常干脆迅速。
牧神一咬紧牙。“好,妳很聪明,的确不是为了妳。”
“是因为维也纳要举行的欧洲古典音乐盛典?”她听说这场音乐盛典汇集了欧美两大洲最优秀、最著名的古典音乐家出席,她很想参加,但是参加者多是深有资历的前辈,新人如果想进入则非常困难,乔治一直在为她做这方面的努力。
“还没决定会不会去。”牧神一在床上点燃了香烟,漫不经心地说。
秦蔷的胃又不舒服了,她皱眉说:“把烟捻了,好难闻,而且不安全。”
牧神一看了她一眼,发觉她的脸色的确有些苍白,熄了烟,摸摸她的脸颊,“瘦了?伦敦还是住不惯吧?”
她避开他的手,“什么瘦了,我胖了好几磅。”
“哦?是吗?昨晚抱妳的时候没感觉出来。”
秦蔷的脸有些红,真是的,怎么会被他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感到脸红?
“想参加吗?”他忽然问。
“什么?”
“维也纳的音乐盛典。”他没有再看她,很不在意地问:“我带妳去。”
她皱皱眉,怎么觉得他这句话好像是皇上在给妃嫔轻贱的打赏?于是立刻回答,“不用,我自己会想办法,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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