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难不成大哥你想独享这女人?”
“什么独享?不过是我先上而已,待我享用完毕,还是轮得到你。”
“那为什么是你先?这不公平!”
“你敢顶撞我?我可是大哥,你敢跟我抢?”
两人愈吵愈凶,最后甚至动起手来,一旁早就想逃的王珍珠见状,晓得机不可失,相准了来时路后,便忽然扯嗓大喊一声:“官爷救命!”
两人闻言,果然在片刻间慌了手脚,而逮着这个机会,王珍珠顾不得形象,撩起裙摆就往前奔。
而后头的路晓香见状,先是一愣,才迟钝的想起自己也该跟着跑,因此连忙跟上王珍珠的脚步;因为平时苦工做惯,脚力练得不错,一下就跟上了。
“大哥,人跑了!”
“人跑了就追啊!还愣着做什么!”壮汉气急败坏的对着笨头笨脑的手下咆哮,接着就朝两人的方向追去。
男人终究是男人,脚程就是比女人快,不消片刻他们就追上了两人,眼看伸手就能将人逮到,不料王珍珠早有对策,只见她玉手一推,竟将身后的路晓香推向了两名恶徒。
略微圆润的身子虽然一点也不重,可突然迎面而来也让两人措手不及,眼看三人跌成一堆,王珍珠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卯足了全力继续往前奔,再也不回头。
“小姐?”望着那几乎就要消失在林间的纤影,路晓香慌了、乱了,脑海里想的都是适才那一双将她推入虎口的纤纤玉手。
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姐不要她了吗?
错愕、惊骇、悲痛、空虚……交织错乱,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路晓香勒捆得几乎无法呼吸,不须臾,惨白的圆脸上多了两串晶颤的泪珠。
“可恶!到嘴的天鹅就这么飞了。”
“不过至少还有颗肉包子可以解解馋。”
两人又气又怒,急着将情绪发泄在路晓香身上,因此手脚开始不规矩地抚上她有点圆又不会太圆的身躯。
本以为这般圆润的身躯该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料指腹下那比丝绸还要柔细滑嫩的肤触却教两人瞠大了眼,而那柔软弹性的脸颊更让人瞬间惊艳的起了一股巨大的饥渴。
不多想,两人一脸淫欲的就要往路晓香身上扑。
“不要不要!你们走开!”颈边那恶心的触感让路晓香自悲怆中回了神,眼看两张恶心恐怖的脸孔几乎就要贴上自己,路晓香一边手脚并用地往后退去,一边扯嗓尖叫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呜呜……”
“救命?咱们在这里待了三天,从来就没看过半个路人,你就死心吧!就算你叫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听到的,哈哈哈!”
“谁说的?”无预警地,一抹低醇慵懒的男声突然插入笑声之中。
“公子救命!”一瞧见有人出现,路晓香立刻眼泪汪汪的大喊求救,而在兴头上的两人则是一脸警戒地瞪着凭空出现的男子,捉着路晓香往后退了两大步,一脸誓死也要捍卫到嘴美肉的恶狼模样。
“你是谁!”
“在下乃是温文俊逸、玉树临风、彬彬有礼、高风亮节、清心寡欲的华元朴。”低醇慵懒的嗓音令人闻之如沐春风,华元朴微笑地看向惊慌失措的路晓香,安抚她慌乱的心。
“什么?”娘的!哪来的疯子?
“在下明白二位对在下的风采是万分景仰,不过好话不说第二次,所以容在下无法再次回答二位。”
没想到头一回迷路就让他遇上两个衣冠禽兽,原本只想暗中相助,可他万万没料到这差点被人给辣手摧花的女子竟是“她”!
犹记得一刻钟前,她还在菩提碎道上不断的用她单“蠢”的诚实自掘坟墓,怎么这会儿却跑到了狼窝里?
“哼!好狗不挡路,疯子也一样。识相点就装作没看到尽速离去,否则别怪咱们心狠手辣。”两人自靴间各掏出一把匕首,不断的在空中挥划。
“公子小心。”路晓香顾不得脸上的伤,忍着疼痛朝华元朴喊了声小心。
温温地朝路晓香点了下头回应,华元朴才又开口:“说得好,好狗实在不宜太挡路,疯子也该滚边去,所以麻烦二位让让。”说着,竟举步朝两人走去。
“你敢反骂咱们!”
“是又如何?”原来他们还听得出来。
“站住!”
两人脸色更形狰狞,手上的刀子一晃一晃地让路晓香看得更加胆战心惊,然而走在刀口边缘的华元朴却是充耳不闻,反而雍容闲散的继续往前走,那姿态仿佛是在自家花园赏花一般。
“咱们可警告你,刀剑无眼,你要是敢再靠近,就别怪咱……啊”
华元朴出手在电光石火间。
紫缎袖影才翻,十数道银光已划过空气直达两人。
刹那间,伴随两声直达天际的凄厉惨叫,前一秒犹在叫嚣的两人已倒地不起,并开始以极其怪异的姿势在草地上痛苦哀嚎翻滚。
被那鬼哭神嚎的哀嚎声给吓着,完全没看到事情经过的路晓香只能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浑身打颤地瞪着脚下的两张面孔迅速变得惨白扭曲,直到她瞥见两坨染血的针包。
她赫然发现那两坨针包竟然是……男人的那里!
尖叫一声,她害怕的拔腿就往前冲。
“前头可是树,你想头破血流么?”华元朴眼明手快地拉住那横冲直撞的小爆竹。
“我……”路晓香颤巍巍地将头抬起,她的脸惨白无血色,左颊红肿如山。
这一切看在华元朴的眼里,令他皱紧了眉头。“你得去看大夫才行。”
“大夫?”吓傻的路晓香根本无法思考,只能傻傻的将话重复。
“不过在那之前,你可别说你要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
“没错,女人的这句话,我可是听到怕了。”一顿,又道:“瞧你一脸魂不附体的样子,我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耳边那慵懒的嗓音让人觉得好安心,听着听着,路晓香总算能自恐惧中缓缓回神。眨眨眼,看着眼前那自恶徒手中救出了她的华元朴,唰地一声,双脚就往地上跪。
“多谢恩公相助,恩公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请在此接受小女子一拜。”语毕,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对于路晓香的慢半拍,华元朴有些哭笑不得。“行了,你要真的对我心存感激,别对我以身相许就行了。”他只要求这一点。
“是,都听恩公的。”
华元朴忽然挑眉。“你说什么?”
“是,都听恩公的。”路晓香听话的将话又说了一遍。
看着眼前那一双比溪水还要澄澈的大眼,华元朴黑眸一闪,俊俏的脸蛋上忽地浮起一抹玩味的笑痕。
难得啊难得,行走江湖一年多,他还是头一遭不被人“觊觎”呢!
望着自始至终都没露出一点情意的路晓香,华元朴又是开心又是安心。
“小女子非常感激恩公的救命之恩,不知恩公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小女子一定在所不辞。”
“哦?你可晓得白桃县在哪个方向?”
“晓得,小女子正是白桃县王府家的婢女,小女子这就为您带路!”想到自己能够替恩人做事,路晓香双眼瞬间亮了起来,然而当她的视线不小心瞥到地上两人,神情却又瑟缩了下。“恩公,那……这两人该怎么处置?”
“处置?”这丫头不是多此一问么?“你说在我赏了他们这么多银针后,他们还能有什么﹃作为﹄?我想应该不用再另外处置了吧?”除非她认为这点惩罚还不够,想再让他们的大头也遭殃。
“……”路晓香无言。
“好了,走吧。”
他下手自有轻重,那些银针不会要了他们的命,不过往后要人道是不可能了;觑了眼地上的两坨针包,华元朴很满意自己替这世间除了“两害”。
一个时辰后,路晓香抱着包袱,领着华元朴踏入不大不小的白桃县,然而就当她打算开口询问华元朴想要到白桃县的哪里之时,前方却突然奔来一抹人影。
“晓香!原来你没事!”巴婶惊喜地捉住晓香的手臂。
“是啊,多亏恩公挺身相助,晓香才能平安脱险。”
“恩公?”巴婶圆润的脸庞被黑烟薰得有些灰,只见她困惑地仰首望着俊逸挺拔的华元朴,实在记不起适才王府发生大火时有看过他,倒是被他那俊逸潇洒的风采给弄得有些脸红。“是这位公子自火场里将你救出的?”
“火场?不是啊,恩公是在树林里救了晓香。”想起在树林发生的事,路晓香身子又是一阵轻颤。
“树林?你不是跟小姐一起回府了么?”一个时辰前,小姐雇轿回到了府里,她瞧那轿身大,还以为这丫头也坐在里头呢。
“小姐……有事要晓香去办,所以晓香没有和小姐一块。”对于王珍珠弃她于不顾的事,路晓香只字未提,然而她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受伤却没逃过华元朴的眼睛,黑眸微闪,他直觉事情另有蹊跷。
“是么?那你的脸……”巴婶正想细问,却被华元朴打断“王府发生何事了?”
“火灾啊!”巴婶开始比手画脚形容适才发生的大事。“小姐才回府没多久,主屋那儿就突然起了火,咱们急着想去救火,可那火又大又猛,让人想靠近都靠近不得,火势适才才控制住,可小姐一家人却都……唉!”
“什么”路晓香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如今县太爷正在府里调查呢,幸亏你没同小姐一块儿回来,否则连你也遭殃!”
“怎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路晓香脑子都乱了。
“哼!这就叫报应,谁教王家为富不仁,才会遭人放火。”一顿,巴婶又道:“你也不用太替小姐伤心了,反正她从来就没善待过咱们这些做下人的。”
白桃县里,人人都晓得首富王员外手下有三间当铺,家产没有万贯也千贯,不过为人却是吝啬刻薄,坏事不知做过多少,因此大伙儿都猜测这把无名火起因不单纯。
“可是……”路晓香还是无法接受这事实,毕竟是跟了十年的人,她又怎能真的完全无动于衷?
“所以王家人都死了?”华元朴问。
“老爷夫人、三名姨太太、公子小姐,半个不留,适才有两家大户来招人,陈府挑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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