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抬眼,好奇的问:“击球?击鞠?那是啥玩意儿?”
“简单的解释就是两边对打,用木棍把球打到特定的门里;而击鞠则是骑在马上击球。”耶律隆庆说道。”宫里的常武殿有击球场,或许我们可以先到那边试试。”
“我也去!”一旁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两人吓了一跳,同时转头朝向不知何时骑到他俩身边的耶律隆佑。
“你是从哪儿蹦出来的鬼头蛤蟆脸,滚一边儿去!”耶律隆庆不客气地喝斥。
厚脸皮的耶律隆佑不在乎地说:“你们待会儿大概会先去见母后吧?我带伊娃苏先到击球场那儿等你们好了。”
“伊娃苏?她是谁?”小小睁大眼问。
“他老婆。”耶律隆庆答道。
“哦!”小小这才放下心,露出微笑。
他们由崇天门进入宫城后便分手,耶律隆佑回他的齐王府,耶律隆庆则带小小回到恒王府。经过数座大大小小的府邸后,小小发现恒王府是所有府邸中最大的一座,几乎较其他的大上一半,同时也是最富丽堂皇、气势雄伟的。
光是府门前那两座石狮就大得吓人,一进入府邸更是令人叹为观止。壮丽庞大的建筑物,上覆琉璃瓦,朱红镶金的窗棂,隐约可见室内铺满红黄色的厚地毯。往右望去是一潭波光粼粼的小湖,假山流水,石桥连接着两头,桥上雕琢着虎豹雄姿。
左侧古木参天,围着一宽阔的广场,场内有刀剑枪戟和木人箭靶,想必是练武之场所。往主屋的廊道上,沿途奴脾仆役夹道相迎,并齐声高呼:“王爷、王妃”
一坐上正厅内的两座上覆虎皮大椅,奴婢便奉上参茶,接着是一干内务、外务总管、军总的拜见,再来是奴仆佣婢,每个都是见完就出厅去,拉拉杂杂的令小小烦闷得都快睡着了。
“王爷万安。”几声莺莺燕语让小小立刻睁大了眼,磕睡虫一下子全跑得不见踪影,追都追不回来。
只见整个正厅内只剩四个妖烧柔媚的女人盈盈跪在耶律隆庆面前请安,双眼还不停的朝他瞟呀瞟地猛抛媚眼。“王爷,请问那几个是啥玩意儿?”小小先是很客气地问道。
王爷?耶律隆庆因她的这个称呼而讶异地看了她一眼。“她们都是我的侍妾。”
小小眯起眼斜睇着似乎正在向她示威的四个骚娘儿们,单是听她们只向耶律隆庆问安,而未曾叫她一声王妃,小小便知道她们根本不把她看在眼里。”你的侍妾?”
“是啊!”宋朝的男人不也一样的三妻四妾,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小小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小脑袋瓜子里也迅速转不好几圈。嗯!瞧此等阵仗,她知道自己只可智取,不可力敌。记得五姐曾说,男人是很奇怪的动物,缠着他他不希罕,若是主动要离开他,他可就舍不得了。
“陪你睡觉是吧?”小小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耶律隆庆明显的楞了一下。“呃!这个……”一股不安在他心里缓缓涌起。
“太好了!”小小的表情似乎挺开心的,可她突然站起来,不发一言的便往外走去。
耶律隆庆微微一楞,忙追上前去。“怎么了,小小?你要上哪儿去?”
小小头也不回的回答:“回娘家。”
耶律隆庆吓了一大跳。“回……回娘家?为什么?”
“既然已经有人伺候你了,我还留着干什么?”小小理所当然地说。
“可……可是,你才是我的王妃。”
“那又如何?”小小撇撇嘴。”还不是一大堆女人中的一个而已,我才没那兴致和一堆女人抢男人呢!我独自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耶律隆庆皱眉拉住她。”小小,不要这样,男人有几个侍妾是很正常的,你们大宋的男人不也一样有三妻四妾吗?”
“是啊!所以我没怪你,我只是不想和她们抢男人而已,那多无聊啊!反正我本来就不想嫁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嫁给你。”小小耸耸肩。”如今可好,你既然不缺女人,我也可以回去过我的逍遥日子了。”
闻言,耶微隆庆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小小,不管有多少女人,你才是我最……”
“管你醉不醉!要我留下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行!”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你愿意留下,不要说一个,十个也行。”
“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哩!”慧黠灵巧的笑容在小小的唇角若隐若现。”你有多少侍妾,我就要有多少男侍。”
耶律隆庆的脸色陡然一变,大吼:“不行!”
小小面不改色的说:“别忘了你刚刚才答应我的喔!别让我到处去宣传你震天大将军说话不算话。”
耶律隆庆的脸色僵硬,好半晌,他颓然垮下双肩。”我今天就遣散她们。”唉!他的男性尊严就此一蹶不振。
“不勉强喔!”小小故意这么说。
“不勉强,”耶律隆庆苦笑道:“一点儿也不勉强。”
沈小小“护夫”成功,不禁笑得开心极了。一件蓝紫鸳鸯衫配上淡紫金缕裙,外披银绍裘,头戴翡翠花髻,脚蹬络缝乌靴,小小完全是一副典型辽国皇族女子的打扮。
萧太后惊艳于小小的出众美貌,她情不自禁地把小小拉到跟前细细端详,那份精致秀丽、娇柔可爱,实在是北地儿女远远不能及的。
“普贤奴,你可捡到宝了。”萧太后说。
小小眨眨眼。“普贤……奴?”
“普贤奴,”萧太后摸摸小小细致的脸庞,不经意地问道:“是隆庆的小名。”
小小又眨了眨眼,轻咳两声,面色不改,“对不起。”
随后又呛咳两声,脸部线条有些颤抖,“对不起。”之后忍不住噗哧一声,“对……不起。”而后是闷笑道:“对……不……起……”忍到最后,她终究没能克制住的捧腹大笑起来。”天哪!咱们的大元帅……大将军……恒王爷……居然叫……叫奴……哈哈……是奴家的奴……还是……奴仆的奴啊……哈哈……哈……”
萧太后目瞪口呆地瞧着小小笑得跪地捧腹。耶律隆庆尴尬地上前扶起小小。”对不起,母后,小小她有点……呃!率性,她绝对不是故意在母后的面前放肆,希望母后见谅。”
萧太后若有所思地看着耶律隆庆爱怜地搂着小小,让她趴在他的胸前放声大笑。看来,这小子的心是给这天真的小女孩束缚了!
好半晌,小小终于笑够了,才缓缓止住笑声,边擦着泪水边说:“对……对不起,小小太……太无礼了,请太后……原谅。”
萧太后朝小小招招手。“你过来。”
小小不怕生的走向前,让萧太后握住她的手。萧太后犀利的双眼直直望进小小无邪的乌黑大眼晴里,看见那里头只有坦率与率真。
“你很坦白,我喜欢。”萧太后慈祥地微笑着。“希望你能继续保持下去。”
小小噘噘嘴,抱怨道:“可我老因为太坦白而得罪不少人呢!”
“哦?”萧太后好奇的挑起眉。
“是啊!像我娘,她明明穿绿色的衣裳会让肌肤的颜色看起来脏脏的,好像好几天没洗过澡似的,我当然就老实告诉她啦!我是好意嘛!免得她出去让人家给笑话了。”小小嘟着嘴。”可她却把我骂得半死,还送我一顶不孝的大帽子,您瞧,我有多冤哪!”萧太后忍着笑,点点头,“是啊!是很冤、很冤。”
“还有呢!我大姐怀孕时,穿件新衣衫来让我评评美不美。”小小皱皱鼻子。”可她怎么穿都还是像个大水桶啊!我还特地问她是不是要我说老实话,她回说,就是希望听见实话才来找我的,所以我就告诉她罗!结果……”
萧太后咬着下唇,不敢笑出来,“结果如何?”
小小好委屈地说:“我又多了一顶没良心的帽子。”
萧太后终于忍俊不住。”好可怜!”
“我爷爷更讨厌了,他要我老实告诉他是谁弄花了他的古画,还声明坦白从宽、绝不严惩,所以,我就老老实实地承认是我不小心把墨汁翻倒在上头的,结果……”小小扁着嘴,一副气鼓的模样。
萧太后心疼地拍拍她的手。”他怎么罚你了?”
“他说,他再也不偷娘做的蜜饯给我吃了!”小小心有不甘地说,“好过分,娘做的蜜饯好好吃,他居然要独占耶!”
萧太后楞了楞,才失笑道:“蜜饯?他不偷蜜饯给你吃了?”
小小重重的点头,“嗯!他还真的躲起来偷吃,都不分给我了喔!”
萧太后身后的宫女闻言,早就笑得眼泪直掉,一旁的耶律隆庆也闷笑不已。
“所以,我就当着全家人的面前,告诉娘说爷爷偷吃她的蜜饯!”小小得意地说。“那时爷爷的脸涨得好红喔!”至此,萧太后终于忘了她的身分而大笑不止。降福宫中所有的宫女、太监皆面面相觑,都诧异于兴天殿何以会传出从未曾有过的轰然大笑声。
逗乐了太后后,耶律隆庆又带着小小往兴盛宫中的兴盛殿去见皇后。皇后也很喜爱小小的天真烂漫、娇憨可爱,总拉着小小聊个不停,不肯放人。
所以,当他们急忙赶到常武殿时,已是晚膳时分,耶律隆佑早就回府用膳去了,击球之乐只好延后再叙。
两人回到恒王府,用过晚膳后,一回到寝室,小小便把自己扔到床上,双眼一闭,“累死了,我要睡了!”她呢喃道。
耶律隆庆摇摇头,只得亲自动手帮她除去花髻,脱下马靴,褪掉外衫长裙,还拉过被子帮她盖上。
房中是温暖又安详的,在一张醇枝雕花方桌旁边,有一盆熊熊的炭火,火盆粗大如石鼓,是厚白瓷绘青花装的。桌上则摆着一瓶己盛开的素心腊梅,阵阵蜡梅的幽香飘漾在屋子里。
“好冷喔!快取怀炉来伺候。”小小撒娇的说。而这所谓的怀炉,也就是指耶律隆庆。
耶律隆庆笑笑,迅速褪下全身的衣裤,才钻进被窝里,小小便像只八爪章鱼似的缠过来,感觉到他的温暖后,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好暖和喔!”
耶律隆庆紧紧的搂着她,忍不住亲亲她的额头,再亲亲她的鼻子,最后来到小巧香甜的樱唇。他的唇滑到她的颈项间低吟道:“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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