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抱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揽在了怀里。“我只能说你不丑。”房禇辰面无表情,吓得夏之章不敢迎上他那狼一般的眸子。
“辰辰那……”房母不适时地闯了进来,本来是想跟儿子商量出席余氏酒会的事,可又生生地看到了这一幕,“第二次了……”
“妈……您下次还是敲门吧……”房禇辰刚酝酿好的情绪被打断了,很是窝火。
听儿子这么说话,房母马上蹿火了,“臭小子,我还没说你,你倒说起我来了,前几次的事我还没工夫跟你算账呢,你这还变本加厉了,带回家,还进了卧室,居然还在一张床上!你是想造反么!”
“您这是想给我禁足么?”
“不,不是禁你的足,是她的,以后再也不允许这野丫头进来咱们房家的大门!”房母指着夏之章的方向,声嘶力竭着,却又是那般的苦口婆心。
“如果我非要这么做呢?”房禇辰低声问着。
“那你也别回来了!”
“好。”房禇辰拉着夏之章消失在了房母的面前,本来是想开车去酒店的,但黑衣人打来了电话,说“夫人下令不许少爷您进入酒店,银行卡也冻结了。”
“Shit!”房禇辰狠狠地拍打着方向盘,一时还真就想不出能去的地方。
夏之章低着头,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巧合太多,也就变成了误会。“内个……要不我们回学校吧!”
灵光一现,房禇辰脑袋上浮现了个特大号电灯泡,“我知道去哪儿了。”
那句“哪儿”还没问出口,夏之章耳边便响起了发动机的声音。她总结了一点,坐房禇辰的车就只管把命交给他吧,因为你不交也不会保证你的安全。所以每次停车的时候夏之章都觉得自己重获了生命,不过在房禇辰看来,他还是开得太慢了,在美国跟哥们儿飙车的时候,时速都200以上的。
“什么?酒吧!你没搞错吧,来这儿干嘛!”夏之章对着酒吧大门各种惊呼,房禇辰没有理会他,自己先进了去,无奈,某女只能灰溜溜地跟了进去。
还是上次的那些个公子哥,只是他们身边的美女又换了一批,夏之章也没自己看,只是扫了一眼,便坐到了房禇辰的身边。
其中一个爱玩爱闹的挑起了话题,“诶呦,我们房大少爷还真是效率高啊,这不上回那妞么,这么快就给搞到手啦?”此人名叫楚铭赫,家族产业以酒吧为主,其实地下的非法买卖有很多,比如黄赌毒相关产业都齐了,而且关系过硬,把警察都摆平了,以至于猖獗至今。楚少爷也变成了这片儿无人敢惹的小霸王。
房禇辰只是挂着笑,也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叫了服务生,“伏特加加橙汁,我来一个BLACKLABEL好了。”
“BLACKLABEL?什么东西?”夏之章也不怕被好奇害死,充分发扬中华民族的伟大传统美德——不懂就问。
懒得跟她解释,房禇辰拿出根儿烟来,还没点上,就被夏之章给强了过去,“干嘛,你要抽啊?”说着,还做出了个帮她点上的姿势。
“才不是呢!我对烟敏感,闻不了那个味儿。”
“那你还总来酒吧。”
“我没有总来好不好,也不知道上回点子怎么那么背,遇到你了。”明明很有理,可连自己也觉得像是在狡辩,为了掩饰心虚,夏之章将手臂环在了胸前,来捍卫自己的立场。
这样一来,房禇辰反倒得意了起来,“是多亏遇到我了吧,要不得被人欺负死吧,对了,上回那几个没摸到你那儿吧?”边说着,眼神还示意了一下她胸前柔软的地方。
夏之章脸唰地一下红了个精透,心想着这小子居然还没忘记这个事,是不是故意的啊!“当然没有了!他们还没那么好命,就差一点点,否则老娘不会那么轻易饶了他们的。”
仿佛也跟着松了口气,房禇辰脸上爬满了笑意。
这时大家的话题再次指向了房禇辰,“我听说你在美国的时候还玩过死亡飞车,是真的么?”说话的这位是蓝爵,请注意,这里的蓝爵,不是蓝爵公馆、蓝爵舞蹈、蓝爵台球、蓝爵羽绒服、蓝爵庄园的蓝爵,而是蓝氏家族(房氏集团的友好合作伙伴)的继承人,生性冷漠,不过在熟人面前却是谈笑风生。
“嗯,有的,在美国有一种叫做无限制高速公路的道路,就是在这种路上开车是没有最高时速限制的,这是合法的飙车地点,当然,飙黑车也是有的。有点类似《速度与激情》,不过没那么夸张。都是车主带着自己的女友或者朋友来捧场,寻求刺激……喏,这是我找刺激留下的。”房禇辰将衣袖撸了上去,右臂上的疤痕便呈现在大家的面前,足有10厘米长,很深的样子。夏之章坐在他旁边,看得最清楚,心都跟着微微一颤。
一竿子人继续干杯欢乐,夏之章觉得有些头晕便起身去了卫生间,房禇辰目送着她的背影,这时,直线方向的几个人正盯着夏之章,等她进了卫生间,那几个人便起了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而且房禇辰眯了眯眼睛,看到了他们衣袖里那明晃晃的东西……
Chapter34 如猛兽 在守护
房禇辰一直充分遵循着自己的“0。01秒判断法则”,也就是几乎不给自己过多思考的时间和空间,来达到最高效率地解决问题的效果。而这一次,情况好像不太一样,那个法则直接被甩在了脑后,看到夏之章身陷危险的他,只是想要去保护她,所以起了身,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条件反射”吧!
夏之章走进厕所整理了一番便走了出来,这期间,跟在她后面的人只是呆在厕所外面,没有任何动作,像是等待着什么,难道是……等待时机?
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所以也不好提前出手,房禇辰站在他们后面合适的位置,佯装做无所事事的样子,却又不得不在意着那几个人的动向。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冲着夏之章而去?或许,他们就是前几次跟夏之章和自己“开玩笑”的人么?这些疑问在房禇辰心里来回划了好多遍,不过在夏之章走出来的那一刹那都被瞬间遗忘了,因为此刻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夏之章的安全,房禇辰好几根儿筋都绷了起来。
这是一场野兽般的角逐,只是野兽的心里我们猜不到罢了。不过眼前的房禇辰倒是像极了一只等候时机引开侵略者,或者随时准备战斗,以此来守护自己的幼崽的雄性猛兽;而夏之章自然就是那个幼崽了;那几个不明身份又不知所为何事一直在厕所门口守株待兔般等候的人便如同几只想要侵略他人领地的入侵者。
所以可以想象,当幼崽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两股势力便都蓄势待发了,只是孰快孰慢的关系了。不过大多数情况下,想要保护骨肉的那颗炽热的心会激发出何等的能量来,这不用我说了吧,于是我们可以看到在入侵者扑上去之前,身为守护者的猛兽已经先一步推开了自己的幼崽,自己取而代之,迎上了入侵者们的青面獠牙……
这样一期“动物世界”之后,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是这样的场景——
夏之章刚走出厕所门口便莫名其妙地被房禇辰推到了一边,再看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不,没那么高大伟岸,在夏之章看来简直就是一个地痞的样子,手插着裤兜,眯着眼,邪笑着,就差刁根儿烟头了。
“喂!房禇辰,你干什么?”
没有理会夏之章的疑问句,房禇辰只顾着搞清眼前的几个不明来路的家伙到底要干嘛,大手一把扯过了其中一个站位离自己比较近的衣领,提到了自己面前,“说,你们在这干嘛?”
“我……我们……”被提得有些喘不过气了,也兴许是给吓得,竟说不出话来了。
嘴角划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房禇辰略松了松手,“是你们自己说呢,还是要我逼你们说呢?”房的脑子里已经塞满了各种整人方法,就等着他们一句话了。
“不是……我们也没干什么吧?”另一个看不下去自己兄弟被房禇辰提着的惨样,声音中满是委屈和疑惑,其实这一问也是壮着胆子问出来的,后果就听天由命了。
“没干什么?”竟有人公然挑衅自己,还敢反问,房禇辰放开了那个可怜的家伙,朝着刚刚说话的迈了两步,“你确定?”
或许吓尿了就是现在这哥们儿的状态吧,双腿颤抖的厉害,狠狠地咽着吐沫来保持镇定,默念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房禇辰怎么也想象不到,眼前这几个“怂他母亲给怂开门”——怂到家了的家伙怎么可能是那个晚上骑着摩托冲撞夏之章的人,又怎么可能是那些斗胆绑架夏之章还将她放到自己家门口的人……最后,他只想确认一点——
“你们衣袖里面藏着的是什么?”
“嗯?……额,这个么,这是我们修东西用的工具……”另一个还算理智的解释道。
房禇辰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们是酒吧工作人员找来修厕所管道的,不过要修的是女厕所,所以一直在等待时机,我们刚才看到那位小姐走了进去,于是说好等她出来我们就进去,不能再拖了……可是没等进去,您就……”说着,还亮出了工具给房禇辰看,是把大活动扳手。
“你是说……”觉得自己做法没理没据,还惹来一圈围观,房禇辰真要丢死人了。而此时火上浇油的是,夏之章竟还在一旁偷笑,这丫头有没有谱啊,我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为了你么!心里暗骂着,脸上还硬撑着,毕竟不能让别人看笑话,这种场面高低得圆回来。
“嗯……我就是跟你们开个玩笑啊……”说完自己都翻了白眼,这叫哪门子的事儿吧!
“呵呵,我朋友喝多了,跟你们闹着玩儿呢,厕所现在没人,赶紧去修吧!”夏之章也不是那么没良心的,看在房禇辰一而再地帮自己,也不能恩将仇报不是!
这么一出闹剧便以夏之章的拔刀相助而告终,围观的也都散了,不过酒吧工作人员可就倒了霉了,被夏之章提溜出来一顿臭骂,好像她是经理似的,不过也没有人敢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