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男性员工更是自告奋勇,“老板,我来扶你,我比方主任有力气多了。”
然而,傅克涛根本无法离开雨筝,他也不了解这是怎么回事,他只确定他必须感觉到她,否则,那股疼痛会把他粉身碎骨的。
“用不著,你们别过来!”傅克涛挥开其他想帮助的人,就那样硬生生的把重心都压在雨筝身上。
大夥儿都不明白这是怎麽回事,只能摸摸後脑勺,看著他们走远。
雨筝早就没有了体力,完全是以意志力坚持著,当他们搭电梯来到八楼的办公室时,又引发了另一波惊呼和骚动。
尤其是小樱和小桃,瞬间化作了木头人,她俩在这公司待了三年多,从没看过老板大人有这般“卖命”演出。
“方主任——”姊妹俩的声音甚至有点变调了。
“帮我打开……老板办公室的门……”雨筝喘息著说。
“是!”小樱和小桃各推开半扇门,像两个门神一样直挺挺的站著。
雨筝扶著傅克涛走进去,又带他坐到沙发上,这时她已经累得快虚脱了,毕竟,老板的体重有她的一倍半,而她平常可不擅长搬家的。
“方主任,还要不要我们帮忙?”除了小樱和小桃,其他人也都这么问。
这些关怀的声音听在傅克涛耳中,却是嘈杂尖锐得要命,他虽然全身虚软无力,那恼怒的吼叫可是和平常没两样,“出去,你们统统滚出去!我只要她就够了,你们这些人都没有用!”
“是……”大家都不敢多说什麽,默默走出办公室,也没忘了要把门给关上。
不管这是怎麽回事,显然老板只要方主任伺候,其他人最好是避而远之,免得踩到了那头狮子的尾巴。
当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雨筝先倒了杯温水,却不是要给自己喝的,而是要给他喝的,“老板……你喝点水吧!”
“我没力气,喂我喝。”他抬起头,仍是那样痛苦的神情。
“是——”她还能怎么办?她太有同情心了,尤其对象还是他。
喝了半杯水,傅克涛稍微觉得好些了,高大的身躯一倒,靠在她瘦小的肩上,“方小姐……该死的!你叫什么名字来著?”
相处五年多,他竟然还不记得她的名字?强忍著心痛,她淡然回答,“雨筝,雨中的风筝。”
“雨中的风筝?”他的眼神朦胧起来,沙哑的问:“你要飞向哪儿去呢?你不累吗?你可有一个家?”
她被彻底问倒了,她不敢想像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他是昏了、傻了、迷失了,才会提出这让人心乱的问题。
“别发呆,碰碰我。”他唤回她的注意力。
“哦,”她点点头,伸出小手治著他的脸庞描过他那男性化的线条,浓厚的眉、紧闭的眼、挺直的鼻,还有性感的唇,他确实是个让女人心动的男人。
只可惜,他对她不会有相同感觉,她太明白自己的平淡无味。
这些年来两人朝夕相处,还常常加班到午夜,但他从未对她有任何逾越之举,至於此刻他为何会倒在她肩上,或许只能说是上帝开的某个玩笑吧……
感觉到她的温柔触碰,傅克涛发出满足的叹息,“天!我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是的,那就好,只要他好就好。
过了好一阵子,傅克涛的呼吸逐渐顺畅,乾脆整个人躺到沙发上,把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把你的左手给我。”
“嗯……”她不敢迟疑太久,免得他又大发雷霆。
他握住她的左手,放到他的左胸上,似乎只要这么做,他的心跳就能确保没问题。
“好了,你的右手可以写字吧?记下我说的话。”
“是……”她替他做过无数次速记,却不曾以如此奇特的方式。
既然顺利得标,傅克涛对这项工程有太多计画,雨筝则替他整理好重点,两个人就这麽“工作”起来,写出了整整十大张资料。
“好了,就到此为止。”他扯开颈上的领带,翻个身把脸贴在她小腹上,感觉她每次呼吸的小小振动,咕哝著说:“我要休息,别吵我。”
雨筝安静无语,对这情况只有无奈的接受,老板工作累了自然该休息,但他怎么会休息在她怀里呢?不!不要多想,这一定是偶发的事件,不会造成任何改变的,等他恢复正常後,他还是那个工作狂的他,而她更必须是那个冷静自制的她。
一整个下午,雨筝都待在傅克涛的办公室里,这件事早已传遍全公司上下,也沸腾了各种揣测和谣言。
“我一直都觉得方主任对老板太好了,可是老板从来都没有对她出手过,怎麽会在这个时候才突然发飙?”
“嗯……说不定是方主任说要辞职,老板就用美男计把她留下来。”
“不不不!我认为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只是老板不肯公开承认,可能是方主任终於怀孕了,现在老板想要抵赖也没办法了。”
[这麽说来,方主任果然是老板娘,不只是老板的娘,还是未来小老板的娘呢!”
如此你一言我一语的,眼看时钟也走到五点半,该是下班的时间了,大家纷纷打包准备离开,视线却离不开老板的办公室。
因为,到目前为止,那扇门似乎都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难道老板和方主任要留下来“加班”?”
“你是说——那种“加班”吗?”
“非常有可能喔!不管怎样,我们最好安安安静的走开,免得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以後我们要怎麽称呼方主任?是不是该直接叫老板娘了?”
[这种事情、心知肚明就好,别让人家小俩口害羞了,我们就等著吃喜酒吧!”
“说得对,我们这就去逛街买衣服,得先准备好当天的行头才行呢!”
※※※
傍晚六点,信扬搬家公司只剩下门口的警卫,以及顶楼办公室里的两人。
傅克涛依然枕在雨筝的腿上,沉睡得像个小婴儿,而疲倦的雨筝也闭目养神,一双小手放在他的脸上和胸前,让他感觉不那麽昏眩难受。
当傅克涛一醒过来,随手伸了伸懒腰,低吟道:“嗯——睡得好舒服。”
转过身,他又抱住雨筝的纤腰,甚至以脸庞摩掌著,彷佛身在母亲怀里,毕竟,他好久好久没有撒过娇了,他多眷恋这种做小孩子的感觉。
他一有动静,雨筝随即清醒,只能僵硬著任他“乱来”,喉中怎么也挤不出抗议的话来,她太习惯听从他,却不太习惯反对。
撒娇够了,傅克涛总算愿意坐起身,也没忘记要拉住她的手,因为他很确定,一旦离开了她,那该死的疼痛又会席卷而来。
谁晓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他是发疯了,或是中邪了,那都没有差别,总之,他现在一定需要这个女人。
“老板,已经超过下班的时间了。”雨筝很努力的保持镇静,彷佛这跟平常的“加班”毫无不同。
“是吗?难怪我觉得有点饿。”他抓抓头发,往後梳理几下,扯开了嘴角笑道:“好吧!那你跟我回家。”
“我?”她指著自己,从未如此怀疑过自己的听力。
“没错,走!”他拉起她的手,直接要走出办公室。
雨筝被他这么突然拉起,发麻的双腿根本无力迈开,只能惨兮兮的跌到地上。
“你怎麽了?”他也跟著蹲下身,莫名其妙的望著她。
“我……我腿麻。”都被他躺了那麽久,她怎麽能不发麻呢?
“对了,我都忘了。”他拍拍自己的後脑,单手就扶起她的肩膀,让她坐到他大腿上,含笑道:“这样公平吧?换我让你坐著。”
这是什麽状况?简直就是打情骂俏,但他们从来都不是情侣呀!
“老板!”雨筝不能不抗议了,“我不能跟你回家,拜托你放开我!”
傅克涛听了大为不满,一开口就斥骂道:“你真是不听话!我今天头痛得要命,完全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有靠在你身边我才能好一点,晚上我还要计画永安医院搬家的事,你不跟我回家怎麽可以?”
雨筝从来没被指责过,她的工作表现太好,不可能有这种机会。但是……现在这算是哪门子的要求?他的脑袋是不是哪儿撞坏了?
“可是……我……我不能够……”
他悍然打断她的话,“你明知道我有多在意这个case,难道你要亲眼看到我搞砸了,让那个当初把我赶出家门的家伙来嘲笑我?”
“我当然不愿意……”
她的话还是没能够说完,他立刻做出结论,“我没时间去看医生,你就是我的解药!这段时间你都得跟我在一起,直到我把这次的工作完成为止。”
“这不行的……”
“闭嘴!”他提高了音量吼道:“你不是一向都乖乖听我的话吗?不要让我对你失望,你可是我最优秀的员工,我需要你!”
面对如此轰然的狮吼,雨筝并没有吓到,反而悄悄叹息了,他既然需要她,她就不会逃避,尽管这是个荒唐到极点的要求。
看她垂下视线,傅克涛握住双拳,咬牙道:“抱歉,我不是故意对你大声的,我只是很心烦!好不容易取得这个机会,我的身体却出了状况,可恶!”
“老板,你不用说了,我们回家吧!”她抬起头,脸上带著认命的微笑,如果命运一定要这样安排,她愿意跟他走到天涯海角。
“真的?我就知道你最乖了。”傅克涛拍拍她的小手,脸上终於又有了笑容。
就为了这笑容,这比阳光更耀眼的笑容,要她付出一切也值得。
半小时後,两人开车进入一楝大厦,搭电梯到二十一楼,这儿正是傅克涛的私人住所,也是他未曾带任何女人来过的禁地。
雨筝愣愣的望著这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走进了这扇门,五年多来,她常常送公文来此,都只是客气的在门口交件道别,从来没想过会有登堂入室的一天。
“随便坐吧!我先去洗个澡。”傅克涛随手脱掉外套、扯开领带,要进浴室前又紧紧抱了她一下,[这是预防动作,免得我洗到一半又昏倒了。”
“哦……”雨筝不敢挣扎,任他抱到满意为止。
傅克涛深吸一口气,“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别这麽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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