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最远的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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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最远的恋歌-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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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爱。

“别谈我了,你那边宋心然情况如何?”

“不大好。”高子乔缓一缓,“不过能醒过来,我就有信心帮她恢复。”

“也许你该多给她一些空间,正因为爱你,她此刻最害怕面对的人,就是你。”

他细细琢磨着颜东的话,眼眶里渐渐有了热意,“是我的一味忍让才让我妈有了可乘之机,倘若不是我妈将她逼上绝路,心然也不至于要去找梁姒老师合作,也就不会出这事了。汊”

子乔不止恨杨昱美,更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她,他们联手将那个阳光有生气的宋心然摔得支离破碎,听闻她夜里只能勉强依靠药物入睡,过不了多久又会满身冷汗地惊醒。他每每见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会看着窗外阳光的女孩子,就忍不住想起以前那个爱笑爱跳舞爱打闹的宋心然,想起那个所有事情都自己扛不想被高家看不起的宋心然,那个在苏沫面前孩子一样的宋心然,那个在自己身边终于找到幸福的宋心然

那些宋心然都变得模糊,再也看不清楚。

子乔抹了一把脸,声音很轻,“我以前想不明白,只是忘不掉荏荏刚死时以航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的样子,绝望到了极点,让人不忍心多看一眼。他那样高傲的人,居然都会露出那样的表情怪不得之后他常说他的爱和心都死了,而我只有到现如今,才真正理解了为什么爱会死去。”

颜东沉默半晌才问:“你打算怎么办?”

“不管她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会要她。爸妈再反对我都不怕,我只怕她对自己绝望了。”

颜东偏头看了看他,能坚持爱,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朕。

杨秉文从脑溢血症状中清醒过来,可苏沫还在沉睡。

风萍推着轮椅送杨秉文进到苏沫的病房里,抽出丈夫的手一寸一寸抚摸着女儿的脸庞,眼眶又红了,“荏荏回来了,你开口叫叫她好不好,女儿这么多年听不见爸妈的声音,我就怕她以后也听不到了。。。。。。”

杨秉文粗糙的肌肤抚过久别归来的女儿的脸庞,从额头往下、到眼睛、鼻翼、再到侧脸、下巴。。。。。。他像是已经听懂了真相一般,虽还口角歪斜着流口水,语言也含糊不清,咿咿呀呀地胡乱嚷着,可单是他愈见浑浊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一幕,就有让所有人都动容落泪的力量。

陈以航背过身子走到窗前,“哗啦啦”一下将整个白色纱帘拉开至底,房间霎时便被午后三点的阳光倾注填满,细密灰尘在流动的光线和空气中浮沉旋转,一切都是明亮的金色,他却蓦地想起多日前在病房里杨秉文穿着的那一件绿军衣。

染了黄的绿色,早已不复生机,就好像过去走远了,一张泛黄的旧照片,就生硬地隔开了那么多年的单纯或是疲惫。

陈以航回身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苏沫,怪不得之前觉得她浑身皮肤柔滑宛如婴儿般,他想,之前由面目全非到新生的那半年住院植皮手术,他的阿荏该有多疼。

“小航啊,陪我们出去走走。”风萍唤他,要同他商量之后杨家、锦森以及阿荏的打算。

随着他们的离开,室内又恢复了一派寂静。

今天是苏沫住院治疗的第三个月。

门被轻轻推开,仿似是不舍得打扰床上正沉睡的女孩子。

宋心然坐在床沿,手中细帕温柔地替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渍,苏沫苍白的小脸隐藏在日光之中,仿佛正在做一场美梦。“沫沫,你再不醒过来,我这一辈子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宋心然唇畔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她现在的性子很恬淡安静,经过了两个多月的治疗,她身子已经康复,也接受了此生没办法做母亲的事实,“沫沫,我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到十年前的你,你活下来是因为爱是么,我也是。只要有爱,这世界上再大的伤害都可以挺过去。”

“可是沫沫,我要离开他了。”

她捧起苏沫的右手贴在面颊上蹭了蹭,声音都变得哽咽,她想起前几日午睡醒来走到高子乔休息室准备推门而入时听到的争执,心再度冷凝。依旧是袁绣趾高气昂的呵斥声,她浑然不顾形象指着自己的儿子挖苦——说高家永远不可能让生不出孩子的女人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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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帮我想名字,今晚上发生了一些急事,沐梓觉得自己最初的处理方式太不冷静了,希望以后能更成熟。我来嚷一声,一直支持我爱护我的读者宝贝们,我好爱你们啊!我决定,再苦再累再熬夜再通宵,我也不会再断更了!实体版周四交稿,网络版月中旬左右结局。

幸福是一想到你就心安,海枯石烂这种大事,与我无关 5

“沫沫,你说杨昱美要是嫁给陈以航了,她会不会就是下一个袁绣。”这个笑话并不好笑,却似乎让床上的女子起了反应,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宋心然欣喜地张大眼睛,可下一瞬眼眸里难得的光彩再次黯淡。她笑一笑,想是看花了眼,继续说道:“虽然子乔对我一如既往,可出了这事后,我和他不会再有未来了。每个女孩子都希望能将最美好的自己献给最爱的男人,他那么优秀,我配不上他了。”

“沫沫你不要自责,若不是那日芙缇妮酒吧你救下我,我这身子早就不干净了。我这一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和子乔、和你在一起,是你们让我的生命变得完整。”

“从前是我太不孝,疏忽了我妈妈这么多年的心病,从现在起我要把最多的关注留给她,做不成好妻子,我还可以做好女儿。”

宋心然一句一顿,字字剜心。病床上沉睡的苍白女子依旧没有反应,安静得躺在那里,厚厚的呼吸罩遮住大半张脸颊,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这样的画面看得宋心然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来,她的声音很轻,“沫沫,你一定要快点醒过来好么。风萍阿姨、陈以航、颜东、还有我,我们都在等着你。”

走廊上医生与病患家属川流熙攘的分贝声愈发吵了,打断了她的呢喃。宋心然诚惶回眸,眸中情绪剧烈起伏,她还是无法适应人多的鼎沸分贝,那样子的嘈杂突围进耳膜,宛如逼她回到那一夜,有数双大手从四面八方而来要生生将她撕扯开来,一遍遍割据着她本就薄弱的灵魂。她经不起太过沉重的负荷,跌跌撞撞起身就慌张躲回到自己的狭小空间里。

走廊上有人盯着她的仓皇背影,柳眉微蹙。

“那人是谁?”

“一心想进高家门的普通女孩子,听说还毁了贞洁,这下肯定没戏。”

“是她!”短发少女瞪大了眼睛,记忆回到那日新年拍卖会,长了一双漂亮大眼睛的女孩子将葡萄酒泼洒了自己一身。顾浅白眨眨眼睛,对身后跟来的人说,“这一层楼不知道掩埋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听说这一切都是杨家大小姐设计安排的?那个宋小姐落得这样下场真的很可怜。汊”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小点声啊。”捧着燕窝煲的阿姨恨不得捂住小姐的嘴,“大小姐,这可是人家杨家门里的事,咱们管不着啊。杨老爷自会处置,再说这件事生生埋了十几年,天塌地陷,也不能让旁人知道。您的未来婆婆高夫人还在前面的休息室里等着我们,听说子乔少爷也在,您可得抓紧点。”

佣人阿姨字字入心地劝着,顾浅白听入耳中,脸颊上浮起一抹娇红。

杨家、颜家、高家三家本就是凉城盛极一时的传奇,如今这一栋楼悉数揽齐了此三家,故一向冷清寂寥的医院里竟比平日还热闹百千倍,圈里圈外的好多人都跟了来,明眼里都说是“探望”,背地里却不知道多想要看看他们的笑话。尤其是杨昱美性子傲慢,这么多年得罪了好些人,所以趁机诋毁她的人决计不在少数。

颜东医术已算上乘,对于苏沫的病例依旧是手足无措。

这一阶段他飞了数次美国,同学院导师及各大黄金诊所首席医生探讨研究,甚至还将几位极富盛名的医生请到了凉城,可无一例外全是同样的结论:“每台仪器上的各项生命指数都显示正常,她的持续性昏迷,有可能是大脑缺氧损伤,最坏的情况是这一辈子都将无法醒来。”

日益憔悴的陈以航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这个结果:“不会的,阿荏不会这么狠心的!一定可以想到办法救她!朕”

万般无奈之下,颜东铤而走险,“我有一个办法,如果你们同意,我们不妨试一试。”

他的根据在于,苏沫是长期压抑的心病在遇到极大的刺激时爆发导致的持续性昏迷,她潜意识想要逃避这些现实里残酷的伤害,所以如果将她最害怕面对的那份刺激再次摆在她的眼前,也许可以收到意料之外的效果。

“不行。”颜东刚刚说完,风萍就揉着额角反对。

她自然知道颜东所指的“刺激”为何,她想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失败的母亲,最初获得双胞胎的喜悦早已被这一系列难以想象的变故磨损得半点不剩。短短两个多月,风萍已经迅速苍老,夜夜抚摸着姐妹俩儿时的照片哭泣,一双眼睛都哭得满是血丝。小女儿长睡不醒,大女儿也风萍缓缓抬头看了一眼以航,似是哀求:“小航啊,不要刺激美美了。”

她不希望一个女儿都保不住了。

陈以航斟酌片刻,低沉的声音却满是坚定:“阿姨,请让我们试一试。”

他在意谁不在意谁,已是再清楚不过的表态。

风萍阻拦不住一行人的坚决。

苏沫的病房里依旧填充满温暖的夏阳金色,她睡得酣甜,眼角似乎微微上扬,像是在回忆一场好梦。

陈以航弯了弯腰,在她额际印上一吻,“阿荏,我要抱你了喔。如果我弄疼了你,你就睁开眼蹬蹬我。”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早已轻得无半点重量的阿荏,将她放在轮椅上,以航蹲下来替她理好耳鬓长发,紧紧握住她还在打着点滴的小手,“我们陪着你去见她,别害怕阿荏。”

女孩子像是感知到他们的目的,恍惚间肩际短暂颤了下。

轮椅滑轮极缓慢地在地上碾过,撞出一下下轱辘辘的滚动声。在这一层楼最北角的冷清地方,鲜有人迹。谁都知道那里面住了个可怕的“恶魔”,就连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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