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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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恋魔君-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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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她就是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女生!女大十八变,她变得清丽可人了。

“走,小哥哥带你去找仲墉!”他拉着水水的手往电梯方向走去。

☆☆☆

水水嘟着唇辩,狠狠盯着眼前那两个比她高上一个头的硕大男人。

“谁可以开释我何谓小哥哥?何谓大老板?”水水口气非常不友善。“水水,你真的忘记我了吗?”季墉还在她面前嬉皮笑脸地扮小丑。

“你是何方神圣?大卫社契尼?李奥纳多?我为什么‘必须’记住你?”

“我是你小时候的邻居啊!记不记得?你常常跑到我家跟我妈要糖吃,吵着要二哥背你玩造飞机,有一次你为了抓鱼掉到池塘去,是我把你捞上来的。还有一次我妈不在,你全身都是泥巴哭着不敢回家,是二哥帮你洗的澡。”季墉解释。

“你是小鸡鸡哥哥?”小时候的她发音不清楚,老把季季喊成鸡鸡,当年他窘死了,可是季墉怎么也没办法把她的发音纠正过来,只能任由她去喊。

“水水小姐,你现年二十二岁了,麻烦你的发音正确一点。”这时候再不纠正她,他的一世英名将会毁于一旦。

“对不起!小季季哥哥!”

“噢!还是一样难听,你叫我季墉哥好了!”他一脸无奈。

“这个不行那个不行,你要求很多耶!”水水想起,她现在应该生气,而不是和他讨论称谓问题。

她走向座椅上、一副天下太平模样的仲墉眼前。他怎么能那么安适?好似这件事对他的冲击一点都不大。

“你知道全部的事情,却从没有告诉我!”她大刺刺地出言指责他。

“你没问我。”他回答得很无辜,仿佛是她在无理取闹。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知道这一大堆事情,我不知道你知道这么一大堆事,我怎么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她把一句话说得像迷宫似的绕口令。

“你没问,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这一大堆事情?”他模仿她的逻辑组句。

‘你跟我玩咬文嚼字的游戏?“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仍是一脸微笑,好像水水是那个天下本无事,却吃饱自扰之的“庸人”。

“你刻意的!”她转过身不理会他。

仲墉向季墉使个眼色,他合作地把若若带出门外。

仲墉从背后抱住水水,下巴抵住她的发际。“水水,你不喜欢我是二哥哥?”

“不是!”

“你生气我没让你知道我是老板?”

“不是!”

“那你在闹什么别扭?”

“我闹别扭?不是!我是生气你什么事都不告诉我、隐瞒我,我生气自己不被尊重。”水水飘怒,音调调高八度。

“我没有隐瞒你,我觉得那些事并不重要,所以才没讲。”

“不重要?原来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事都不重要!”

她故意曲解他的话意。

“我们两家之前认识又怎样?你是那个小女生又怎样?我对你所有的印象都是从你被我的车子撞倒的那一刻开始,从你吃掉我一束金莎巧克力时开始,不管我们之前是否相识那都不重要,懂吗?”他耐心地跟她说明,这对他而言是被天荒的事!他从不向女人解释什么的。

“我不懂!我以为相处了那么久,你会把你心里的事情和我分享,就算那只是一个大八卦,你都会不吝啬讲出来逗我笑一笑。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我们并没有那么熟。”她咬咬唇,佯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她的指控不无道理,他从不习惯和任何人分享心事,包括水水。

“更何况,我没太多立场要求被尊重。”水水故意自贬,这回她是自我警戒,提醒自己她在他心目中什么都不是。

“你在钻牛角尖。”仲墉抬高她的下巴,审视她的表情。

“我只是认清事实。”不管她多努力否认,但她的身分了不起就是个情妇、供主人暖床的物件,和抱枕、棉被是同属、同科、同目、同种的装饰品,她凭什么要求“尊重”。

“小傻瓜,不管我们是不是旧识,都不会影响我们现在的关系。”

“那么——你是公司大老板这件事呢?”

“这件事又影响什么?它干扰你了吗?”他不解,他的身分对女人来说只会有利,不会更糟糕啊!

“是的!你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市民。”

“这有什么不同?我也领了中华民国身分证,我不认为我的身分证会比你的大张。”他猜测出她的自卑心态又偷渡出门,接下来她大概又要花上个几天自怨自艾,不行,最近得变些花样让她忙碌一番,免得她又胡思乱想。

“我们身分悬殊……”她一向讲究公平,这段日子她不当自己是“他的女人”,她花自己的钱,不接受他的馈赠,以为这样子就能和他平起平坐,他们的关系是男女朋友,而不是情妇和主人。

可是他的身分把这个平衡状态打破了,让水水一时之间没办法消化。

“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跟我谈门当户对?”他没好气地问。

门当户对?这四个字直直敲进心底深处,痛得她凝起双眉。

他们当然门不当户不对,可是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他的玩伴、一个玩得起男女游戏的床伴!有什么资格谈这四个字,该和他谈门当户对的是他未来的妻子,不是吗?她干嘛要自卑,难怪所有有关她的事在他眼里都不重要、难怪他不需要对她多说明,因为她这个人就是“不重要”!

水水钻进死胡同里,抽不出身来了。

望着她突如其来的沉默,仲墉升起一丝危机意识。

“水水?”

“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是我无理取闹。”

她的委曲求全让他的心隐隐抽痛。“你有心事?”

“没有!你说得对,那些都不重要。”

“你确定自己没事?”看着她苍白忧郁的脸,他有股冲动,想取消应酬把整个晚上拿来挖掘她心中的烦恼。

但是一一该死的,他怎么可以让她影响他太多?他还是那个奉自由为圭泉的男人,他不该让她左右自己,于是,他硬生生压下取消应酬的念头。

“我没事!”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晚上还想去听音乐会?”

“我和若若约好一起去了。”她没精打采地回答。

“好,早去早回,在家里等我回去。”他从皮夹抽出入场券和一叠千元大钞递予水水。

“好!”她柔顺地收下,这是她第一次拿他的钱,她需要这笔钱来提醒自己的身分,提醒自己不可以贪心、不可以僭越、更不可以糊涂地把心交出去。

她——她只是他的“玩伴”罢了。

☆☆☆

长长的一个星期春假开始啦!想到春假水水的心情大好。

她新买的桂花树开满了密密麻麻的小黄花,沁鼻花香染出一堂春意。

春天到了,春神在空气中跃舞,将温暖带到人间,水水的心也随之奔腾。

起了个大早;她拿出小碟子,把长在枝叶间的淡黄色花穗收集起来,一面采集、一面哼唱着歌曲。

走入浴室,她把小花撒入放满水的浴缸里,然后宽衣解带,让自己置身于暖暖的温水中,享受甜甜的淡淡花香。

春天一过夏季就紧接着来临,待骊歌初唱,即将要挥别学生时代,不管是投入职场或出国深造,她再也享受不到这种充满春意浪漫的假期了。

同学们全都早早做了计划,只有她还漫无目的在闲晃,是该走下心来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现在谈申请学校已经太慢,也许该花点心思准备研究所考试……她的未来不能是在一片茫茫然中摸索啊!

她的未来会在哪里?在有他或没地的地方?

算了算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要伤脑筋也等这个春假过去再说吧!

丢开恼人的思维,她在浴池中半眯着眼睛,想像自已正在日本的露天温泉泡汤;一片片雪花从天空降下,在她的掌心逐地融解,变成冰冰凉凉的清水。

一阵悉悉卒卒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冥想,水水睁眼一望,高大的仲墉站在她正前方俯视着她的娇胴。

噢!他竟然全身赤裸……

水水的脸颊轰隆作出满颊绯红。

“你要做什么?”

“跟你一样一享受桂花裕”说着,他一只脚已踩入了池中。

“不、不要!”她的气息不顺,连带发音也跟着结巴。

“见你那么享受,我找不出‘不要’的道理。 别那么小气了,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蛊惑着她的意志。

“那——我、我起来让你泡好了。”

“不用!我敢确定我的浴缸绝对容纳得下两个人!”

反对无效!他硬挤进她的身侧。

“但、但是……我们太重了,浴缸会破掉。”急切中,她找来一个“破”借口。

“果真如此就太棒了;说不定我们会上金氏世界记录!”他取笑她。

“我、我起来。”她右手一支想起身,却被他顺势躺下的身体带动水流,滑入他的胸膛。他的身体在下面,支撑她全部的重量。

“对不起!”

“嘘——别说话、别动……”

望见他神情痛苦,额上浮出一颗颗汗珠,是水温太高了吗?要不要再加一些冷水?

她顺延着他的脸庞往下望,发现自己的浑圆双峰贴住他壮硕魁梧的胸膛。

水水想抽身离开,又想起他的警告,只好动也不动他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他的呼吸加快,手臂肌肉纠结成团。

水水忘记他的警告,忍不住伸手为他拂去额间的汗水。

她的好意如划出火花的柴火,瞬间点燃他的欲望。

“没有做女儿的愿意父母知道自己是个妓女。”

“你不是妓女”他严正驳斥。

水水叹口气没作答。

“你是我最重视的女人。”

“我是你‘目前’最重视的女人。”她强调了“目前‘二字。

“你希望自己‘一直’、‘永远’是我最重视的女人?

你已经开始对现在的生活不满足;已经开始希望得到我的保证了?“他挑高眉头,冷洌地望着她。

全天下的女人都一样,都是不安于现状的,给了一分就想再多拿几尺。她们不给男人自由呼吸的空间,总是利用自己在床上的魅力来遥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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