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人说我是担小鬼,你好大的担子﹗”他咬牙道,手上的劲道叫商伊伦不自觉痛呼出声。
“干什么?你抓得我好疼啊﹗”
雷豹盯着她看,点点头后松开手。
“我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你好,你却说我胆小,实在教人生气。”雷豹的声音忽然恢复了惯有的沉稳,表情也看不出丝毫怒气,但不晓得为什么,商伊伦反而感觉莫名地不安。
“想做大人吗?”雷豹接着问,轻柔的声音里果然透露着一丝危险。
“我……”商伊伦清清喉咙。“我早已经是大人了。”
雷豹扯高嘴角,缓缓摇头。
“还不算是呢﹗刚才不是还口口声声要跟我学习吗?”
商伊伦目瞪口呆,不明白他的态度为何忽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过来,课程马上开始了。”雷豹说着将她拉近,缓缓低头吻住了她。
换个方法原本是想吓吓她,但是才开始雷豹就忍不住要怀疑,就算真有什么能吓着这丫头,恐怕也不可能是他的吻吧﹗
果然没错﹗对于他主动的吻,商伊伦只有片刻的惊愕,接着便搂紧他热烈地响应。雷豹觉得他简直是自讨苦吃,在他行动前早该想到这女孩是多么与众不同。
两人的立场于是立刻互换,雷豹的主动只维持了几秒钟,商伊伦转眼间又成为掠夺者。她亲吻雷豹,身子在他身上磨蹭,好象再怎么贴近他都嫌不够,这对雷豹而言既是天堂也是地狱。
是的,他快死了,不是死于欲求不满,就是死于老鹰和阿风的乱拳之下;但也可能他不必死得那么辛苦,如果他真的动了小伦,她老爹自会拿把枪在两秒钟之内解决他。
雷豹有点冒冷汗,到现在才知道和自己的欲念拔河是件多么辛苦的事,尤其是对手一点也不合作时。真是该死了﹗她居然像只章鱼紧紧鹰着他不放,她难道不知道再这么下去会有什么后果?
很显然她一点概念也没有,即使她对欲望了解有限,她的表情也告诉雷豹,她正沉溺在拥抱亲近他的单纯乐趣中。体会到没有人可以帮他的雷豹,更加努力想唤回一些理智,也许是喝了酒的关系,或者他已经太久没有女人了,今晚他感觉自己欲望高涨,而且强烈的程度令他感觉害怕。
低喊一声,雷豹好不容易躲开了她的热吻,并抓住她的肩推开她。
“停下来,课程结束了。”他喘息而且声音沙哑。
商伊伦以迷蒙的眼神看他,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了什么,随即皱起眉来。
“为什么说结束了?我什么都没学到啊﹗”
她还须要学什么?刚刚还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呢﹗他可不记得教过她这个。
“我说停就停,像你这年纪的女孩,学学亲吻就差不多了。”雷豹不断深呼吸,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好了,去睡吧﹗我们明天再谈。”
明天?明天他们又将回到原点,今天好不容易才有的一点点进展都将消失了。商伊伦很清楚这点,所以她摇头,拉开雷豹的手又向他贴近。
“我不想睡,我想跟你学习更多有关欲望的事。”她抚摸他的脸颊道:“你知道吗?刚才我真的感受到……一种渴求,我想解开你衬衫的扣子,用手感触你结实的肌肉,或者是亲吻你的胸膛,伸出舌头尝尝你的味道……”
雷豹伸手摀住它的嘴,随即呻吟一声,改以他的唇阻断她的话。该死﹗她怎么能跟他说那些话?而他又怎么会像个思春期的少年般因此舆奋不已?不该喝酒的,更不应该急着找她谈话,但此刻所有的后悔都已嫌迟,他想要她,这个念头再也无法压抑。
他深深地吻她,拋开世俗眼光的枷锁之后,雷豹找回了花花公子的调情技巧,然而尽管如此,在激情中他依然清楚地知道她和其它女子的不同。她任他解开衣扣碰触她细致滑腻的肌肤,一边也急切地摸索他衬衫的钉子,好象能如此亲近他便是她最大的满足,这种毫无保留的响应令他感觉怦然心动。
火热的欲望在他们之间愈燃愈烈,两人也从客厅移至雷豹的房间。当商伊伦躺在他的大床上,被他紧紧拥着、听见他的喘息、感受到他高昂的欲念,她觉得被包裹在幸福中,如果这是梦,她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两个人中间已经没有任何衣物阻隔,商伊伦好兴奋,却更紧张,不由抓了个机会问道:
“接下来呢?我应该要怎么做?我看过很多文艺小说,但上头总是写得模棱两可——”
雷豹呻吟了。
“别担心这个,试着想想你就要告别处女了。”他停下来喘了口气,唇还在她胸前游移。“这——是你的第一次吧?”
商伊伦抱紧他。
“我的第一次绝对要给你,这是我在国中就已经决定的事。”她理所当然地说,又惹来雷豹的呻吟及咒骂。
该停下来的,他想。一个处女耶﹗对他而言,是很沉重的压力啊﹗
“啊﹗”在他身下的商伊伦忽然惊呼了一声。“要把这个大东西放进我那里吗?”她面有难色地低声问:“会不会……你不觉得尺寸有点不合吗?我是说我的跟你的……”
该死﹗她的天真会要了他的命﹗雷豹吻住她的嘴,确信自己已经无奇#書*網收集整理法停下来了;他一定要拥有她,现在,其它的一切就等明天醒了再说吧﹗
第二天雷豹一直睡到正午,还是司徒青鹰一通电话才将他吵醒的。
“还在睡吗?已经是午觉时间了啊﹗”司徒青鹰在电话里说。
雷豹揉揉惺松的双眼﹐皱眉道:
“我还在休假,想睡到晚上也不关你的事。”
“你昨晚喝了些酒,我只是想问问你怎么样?头痛吗?还是根本就睁不开眼?”
“我好得很,谢谢你的关心。”雷豹说着,这才发觉自己真的很好,既未头痛,也不反胃,一点饮酒后遗症也没有。“你打电话不光是为了问我的头痛不痛吧?还有什么事吗?”
“还想问问你跟小伦谈得怎么样?”司徒青鹰说:“今天早上出门时碰见她,我看她笑得挺开心的,想必你们是作过一番沟通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跟她说的,能不能说来听听?”
雷豹闻言一楞,头脑瞬间清醒了;昨夜与商伊伦火热缠绵的一幕像块大石头击中他的头。该死﹗他甚至还没有时间思考﹗那是真的吗?或者只是场梦?他下意识转头看看身旁,没有人,但是有凌乱的床单和她洗发精的淡淡香味。雷豹闭了闭眼睛。是真的,不会有那么美的爱,他想。
“不想说吗?”雷豹的沉默显然引起司徒青鹰更大的兴趣。他想知道结果,但不会一意追问;他妻子说过的,他得尊重朋友的隐私。“那好吧﹗等你想说时,我和阿风再忙也会带着耳朵过来。不过你也该起床了,去看看信箱,有令人惊奇的消息等着你。”
“什么消息?”雷豹蹙眉。“该死﹗我要开始头痛了。”
“别担心,算得上好消息。”
“谁的好消息?我一定得知道吗?”
“不知道有点说不过去。”司徒青鹰道。“如果你不亲自出席,至少得打通电话道贺,然后再送上大大的一句礼金。”
雷豹嗤之以鼻。
“谁这么大牌?”
“只是一个退休的老警察。”司徒青鹰在电话里笑了笑。“德叔要结婚了,你觉得这个好消息如何?”
雷豹挂了电话,从门口信箱中取出喜帖,虽然上头明明白白写着日期和人名,他依然满腹怀疑。德叔?小伦的老爸要结婚了?这——可能吗?如果这事是真的,照理说小伦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为什么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还有,那丫头一大早上哪儿去了?上课吗?至少该叫醒他,跟他说一声再走啊﹗
雷豹觉得自己像见不得人的情夫,然后又为这莫名其妙的情绪不悦地咒骂。他拿着喜帖往沙发上一倒,忽然注意到电话旁有张白纸,上头写着黑字,他拿过来一瞧,居然是商伊伦留的——
昨晚的事一点也不好玩。我喜欢前半段,但是讨厌后半段,简直是疼死我了。我还是觉得我们在尺寸上差距太大,也许下回你可以试着让它别那么大。
还有,我得告诉你我有多快乐,昨晚的事让我们的关系改变了,不是吗?为了成为你的女人,再痛我也不会在乎的,只要你喜欢,什么时候我都愿意陪你做。我爱你。
上学去的小伦笔
纸张上这么写着,末了还有个P.S。﹕
你想别人会不会因为我走路姿势有点奇怪,而猜出我已经不是处女了﹖
雷豹真的头痛了,而且还有杀人的冲动。这丫头究竟在想些什么?居然把写着这些话的纸张搁在客厅的电话机旁?万一他一整天都没看见它,或是不小心让其它人看见了怎么办?还有,瞧瞧她上头写了些什么傻话,老天﹗他怎么会真的跟个小女孩上了床?
懊恼归懊恼,写在白纸上的词汇就像催情剂般又挑起了雷豹的情欲,昨夜的情景立刻在他脑中以慢动作重演,折磨得他几乎要流鼻血。
他咒骂着揉掉纸张,并扔进垃圾桶,犹豫了半晌,又将它捡起来,小心摊平后放回房间的床头柜抽屉里,然后他抓起毛巾,决定进浴室好好冲个冷水澡。
商伊伦喘着气冲进校外的快餐店,在角落的位子找到了正在喝可乐的罗明强,然后便不客气地在他对面坐下。
“我的汉堡、薯条和饮料呢?你没替我准备好?”她笑着问,结果罗明强给了她一个白眼。
“你自己约我的,居然迟到了四十分钟,我差点就要走人了,你知不知道?”他低声嚷着。
“幸亏你还有点耐性,否则可就损失大了。”商伊伦还在笑着。“没替我点些吃的东西吗?也罢,今天我只喝饮料,晚餐就留着和别人一块儿享受了。”
罗明强皱眉。
“你今天好象很开心。”
商伊伦神秘地笑笑。
“拜托你去替我买杯红茶好吗?我不会亏待你的。”
“从我们认识那天起你就一直亏待我。”罗明强抱怨着,还是到柜抬替她点了杯红茶带回来。
“有什么事你就快说,等会我还约了同学打篮球。”
商伊伦喝了口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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