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也不是没听说过三陪小姐的故事, 但也真的就是在寝室内当成故事或者黄色笑话听听罢了。人物遥远的很,而且都是地下活动,眼不见心不烦,也就觉得不痛不痒。这实实在在的在街上摆摊挂牌子的经营,对小孩子来说到底是树立了什么榜样与观念??
她自然知道,大学里的情侣们也不是每一对都会止步于纯粹拉拉手亲亲面而已,但真的发展到有了进一步关系的,大多还是父母都认可了的差不多毕业就要结婚的伴侣。中国女孩子还是不肯轻易的就放弃最后防线的。但这在小村庄的老太太们眼里仍然是丢尽了贤惠女子的脸,她们可是还守着三贞九烈的牌坊过日子呢。
环境造人啊。
几年过后,梦飞才逐步发现,当地的孩子从小学就上生理课,接受安全性教育。没人把那回事当成事儿。拉手,拥抱,亲吻不都是一回事吗,都是身体接触,部位不同罢了。身体接触不等于有爱情,是生理需要。出轨也是感情出轨才算。十八岁以上的老处女跟老处男就算不受别人歧视也会怀疑自己有什么心理或生理的隐疾地。可见出生环境对人的思想有多大的影响。
朱丽娅从昨天起就觉得苏珊娜行动有点反常,让人摸不清脾气,坚持要她去看医生,说不定是摔坏了哪跟脑神经。但在幸福的吃了一大碗梦飞煮的香喷混沌面之后,又原谅了她。
既来之则安之 (下)
怕自己第一次出门搭错车耽误时间,梦飞5:30点钟就出发了, 虽然网站上说半个多小时的就够了。她按图索骥,倒是在6点刚过就到了巴拿马。虽然很努力的想了一路,还是没有苏珊娜相关的打工记忆。除了继承了她的语言能力外,目前为止,其他一片空白。
因为今天天气好,八月中旬也还不冷。很多客人都坐在店外的屋檐下的座位上晚餐。这在国内也是不常见的,谁愿意在外面吃饭呀?尘土飞扬的脏死了 。这儿不同,大概因为平时多雨,尘土很少,百衬衫穿了一天下来不会变黑,空气质量的确好过国内很多。
梦飞装作熟悉的样子推门近了店,不经意的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了右侧角落的吧台。店面还算大,是两层,或说是一层半,因为房顶高的很,就在第一层的基础上又夹进去了一层,但没有用墙隔开,几个台阶上去就是。第一层和二层可以同时一览无余。整个空间就是两层大厅,跟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餐桌。没有国内常见的包房,不知道这边的人吃商业饭要在酒桌上谈生意的时候都去哪里谈?大概时间还早吧,客人还不是很多。
“嗨,苏珊,你今天吃错了什么药,这么早就到了?”还没等梦飞走近吧台,一个短头发高个子的正忙着准备饮料的女孩子热情的打招呼。
“周末忙嘛,而且我昨天忘了请假。”梦飞解释,大约苏大姐是经常迟到的。
“哦!好大胆子,煎饼先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高挑女孩别有深意的眨眨眼。
梦飞一时搞不清这煎饼先生是外号还是姓氏。
“你,苏珊,快去换衣服!你,洛丝,快去上饮料。” 一个肥壮的荷兰大叔拍开梦飞,挤进吧台,并熟练的向电脑内输入菜单。听嗓门就是昨天打电话给梦飞的那位。
洛丝又眨了眨眼给梦飞,才拖了一盘饮料走开。梦飞又开始张望,真该戴眼镜的,似乎隐隐看得见里面墙上挂有牌子,但厨房,储备间在哪儿,到哪儿换衣服,她可不知道啊。
“你还处在这儿干什么?没见我忙不过来吗?你也来了,快去快去!”
后一句是冲着梦飞头顶的空气说的。
一回头,见到一张娃娃脸,很熟悉,分明是昨天法律课上那位,一样的略带揶揄的微笑。他笼统地“嗨!”了一声。梦飞不确定他是跟自己打招呼,还是跟荷兰大叔,因此没吭声。但却是紧紧地给在他身后,他总该知道在哪里换衣服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向后头,路过了厨房,路过了一扇关者的门,门上还贴了仅限员工进入的字条,然后梦飞猛地停下来柔鼻子,因为橦上了娃娃脸的背,而他转正了身,毫无形象的大笑特笑,便笑边问“苏大小姐也要上男厕所啊?”
梦飞抬头见到男厕的牌子,立时满面通红,狠狠地瞪了没品的家伙一眼就冲向了那间员工室。她刚进去,娃娃脸就跟了进来。那个家伙跟本不用上洗手间,只是逗她的。这里果然是换衣服的地方,也是饮料跟其它食品的储备仓库。所谓的换衣服,不过是脱了外衣,套上一件统一颜色的T恤衫和长围裙。T恤是墨绿色的配了暗紫色围裙。
梦飞习惯性的抓了小号T恤就套过头,挣扎着穿上了才觉着勒的荒,忘记了苏珊娜的丰腴体态了。她忙挣扎着又换了件大号的,过于松垮了些,但很舒服。系好了围裙,她便一溜烟的冲回了大厅。整个忽略娃娃脸自始至终那一脸的贼笑。
幸好她在国内学校外小街里的一间餐厅隔三差五的做过替补服务生。那个长期服务生金铃是她老乡,同一个县的,另外一个小村庄出来打工的。通过介绍,老板同意让什么时候金铃有事不在梦飞可以替代帮忙。金铃的月工资不变,分多少给梦飞是她们自己的是事儿。
不过那间餐厅要小的多,而且多数客人都是穷学生,男生居多,不用讲究服务水准,只要让他们吃饱喝足,免去一两杯啤酒钱,就算汤里喝出苍蝇也照样当成肉芽吃下去,还会来一句流行的恶心话:炒蛆芽儿,蚕蛹可都是名菜呀!
梦飞想到这儿不自觉地差点笑出声,一边笑一边拖着一盘空杯子送到洗碗机旁,又输了饮料定单进电脑,再回头把脏杯子塞进洗碗机,才转身给客人准备饮料。这边的服务生之间没有分工,国内通常是分片管理,一人负责几张桌子或者几个包房,而且通常前台服务生不用管洗碗碟一类的后台活儿。这儿不一样,大家都是全能,都作一样的事儿,一人过去走一圈儿,那个客人有要求就帮忙,谁接了菜单都输入电脑。虽然又点不习惯,但倒也不混乱。
让梦飞吃惊的事,这边的人可真的能喝饮料啊!而且一顿饭吃下来要几个小时,简直是惊人的慢,晚餐跟夜宵合并为一了。相信许多人都知道,西餐菜谱是分段式的,通常是三段,开胃餐,正餐跟饭后甜点,也有四段的, 正餐一段分为二段。之所也慢,就是因为这分段。客人先等开胃餐,常常是色拉或汤,在用完开胃餐前是不可以上正餐的。你想汤泡饭,那是没规矩,而且几乎没希望,因为上正餐前,开胃餐又统统被撤下去了。
正餐通常是块牛排或者煎鱼块儿,配了开水煮稀烂的青菜,外加一碗炸薯条。酱油辣椒没有,只有一小瓶盐跟胡椒。水煮青菜佩面盐花椒,这些人还能吃的津津有味……… 说不定她梦飞也能在这儿混个厨师来做。回到饮料,这边人喝茶的也有,但茶是一杯一杯的上,而不是一桌一壶。啤酒,可乐是主打,红白葡萄酒也颇受欢迎。葡萄酒是按瓶点的。
这边喝酒全靠自觉,整个一餐厅一晚上没看见一桌拼酒敬酒灌酒的的客人,也就没听到典型的劝酒词跟罚酒令。说话聊天的嘈杂声是有的,但是比起热火朝天的不是拼酒就是包厢里传来的跑了调的卡勒OK 歌声的典型中餐馆, 这里处处透着诡异的安静。
而且天哪,正餐他们最起码花一个小时来吃。估计那水煮烂青菜不是一般的 难以下咽。还有就是因为葡萄酒,想想看,两个人点一瓶,又要全靠自觉地慢悠悠的一口半口的喝下去,当然花时间!而且不管是啤酒还是葡萄酒,没见到一个客人底朝天的干杯的。正餐结束后,要给客人看单独的甜点卡,重新接单,而甜点后,还有一轮咖啡才算是晚餐结束。
六点钟就已经进来的客人,九点钟过了还在霸着桌子等甜点!难怪喝茶要收钱而且一杯热水配一小袋茶收一次!不然哪里赚钱去?一晚上一台桌子也就只用到一轮。周转率太低了啊。当然厨房忙不过来也是原因之一,有时候客人用了开胃餐后要等接近一个小时左右才吃得到正餐。换作梦飞早就饿过了头结账走人了。国内餐厅点了菜15分钟内上不来 三,五,七碟的别想做生意 。可这边的客人偏偏都好有耐心,好像慢腾腾的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一口没一口的浅酌慢尝是莫大的享受一样。对了,天黑下来后,每个餐桌上都点了一两支蜡烛,那种又粗又矮装在彩色玻璃杯里面的。但没有日光灯,有的是柔和而昏暗的节能彩灯。所谓的氛围嘛。
今晚总共5 个服务生,楼上楼下几十张桌子,是比较忙的,一直没空歇着,上下左右的走来走去,真是非常减肥的工作。昨天没来, 难怪煎饼先生会生气,跟本忙不过来。洛丝和另外一个叫乔治的男孩子又时不时就烟瘾大犯,偷偷躲到员工室里面去抽只烟。
梦飞一向有敬业精神,不管做什么,只要做了,就要尽力做好。客人吃的要等那么久,喝的怎么也要随叫随到吧。虽然很累,她还是面带微笑脚下生风的拖了托盘穿梭不停。一次不小心,差一点又撞伤了娃娃脸的后背,她一声大叫,吓得他手一抖,一杯白开热茶水栽倒在托盘里,一部分水还洒到了他握盘的手背上。
他龇牙咧嘴的冲到水龙头下一个劲儿的用冷水冲,梦飞不好意思从冰箱里挖了块冰出来,卷了一片餐巾纸,帮他敷在手上。而他只管嘟囔些什么小心眼,蓄意报复一类。梦飞懒得理他,转身就继续忙自己的。烫到手而已,她每次煮面都会烫到,这娃娃脸可真是没一丁点男子气概。
9:30后,大部分客人开始结账,账单不是放在皮夹子里就是扣在一个盒子里,外敷赠几块白色的薄荷糖,一咬即碎,跟梦飞的牙膏一模一样的口味。大多桌上的客人是看了账单后按人头均摊,有几桌的客人竟然精确的计算了每人点了什么菜,喝了几杯东西,然后各人只付自己的那部分消费。中餐馆里那种无论真假总是争着抢着付款的现象一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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