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最远的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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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最远的恋歌-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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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沫沫,不要离开我了。”

他说:“沫沫,你不欠我什么。我送你去读书,然后你找份喜欢的工作,再独立,好吗?”

苏沫想着想着突然就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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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藏!周末为给力支持的亲们加更。爆料接下来有激烈对手戏,收藏不给力吻戏就要被砍掉,这不是威胁哦亲!

陈以航在对大家微微一笑:“亲,我想吻苏沫,收藏啊。”

颜东:“。。。。。。”

我见过一场海啸,没见过你的微笑 8

晚九点十分。

她沿着街道慢慢而行,天空应景地飘起夏雨,淋湿了脸颊和发丝。断断续续的灵感来了又去,想起什么,继而被下一滴雨击碎,再想起来,再击碎。她不知道,刚刚那个十字路口她若往左再过两条街,就是苑薇街了。

路对面,一辆银灰色astonmartin静静停在细雨中。

车窗摇下,冰冷倨傲的男子以手撑窗,冷冷看着她一个人孤寂地淋雨走边边。身上分不清是雨水或墨汁,她整个人像极了江南水墨画里走出来的女子,直直晃入了他的心底。

她也跟阿荏一样,不懂得爱惜自己专喜淋雨吗!

陈以航胸腔里蓦地一疼,他半仰起头紧闭双眸,觉得很累。

昨天下午陪杨秉文下棋。

白子落定,杨秉文淡淡笑容浮上面容:“厚积薄发,终会换得天地一宽。不错,以航你的棋艺越发长进了。”

他谦逊笑笑,不多言语。

杨昱美笑着黏了过来,勾住以航的手臂:“爸你又赢了啊,以航你真没用!”

杨秉文假装脸一沉:“你个没大没小的丫头,还没嫁人胳膊肘就往外拐,以后眼里还有我跟你妈吗!”

陈以航收棋局的动作微微一滞,老爷子的意思,他懂。

饭桌上只剩下银筷发出的清亮声音,杨秉文接过茶漱了漱口,不经意说道:“下个月五号,锦森的30周年庆上,我打算宣布你和昱美的婚事。”

杨昱美绽放出一朵极美的笑容。

陈以航若无其事地喝了口汤:“好。”

道了别,司机于南早已等在路边,替他拉开车门。

陈以航回头望了一眼阶梯上的昱美,她朝他粲然一笑挥挥手,他没有回应。

于南不知道老爷子又说了什么,让老板心情如此不佳。他回身朝昱美深深鞠躬,便带上帽子坐进了驾驶座。

于南不时透过倒视镜看后座上的老板,他自上车后一直在翻看文件,忽然交代了一句:“明天我不去公司,车我留下,你待会自己打车回去。”连眼睛都没抬。

“是。”于南懂原因,故不再多话。

……

车窗大开,夏雨无孔不入地飘了进来,陈以航一颗心也像是被浸泡在梅雨天里,慢慢地皱了起来。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他固守这么多年的阿荏,真的是要彻底、永远地失去了……

他揉揉额角,又恍惚看向对面。

阿荏。

以航极疲惫地念出这两个字。

“砰”的一声,车门被甩上,他大步步入雨帘,暴雨的凛冽气息扑面而来。

苏沫眼前赫然出现一个宽大的身影,心狠狠地突了一下。

抬眸便对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雨滴顺着他深邃如刀刻的五官滑下,毫不客气地在衣料上晕开深浅不一的痕迹。

苏沫觉得,他此刻美得不像真人。

我见过一场海啸,没见过你的微笑 9

这果真应了一句话: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苏沫霎了霎眼睫,擦过身子就走。

却被他一把钳住,狠狠扯了回来。

她没稳住身形,一下跌进他坚硬的怀抱里。下一秒,他薄凉的唇就欺了过来,苏沫惊得瞪圆杏眸,清晰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嘲讽。她奋力挣扎,推他、打他,却只换来他更大力气地禁锢她的双手和脑袋。

他的舌灵活撬开她的唇齿,钻进去与她唇舌辗转纠缠。他的手指似乎要嵌进她身子里,她察觉到他的怒气,在一寸一寸蔓延,四周暧昧的空气中浮动着丝丝酒气。

酒气?他喝酒了!

苏沫心底滋生一股惧意,可樱唇被他死死堵住,“陈以航”只能变成一阵阵无力的呜咽。“唔……”他霸道的气息强势**地灌入她的心肺,雨水砸进眼睛,泛起一阵阵酸涩滚烫的疼痛。

她羞愤至极,忽地狠狠咬住他唇瓣,浓重的血腥味霎时溢满彼此唇齿间。

他皱眉低咒一声放开她,黑如幽潭的眸子里俱是不可思议:“你费尽心思不就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么!”

“无耻!”苏沫后退几步,紧紧抱住颤抖不已的身体,眼泪再也忍不住地如山洪般喷出!

陈以航愣愣看着她狼狈奔跑的身影渐渐变小,直到再也不见。

雨,落得愈发急了。

与此同时。

市政府金色宴会大厅,数百家媒体对准举着香槟酒杯的市委书记高业年一阵猛拍。

一片觥筹交错衣香鬓影中,高业年步至子乔身边,拍拍他的肩,脸上看不出表情:“你颜伯父这次要好好谢谢你了。”

“是以航没想要去争。”

高业年见他漫不经心就要走,忽地严厉道:“几周不回家在外面鬼混像什么样子!下周你顾叔叔的女儿学成回国,我们两家约好了一起吃顿便饭,你跟那个姓宋的女孩子尽快断掉!”

子乔止步。

他轻晃高脚杯里的红酒,悠悠转过身子看向父亲,笑得疏远:“您管的也太宽了点吧。”说完提步就走。

身后的高业年气得颤抖。

杨昱美瞧见他一个人倚着窗,一袭红裙曳地优雅走近,笑道:“一个人喝闷酒?”

他也笑笑:“以航没来?”

“他又去那边了。”她神色微微泛苦。

高子乔点点头,眯了眯眸又看向窗外。天空灰蒙,愈发衬得身后一派金碧辉煌更显刺目,而他与父亲之间的隔阂,则是最刺目的那道伤疤,一碰就疼。

轰。

雷电交加。离地面三千米左右的大气对流层,雨云高效地制造着一场场夏季雨。

苏沫踩在水坑里脚下失稳,狠狠摔在地上,痛得整个人都蜷曲起来。

雨珠砸在她脸上,生疼冰冷,她一怔,继而像发疯了似地拼命擦拭唇瓣,可那个男人的气息却似蛊毒,越来越浓稠,越来越……跗骨不去。



求求求呜呜。

我见过一场海啸,没见过你的微笑 10

原来——

自第一次餐厅钢琴邂逅,到沏茶,再到福记偶遇,都让他误会是自己刻意为之,别有情意!他错以为她与其他女人无异,都想要接近他攀附他,所以目露嘲讽举止孟浪,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可她要怎么说出口,每次与他相遇,她都会觉得心脏不能负荷,所有的感情融进血液,一寸一寸涨高,最终泛滥成灾。

苏沫不可自抑笑开,眼眶里的泪水却是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陈以航在雨里怔怔站立良久,酒醉伴着淋雨的微凉袭上全身,头渐渐昏沉,胃部也跟着开始一阵阵翻滚。

他倚在路边一直吐,笑容苦涩:“九年了,阿荏,你是不是在怪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口袋里的手机一直震动,杨昱美的第十一次来电。他看了一眼,接通。

“以航!”她很紧张,每一年妹妹的忌日,都是她的噩梦。

他揉揉额角,嗯了一声表示回应。

“以航,你还在墓地吗?今天从福记出来你就去了那边,现在宴会都结束好久了,我去你家没找到你,打你电话又一直不接,你别吓我啊……”

陈以航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却没站稳撞上车身,发出响亮一声。

杨昱美吓得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急道:“以航,你怎么了?你,你是不是又喝酒了?”

他皱了皱眉:“我没事。”

她似乎被他的冷淡伤到,静了一下,又忽然换上近乎乞求的语气:“我真的很担心你酒后开车,让我来接你好不好?”

他仿似没有听到般,嘴里只是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

杨昱美急得哭了出来:“以航你不要吓我,我知道你难过,可是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我……我爱你。”

陈以航的睫毛突然一颤,爱……

他还有爱情吗?

他的爱,早在九年前的今天,随着阿荏的死,一起死了。

三千多个日夜,他永远记得那场惊心动魄的车祸,熊熊燃烧的大火,面目全非的少女尸体骇然入目,还有她身上挂着的碧玺项坠,那是他亲手为她戴上的情物。

曾经光鲜夺目渗入生命的面孔,现在任凭他如何烂醉如泥,都再见不到了。

连梦里,她都吝啬出现。

“以航?杨颂荏已经死了九年了,她已经死了!这么多年,是我陪在你身边,是我啊!”她声嘶力竭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喂?喂?以航?”

他只觉得头疼欲裂,手指动了动,直接摁下关机键。

昱美,我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是否只是贪恋你跟阿荏那如出一辙的面容。

陈以航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他恍惚看到自己坐在两棵枝繁叶茂的泡桐树中间,眯起眼睛做复习。然后一个穿白色上衣,眼睛灼亮的女孩子跑过来,微带羞涩地说:“我正在看书呢,你挡住了我的太阳。”

这样璀璨的画面,即使在九年以后,依旧像是伤口一样,微微牵扯一下,就会很痛。

而且,无法愈合。

我以为逆着风奔跑,就可以时光倒流再遇第一次的你 1

“嘟——嘟——嘟——”

这是从手机听筒传到左耳耳膜里的声音。

子乔将外套随意搭在肩上,嘴里愤愤嘀咕:“这两个丫头片子又迟到!”

手机突然发出淡淡的蓝光,他打开短信一看:“荏荏有事不来,我带啦啦队来捧场,记着你又欠了我一顿哈根达斯!”署名是杨昱美。男生无奈笑笑,一个月总要被她敲诈那么两三次。

今晚是他们和圣元高中的篮球赛。观众席人山人海。

甫一进场,高子乔便公子哥儿般吹起口哨,风情万种君临天下地朝女生们挥挥手,又暧昧地揽过以航的肩。以航唇角微动,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场下顷刻爆发出更加喧嚣的尖叫声!

——常常一起出现,都还没有女朋友,会不会一起睡?谁是漫画里的小攻,谁是漫画里的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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