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想自己居功。
左宏飞毫不客气地翻翻白眼,“早就跟左爷说了,你不会心存感激的,不管他做了多少,你不领情还不全白搭!”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还没跟他算这笔帐,你还有胆帮着他指控我?!”真以为抵在脑袋上的枪是假枪吗?!
“右绾青,你呀,不要对左爷太坏,伤害他对你没有好处。”左宏飞意有所指。
什么嘛!把她说得多狠心狗肺似的,被骗被欺负被伤害的人都是她耶!
司徒绾青心里想着什么,脸上就有什么表情,即使是向来大剌剌成习惯的左宏飞也能一眼看穿,不过他今天已经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他不想也不敢再多嘴。
“我可以走了吗?”他想回去负荆请罪,并且赶快让风啸知道司徒绾青已得知实情的事,好计画应变措施。
“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左派。”司徒绾青突然唤住他。
“青姊!你去左派做什么?!”右叔惊呼,手上那把枪却先被司徒绾青拿走。
“去跟左风啸说清楚讲明白,叫他少管别人家的闲事!”※请支持四月天※左宏飞扁扁嘴,不置可否。此时真希望左凌豫在场,骂骂这个不知好歹的蠢女人,左凌豫嘴坏,虽然少言,但骂起人来一针见血,从不说废话,一句话就能伤得人体无完肤。
“青姊,我是不反对你去啦……可是别带枪去,右叔伯你一时丧失理智做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
“不!我就是要带枪去,要是左风啸不识时务,一枪就要他趴地!”
“里面也真的只有一颗子弹呀……”右叔嘀咕道。
“你如果在左派的地盘欺负我们左派的老大,就请先做好被乱枪打死的心理准备。”左宏飞把丑话说在前面,省得她真以为自己那条小命有多硬。
“那么你们左派老大在欺负人时,你们怎么不跳出来指责他呢?!”
“那种时候跳出去不是更尴尬吗?打断左爷的好事,说不定轮到我们被乱枪轰出来,你不知道欲火中烧的男人火气都很大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啦?!”完全混乱,没头没尾的!谁在跟他说什么欲火中烧?!
“就说那天左爷欺负你的事呀,我们虽然在门外都有听到动静,不过考量过后还是觉得不该破门进去救你,因为惹到你,我们无关痛痒,惹到左爷,我们的日子就难过了,所以只好眼睁睁看你捐躯。”左宏飞自诏是个有正义感的人,然而正义感遇上风啸,只能自动啵啵啵的宛如肥皂泡泡一颗一颗快速爆破消灭。
捐、捐躯?!
“谁在跟你说这件事?!”司徒绾青脸色爆红,仿佛全身血液都冲到脑门上,几乎快要从鼻子眼睛嘴巴喷出一缸子血。
左宏飞的话让她回想起那天风啸在她身上做的一切,一直到四个多月后的现在,她还记忆犹新,身体每一寸被他碰触过的地方都深深记得他,有时光是站在窗前发傻,当风吹过她的短发,她也会想起他的气息轻拂在发梢的感觉,然后更会像个白痴一样闭上眼睛,想象是他的温度,然后……又像个笨蛋一样大哭。
“呀?不是吗?左爷不就只有欺负过你那一回,难道还有别次?”
“闭嘴闭嘴!”司徒绾青朝他脚边开了一枪——实际上不只一枪,她扣扳机扣得喀喀作响,无奈弹匣里就那么一颗子弹,后头她扣得再激动、再用力也都不可能平空冒出第二发、第三发……“哇!”左宏飞跳起来避开那一枪,拍拍胸口吁气。还好还好、不怕不怕。
“最、最后也是唯一一颗子弹——”右叔好心痛地看着砰一声就浪费掉的贵重资产,呜。
“就这样没了?”右一也好心疼,这颗子弹跟着他们多久了?他们都舍不得用它,把它当宝贝一样留着,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浪费在地板上,他好象听见子弹在哭泣,哭它的寿终正寝。
“大宝!”右二捧着子弹在哭。
“咦?你还帮它取名字呀?”右叔、右一以及非右派自家人的左宏飞瞠目结舌地惊问。
如果现在有人替子弹挖个坟埋,顺便再立碑上香他也不会更惊讶了。
左宏飞认命的掏出枪,打开弹匣拿出两颗子弹立在桌上。
“喏,算我补偿你们的啦。”也算是他包给大宝的奠仪好了。
“……你人还不错耶。”右一有点感动,他还以为左派全是混蛋再加三级的大混蛋,以往也没啥机会和左派的人攀攀关系,先入为主当他们不是好东西,今天说没改观是骗人的。
“我们两派本来就没什么深仇大恨,还不是上头两只在闹别扭——”
“谁说我们两派没深仇大恨?!我们的仇可深了!”司徒绾青跳起来哇哇叫,只等着右叔装好一颗子弹就急乎乎抢过来再朝左宏飞又开一枪。
砰!二宝也没了,这回拿去喂了墙壁。
司徒绾青要去抢三宝来塞弹匣,手才伸过去,马上挨了四只手掌狠狠拍击,啪!啪!啪!啪!嫩白的手背上留下四个重叠的掌樱右叔、右一、右二、右三瞪着她,脸上都是一副她敢再动三宝,他们四个人就跟她没完没了的狠表情,司徒绾青只能垂着脑袋面壁反剩好可怜的右派头头。左宏飞看完都忍不住想同情她了,他现在要是再掏出几颗子弹来敦亲睦邻,大概会被这几个人视为上宾……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吧?
害他有点想试试看再掏子弹出来接受右派的高呼万岁。
“走吧,你不是说要跟我回左派去看左爷吗?”左宏飞朝她扬扬颚,然后缓缓一笑,“左爷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说不定龙心大悦,就会原谅他多嘴失言的错。
嘿,带司徒绾青回去,大功一件。
※※※四月天※www。。※请支持四月天※※※风啸是很高兴看到司徒绾青没错,不过当他从司徒绾青口中听到她踏进左派的主要目的时,他冷冷地扫视左宏飞,后者非常识相地低头认错,但双眼骨碌碌暗瞟司徒绾青,藉以提醒风啸——现在应该先处理的棘手问题,是她。
“阿豫,带阿飞下去。”风啸一个眼神,左凌豫立刻会意。
他勾着左宏飞的脖子,凉笑拋来一句:“走,我们好好“聊聊”。”
“聊聊”当然下会是指你一杯热茶、我一杯热茶,桌上一盘瓜子让我们嗑到嘴酸,顺便讲讲八卦、谈谈是非这样的悠闲好事,尤其是左凌豫笑得就像准备好好活动活动筋骨,开扁某人一样……左凌豫不笑则已,一笑必有凶事。
“左爷,我好歹把她带到你面前,一解你的相思之苦……”这种时候该求的情、该讨的赏一定都要全讨回来。
“所以我前三拳会轻轻打。”左凌豫也是赏罚分明的人。
风啸给左凌豫一记淡笑,完全授权让左凌豫做主,他不加以干涉,不理会左宏飞的号叫,黑眸转回司徒绾青,添了笑意。
“你既然都知道了,还要我说些什么?”
“我要听细节,包括福田匡弘是用什么方式将我爸骗出去,又是用什么方式害死他,我全都要知道,这是我的权利!”虽然从左宏飞嘴里听到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但是她要风啸亲口再说一次,因为这是他欠她的!
“好吧,你想听,我就说。来,坐。”一把将她勾进怀里,安坐在他腿上。
司徒绾青一拳挥去,他偏头闪掉,她旋身从他腿上跃离,抬起右脚狠狠踩在她刚刚坐过的黑裤上。
“谁说要坐在你腿上的?!”
“坐这里听得比较清楚。”尤其他只要微微倾身就可以贴近她的耳朵,将话一字一句喂进她耳里,最佳选择,可惜她不领情。
“我坐这里一样听得清楚!”司徒绾青挑了他正前方的桌子坐,与他以半步距离面对面,挂在他大腿上的脚没有放下来,方便他又企图动手动脚时可以踹他踹得迅雷不及掩耳,管他裤子会不会被她的鞋弄脏。“你开始说吧。”
“福田匡弘跟着你父亲五年,并不是起眼的人,也还算忠心,至少没惹出什么大事,他谋害天龙门帮王那一段,你要听吗?”
“……跳过好了。”她对天龙门帮主已经没有太多印象,那时年纪小,该忘的早就都忘光光。
好,应观众要求,跳过。
“那年你父亲离开天龙门,福田匡弘留在帮里没走,不久之后帮里有耳语传出来,暗指你父亲是幕后凶手,起初我父亲不以为意,但谣言传久了便开始有人相信。”
“包括你和你爸吧。”她忿忿看他。
他不置可否,只缓缓继续说:“福田匡弘在帮里放出种种不利于你父亲的言论,甚至连伪证都安排齐全,到最后几乎全帮的人都认定你父亲行凶暗杀老帮主——”
“我爸才不会,他是个死脑筋的人,老帮主对他有恩,他成天挂在嘴边,他如果会背叛老帮主,全天龙门里绝对找不出半个忠心的人!”她有十成十的把握!她爸根本就是愚忠型的代表人物!
“我父亲也是这么认为。”
“咦?”
“他没怀疑过你爸。而且是独排众议、完全信任。”
“风霆叔真的……”她很惊讶,她还以为风霆和她爸翻脸过后会……“所以当福田匡弘以我父亲的名义将右焕叔约出去——当然他用的理由是他在天龙门里调查很久,终于知道真凶是谁——右烺叔……”
“我爸听到一定马上赶去……”司徒绾青喃喃接话。她老爸根本就是冲动派的,用这种理由钓他,百分之百必然成功。
“对,然后你猜福田匡弘说的真凶是谁?”
她想了几秒,“……风霆叔?”
他赞赏一笑,颔首。
“听完福田匡弘的挑拨,右烺叔打电话约我父亲出来质问,他并不像我父亲信任他那样的信任我父亲。”
司徒绾青咬咬唇。对,她不难想象她爸火爆揪住风霆狂吼的激动模样,也不难想象当风霆试着解释时,她爸又会是如何拒绝去听。
风啸的口气不带任何责备,他仿佛在闲聊般轻松。
“结果,两个老家伙吵得不可开交,像小孩一样扭打起来,你爸骂他忘恩负义,我爸回他人头猪脑,你一拳我一拳,两人被彼此揍得像猪头——然后,我爸胸口中了一枪。”
她倒抽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