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最远的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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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最远的恋歌-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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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的另一端,陈以航微微皱眉,刚想出声询问,就听到浑厚粗糙的男音:“兄弟们,先上她俩中的谁?”

然后是一连串淫。荡的黄语,手机跟着就被挂断。

陈以航一怔,停顿了几秒钟就迅速起身,黑眸忽而迸发寒光。

刚刚他开完会后的一段时间,总觉得心里有些烦闷,似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他问王岚有谁打过电话,听到苏沫的名字时还忍不住笑了笑。

却不知自己回拨过去,竟是这样一幅光景!

他突然就不敢再深想下去,整个人完全失了平日的镇静,大声喝道:“王岚!”

谁让你心痛,谁会让你偶尔想要拥她在怀中 3

王岚立刻敲门而入。

“去把林肖叫来!”

“再通知城东的李经理去厂仓门口等我!”

“还有吩咐于南备车!要快!”

王岚一一牢记他的要求,心里却是微微讶异,这个苏小姐在老板心中的分量,看样子不轻。

林肖花了十分钟就跟踪出了苏沫电话的地理位置,是城东1038大道再往北三公里的一家旅馆。时间一分一秒逝去,陈以航眉尖深蹙,单手撑着窗望向窗外,从他指尖敲击座椅的频率就可以看出,他的耐心正在被一点点耗尽。

而那乌烟瘴气的房间里,苏沫被那个男人灌得全身都是酒,湿漉黏腻的长发贴在脸颊上,映着侧脸鲜红的五指掌印格外清晰。她趴在床沿上,唇瓣轻启,吃力地呼吸着,却不知这样衣衫半掩,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在他们眼里,是一副多么活色生香的良辰美景。

那个领头的男人双眼喷火,“嘿嘿”奸笑着一把将她身子扳过来就往地上一扔!

她的头磕到了床头柜角,疼得发颤。

衣裙在一阵刺耳声响中撕毁成破布,眼前闪过一片缭乱光芒。

男人毫不怜惜地扯起她的手放在头顶,整个人重重压了下来,混杂情。欲的喘息声终是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她不禁喊出声来:“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算了!”

忽然,房门“嘭”得一声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他们显然受惊不小,男人骂了句脏口,猛然起身,苏沫立刻挣扎着裹住身子蜷缩至墙角。

陈以航极力压抑着火气,一步一步朝她走近,直到将她整个人包入自己的影子里。他看着她紧闭双眸,两道秀眉蹙在一起,神情是说不出的惆怅。她的长发散乱于娇瘦的脸颊两侧,汗水和酒液染湿全身,两条纤细双腿白嫩光洁,仿佛每个毛孔都在轻颤。

他忽然一阵心疼。

苏沫觉得眼皮有些重,眼前的人影渐渐和记忆里的那人合二为一,于是眼泪就跟着一颗一颗地,落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只此一句,足以让他屏息。

陈以航缓了神色,俯身脱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又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回头扫向三个男人的眼神却是狠厉到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他唇角勾起笑容,声音却冷如坚冰:“李经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经理连连点头。

那个男人还弄不清楚状况,嚷嚷着要李经理给个说法,新泡上的妞怎么就随便给这个男人劫走了,被李经理一把喝住:“姓徐的,你他妈不想在道上混了?连陈董的女人你都敢碰!”

李经理又吩咐手下:“你们,把这三个人给我带走!”

那几个男人如被雷击中,脑中阵阵回响着李经理所说的话,忽然就感觉到大难临头。



陈以航亲自开车送苏沫和宋心然回到苑薇街的房子。

他以为她会哭,可她后来只是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他,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就再没有其他。他冷眼瞧着她洗好澡换好衣服,看她悉心照顾宋心然,就好像当他完全不存在似地。

又一次恢复了那个冷冷清清的苏沫,仿佛全天下的事情,都统统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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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的第四更,毕业季伤不起啊,事情一堆儿,我去碎觉了。

p。s。苏沫救下心然,究竟是心然的幸还是不幸呢。哎。

谁让你心痛,谁会让你偶尔想要拥她在怀中 4

电话响起,陈以航走到窗边接通。一口纯正的美国腔,低醇的男声相继蹦出很多关于债券的词汇。苏沫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他倚窗而立的身影,高且瘦长,单手插兜,潇洒英俊,脸上笑意甚浓。

这世上有那样多的人,可陈以航站在那里,偏偏就能够独成风景。

她笑了笑,也在一旁拿出剪刀开始修剪店里多余的花枝。

当初颜东问她想开家什么店,她第一反应就是花店,后来颜东不依,打趣说道,“那可浪费了那么好的茶艺。”她琢磨一想,便也用珠帘隔开了几个房间,顺道摆了几张古式的桌椅,偶有客人过来喝喝茶,赏赏花,倒也愈发自在。

陈以航握着手机,愈发聊得入了状态,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向她的细腻双手,而后慢慢上移,停留在她含笑凝神的侧脸,那样子的苏沫,笑得时候浅如水,静的时候安如风,整个人像极了一幅江南水墨画,古典静雅,他的语速也在不经意间放慢了些。

他那边终于挂了电话,她这边也收了残枝起身。

两道视线相撞,谁都不舍得先移开,末了他不自然开口:“走了。”

她点点头,“哦。”

又是这样温润的月辉,他深深看她一眼,说道:“伸出手来。”≮我们备用网址:。。≯

她眯了眯眸。

陈以航有些不耐,倒是一把抓过她的左手摊开手掌心。她还想挣扎,被他低喝出声:“别动!”苏沫难得乖顺,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在她的手心轻轻划下了十一位数字。

“以后有事直接打这个号码。”

他在解释。

苏沫怔怔瞅着这似乎能发光的十一位号码,指尖仍然停留着他湿润温暖的触碰,她缓缓抬头,黑亮的眼睛望着他,而他亦是专注地回望着她。那样俊魅好看的脸庞,为何眼里总满满都是寂寥,仿佛用尽一生也都无法化开。他看着她,又似不在看她,她眨了眨眼,他已是淡淡笑开,大手紧紧包握住她的小手,回放到她胸前,轻声呢喃了一句:“别弄丢了。”然后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厨房间茶水“呼哧”沸腾起来,她这才想起,他又忘了喝她泡的茶。

第二天中午,宋心然才醒转过来。

苏沫并没有问她,只是抱了抱她叮嘱了一句:“下次别喝那么多酒了。”

宋心然张了张口,却还是咽下了本想倾吐的话语,只问道:“我们只是一面之缘,你怎么就敢来为我冒这样大的险?”

“是因为高子乔吧。”

她颤了颤,“你喜欢子乔?”

苏沫移开目光,禁不住浅笑:“你想多了。”

“我刚回凉城没多久,难得找到了一个熟悉的、可以聊天聊到心底的人。”苏沫抚了抚刘海,继续向她解释:“我一直觉得我小时候,身边也有过那样子的一个人,他照顾我,宠爱我,为我每一次的进步欢喜,也为我每一次难过低落。”

“但这样子的感同身受,不是相爱,仅是最真的真心。”

谁让你心痛,谁会让你偶尔想要拥她在怀中 5

宋心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苏沫想了想,问她:“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她苦涩地摇摇头,为这一场云泥之别的感情。

“你呢?沫沫你会不会在乎身份、或者地位。”

苏沫触及她无神的双眼,毫无预兆地笑笑:“我不记得以前的我了,可是现在,在乎又如何,不在乎又如何?”

“我常常在想九年前,为什么我要那样子坚持活下来,也许是舍不得某个人,也许是……不甘心。我忘记了很多事情,甚至连我自己原来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哪怕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我的父母、朋友、姐妹、恋人,他们恐怕也都认不出我了。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会觉得难过,可现在时间久了,什么事情对我而言,也都好像无所谓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给她冲蜂蜜茶,语气淡得仿佛说的都是别人的故事。

宋心然坐起身来接过,出神地喝完茶后,突然咧开嘴角朝她笑道:“谢谢。”

经过了这件事,苏沫常常会去剧团看心然彩排。她这才知道,宋心然是单亲家庭中长大的女孩子,母亲这几年病痛缠身,她迫于生计和庞杂的医药费不得不四处接演出,常常熬夜练舞,最多一次连续跳了七天,最后直接昏倒在了演出后台。

生活越是坎坷性子反而越是阳光,苏沫想,高子乔这家伙眼光还真是好。

周末。

苏沫刚拉开店门,却意外瞧见了站在阶梯下面的颀长身影。

纯白棉质t恤,翻下的领子边缘有浅蓝色的条纹,满身都是阳光的味道。他恰好转身看见她的身影,忽然就扬起唇角:“沫沫。”

竟是颜东。

苏沫怔了怔,片刻才回神笑着朝他招了招手:“什么时候回来的?”

颜东眼里的她,依旧笑得纯洁美好,这让他怎么相信他不在的那些日子里,照片上那些已经真实发生的过往。他手提包里的十几张恒荆酒店的照片,无一例外记录了苏沫和陈以航所有难堪的暧昧。它们仿似无数针刺插在他的背上,针针染血。这一路跋山涉水回国,他是那样急切地想要亲口问问她,可当她真真实实站在了他的眼前,他忽然又没了勇气。

心里疼得发颤,面上却只能假装毫不知情。

苏沫由着他自己逛了一圈店后,像只小猫一样懒洋洋眯眸瞧他,想要讨些表扬:“你觉得这些设计怎样?”

颜东点点头:“衬你的气质。”

苏沫扔了一本书过去,“心不在焉。”

颜东沉默着捡起书,又接过她泡的茶,竹叶青的清香还是无法让他沉静,他终是定定抬眸逼上她的视线,一字一顿的语气里满满都是生疼:“这座老宅对你就那么重要?”

重要到……你需要用身体去交换。

谁让你心痛,谁会让你偶尔想要拥她在怀中 6

苏沫何其聪明,自是敏感地扑捉到了他话语里的涵义。不过她本就没打算瞒他,于是点点头:“很重要。”

她顿了顿,便开始回忆那日种种,关于牙齿的噩梦、陈以航给她名片羞辱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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