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他坦率地,“但不算是情人。”
她妩媚一笑,“只是感觉对了?”
“没错。”他说。
“你真诚实,诚实得让人既生气又难过……”她轻叹一声,“你就不能说好听的话吗?”
“妳是说场面话?”他睇着她,笑容迷人,“听“谎话”有意义吗?”
福山美梨是半年前刚从英国回来发展的新进珠宝设计师,美丽大方,优雅却又干练。
他们是在发表会上见面,然后一拍即合的。没有感情的牵绊,只有生理的需求。
但,他对她是如此,她对他却还是多少有几分期待,毕竟像他这样的男人是可遇不可求的。
“女人都喜欢听谎话,动听的谎话……”她语带暗示地。
“我不喜欢做没把握的保证。”他不理会她的暗示,明白地告诉她“不可能”。
福山美梨是聪明人,她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你理想中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她偎在他胸口问着。
“每个女人都有她迷人之处。”
“所以你什么样的女人都喜欢?”
“妳这么说,好像我很滥情一样……”他蹙蹙眉头,“我也是有原则的。”
她轻声一笑,挑逗地在他胸口一吻,“你的原则就是不放感情?”
“也不是这么说……”他浓眉微虬,思索了一下,“当我想对一个人奇+shu网收集整理放感情,我一定知道。”
“也就是说……我不是那种能让你放感情的女人?”她瞅着他问。
迎上她期待的眼神,他撇唇一笑。
“再问下去就伤感情了。”他说。
福山美梨挑挑眉,虽失望却释怀地道:“Isee。”
谈话中断十几秒钟后,她话锋一转,“你刚才为什么那么问?”
“嗯?”
“你问我看着你会不会想吐……”她挑挑眉,语带试探地,“怎么?你遇上那样的女人?”
“她……”他顿了顿,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她?真的有这个人?”她一脸好奇地睇着他,“我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看见你就想吐。”
想起桐岛和央,他沉默了一会儿。
“谁?”见他浓眉虬皱,若有所思地,她问。
“妳不认识。”他睇了她一眼,抬眼望着天花板,淡淡地:“她说她讨厌长得帅的男人。”
“噢?”她挑挑眉,难以置信地。
如果女人是飞蛾,他就像是发光体,哪只飞蛾不是闷着头就往光源扑?
“不知道为什么,她见了我就会想吐。”他浓眉一虬,懊恼地说。
福山美梨若有所思地,“她吃过帅哥的亏?”
“什么意思?”他微顿。
“我觉得这可能是某种心理创伤所引起的,也许她曾被帅哥伤得很深。”
“所以她对长得帅的男人恨之入骨?”
“Maybe……”她一笑,“怎么了?你想拯救她?”
“不,我想追她。”他毫不隐瞒地。
她一震,沉默了一会儿。
“好吗?”她凝视着他,撇唇一笑,“这种女人不是挺麻烦的?”
“怎么说?”
“如果她真的被帅哥伤害过,而患上什么奇怪的心病,那你又如何能打开她的心扉?”
“我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他说。
“所以说……”她语带试探地:“她是你想放感情的人?”
“我对她确实有很特别的感觉。”
看他神情认真,福山美梨有点吃味,“你认真了?”
他没回答她,算是默认了。
福山美梨神情一沉,“你不会喜欢这种麻烦的感情的。”
“麻烦?”他微顿,脸上的表情有点高深莫测。
“没错。”她挑眉,“你不是那种男人,你不会把心思用在照顾一个女人的情绪上。”
他睇视着她,沉默不语。
是的,他确实不是那种喜欢麻烦,将所有心思放在女人身上的人。
但她毫无预警的闯进他的生活及心房,然后彻底的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及空间。
“祯介,”福山美梨忽地卸下浴袍,裸裎地紧贴着他,“别去招惹麻烦。”
她知道他身边有许多女人,但她不吃她们的醋,因为他知道那些女人跟她一样,都只是他“感觉对了”的对象。
但她感觉得到,有个她不知道、不认识的女人已攫住了他的心,而那个女人甚至不必跟他拥有任何实质上的关系。
“麻烦?”尽管她不说,可是他却感觉到她强烈的占有欲。
突然,他轻推开她。
她一怔,疑惑地望着他。“怎么了?”
他拾起浴袍往她肩上一披,淡淡地道:“如果妳开始想占有我,对我来说也将是个麻烦。”
她心头一震,“祯介……”
“我今天实在没有心情。”说罢,他走到门口,然后头也不回地开门离去。
※※※※※※※※
一整天,和央都神不守舍的。
她不时注意着四周,担心祯介随时会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内。
开什么玩笑?他喜欢她,想追求她,怎么可能?他以为她会相信?他一定只是想玩玩不同的爱情游戏,或是像电视上演的,追求她只不过是公子哥们之间的无聊赌注……一定是的,像他那样的超级大帅哥,是不可能对她有意思的。
呕……不,她不能再想帅哥的事情了。
她已经吐到连胆汁都出来了,再这么吐个几次,她可能会进医院。
不过,吐归吐,只要一想到他那记热情的吻,却还是教她忍不住心悸。
下意识地,她轻轻触碰自己的唇──老天,他的吻真教人难以忘怀。为什么他是帅哥呢?如果他长得普通一点,也许她就会接受他……噢,不,就算他长得普通,她也不能接受他。他可是财团的大少爷,跟那种人交往,压力实在太大了。
呜……这都怪濑名香的那个帅哥,是他害得她今生与帅哥无缘。
濑名香的帅哥是很帅没错,可是当年的她根本对他没有感觉,他会跟濑名香说什么“喜欢被桐岛的大眼睛凝视”的那种鬼话,她也相当震惊。
她是个大近视,见到谁都有可能行“注目礼”,但那只是为了确定迎面走来的人是谁罢了。
“桐岛……”经理的声音将她远扬的心绪唤了回来。
发呆被抓包,她有点尴尬。“是。”
这时,她发现经理身后跟着一名妇人,跟一名年约三十岁,身高大约一六八,体重约莫八十,戴着金框眼睛,穿着格纹衬衫及宽版裤的男子。
他的样子有点呆,穿着也很老气。虽然他身上穿着的可都是名牌。
而那妇人,她是有点面熟的,似乎是几天前在饭店里癫痫发作的那位客人。
“桐岛,这位是之前那位客人,八千草女士及她的公子。”
“ㄜ,”她愣了一下,弯腰一欠,“您好,身体还好吗?”
“托妳的福。”妇人笑容满面地看着她,“要不是妳及时发现,我不知道会变成怎样呢。”
“不,能及时帮忙,我非常的高兴。”
“文夫,”妇人转而叫唤身旁的男子,看来他是她的儿子,“礼物拿出来。”
“喔。”男子拿出一只红色的小袋子,趋前递上,“桐岛小姐,这是一点点小意思,请笑纳。”
和央一怔,连忙婉拒,“不,我不能收您的礼物。”
“桐岛小姐,请妳别客气,这是我们家生产的东西,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说着,他径自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一只白色绒盒。
打开绒盒,出现的是一条璀璨耀眼的钻石链子──和央吓了一跳,经理及同在柜台的成田也差点惊呼出声。
“桐岛小姐,我们家是做珠宝生意的,这是我们的设计师设计的新款项链,我把它送给妳,是为了答谢妳的救命之恩。”妇人说。
“不……”我哩咧,钻石项链耶!她怎么可以随便接受这么贵重的东西?那可不是包北海道产的牛奶糖耶!
“桐岛小姐,别拒绝……”
“不,不,不……”和央连三不地拒绝她,然后弯腰一欠,“请您将礼物收回去,拜托您。”
“这……”妇人一脸怔愣,“可是我……”
“妈咪,”此时,一旁她的儿子开口了,“既然桐岛小姐不愿意接受这份礼物,那么我们就想另一个方法来谢谢她吧。”
“这……”妇人忖了一下,说道:“桐岛小姐,我跟小犬会在东京待三天,这两天都会在饭店住宿,如果方便,就让我们设宴向妳致谢。”
“真……真的不用……”
“桐岛小姐,请妳不要拒绝我母亲,好吗?”
“可是……”
“桐岛,”突然,经理开口了,“妳就别拒绝八千草女士了。”
“这……”她真的认为无此需要,但如此坚决地拒绝人家,似乎又很不通情理。
暗忖须臾,她终于点头。
八千草母子俩大喜,“那么就今天晚上吧?妳几点下班?”
“七点……”
“是吗?”八千草文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说:“那我下来接妳。”
“噢,好……好的。”和央虽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但还是挤出了职业笑容。
※※※※※※※※
“喂,”成田低声地道,“妳知道吗?原来她就是八千草珠宝的女社长,八千草洋子耶。”
“八千草珠宝是……”
“还蛮有名的……”成田的小道消息不少,而且都蛮准确的。“她年轻丧偶,接手丈夫留下的饰品店,然后慢慢地走上珠宝一途,是有点名气的女社长耶。”
“是喔。”她淡淡地道。
“什么是喔,妳没看她多喜欢妳。”
“什……”
“我看得出来,她想介绍她儿子跟妳认识喔。”
“什么?”她惊呼:“别开玩笑了!”
“谁跟妳开玩笑?”成田挑挑眉,“我觉得那个八千草先生,对妳还挺有意思的。”
“成田。”她阻止了成田的“疯言疯语”,“别再说了。”
“妳嫌什么?对方是珠宝世家耶。”
“我……我没嫌什么埃”她一脸无奈加委屈地,“他又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啥米?”成田瞪大了眼睛,“妳才开玩笑呢!你们不知道有多速配。”
“妳……”和央为之气哽,但又无从反驳。
“你们都是属于“少年老成”的类型。”成田说。
和央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少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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