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岩被他逼的难受,攀着他肩头狠狠地咬了下去。
嗯——雷厉风狂叫一声,倒戈失守阵地。
临睡前,江若岩唇角勾起胜利的微笑,心中比了个V字。臭男人,想跟她斗?走着瞧!
穿着他的军装衬衫,先醒来的江若岩晃着两条修长的白玉腿坐在沙发上边吃零食边看韩剧,不时看一眼床上半裸的睡美男,一种幸福的滋味涌上心头。
如果就这样过下去,不去计较什么婚姻、利益,只有他们两人,该是一件多美的事!
知道有一个人,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等你,抬起眼睛就能看到他,不看他的时候也会想他,想到他就会傻笑。你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个冲过来救你,你受伤的时候为你上药,你孤单的时候给你温暖。
幸福,原来可以很近,很近。
雷厉风醒来,没有摸到熟悉的体温,视线顺着床,搜索地毯,沿着扔了一路的她的内衣、他的长裤、她的睡衣、他的腰带指引的路线,来到沙发,落到那仅套着他衬衫,象征性地扣了一颗扣子的闲适美人身上。
美人见他醒了,甜甜地一笑,向他走过来,宽大的衣摆遮不住圆润的臀,随着她身体的摆动呈现一个完美的曲线,无比的妖艳,无比的性感。对于她的身体,他是最有发言权的,当然知道她有多美好。
美人来到床前,倾身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午安吻,“快起来吧!大姐和姐夫等着我们喝下午茶呢!”
“嫁给我?”雷厉风套上长裤,用她用过的杯子喝了口水,不死心地继续逼婚。
“不嫁!”江若岩去姐夫的房间借了件衬衫给他穿,帮他扣扣子的时候,雷厉风偷了个吻,再一次要求。
“不嫁!不嫁!”江若岩被逼烦了,放开他扣了一半的衣服,转身坐在沙发上,闷不吭声。
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听不懂中国话吗?她已经说了几遍,怎么他还不肯放弃?到底要她说多少遍他才会明白?
“真的不嫁?不后悔?”雷厉风薄唇微抿,深不见底的黑眸中黯然一沉。
“不嫁!就是不嫁!”江若岩察觉到他的变化,但仍不改初衷。她讨厌被人逼迫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逼得越紧她就越想反抗。
“那好!以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请把我的戒指还给我,那是我要送给未来妻子的,你不愿嫁,总有愿意嫁给我的女人。”
这个小气的男人!居然连个戒指都舍不得送她,还要回去送给别的女人!送给谁?李菁华吗?就知道他们没有那么简单!
江若岩赌气地拔下戒指扔到雷厉风身上,气鼓鼓地盯着电视,至于电视里放了什么节目她都没有看进去。
“还有——”雷厉风指指她身上,“我的衣服也还给我,不是我妻子就没有资格穿。”
天知道他有多喜欢她穿着他的衣服在房间里晃,那比她穿任何高贵的礼服都性感、迷人,比传说中的狐精更媚惑,他几乎要以为她是狐精幻化专门来勾引他的了。
“你这个鸡贼男!去死好了!”江若岩当着他的面解开扣子,赤裸着诱人的玉体将那件衬衫抛到他脸上,光着身子走到卧室找件衣服穿上。气鼓鼓地回来,双手一摊,“把那件阿玛尼衬衫还我,我要送给别的男人!”
“别的男人?是谁?石于阗吗?还是李拓疆、沈容白?说清楚!”雷厉风粗暴地扯过她身子,一连说出三个男人的名字。
他怎么对她的朋友知道这么清楚?阿森这个叛徒!还说什么特种兵,根本就是汉奸!狗腿!她要去保全公司投诉他泄露雇主资料。
“说!到底什么男人?”雷厉风加重手上的力道,痛的她娇呼,“哪有什么男人啦?是你说要找别的女人我才随口说了气你的,好痛!你放开我啦!”
得到满意的答案,雷厉风放开她,笑呵呵地揉揉她手臂。忽然想到什么,翻出钱包,取出三千块钱给她,见她不接,硬塞到她手里,说是还她衬衫的钱。
这男人还当真了,她只是说笑而已。江若岩不肯要,又将钱还给他。雷厉风不再勉强她,将钱放到茶几上,“不准再推来推去了!我本来就是要还给你的!”
“我不要!不就是一件衬衫而已嘛!我才没你那么小气!”江若岩别有所指。
“这不是一件衬衫的小事,而是一个男人尊严、面子的大事!身为男人怎么能花女人的钱,要女人买东西呢?”雷厉风坚持。
这个男人正经起来真的很讨厌,又很可爱,江若岩见他说的义正言辞好像是多了不起的大事一样,懒得跟他计较,不再推辞。
喝完下午茶,雷厉风起身告辞。
江若岩板着俏脸依依不舍地送他到门口,以为他有任务,不敢挽留。哪知他却凉凉地说:“本来请了长假要好好陪陪某人,现在看来不必了,反正某人也不想嫁给我,让我回去被全队队员笑死算了。真丢脸!搞了这么大阵仗居然都没有攻下这个顽固的堡垒,亏自己还是特种兵呢!”
“不结婚你也可以住在这里啊,反正又不是没……”江若岩把玩着衣角小声建议。
这男人顽固地像头牛,一旦决定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她没有信心能留下他。
果然,他毅然上了车。
“江若岩——”一声晴天响雷在她耳后响起,她老妈怒火冲天咆哮着下了一辆出租车向她走来。
24 生个娃娃吧
老妈一向非名车不坐,今天怎么纡尊降贵坐起出租车了?江若岩边往后退边想,她不是应该在别墅里吗?怎么从外面回来?
一直将心思放在雷厉风身上的她压根就没有留意老妈被特种兵拘押了半天的事实。
“我要你立刻跟那个当兵的断绝关系!你要是敢嫁给他我就死给你看!”谭倩几近疯狂地咆哮,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女儿的高帅阿玛尼男友不过是个穷当兵的。
她被许四多那个少根筋的士官在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江似玉和张世峻的眼光下,扛进军用吉普车,一路颠簸、害怕随着他们到了军营。结果,他们的头头发现她的存在之后只是敲了那个许四多的头一下,就带着队伍进去,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军营外。
任凭她叫喊、怒斥、收买、硬闯,就是进不去,望着四周的荒山野岭,听着不远处树林里传来野兽的吼叫,她吓得不顾一切拦下一辆送菜的车,顾不得脏,上了车,好不容易才到了市区。叫她怎能不恨?
江若岩捂着耳朵跳着躲避,像极了枪战片里躲避机关枪扫射的姿势,她这老妈肯定是又受了什么刺激了,又或者是更年期提前了,这时候还是少惹她为妙。江若岩不回嘴,任由她叫骂,等她骂累了自然就会停的。
休息够了的老妈还是不肯放过她,在知道了杜政桓的恶行之后不但没有关心女儿,反而惋惜失去了一个好女婿的人选。
事到如今,相信上流社会已经没有多少男人敢娶她这个煞星女儿,流言传播的速度比光速还快。谭倩退而求其次,拿着一摞二、三流明星和企业中高层主管的相簿甩在江若岩面前。
“你自己挑!今天晚上我就安排人来,必须生个男孩,待会我会让张嫂炖点补品给你喝。是你自己毁了自己的前途,不要怪妈心狠,这是生在富贵人家的命。”谭倩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做解释,大概是觉得对不起她。
江若岩透过夕阳的余光打量虽年过四十仍风韵犹存的母亲,复杂的眼神不知是喜是悲,合上相簿,“这些我都不要!想要男人我自己会去找,除了结婚,我会照你的意思做的。”
生吧!生个孩子,老爸就开心了,老妈就有钱了,大妈、小妈也就消停了,大姐、小妹也可以回家了。
如果她是个男孩,老妈还会这样不在乎她吗?老爸还会这样讨厌她吗?
男孩女孩真的这么重要吗?
江若岩将这个问题丢给雷厉风,原来他在北京有房子,虽然在三环外,虽然只有一百平方米左右,还不及她别墅的泳池大,但素白简洁的装修风格很受她喜爱。除了白,还有几笔简单的银灰和天蓝,透着一股干净、清爽的气息。家里也收拾得很整齐,不像很久没有人住的单身汉的房子,倒像是房产商推出的样板间。
“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欢。”雷厉风拥着她站在阳台上,一同欣赏夕阳西下,和日落黄昏后的城市夜景。
黑和白轮替之间的灰只有短暂的一段时间,却远比暗夜更阴冷肃杀,和冰冷的高楼大厦相融,妖妖地凝注这个充满了虚伪、欺骗、焦躁、暴戾的世界,慢慢归于黑暗。
“那我们生个孩子吧!”江若岩艰难地开口。背靠着他温暖的胸膛,心找到停靠的港湾。
认识他以后,她已经不能忍受别的男人靠近,这一生只想和他走下去。要生孩子,也只能找他了,谁叫他当初对她下了命令?
想起他霸道的命令,她浅笑出声。
“我虽然很想,但是你太小了,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怎么带?再说,我们还没结婚,你想让我们的孩子当私生子吗?我可不答应!我雷厉风的孩子必须是合法的,在父母宠爱下长大的宝贝!等过几年你准备好了,我们再来贯彻这个行动吧!请不要本末倒置!现在,我们来谈结婚的问题……”
听到他这么为她考虑,为他们未来的孩子着想,比她亲妈还关心她,她心里一酸,潸然泪下,大颗大颗晶圆的泪珠顺着她的粉颊滑落,滴落他抱着她纤腰的大手,没入指缝。
“怎么哭了?”他从手上传的湿粘感觉知道她哭了,扳过她身子,以指轻拭她的泪。
她默默无声地落泪,见他怜惜,落得更凶了,大珠小珠像一颗颗珍珠,消失在他大手。
“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眼睛都肿的跟核桃一样了。”雷厉风轻轻搂着她劝慰。
“真的?”江若岩离开他怀抱,从包包里翻出小镜子查看自己的眼是否变丑了。
雷厉风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前一秒钟还哭得泪人似的江若岩,下一秒钟就没事人一样对着镜子补妆。
唉——女人啊!真是让男人永远也猜不透!
不明白她为什么哭,却明白自己的心疼。她的泪比原子弹更具杀伤力,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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