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景……难道比我还吸引你?”她抬眸,深深地凝视他。
他不可能骗过她,从他的眼神里,她看得出他有多为她着迷,当然她也看得出,这男人有着良好的教养与风度,不过,这样的男人却更让她觉得有趣。
“当然不。”他坦然承认。
“那么,为什么不敢看我?”森森往前更靠近了些,迷蒙的眼神像要电死他。
他微微地笑着,眼神却很认真。“男人应该学会自我克制,不过再怎么克制也是有极限的,所以,美丽的小姐,请别考验我。”
“真不巧,”森森美丽的唇角,扬起一道迷人的弧度。“考验男人极限这件事,刚好是我最有兴趣的……”说着,她的身体几乎已经贴上了他。
他困难地咽了口口水,眼中闪着困惑的光芒。这个女人真的有点可恶,她不知道要抗拒她这样的女人有多困难吗?
“这样吧,”他转移话题走到餐柜旁,打开冰箱,试图让两人间一触即发的火热气氛稍稍降温。“我的酒柜里还有几瓶比HurtBrion更顶级的红酒,还有世界上最好的巧克力,妳要不要尝尝?”
她随着他来到冰箱旁,一手斜倚在冰箱的门上,摆出撩人的姿态。“这么好的巧克力把它放在冰箱,不是太浪费了吗?”
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因为你们台湾的天气实在太热了,我担心巧克力会融化……”
“别担心巧克力了,我担心的是,我要融化了……”森森大胆热烈地看着他。被这样的眼神一看,别说巧克力,就是冰块都要融化了,可这男人怎么还在顽强抵抗?
“喔?”她那大胆挑逗的言语,让安德鲁忍不住一笑。“妳要是融化,那我可麻烦了,我总不能把妳放进冰箱里吧?”
不是他在顽强抵抗,只不过他有公务在身,实在不能有绯闻发生,没想到,他却遇上这美丽如女神、魔力如撒旦的女人。
“你……”森森忍着气。这男人是真不懂还是装傻?难道这样的性感美女站在他面前,他也无动于衷?已经一连喝了好几杯酒,他却还能那么清醒,到底是她的魅力不够,还是酒精强度不足?
“看着我。”森森砰一声关上冰箱的门,大胆地站到他面前,仰起头瞪着他。她还没发现其实此刻醉了的,是她自己……
“小姐,我还没拿巧克力呢。”
“巧克力比我还迷人吗?”她不服气地看着他。
她那娇俏的模样令他怦然心动,看着她的眼神也愈来愈灼热。
“妳醉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我送妳回去吧。”
“那么先吻我。”她仰着小脸,双眸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说出的话连自己都惊讶。
她只是想考验他,只是想证明自己对他的吸引力而已。森森这么告诉自己。
要是他真的吻了她,她会哈哈大笑,然后一把将他推开,得意地离去!
“这只是临别一吻。”他抬起她的下巴,认真地告诉她。
不过是礼貌性的一吻,当然没有什么困难,只是她身上散发的迷人气息,实在令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他注视着她美丽的脸庞。那白皙细致如薄翼的肌肤,红润的双唇,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激烈的心跳。
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庞,像抚摸精致瓷器般轻柔而珍重,他的唇缓缓靠近,森森的眼神里却出现一抹慌张。是时候该喊停了,为什么她却说不出口?
她来这里,只因为对他的一丝好奇。她出来玩一向有原则,寻欢作乐而已,绝不乱搞男女关系自找麻烦,她界线一向守得严谨,有把握才敢入虎穴,但怎么他轻轻一个动作,就令她全身的血液流动加速?
下一秒,他的唇轻轻贴在她柔软的唇上,两个人同时感到身体一颤,神秘的化学作用立刻剧烈地反应,制造出炙人的火焰--
她成功了,她该照原先的计划,得意地推开他才是,但为什么她伸出的手却是那么软弱无力?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美丽有多么令人倾倒,她喜欢看男人为她倾倒,她喜欢看鱼儿上,却不想自己被人勾引,不想被迷惑。所以,每次只要男人一上,她就会立即喊停,因为乐趣已经达到。
但现在,她却开始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勾引谁?怎么会只是被他轻轻一吻,就像进了迷宫,失了方向……
不对,她的游戏规则不是这样的。
“等等……”他还没告诉她,他到底是什么人啊!来历不清的男人她向来拒绝往来,而她甚至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他刚刚说“你们台湾的天气太热”,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台湾人?
安德鲁没准备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再一次更深地吻上她的唇,不知道是夜色太美,还是酒太醇,他已经决定接受她的诱惑。
森森那残余的思考能力,在他开启她双唇的剎那,完全失去了作用,随着他愈来愈热烈的动作,她愈来愈迷惘、愈来愈混乱。
他温热的气息让她泛起一阵晕眩感觉,森森这才知道,她太自负、太轻敌了。
这男人身上潜藏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竟让她这个玩家也不小心失足……尤其是他那彷佛施了魔咒的唇舌,正狂热激情地翻覆着她,挑动着她隐藏的热情因子,让她只能随着他攀升、随着他融化……
他好高,让她不由自主地踮起了穿着高跟鞋的脚尖,他的吻好甜,让她忘情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向他索取更多更深的吻……
叮咚!叮咚!
门铃忽然响了起来。“客房服务!”
服务生的声音中断了这个美妙意外的吻,也让森森的脑袋得以恢复清醒。
“天啊!”森森赶紧推开他,双手胡乱整理着凌乱的发丝,擦拭嘴角的口红印。
“不好意思……”他解释着,感到有些抱歉。“我刚才叫他们送一些餐点上来。”说完,他转身到酒柜前挑选起红酒,顺便想办法平复心情。
他自己也感到意外,没想到他们的进展会像天雷勾动地火一样猛烈,他一向沈稳,算计精确,却居然会等不及服务生送来餐点,就陷入对她无法自拔的渴望?这是怎么一回事?
“够了。”森森根本懒得听他的解释,这真是太离谱了!她怎会跟一个陌生男人吻得如此狂放忘情?重点是,她连他叫什么名字、来自哪一个星球都还没搞清楚,就差点失了身?这一点也不符合她的作风啊!
天啊,她一定要好好感谢这个服务生,要不是他及时出现,她现在也许已经失身,她的一世英名也就毁于一旦了。
森森匆忙整理好服装仪容,从皮包拿出一张千元钞票,拎着她的缎带包包往门口走去。
“这个给你!”森森匆匆地把小费塞给推着餐车走进房间的服务生,立刻加快脚步走出房门。
“等等,妳--”房里的安德鲁手里拿着一瓶上等红酒转身,看见森森匆匆离去,他愣住。“怎么了?这瓶酒是为妳开的,还有这些上好的巧克力和起司……”
“留着吧,”森森忍不住回眸,冷冷地回道:“九六年的HurtBrion,我家的酒窖里有一整箱呢。”
说完,胡森森踩着高跟鞋,答答答地扬长而去,连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都那么的曼妙好听。
安德鲁拿着酒瓶,纳闷地看着她的背影,难以理解她的行径,不过愈美的女人,脾气愈古怪,这点他是知道的。
这样的结局有些令人惋惜,不过,有美酒相伴,也不算太寂寞。
他给了小费,遣走了服务生,便拎着酒瓶走向露台,准备一边欣赏台北夜景,一边品尝好酒,走没几步,他却发现有串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留在地上--
哦!一定是因为刚才的拥吻太过激烈,他才不小心扯下了她的钻石项链。
或许……他们会再见面的。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一道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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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森森坐在“胡氏开发”豪华气派的总经理办公室里,看着一堆待处理的文件,头忍不住疼了起来。
“噢,头好痛……”她伸手按住疼痛欲裂的太阳穴。
“怎么?”胡翩翩手抱一迭资料走进办公室,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又宿醉啊?”
“不关妳的事。”森森不悦地回道:“去帮我泡一杯黑咖啡。”
“妳说什么?!”翩翩倒抽一口气,大声抗议道:“老爸只叫我当妳的助理,可没说还要帮妳泡咖啡!”
她是胡森森同父异母的妹妹,虽然说妈妈以前是人家的第三者小老婆,可是毕竟现在也带着她名正言顺地进了胡家,老爸却安排她跟在胡森森的身边工作,结果姊姊是手握大权的总经理,她却只能当个小助理,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吧!
“泡咖啡也是助理的工作内容,妳不知道吗?再说除了泡咖啡,妳还会做什么事?”森森揉着太阳穴,冷冷地说道。
她承认,自己确实从来没给翩翩好脸色看,因为她压根儿就不喜欢,不欢迎曹喜枝和胡翩翩这对母女。
要不是老爸年轻时在外面风流多情,疼爱她的母亲也不会那么早就离开……
“哼,我会的可多着了,我还会跟老爸打小报告!我会告诉他,妳一天到晚泡夜店,跟一堆男人鬼混--”翩翩得意地说个不停。
“尽管去浪费口水吧,反正妳说的话也不值钱。”森森轻轻扬眉,伸手启动电脑。
“妳--哼!我就不相信老爸知道妳行为这么不检点,会不好好教训妳一顿!”
森森面无表情,目光冷冷地看着电脑。“很抱歉,他是最没有资格教训我的人。”
他有什么资格教训她?她是他的女儿,这一切都是跟他学的,报复也好、叛逆也好,难道只有男人可以玩弄女人吗?
“胡森森,妳真的很没羞耻心!一天到晚有男人为妳闹自杀、要跳楼,妳有没有一点罪恶感啊?”翩翩单手插腰,不快地质问着。
“罪恶感?先问问妳妈知不知道这三个字怎么写?我至少不会破坏别人家庭。”这可是胡森森的游戏规则。
当年要不是曹喜枝介入她父母的婚姻,她的家庭也不会因此而破碎,要不是妈妈的生活那么不快乐,或许……或许就不会得了癌症,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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