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目瞪口呆地盯着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什么送给另外一个女人了?”
“但是今天我看到一个女人带着跟我一模一样的项链,你怎么解释?”她的脸上有些着恼的气色。
“什么怎么解释?”他不满地说道。“我要解释什么?什么女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除了你,还有我妈,我从来没有送过其他女人礼物过!你现在在质疑什么!”
“我也不想这么想!可是今天我看到有个人带着跟我一模一样的项链,你不是说这条项链只有唯一的一条吗?”乔承驰的吼叫在她的眼里成为了一种掩饰。她有种深深的愤怒。
“当初我买那条项链的时候,商家的确是这样跟我说的,可是现在过了这些年,我难保它不会重新再生产销售。有个人带着跟你一样的项链,有什么好奇怪的!而且你后来也并没有怎么带过!”乔承驰的青筋在额上跳动。他发现奕可结婚之后就变了,变得不讲道理,变得不可理喻,变得疑神疑鬼。为了一条多年前他送的项链,她居然跟他闹翻了天。
乔承驰的措辞显然说服不了她。他越是对她恼羞成怒,她越是觉得他在强词夺理。
她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你每天呆在家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不像你,我没有那么空!我每天为了这个家呕心沥血,尽心尽力,你居然还不信任我!”
她抬起头,看着他满含愠怒的模样说道:“不是我不想信你……”
“每一次你总是用各种各样的借口来怀疑我,你有没有把我当作是你的丈夫,但凡是你对我有一点点的爱意,就不会这样怀疑我!”他气极,还有一种忍无可忍的情绪蕴含其中。
“承驰……”她哀哀地叫了他一声。他一阵风似的从床上拿起自己的枕头往门外走去,连她的叫声都漠然处之。过了片刻,隔壁响起沉闷的关门声,她知道承驰又去了书房。
她有一种被撕裂肺腑的感觉。难道真的是她猜错了吗?她想了想,刚想爬上床的时候,心妮就像一个幽灵般又出现在了站口。她的脸色显得特别地白,更衬得那一对闪烁着尖锐光芒的眼眸格外地漆黑。
“你终于把他惹毛了。”心妮面容坦然,唇角带着笑意,她抱着一种看好戏的态度睄了睄奕可一眼,轻飘飘地说道,“你为什么不能让着他一点呢。现在你住在他家,吃他的,喝他的,是他在养你,你居然还跟他闹别扭。如果我要是他的话,早就把你休了!”
她板起了面孔,嘴唇翕了翕,下意识地反驳道:“这是我跟他的事,不用你这个外人来插手!”
“我可不是什么外人。”心妮的嘴角渗出微妙的笑意,她怡然自悦地说道,“风水轮流转,万一有一天我替代了你的位置呢。”
她微微一惊,发现心妮脖子上的那串项链已经不见了。这会不会只是心妮的一个伎俩,目的是想挑起他们两夫妻的矛盾?
“你休想!我绝对不会让位的!”
“这种话可由不得你说了。”心妮略微冷笑,“等着瞧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 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这件事,乔承驰与她冷战了好几天,而那几天他也一直在书房里睡。他们在那冷战的几天里,几乎没有坐下来吃过一顿饭。乔承驰似乎在躲她,为了避免跟她一起下楼吃早饭,他宁可早点起床。到了晚上等她快要上床就寝的时候才回来。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不觉之中感情仿佛变味了。她甚至想不起他有多久没有吻过自己了,上一次亲吻的时候都快没有记忆了。原来婚姻真的是爱情的坟墓,而她跟乔承驰也不能幸免。
而两人冷战期间唯一的好处就是,她自由外出的时间多了起来,以致于常常跟周和泽见面。周和泽撰写回忆录,似乎写得很顺利,两人常常交流,而她一直看不透他。周和泽很和善,对人也很亲切,可是他整个人就像裹着一层膜,让人产生距离感。
那一天,周和泽把她叫到了家里,她挣扎了很久,才同意前去。
她穿过大厅走上了曲折的楼梯,周和泽的家简洁,时尚,具有金属质感的那种给人冷冷的感觉。她来到了周和泽的书房里。他的书房在最显眼的地方挂上了一幅由他亲自描画的芷卉的画像。画像上的芷卉却融合了周和泽给人的感觉,眼睛冷冷的,闪烁着冰凉的光芒。
“坐吧。於小姐。”周和泽坐在书桌后面,桌子上放着一摞他写回忆录的资料。
她微微地点了下头,坐到了他的对面,也把周和泽的样子看得更清楚了。
他的书桌上放置着一个小小的金属制的相框,里面镶嵌着他的单人照片。照片上的他,背景是窗外已经泛起的白色,嘴角噙着一缕笑意。
“这些照片还给你。”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白色的信封隔着桌子递给她。“我已经叫人复制克隆了一份。”
“这本书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完成?”她有点迫切地想知道。
“大概明年上半年吧。整部书稿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一,但是还需要大量的照片。”说到这里,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带着几分凄凉,又有几分无奈掺杂其中。“我跟芷卉结婚以来,从来没有出去旅行过,其实放一些在旅游景点中的照片会更好。不过现在想要补拍也没有办法了。”
她看着他略含忧伤的眼眸,语塞地接不了话的状态。甚至她觉得在他的书房里突然挂上一副自己画的芷卉的画像,有一种掩人耳目的感觉。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话题大多数是围绕在芷卉的身上。后来她决定要回去,周和泽突然又喊住她:“明天我想去拜祭芷卉,你一起来吗?”
她想了一下,答应了他的要求。
从周家出来,她去了地铁站坐车。沿途两边的广告牌上悬挂着齐牧秋的海报,原来他要开演唱会了。她由衷地为他高兴起来,想了想两人也许久未曾联系了,于是就给他拨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没几声就有人接起,但是从话筒里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找齐牧秋。”她压低了声音对那女人说道,心里已经感到有点奇怪了。
“齐牧秋,有人找。”那女人的声音清清脆脆的,又甜又酥。但是在奕可听来,却又觉得有几分熟悉。
齐牧秋接电话了。两人在电话里寒暄了几句,她就切入正题恭喜他开演唱会的事。
“刚才是你的助理在接电话吗?”末了,她藏不住心事,在电话里问了他一声。
“助理?不是,是我女朋友。”齐牧秋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哦,原来是这样。”
齐牧秋在电话里答应送她几张演唱会的票子。她收了线之后,越来越觉得那个女人的声音十分可疑,就好像在哪里听见过一样。
她见时间还早,临时决定回家探望谷诗双。她还特意去商场买了一件毛绒绒的外套送给悠悠。刚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听到里面响起号啕的声音,有点吃惊之余连忙敲开了大门。
是谷诗双气势汹汹地走出来开的门。不过她一见到奕可,那张盛怒的脸便立刻收敛了。
“妈,发生了什么事?”她将手上的袋子搁到餐桌上,看到悠悠正在大哭,那张小脸上已经泪痕狼藉,不堪入目了。
“别管她!随她去吧。这孩子越来越不听话了,不教训简直不行。”谷诗双气咻咻地叫道。
她走过去,将装有童装的袋子拿给悠悠看,并好声好气地哄她:“悠悠,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姐姐买了礼物来送给你,不要哭了好吗?”
“奕可。”谷诗双忍不住动气地说道,“你下次来千万不要再买东西给这丫头了。这丫头小小年纪就学得如此虚荣,长大之后还得了!我们家又不是什么富裕之家,一天到晚缠着我买衣服买皮鞋,我们怎么负担得起呢。”
“妈,既然悠悠喜欢,就给她买嘛。小孩子的东西也花不了多少钱的。”她笑了笑,从手袋里取出一叠钱塞给谷诗双。
“你这孩子……真是把悠悠给宠坏了。”谷诗双推颡不下,只得将那叠钱收下了。“我给悠悠买了一条裙子,可是她只穿一次就不要穿了。不管我好说歹说,她就是不穿。你说这孩子这种性格是像谁的。我们又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买衣服只买一次这种毛病怎么行。”
“我要穿新衣服嘛!我就是要穿!”好不容易在她的哄劝之下,已经止住了哭声的悠悠又是跺脚又是扯开了嗓门喊道,“我不要穿旧衣服!”
“你这死丫头,当心我打你!”谷诗双作势又要冲过去,被奕可拦下了。
“好了,好了,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嘛。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她哄住了勃然大怒的谷诗双,又掉转头去哄悠悠。
她从袋子里取出那件豹纹相隔,人造毛的短外套给悠悠:“你看姐姐给你买的新衣服,好看吗?”
悠悠一见到崭新的衣服,登时两眼发亮,连滴在嘴唇上的眼泪都来不及擦掉的时候,就已经将细手细胳膊套进了衣服里。
“奕可啊,你为什么又买衣服给她?我们家就属她的衣服最多了,房间都快装不下了。你别给她买了。”谷诗双嘴里虽然嗔怪着,但是她见悠悠穿上这件外套时目光已经变得柔和。不过想一想也是,中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的女儿,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这衣服不贵,才几百块而已。”她不以为然地对谷诗双说道。
“几百块难道不是钱吗?”谷诗双听了之后咋舌。她走到悠悠的身边,翻出那件外套的吊牌,上面写了一个金额,足以使她目瞪口呆了。“这么一件破衣服,人造毛就要八百块吗?”八百块足够她一个月跟家人半个月的伙食费了。
“妈,只要悠悠高兴,我也还负担得起。买一件给悠悠高兴高兴。”
“你妹妹整天就知道穿新衣打扮自己。我真是难以想象,以后她长大了之后,还会不会这样。”谷诗双忧心忡忡地说道。
她把悠悠赶到了房间,这才又重新走进了厨房说道:“妈,以后你也少骂悠悠吧。你这么骂她,打她,叔叔会心疼的。”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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