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敬的大手定住她的臀部,当她看到他翻起马褂、解下裤子,不禁又急又气的哽咽怒道:“该死的你!除非你看清楚我是谁,否则我不要!你给我走开!”她使尽吃奶力气的要推开他,但怎么敌得过他的力气?
“我的最爱……”勤敬蛮横的挺身进入。
悲痛的泪水湿透了枕头,她闭上泪眼,任由他将自己当成别人的替身,一直到他满足的翻过身趴睡在她身旁后,她才睁开空洞木然的双眸,无声的啜泣起来。
直到天泛鱼肚白时,朱小小才疲惫的睡着。
她作了个好梦,梦中的勤敬深情的凝望着她,温柔的亲吻她,然后,在开满桂花的桂树下,还有一个正牙牙学语的小小娃儿,步伐蹒跚的往她跟勤敬走来,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有着大大的笑容,喃喃说着,“娘——娘——”
奇怪,这个画面怎么似曾相识,好像她曾经也处在这样的氛围中?
梦里的自己像是有了意识,她突然害怕起来,然后是红色的血映入眼中,她好慌乱、好悲伤……
“公主,你不可以进去!我家福晋还没睡醒呢!”
蓦地,小清气愤的声音突然侵入梦中,接着是“砰”的一声,她倏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走开!”金茵气呼呼的推门而入。
朱小小连忙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坐起,正巧看到小清被粗鲁的推倒在地上,她忙叫,“小清!”
金茵像一阵旋风似的来到床前,一看到她露出脖颈及香肩,再看向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脸色立即大变。“你骗了我!怎么可以这样!”她气急败坏的拍打他。
朱小小看不过去的抓住她乱打的手,“请你别这样!”
“我怎样?一定是你勾引他的,他答应我、承诺我绝不再碰你的,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
“真是荒谬!他是我的丈夫,在我床上哪里不对?你才有病呢!凭什么在这儿大小声!”她大为光火的跟她吵了起来。
“干什么?”勤敬被两人的争吵声吵醒,但在看清楚自己跟妻子睡在同一张床上时,顿时愣住,随即火大的瞪着朱小小,还出声咆哮,“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为了公主,我要禁欲一个月的,你怎么……”
咽下梗在喉间的苦涩,她冷冷的瞪他,“是你闯进来,现在竟然还指责我?!”
“是吗?”他的表情好困惑,“我喝醉了,可记得我是跟公主在一起的……我爱的人,喊的人都是公主!”他的眼神对上金茵,眸中只有她才看得懂的痛楚之光。
想也没想的,朱小小一把将他踢下床去,可没想到他动作也快,竟然抓住了被子,偏偏她也是拿那床被子遮蔽身子,怎么肯放手?
结果重量不轻的他跌下床去,她同时也被他拉下,就这么叠在他身上,可能是压到他的重要部位吧,她听到他低低痛呼一声,脸微微变白,这让她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伹在她紧拉着被子要起身时,他竟然扣住她的腰不放。
这个动作显然激怒了金茵,“我恨你,我要回蒙古去了!”她气呼呼的转身就跑。
“你还不快放手让我起来,不然怎么去追公主?”朱小小苦涩的看着前方,双眼却没有焦距。
他咳了一声,“被子留下来。”
原来是怕被看啊,也是,她怎会奢望他是不想放开她呢?
“拿我的披风来。”
“呃……是。”小清完全被弄糊涂了,怎么主子还提醒爷起身去追公主?虽然困惑,她还是拿了披风替王子包住身子,将被子留给了勤敬。
“看什么看?还不出去!”勤敬生气的瞪着还呆站在一旁的丫鬟,小清连忙点头,急急的走出房间,再将门给关上。
朱小小沉默的迳自穿衣,而勤敬的动作更快,一下子就穿妥衣裳跑了出去,看也没看她一眼,自然也没看到她眼眶里硬是不落的泪水。
小清见他走远了,这才赶忙进房来,替主子梳头,“福晋?”
“什么都别说了,我觉得好累。”
她是真的累了,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不禁想,如果可能,她宁愿回到过去,回到那个天天拿菜刀卖猪肉的朱小小,至少,当时的她,是快乐的。
不怎么意外的,勤敬在午后才回到房里,那个公主脾气大,要哄她开心或息怒,都得耗上好几个时辰,不过,令朱小小意外的是,他一开口就丢下的震撼弹。
“公主要我休了你,这是她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我要她的话。”
她脸色悚地一变,就算再想装得漠然,也没办法了。“我是你的妻子,何况,若是因为昨晚的肌肤之亲让她不痛快,那你大可去告诉她,你是把我误认成她才要我的。”
“我已经说了。”他低垂下眼,嗓音透着些许疲惫与无奈。
“那还不够?”这已是好大的悲哀了,金茵早就赢了,她还想怎样?
“她认为你的存在就是一个威胁,而且,她堂堂一个公主,根本不想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
“她要当正室,我给她当啊,这不是你们说好的?!”她一定要赶尽杀绝?
“可我昨晚要了你,情形已不同了,她说——”
“她她她!”她受不了了,眼内冒火的打断他的话,“我认识的勤敬不是事事听从女人的男人!你到底是吃错药还是哪根筋不对?”
“我爱她。”他语气平静,垂在身侧的拳紧紧握着。
闻言,朱小小像是被从头上浇下了一盆透骨冰水。这句他不曾对她说过的话,现在竟如此轻易的出自他的口,而且,对象还是别人!
她还能说什么?还能坚持什么?!
“写吧,写休书吧……”
身体好重,心头却空荡荡的轻,连泪水都没有了,她现在除了离开,什么也不想想,或者该说,想也没用了。
勤敬点点头,立即唤人备来文房四宝,写休书时手还微微颤抖但他没有停笔,只是写得很慢,像是要把对她的情意全数奉还。
放下了毛笔,他深深的吸了口长气,看着面无表情的朱小小,“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银两,让你下辈子生活无虞。”
“那是应该的,我会拿,而且,你能给我多少就给我多少,是你对不起我,不是我对不趄你。”低下头,她武装起自己,这才再抬起头来,“我警告你,要是给的太难看,我就自己搜括府里的珠宝,我是不会客气的!”
依她所愿,勤敬给丫她一大叠银票,一小箱的珠宝首饰,虽然只有一小箱,但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品,随便卖一件,都可以好好过下半辈子。
“你怎么了?怕我后悔留下来大吵大闹,坏了你跟公主的好事,所以这么慷慨?”他这么大方,还真的让朱小小有些吃惊。
“对我而言,这些都比不上她,她本身就是珍宝,无价。”
“够了!”要不是出身贫苦,从小就知道钱有多重要,再怎么样都不能跟钱过下去,她就拿这个小珠宝箱去打他的头,把他打成释迦牟尼头才放手!
勤敬低头暗暗的吐了一口长气,让胸口的郁气消退些后,这才看向站在门口的小清,就见那张清秀的脸上有着不平的泪水,但聪明的没吭上半句话。“小清也让你带走,她可以照顾你。”
“我还要马车。”反正他不会在乎的,他只要有公主就好了!
“好,还有吗?”
我可以要你吗……双眸闪动着泪光,但她终究没有说出口,硬是压下那股想哭的戚觉,“没有了,但我应该去跟阿玛及额娘说一声——”
“我要是你,就不去了。”
“为什么?”
他抿紧了薄唇,转头不看她,“他们正忙着帮我留住公主,向她保证我一定会写休书给你。”
她眼眶一红。真是太、太无情了!她以为他们喜欢她的,但看来,一样是她的一厢情愿……
“好吧,那我……”她努力保留最后的小小尊严,看着泪如雨下的小清,知道她在替自己难过、不舍,便感激的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小清,你去收拾收拾吧,我们要离开了。”
“是!福晋!”小清哽咽落泪,却故意大声的喊了“福晋”两字,嘲弄爷的无情,义愤填膺的再瞪他一眼后,这才拭泪离开。
一切突然静寂下来。
勤敬双手环胸的看向窗外,看也不看前妻一眼。
她就要离开,要走了,他……紧咬着下唇,朱小小终究还是不舍的开口,“还有什么话要跟下堂妻说的?这是最后机会了。”
她不敢想像他会挽留她,但至少可以说些温柔的话,至少谢谢过去的一切,至少他们曾是夫妻,要她保重……
“试着去爱别人吧。”
她错愕的瞪着转过头来的男人。
“不要再爱我、甚至是想我,”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我知道是我负了你,但我不想要担负这样的愧疚一辈子,所以……”
“所以,如果我承诺会试着爱上别人,你的心里会好过些吗?”
“对。”
咬咬牙,她突然朝他勾勾手,他一开始不明白,但看着她冷着俏脸儿又朝他勾勾手指头,示意他走近后,他直觉的照做,没想到,她竟一把将他的衣袖往上一拉,一张嘴就往他的手臂用力咬下去,他痛得拧眉,但没吭半声。
这一口咬得朱小小热泪盈眶,咬得她浑身发抖,咬得她看不清楚沿着他手臂流下来的淋淋鲜血,这一咬,咬得她肝胆俱裂,痛不欲生。
一直到她无力了,她才缓缓放开他的手,拭去脸上的泪水,也拭去了嘴上的血渍,本以为他会动手打她,以为他会朝她怒吼,意外的,却什么事也没发生。
勤敬只是定定的看着她,黑眸里有着她看不清、猜不透,高深难测的复杂光芒。
她定定的看着这张她曾经深爱的俊美容颜,“我希望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
“小小……”他从她脸上看到一种绝望的悲伤外,还有一抹令他害怕,却在预期内的恨意。
“最后一次,我容许你这么叫我,如果,在未来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们不期而遇,我会当作不认识你,而你最好也当作不认识我,”忍着深沉的心痛,她的泪终于落下,“因为,我不会理你,不管是这辈子或下辈子,我都不要、不愿、不会、也不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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