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最远的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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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最远的恋歌-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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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依旧在翻滚,天边一只海鸟的身影也瞧不见。

少年绝望的大喊声。

“啊——”

她隔着泪眼看天,凉城又落雪了呢。

杨颂荏慢慢走了过去,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他因悲伤而不断颤抖的身体。十指交扣。

……

冬天快要过去了。

以航哥哥,请你相信。

来年春天,我还会在你身边。

陪你面向大海,等待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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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大家圣诞快乐咩

你是一座岛,而我是上不了岸的潮,只能将你环绕 1

将窗户开得更大一些。

陈以航倚着海景别墅三楼的落地窗,不远处就是一片蔚蓝色的海洋。

多年前,是谁在这里答应过自己,来年春天还要陪他面朝大海,等待春暖花开汊。

一别经年,海依旧是那时的海,人却早已不是那时的人了。

陈以航开车去了苑薇街。

偌大的院子已经积了少许雪,屋子里摆上了好几盆娇俏的寒梅,清幽的馨香散在暖气中,昏昏沉沉地催人入眠。陈以航推开门进来的时候,风铃响了几声,珠帘后最拐角坐着的女子幽幽喊了句,“今天店休息,明儿再来吧。”他笑笑不语,手提起帘子就踏了进去。

她在练字。

桌上散了十几张书签,有宽的有窄的,有寒梅图,也有仕女图。他一一举起来看,都是摘抄自。她的小楷写得很是清秀,上一字的落笔处会有牵丝连至下一个字,字如其人,云淡风轻。她蘸墨汁时会以手腕轻轻带动,笔尖落在砚台里会晕开一圈一圈的墨色涟漪,一直荡到了他的心底。

是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样清闲安宁的时光了朕。

不用去关注商场上的你争我夺,不用再敷衍面对杨昱美一日三变的蛮横要求,也不用再去想这么多年都放不下的颜家和……阿荏。

他握住了石砚,帮她磨墨。

苏沫的手腕停在半空,看了他这“假书童”一眼,还穿着笔挺的西装,这摸样,怎么看都那么好笑。

前几日,她终于是没有忍住,就问他颜氏的事情是不是和他有关,谁料想陈以航忽而就怒起,拎起她的一盏茶盅就朝墙砸去,而后摔门离去一晃小半个月的时间,他都没来见过她。苏沫也跟着赌气,他的情人那么多,还有一个正牌女友等他哄着,少她苏沫一个,也应该没什么关系罢。

这样想着,心里便跟着泛酸,人也禁不住就走神了。

镇纸下面的书签被他扯了出来,放在嘴边轻轻吹着簇在一起的那团墨汁,“怎么写字的时候还不专心,好好的一张书签就被你给毁了。”

她搁下笔,起身抢了回来,“要你管。”

墨汁染满了大半张纸,实在是难看,像极了他们现在的关系,黑漆漆的堵得难受。苏沫心烦,于是“唰唰”两声,书签被撕成了几半丢进了一旁的废纸篓。陈以航含笑看着她,“下巴脏了。”

她顺势去摸,“哪儿?”

“这儿。”他在她对面用手比划着自己的下巴,眼神戏谑。

她又细细擦了会儿,分外乖巧地问他:“还有么?”

他点点头,“还有好多。”

这下苏沫恼了,又使了劲去擦,他好笑地掰下她的手替她擦,“下巴再抬高一点,还要再高一点。”她听话极了,顺着他的要求去做,结果忽然一下,陈以航朝着她凑过来的樱唇就舔了下去,浅尝即止,而后又躲了开来,一副餍足的表情。苏沫羞愤至极地瞪着他,像一只发怒的猫咪。

陈以航背对着清辉,微笑不语地瞧着她。

苏沫不再理他,转身收了东西就走。

她洗漱好回到房间时,他正在帮她整理桌子,手依次划过书橱上的一排宋词,表情变得深不可测。桌角整齐叠放着她誊写的书签,苏沫忽然记起高子乔也曾对她的书签兴趣颇浓,缠着她问了好些奇怪的问题,可陈以航只是回头问了她两个字,“疼吗?”

苏沫一怔,半晌才摇摇头笑得冷清,“这么多年了,早就不疼了。”

是疼得麻木了才是。

身体的,心理的,能忘的早就不会刻意记得了。

陈以航眼眸一紧,漠漠开口道:“以后和我在一起时,都不要骗我,我只爱听真话。”

苏沫笑话他的霸道,“可真话我不愿意说又怎样?”

“不愿意说的话我不会勉强你,但说出口的话,都要是你内心真正的想法。你的难过、委屈、快乐,这一切悲喜,只要你想,统统都可以说给我听。”

他的目光将她牢牢锁住,手里挑出来的那张书签还在晃动。

苏沫不答话,越过他的身子躺上了床。

他走过来替她拢紧了被子。

苏沫背过身去不再管他。

过了一会儿,陈以航走出房间,替她合上了灯。她隐约听见楼下浴室响起一片哗啦啦的流水声,而屋外的风声、雪声竟不知何时就已销匿了,全世界似乎静得只剩她怦怦发虚的心跳声。苏沫根本没有睡着,耳边越清净,她越是要想起陈以航深凝的目光,一颗心也就跟着惴惴不安起来。

长久的静默无声,她忽然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

他在抽烟。

黑暗的房间门口,陈以航点了支烟沉默地抽着。透过指间忽明忽暗的闪烁星火,他定定瞧着她。

苏沫纤弱的身躯,在黑暗中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他蹙眉掐灭了烟,转身去漱了口水便折回来翻身上了床。苏沫忽然紧张起来,她刚想侧身,他却霸道地从身后连人带被一起抱紧了她。他的头贴着她的脖子,来回蹭她,苏沫舔了舔唇,随便扯了话题想分散紧张:“你为什么不挑别的书签?”

陈以航闷闷发出声音,“我不喜欢。”

她攥了攥手心,桌上那些他看过的书签,都被他叠得分外整齐,甚至还依次按照辑本上的顺序排列,若果真如他所言不喜欢那本词,又怎会连每一首词的在书上的先后顺序都记得这样清楚……苏沫突然奋力挣开他的怀抱,转过来一字一顿地说:“要想让我答应你刚提的要求,除非你以后也都不许骗我!每一件事情,都不可以!”

陈以航静静瞧着她冷清之下如此娇蛮的孩子气,忽然就红了眼眶。他顿了顿,笑着点了点头。他想起自己刚刚抽走的那张书签,那是唯一一张没有没有摘抄李清照词的书签,背景配色是深蓝,画有海豚,配句是一句库切曾经说过的话。

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

心微动奈何情己远,物也非,人也非,事事非,往日不可追。

可谁还在这里……

等成了一座孤岛。

你是一座岛,而我是上不了岸的潮,只能将你环绕 2

陈以航难得睡得这样沉,直到醒来时才发现身边已经空了。他拉开衣橱,苏沫竟然将自己前几次留在这儿的衣服一件一件折叠好理在一侧,毛衣、衬衫、还有衣架上搭着的领带。他的心底瞬间泛起丝丝温暖,曾经以为只有阿荏能带给他的关于家的温情,竟然在这样一个平凡的冬日早晨,在苏沫的身上,寻到了踪迹。

他走下楼,苏沫今天穿了一件天蓝色的蝴蝶上衣,白色棉质衣裙,正背对着他站在厨房的料理台边汊。

客厅里的几株寒梅似乎也开得较昨日更艳了些。

吃过早饭,苏沫端过来两杯茶。一杯太平猴魁,一杯珠兰茶。

一杯苦带幽香,一杯静谧安然。

茶见了底,阳光也渐渐晒进屋子里。这样的时光,多一分都是奢侈。陈以航又陪她坐了很久,直到王岚的电话打了过来,隔着手机听秘书井井有条地报着今日的行程,他的目光却自始至终追随着苏沫静婉如莲樱的背影。陈以航忽然心下一动,这样舍不下的依恋,莫不真是动了情。

苏沫替他细心打着领结,可他实在是太高,她必须要微微踮起脚尖才可以靠近他一些。

“好了。”她收回手,却被他握住朕。

她看向他,只听道:“今天我有事,可能不能来看你。”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朝她解释,苏沫却笑不出来。

她抽开了手,他心也跟着空了一下,但很快的,陈以航朝她微微一笑,拿起外套转身就大步离开。

桌上的茶盏在他走了很久后,她才去收。

有时候苏沫会觉得他们其实是像一对夫妻一样,不需要多加言语,就能格外了解对方的想法,好像彼此很是熟稔。她曾经问过他,是不是他们早就认识,可他没放在心上。后来等他耍了脾气,非得要问她为何会突然答应和他在一起时,苏沫才发现,那日因种子想起来的似真似假的画面,又在脑中变得模糊不清了,一想就疼。

其实想想,也是不可能认识的。

他有与他自幼茭好的青梅,尚在襁褓之中就认识。而她,九年前的生活无从知晓,只知道自己出车祸的地点是一座名叫安宁的小镇,车翻在大山脚下,有回国考察的温润医生恰好住在当地村落,路过时救下了奄奄一息的她,之后带她辗转各大医院,最终回到美国,将她妥善安放、细心保存。

陈以航和她,怎么可能会有过交集。

那些她自己都分辨不清的记忆碎片,她宁愿相信只是一场梦,一场醒来就会忘得了无痕迹的梦。

……

苏沫的思绪是被一阵电话铃声拉回来的。

半个小时后,她依约去排练厅见了宋心然。

宋心然恰好下午轮休,说是本月有一次剧团应邀到凉城一中的演出,要演员自己准备一些服装。因为是第一次进入中学校园表演,她又期待又忐忑,便央求苏沫陪她一起逛街,挑些演出衣服。

一路逛下来,苏沫想起她家里的情况,问道:“你妈妈现在身体还好吗?”

宋心然默然了片刻,回道:“本来今年的病情是稳定了许多,不过她为了替我省钱,坚决不答应住医院,可我又没时间好好照顾她,有一次我回到家时她就累晕了躺在地上,我当时就吓哭了,后来不管她怎么不同意,我都坚持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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