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拽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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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拽到宝-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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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讲得理直气壮,现在女儿被人离掉了,我面子都丢光了,这下子全城的人都知道,我阮三耿的女儿不会生!”

“你有没有良心?她是不是你的女儿啊?生孩子有什么了不起?干么女人一定要那么会生?”阮夫人义愤填膺,这也是她痛处啊!“我告诉你,我们阮罂厉害的地方不是生孩子——”

“啊哈哈、哈哈哈……那阮罂最厉害的是什么啊?”半途杀出程咬金,这程咬金摇啊摇啊摇进大厅里,柳姚姚一进大厅就在老爷身边摇来摇去。

“瞧姊姊说得这么激动,小心动气生病了。”姚姚对着老爷呼气,小手软软地在大爷身上摸来抚去。“爷,您就体贴体贴大姊嘛,她现在够难堪了,还跟她吵什么?阮罂生不出孩子也不是她的错嘛,这也许跟遗传有关啊?您现在讲这些,不是让大姊更痛更痛吗?”

阮夫人咆哮:“柳姚姚,我在跟老爷说话,你不要多嘴!”

“回来了、回来了~~”前头嚷起来。

柳姚姚三个儿子顿时冲出来看好戏,阮夫人冲最快,奔上去将女儿搂进怀里。

“乖女儿,这一路可好?累了吧?瞧你瘦得……什么都别说,先歇着,明天让桂嬷嬷熬些好料的给你补身子。”

“娘,罂儿不孝,让娘失望了。”阮罂偎在娘亲肩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别这么说,娘心疼死了,没事、没事喔……”就在阮夫人心急地安抚女儿时,就在老爷唉声叹气时,就在一干仆人们都识相地一脸哀凄时,阮罂从娘亲怀里,微侧脸,往后看。她看见二娘觑着她,笑得很得意,还有三个嘿嘿笑、脑满肠肥的笨弟弟。

“好姊姊,欢迎你回来。”一点也不道德的大弟阮明德奔上前,伸出两只大色爪,一把抱住美丽的阮罂。“弟弟这几年想死你了!”抱住以后他就在阮罂纤腰上乱摸。

“弟弟、我的好弟弟呦~~”阮罂立刻回抱小弟。“姊姊想死你了!”圈住小弟肥腰,手指并用,用力掐肥肉。

“唉呦~~好姊姊!”阮明德退三步,好痛。

“好姊姊,震天也很挂念姊姊啊~~”

阮罂看阮震天扑来了,她立时迎上去,先一步抱住小弟。

“小弟,姊也每天念着你啊小弟,我最亲爱的小弟……”看阮罂主动来抱,阮震天心上狂喜,肥臂巴上去,忽地顿住势子,脚被狠踩。痛!正想退后,但阮罂拽紧他,脚更使力踩。

阮罂情真意切地说:“你长高了啊,姊姊好挂念你啊!”她踩踩踩,踩得阮震天面孔发白,痛得呜呜啊啊发不出声音。阮罂又看向阮威武,目光一凛。“威武,这几年好吗?来,让姊姊抱——”

威武转身就跑!

下人们看出这里边的文章,不是别过脸,就是低头笑。多感人的亲情,多温馨的场面哪,暗潮汹涌哩!

第八章

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全都热烈讨论着高府的放妻协议。

看过的把内容传出去,有人拟下来,比照办理,想摆脱不愉快的婚姻。谁想得到?状元郎造就一波离婚潮。有商人聪明,把状元郎写的放妻协议誊几份,放店前卖,生意好极。东街王武的老婆,受够王武风流爱赌,买协议书,要离婚啦!西街陈氏怨偶,长年以来大小吵不断,现下听见放妻协议那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那欢喜二字打动他们,于是签了协议书,去各生欢喜了。

这波离婚潮,火热一个多月,不但没停止迹象,眼看还越烧越旺。连礼部大人都不得不下令贴出告示,劝想离婚的夫妻多想想,别冲动就断了姻缘。

而造成这股风波的阮罂,摆脱婚姻后,不知多快活!在家里,阮夫人因为当初逼她嫁高家,让她受委屈,现下想弥补女儿,对女儿是百依百顺,讲话不敢大声,就怕女儿想不开去寻死。她哪知道阮罂乐着咧,而且着手准备西域大计。

拟了放妻协议的状元郎,自从阮罂离婚那刻起,就开始失眠,时常走神,他想着该不该去见阮罂,什么时候见?要以什么名义见?要约在哪儿?又想着她才刚被休了,登门拜访太唐突。还是该缓一缓?每天想啊想,盼啊盼,他如今身分不同于普通百姓,不方便冒冒失失找上门,怕给阮罂添了麻烦,落人口实。

这天,司徒剑沧步入什居士的兵器店,舍正门,从后门入。一入店,他随手将带来的铜盒掷在案上。店家后房,不相熟的,不会擅自入内。各项兵器或堆或挂或扔在地,有刀、有剑、有枪、有暗器,什居士正在前头做买卖,司徒剑沧听见个熟悉的声音,和什居士讨论着。

这声音,让他一震,吸引住全部注意。司徒剑沧抽出长扇,以扇,挑掀穿堂的竹帘,从那密密疏疏帘缝中,照见秀丽脸儿,当下但觉得心魂一震,正是阮罂,她跟什居士讨论着兵器。

“我想买苍的设计。”急着要看师父这几年的作品。

“苍不设计兵器了。”什居士说。

“为什么?”

什居士有口难言。“你挑别的吧,还是有很多不错的兵器啊。”

打从长公主下令收购苍的设计,“苍”就不设计兵器了。阮罂审视悬在墙上的刀刃,忽眼睛一亮,取下其中一把短刃,刃是黑的,攀着金纹,花纹复杂,刀身铸字“樱”。

“新的设计师?”

什居士怔了怔,笑了,神情诡异。“是“樱”,新设计师。”

帘后,司徒剑沧笑了,阮罂看出其中端倪吗?他看阮罂柔白小手,抚着刀纹,若有所思地注视着。

阮罂问什居士:“樱的作品,卖得怎么样?”

“因不造图腾,仅以各色抽象线条做变化,老实说,卖不好。”

“我买了。”她抬头望什居士,慧黠一笑。“这是苍的设计。”

司徒剑沧低下头,淡漠的脸色浮现温柔之情。忽觉得三年分别,仿佛只是昨日。她没忘记他吗?对他的感情,是否跟他对她的一样强烈?司徒剑沧忐忑了。

“这个啊……”什居士有些紧张地,摸着光秃的头。“不,这不是苍的设计。”答应过司徒剑沧不透露他的身分,真怪了,这女子怎么看得出樱跟苍是同一人?

“我不会认错,樱就是苍。”阮罂说。

还有谁比她更了解师父的风格?师父心思缜密,像这种线条复杂的刀纹,是师父最擅长的。

阮罂……司徒剑沧抽回扇子,竹帘垂落,发出声响。

阮罂听见了,回头,看见帘后人,便怔住,无言了。

三年不见,那对寒眸,还有能耐教她在照见的第一时间,心悸,热血沸腾。

离开兵器店,两人并肩走在大街。

黄昏,落叶翻飞,百姓们或呼朋引伴邀去饭馆,或赶着回家用晚膳,小贩沿街叫卖热食。这些人,看见状元郎便投注热切眼光,更好奇走在他身旁的女子,状元郎总是独来独往,今天竟和个女子走一起。有人认出阮罂,窃窃私语,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司徒剑沧懒得理会那些好奇的眼光。

“怎么知道樱是我的设计?”他问阮罂。

“师父从以前就这样,最擅于设计繁复的线条。”

听完,司徒剑沧淡淡一笑。

“为什么不继续用苍的名字?”

“不想让不喜欢的人买我的设计。”

阮罂瞄他一眼,表情腼印!澳敲础治裁椿怀捎U飧雒郑俊�

隐约觉得师父用这名字是有缘故的。莫非跟她有关?这想法,令阮罂脸颊热烫,渴望理解师父的想法。

瞥她一眼,他说:“没什么特别原因。”

阮罂牵了牵嘴角,尽量不显出失望的样子。看吧,骂自己蠢,还以为别有深意呢!又问:“师父这一向都好吗?”

“很好。”

“那就好。”

然后,一阵沈默,没话题了,可是仍并肩走,谁都没先告辞的意思。

长街笼罩在金色夕光中,景物蒙上晕黄光彩,人声喧哗,路过的孩童追逐嬉闹,空中飘散小贩叫卖着的食物香,那是一种甜甜的面粉味。她感觉右臂的衣服,偶尔摩擦到师父的白衫,手臂皮肤感觉到来自师父身体的热气,然后,不自禁地,毛管奋起,兴奋紧张。

阮罂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再遇见师父,呼吸乱了,心跳怦怦地。从以前到现在,旁的人她都不看在眼里,没放心上,分开的日子,让阮罂分外明白到,仍只有他,会教她慌乱。

这种微妙的紧张感,这一种莫名的情绪,总在师父出现的时候袭击她,教她变得软弱敏感,失去主张,连声音,都紧绷得失去了自然。

她随口说:“苍让我养着,你为什么抛弃它?”

他微笑。“谁有能耐抛弃长翅膀的?是它想跟着你。”

“为什么想跟着我?”

“也许……”司徒剑沧牵了牵嘴角,玩笑道:“是我让它讨厌。”

“你做了什么让它讨厌?”

“我只在乎自己,并且冷血又无情。”说着,司徒剑沧看向她。看她低头,脸红并笑了。

他眼色暗下,心头却热起来。他看出阮罂的变化,过去她美得纯真放肆,经过三年沈潜,那狂野的眉眼,收敛,她变得害羞温柔。

阮罂偷笑,曾拿来骂师父的话,他还记得。但旋即,阮罂又凛住脸儿,感到心酸。

她记得当时自己多难过,他们闹翻的那天晚上,她掉了多少眼泪。后来,他没预告的,就走出她世界,搬离故居,失去消息。

找不到师父时,她奔走林间,哭了几回。真难相信,还会有这一天,能走在一起,很不容易啊!这中间过程,她不觉辛苦,坚强着。直到看见他的这时,她软弱了,真觉得这一路是好辛苦的。

阮罂说:“我听说了师父的事。”

“唔。”

“恭喜你,如愿当上状元郎,还帮你父亲平反。”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还去西域吗?”他轻描淡写地问。

“当然去。”看师父一眼,阮罂说:“你给的地图,我还留着,总要派上用场吧?女大当嫁,这婚我也结过了,往后,我要过完全属于自己的生活。”

“这是你应得的。”

“当初师父为了完成父亲遗愿,才没自己的梦想,而今达成了。要是我又问师父,你还是没梦想吗?”

他觑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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