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常京介脸上闪过一抹难看之色。“我可以轻一点。”可是下一瞬间,他又重新舒展笑颜。
这下换佟非爱哑然失笑。
哼!大色魔。
“等等啦……”当他得意地跨出步伐,她又陡地出声,而且她的声音里还夹杂着些许可怜。
“又怎么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椰榆。
想使苦肉计吗?可惜这招对他没用。
“我、我还没吃午饭,没力气陪你。”她虚软地瘫靠在他怀中,双手还煞有其事地抚摸着肚皮。
“非爱,你这个理由编得真差劲。”
可是他的话才说完,就听见从她的肚子里传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
“你听,我真的没骗你,我的肚子真的饿了。”
常京介错愕地盯着她,一动也不动。
“快抱我去饭厅啦。”哈哈!他这副拿她莫可奈何的模样还真是可爱,尤其当他真的抱她去饭厅时,她更是忍不住想偷笑。
不过,当她被安放在椅子上,准备享用她早已准备好的午餐时,却发现坐在她对面的他正用一种邪气的目光直盯着她。
佟非爱不自觉地吞咽下一口口水,颇感羞窘地'奇+书+网'对着他一笑。“别一直看着我嘛,一块吃呀。”会不会是她玩过火了?
“你吃就好。”常京介轻柔地回道。
她唇畔的笑意倏然一僵。“可是你应该也还没吃吧?”
“我是挺饿的。”
“那、那就快吃呀。”奇怪,她怎么觉得他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可怕。
“我待会儿就会吃,现在请你先填饱你自个儿的肚子。”常京介意味深长地笑道。
听完他的话,佟非爱不仅没了胃口,还坐立难安。
“非爱,你吃饱了吗?”
“没……我还没吃饱。”佟非爱的脸一红,赶紧塞入一口饭。
接下来的时间,佟非爱根本不敢再开口。
可是知道她刻意拖延用餐时间的常京介却开口提醒她:“非爱,你愈是拖延,对你来说可是愈没好处喔。”
正在咀嚼白米饭的佟非爱浑身一绷,随后连忙放下筷子,起身将桌上的饭菜全都收拾干净。
“你要上哪去?”常京介在她欲转往二楼卧室时,好笑地出声问道。
她拧起居心地看着他,似乎是在指责他的明知故问。他不是想要她?
“在这里就好。”常京介邪恶地指向饭桌。
“我才不要。”佟非爱羞怯地涨红脸。
“由不得你!”常京介大笑一声,迅速地扑向欲逃离的佟非爱……
哈哈……
谢曼芸捧着肚子,乐不可支地趴在桌上大笑。
“不知道是谁曾经指着我的鼻子说金大师的预言实在太荒谬离谱,而且还说这次的预言百分之一千不会成功。”谢曼芸把当初佟非爱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奉还给她。
“曼芸,你就非得记得这么清楚吗?”佟非爱双颊微红,略显尴尬地睨了好友一眼。
“没办法啊,谁教你硬是要我承认我自个儿鸡婆,你说这笔帐我不向你讨要向谁讨?”
“好啦、好啦,我跟你说声对不起,这样总可以了吧?”佟非爱撇撇含带笑意的唇瓣,无奈地投降。
“勉强接受。”谢曼芸一改方才的笑脸,有些不是滋味地说道:“不过,你们的婚礼竟然没邀请我去,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对不起啦!因为这是我们第二次结婚,所以我们只请我爸、二妈以及常氏一些至亲到场而已。”佟非爱不好意思地说。
“好吧,算你有理,不过改天你得补请我吃一顿大餐才行。”
“没问题。”
“时间快到了,我还得赶回饭店,这杯咖啡就让你请,拜!”谢曼芸匆匆忙忙地离开。
佟非爱看着她飞奔离去的身影,不禁摇了摇头。不过当隐含幸福的娇笑还停留在她唇间时,一个意外的声音突然自她身后迸出。
“佟非爱,恭喜你了。”
她猛地回首,看着与自己及常京介牵扯最多的钟诗玲。
“可以坐吗?”
“请。”凝视着姿容不复昔日的钟诗玲,佟非爱真有些百感交集。
由此可知钟诗玲真的是爱惨了京介,为了能得到他,她甚至不惜谎称她所怀的孩子是京介的,结果……唉!她应该早点跟她说,京介的专情只用在他所认定的女人身上。
因为她也曾经深深体会过他无情的一面。
“我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钟诗玲扯起僵硬的唇角,眼神略带诡异地微微倾向她。
“什么问题?”佟非爱留意到她的异样,不过她以为这只是她一时难以接受她与京介再次结婚罢了。
“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段勾引京介的,你可以教教我吗?”
“钟诗玲!”
“佟非爱,你用的手段确实很高竿,所以你就好心地教教我——你是服用哪个牌子的春药,还是利用什么情趣商品来控制……”
“住口!”佟非爱气得涨红了脸。
只见钟诗玲怪笑几声后,又道:“你一定认为我疯了是不是?你放心,我很正常,因为我还要带着京介的小孩去常家认祖归宗呢。”
佟非爱的心情从气愤倏然转为可悲。京介啊京介,钟诗玲会变成这样,你要负最大的责任。
“佟非爱,我不需要你可怜我,因为……哈!”她突然诡异地笑了几声。
“有我能帮忙你的地方吗?”佟非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你自己好好保重吧!”钟诗玲目光森冷地瞅着她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
佟非爱见她离开也紧接着起身离去。
殊不知在她离开咖啡厅走至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家的这一小段路上,一直有一双饱含恶毒的眸子紧紧地跟随着她。
由于还未到下班的尖峰时间,所以佟非爱才得以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市中心,开往宁静的山区。
但就在这个时候,她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车子的煞车居然突然失灵。
血色从佟非爱的脸上急遽褪去,她一直命令自己不能慌、不能紧张,但眼见前方就是一个大弯道,她吓得连心跳都快停止了。
镇定点,只要不冲入山谷里就还有活命的机会,好不容易捱过弯道,但她的脸色却益发苍白。
叭叭!
天呐!她已经够危险了,后方居然又有来车。“没办法了。”冷汗直冒的佟非爱将方向盘用力一转,同时亦直觉地瞥了眼后照镜。
是京介的橘色积架!
嘎——
佟非爱的车子一再摩擦山壁所带来的刺耳声响让常京介登时吓白了脸。“非爱!”他探出头,朝着前头失声大叫。
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说爱他……当她乍见眼前是一块突起的山壁时,她有些绝望地想着。
怦!
虽然先前的车速因擦撞山壁而获得缓冲,不过这一记撞击力道仍大得让安全气囊在瞬间打开。
“非爱!”脸色惨白的常京介用力以手肘撞击后车窗的玻璃,然后再伸手开启前座车门,当他看见鲜血从她的额头缓缓淌下时,他的呼吸差点停顿。
该死的!
常京介小心翼翼地抱出失去意识的佟非爱,然后再急忙地奔回自己的车上。
嘎——橘色积架蓦然一个大回转,迅速驶下山。
第九章
在送走常母以及一些不相干的亲戚朋友后,头等病房内就仅剩头上绑着绷带依旧昏迷不醒的佟非爱,以及两个男人。
而病房内的气氛,也在身穿医师袍的方舒远迟迟不肯离去下,愈显僵凝。
“方医生,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守在床边的常京介斜睇方舒远一眼,冷淡的语气里透着逐客之意。
“非爱随时都会醒来,我必须在确定她的状况后才能离开。”方舒远毫不畏惧他偶尔彰显于外的暴戾之气。
常京介轻哼一声,脸上除了冷还是冷,因为此刻的他已经连最基本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换言之,对于这个仍对他妻子存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他没有立即将他轰出去就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常先生,我想知道非爱为什么会出事?”纵使他已经对非爱死心,但感情的事哪能说断就断。
“这不关你的事。”要是让他知道是谁在非爱的车内动手脚,他一定会让他尝到同样的滋味。
“常先生,请你讲理一点,我是非爱的学长,当然有资格关心——非爱醒了!”方舒远话才说到一半,就见常京介紧绷的脸部线条突然软化下来。
“非爱。”常京介轻轻地握住她吊着点滴的小手,并尽量克制自己语气里的激动。
佟非爱眨了眨仍显沉重的眼皮,然而就在她想放任意识再度沉入黑暗中时,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突然被一只异常温暖的大手给紧紧包裹住,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试图将已合上的水眸努力撑开。
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双含带深情的眼眸,她的心一悸,浓浓的睡意在刹那间消失无踪,紧接着当一张略显焦急的脸庞逐渐在她眼前扩大之际,她竟为之忡怔。
“京、京介……”他看起来好紧张,难道她真的伤得很重?佟非爱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蛋霎时变得更为苍白。
“非爱,你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常京介一直在留意她的神色,以致当她的小脸倏然更为苍白时,他的自制力差点崩溃。“方舒远,你还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快过来看看非爱,”
方舒远被常京介暴戾的口气吓到,连忙问:“非、非爱,你是哪里痛,头吗?还是……”
“学长,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不能走了?”她语带哽咽地看着一头雾水的方舒远,根本不敢尝试去移动自己的双腿,生怕恶梦会成真。
听她这么一问,常京介与方舒远同时愣住。
“是谁跟你说你不能走的?”常京介屏住气息问。
“是你的表情。”她撇过头,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脆弱。
“我的表情!”常京介一愣,似乎没想到自己过于焦急的神色竟会让她会错意。
“非爱,你只是撞伤头部而已,休养几天就会没事了,不过……”一记阴沉的目光陡地射向方舒远,同时也截断了他的话。
“方医师,我想和我的妻子单独说几句话。”常京介原本抿紧的薄唇意外地勾勒出一抹极浅极温和的笑。
“呃,那、那有什么问题再叫我。”识时务者为俊杰,方舒远对着佟非爱僵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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