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儿个有点不同,寻芳客全给富丽堂皇的妓院大门挡在外头,不得入内。
这自然是成熙烈的杰作。今儿个,万花楼的寻芳客就只许是他和龙君,不过身份是从江南来的某某权大势大的王公贵族和途中搭救的民女。
暗扫了身旁微俯螓首的龙君一眼,成熙烈心中快意至极。再一会儿,他就可以好生折磨这女人了。
本来他是想命令龙君打扮得更朴素些,好让她和青楼里那些打扮光鲜的莺莺燕燕差距更甚,以便让她更深切的体认到自身的条件之差,自惭形秽得无地自容。
然,方要出口,赫然惊觉,这女人原先的打扮就远比他心中想象的还朴素了少说十倍,他已想不出还能有比她这身打扮更为朴素不起眼的装扮了,所以便打消要她重新妆扮的念头。
怪哉!她应该一直就是这么朴素不起眼的打扮,怎么过去这些日子他都不会觉得?
“哎唷唷──大爷您可来了,咱们万花楼的姑娘们可是一大早就全在里边等着您大驾光临,等得都快望穿秋水了呢!牡丹、杏花、春梅、冬兰……噢,你们快全都来侍候包下咱们万花楼一天的大爷哪!”徐娘半老的老鸨左摇右摆的迎了上来,打断了成熙烈的思绪。
成熙烈不再神游,全力应付即将上演的好戏。他亮出一张百两银票,一副经验老道的上道口吻:“大娘你听好了,今儿个哪位姑娘侍候得最令本大爷满意称奇,这张百两银票就是那位姑娘的,另外这百两是赏你的。”他把另一张百两银票赏给了老鸨。
老鸨像是怕给人抢了似的,迅速地取走赏给自己的银票收好,再对硕的姑娘们吆喝:“你们都听到啦!还不快过来侍候这位大爷?”
“遵命。”众姑娘个个见钱眼开争先恐后的应道。
老鸨这才注意到成熙烈身旁毫不起眼的龙君,不禁纳闷的问:“敢问大爷,这位姑娘是……”
“她是我来这儿的途中,碰巧搭救收留的乡下民女,说是想卖身青楼为生,所以我就顺道带她进来见识见识这全长安城最负盛名的万花楼,大娘不介意吧?”成熙烈老练的虚应。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大爷要老妪怎么招呼这位姑娘,老妪定全力照办。”老鸨逢迎谄媚的说。
“不必管她,就让她跟着我便成。”
“是,大爷说的是。”老鸨乐得轻松自在。
“夫人,打扰您了。”龙君给老鸨福了福身子。
老鸨给她这么一句“夫人”喊得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嘴巴好甜哪!真是个好姑娘,好,好。”仔细端详了龙君,老鸨眼睛赫然一亮的赞叹:“哎唷唷──真是个美人胚子哪!打扮起来铁定是个颠倒众生的倾城绝色。来来来,让大娘替你好生打扮打扮。”
老鸨这一生阅人无数,尤其是对姑娘家从不曾看走眼。
龙君闻言心头一惊,方要出声婉拒,成熙烈已厉声喝阻:“不必!她这样就行了!”
难得遇到如此的极品美人又如此讨她欢心,老鸨不死心的再次游说:“大爷,请听老妪说说,老妪这一辈子最自豪的就是看姑娘家的眼光从未出过岔子,老妪敢拍胸脯保证,这位姑娘绝对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而且还是个倾国倾城、难得一见的绝色红颜……”
“够了,我说不必就不必,再多嘴本大爷就拆了你这万花楼!”成熙烈出言恫吓道。
他才不管龙君是不是什么天生的美人胚子,今儿个他花了大把银两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助长龙君的气焰,而是要教训她、羞辱她、吓坏她,教她跪地讨饶。
老鸨给成熙烈这么一吓,自是不敢再多言,只能退到一边,看着成熙烈和龙君在姑娘们的簇拥下上楼去寻欢,心中不免惋惜:可惜唷!那姑娘真是个极为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她真的好想亲手替她好生打扮一番哪……相较之下,龙君却是暗松了一口气。
她最避之惟恐不及的事就是打扮得花枝招展,成为众人目光聚集的焦点。尤其她今儿个好不容易有机会进到全城最有名的万花楼里来,成熙烈待会儿又要上演一个人和十来个女人上床调笑的好戏,正好可以当做她构图作画的最佳参考画面,她才不想引人注目,坏了千载难逢的观摩良机。
虽然不清楚成熙烈在打什么主意,也没兴趣知道,不过方纔那一着却正巧帮了她一个大忙,所以她在心里偷偷感谢成熙烈。
上了二楼,进了万花楼最大的包厢,成熙烈便径往大床走去。
他并无意在此瞎耗太久,本来他就对女人没兴趣、十分痛恶女人,今儿个若不是想挫挫龙君的气焰,怕是十顶大轿抬他,他都不会上青楼妓院,更别说虚情假意的和姑娘们左拥右抱、逢场作戏。
所以,他决定速战速决,省了喝酒调笑,直接从床上开始。
他先命令姑娘们全都上床,接着便对龙君大声吆喝:“你给我到床边来侍候着。”一来就存心大大吓她一着。
“耶!?”龙君果然吓了一跳──惊喜的一骇。
成熙烈见状,唇边勾勒起快意的笑,不耐的催促:“快过来!”
“是……”龙君兴奋得声音忍不住微微颤抖。
成熙烈当她是给吓着了,因惊恐而颤抖,心里甚是痛快,更加带劲的下了第二道命令:“你给我听好,你不仅要在床边侍候,还要目不转睛的看着姑娘们的动作,学学怎生侍候男人,听到没?”他花了大把银两包下万花楼一天,为的就是这个目的。
龙君闻言更是喜上加喜的大吃一惊,一时忘了回话。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快给我过来!”成熙烈痛快至极,他就知道这杀手钢铁定效果非凡。
“是……”龙君太过兴奋了,因而连步伐都不太稳。
真是天助我也。这下子连偷窥都不必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好生研究哪!
为了速收成效,成熙烈一来便是极其大胆的放浪形骸,并要姑娘们将最辣、最野的招式全使出来侍候他,存心吓坏奉命在床边观摩的龙君。
惟一美中不足的是:侍候他的姑娘们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没能亲眼目睹龙君那惨不忍睹的狼狈表情,否则就更大快人心了。
没差,反正再要不了一会儿工夫,那女人就会哭着讨饶了。
才想着,龙君便有了动作,只见她倏地起身──来了!成熙烈痛快得几乎当下窃笑出声,极度兴奋的竖直耳朵,等着享受龙君哭着向他求饶的无上快感。
龙君微倾身子凑近成熙烈,音调和平常一样不高不低的说:“刚刚的动作我没看清楚,能不能请你再重来一遍好让我看清楚些?”那是个极具参考价值的上乘画面,她非把它看个仔细,栩栩如生的画进《金玉梅》里不可。
可惜这回幸运之神背弃了她……“你给我闭嘴!”成熙烈暴跳如雷的冲下床,一把抓起龙君,杀气腾腾地离开厢房下楼。
龙君完全不知成熙烈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中断、怒气冲天的打算离开万花楼,害她的“实地观摩”被迫中止没能继续。大叹可惜之余,她试着说服成熙烈改变心意。
“唉!我说你不是花了大把银两包了万花楼一整天,现下连午时都还不到,就这么走人多可惜?何况那些美人姐姐又那么迷人,何不重新回去温存……”
“你给我闭嘴!”成熙烈简直会给她气疯,为了不让她再有机会气疯他,成熙烈索性把龙君扛在肩上,疾步离开万花楼。
出了万花楼,成熙烈便恶狠狠地将龙君丢进符辛侍候着的马车里,自己跟着跃入马车内,重重地甩上门,对担任车夫之职的符辛吼道:“走人了!”
符辛从没见过主子发这么大的火,不敢稍有迟疑,立即驱车上路。
一路上,车厢里不断传出龙君不死心的劝说声和成熙烈暴跳如雷的怒吼声……“再考虑一下,我们重回万花楼去吧?”
“你给我闭嘴!”
“太可惜了呀……”
“闭嘴!”
成熙烈快给龙君逼疯了!盛怒之下,他猛地攫住龙君,狠狠地吻住她的小嘴,迫她消音。
咦?咦?咦……他?他?他──这是在做什么!?
吻她!?
原来这就是吻……龙君骇着了。
虽然她是红遍全国的淫书《金玉梅》的作者,写过许多缠绵悱恻的亲热文句、画过无数令人脸红心跳的男欢女爱场面,然而,自她出生至今,却尚未有过任何与人接吻的经验哪,突如其来的惊愕和奇妙感受让龙君失了神、脑袋一片空白,无法反应的任由成熙烈恣意吸吮她的双唇、汲取她口中的芬芳。
成熙烈也为自己的无状暗地惊愕,可龙君宛如花瓣般轻柔的唇、鼻息间那股淡雅芬馥的幽香转眼已让他忘了讶异,极为迷醉地专注着品尝她的甜蜜。
感觉到龙君的无力瘫软,成熙烈窥视了她一眼,赫然惊见她是这般恍惚无助。
霎时,他顿悟了惩罚她的上乘妙计。
“回府邸后,我会好好教训你的,小东西……”成熙烈在龙君耳畔邪气的低喃,眼底布满诡谲邪魅的笑意。
怎奈龙君早已失了神,听不见成熙烈的声音……
第七章
成熙烈一径地将龙君抱回自己的居处“无心园”。
他迫不及待的将她置于床上,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厚实的胸膛,低凝尚处于失神状态的龙君一眼,俯身压向她,邪恶地淡笑着轻拍她的粉颊,唤回她出走的魂儿。
“呀──”一回神触及的便是令人心跳加速的男人胸膛,而且就在咫尺眼前,骇得龙君失声惊呼,霎时丑红满面,连耳朵、颈子都染上了红霞。
成熙烈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她令人满意的反应,进一步的调戏她,在她耳畔吹送热气,以挑逗的磁性嗓音低喃:“什么事让娘子这般花容失色?”言语间,不时以唇瓣碰触、啄吻她泛红的耳根子,惹得龙君频频轻颤。
“你……你……”龙君想问他在做什么,无奈未曾经历的酥麻感令她心跳剧烈、语不成调。
成熙烈再一次坏坏的封住她抖颤的朱唇,吃得比先前更加深刻,重新瘫痪了龙君的芳心与香躯。
又一次移开唇,端视着失神的花颜,成熙烈更为快意。执起她玉葱素手,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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