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怎麽样也没料到她的第三任丈夫竟是如此出色!
嗯……她不由得暗暗点头,外貌气势都是一流的,看样子也不是什麽风流痞子,或许这个人能够带给她幸福也说不定喔!
正当她暗自窃喜不已之际,不意纳岑却倏地伸手替她摘掉了固姑冠,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抓住她,趁她还晕头转向、搞不清楚状况之前,三、两下便扯去她好几件鲜艳的厚长袍,直到露出最里面的紫色长单衣,柔软光滑的绸缎忠实地泄露出她那玲珑有致的曲线之後,他才满意地放开她,而後随手一挥。
“去,把你脸上那些东西洗掉!”
直到此刻,千黛才从震惊无措中回过神来,旋即慢半拍地惊叫一声,双臂掩在胸前,踉跄地倒退好几步。
“你……你……你这个……”色狼!粗暴无耻的色狼!“我才不要!”她尖叫。
这个人才不可能带给她任何幸福呢!
纳岑的双眉高高一挑,“不要?”他两眼凶狠地盯住她那张涂满白粉,红唇好似血盆,还有好几十粒疑似黑豆之类的疙瘩的“俏脸蛋”,“你敢说不要?”他两条长腿开始威吓性地朝她迈过去。
“我……”千黛恐慌地凝视著他高大的身躯缓缓靠近,不由自主地抖著双腿往後退。“我本来……本来就这个样的嘛!”那个……那个……听说他不曾有过半个妻妾,是不是都已经被他杀光了呢?
纳岑嘲讽地勾起唇角。“是吗?”
该死,他为什麽不像其他人一样眼睛脱窗?
当千黛既惊惧又懊恼地暗暗抱怨不已时,突然又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无路可退了?不会吧?她惊恐地悄悄往身後一瞄……苦也!那张崭新豪华的大喜床正眯著两只凤眼默默地耻笑著她。
千黛无助地收回视线,好不容易才咽了口唾沫,“没……没错!”她色厉内荏地叫道。
纳岑眯了眯眼,随即露出一抹狡诈的微笑。
“既然如此……”
千黛才惊觉不对,他那有力的长臂便突然伸了过来,她正想往旁边闪去,可就是慢了那麽一丝丝,她就被推倒在床上了。紧接著,她才刚尖叫一声,纳岑结实劲健的身躯便压了上来。千黛下意识地继续尖叫,并手抓脚踢的,活像小山猫似的挣扎不已。
但基本上,女人本来就敌不过男人的力气,何况他是那麽的高大,而她又是那麽的娇小,所以,她尖叫著被抓住双手压制在脑袋上方,尖叫著被掀起长单衣,然後,她的尖叫声被自己的长单衣掩住了。
昏天黑地之中,她惊恐地感觉到他抓住她的裤头,“不要!”她的长裤被粗鲁地褪去了,“不要!不要啊!”她哭叫著被分开了双腿,“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啊!求求你啦!不要啊!不……啊!啊!好……好痛啊,不要,真的好痛好痛啊!求求你,不要了,真的好痛啦!真的啦……求求你,真的真的好痛啊!娘啊!黛儿好痛啊……”
她开始嚎啕大哭,而且哭得快岔了气,可是覆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这四个字,尽管她哀求不已,他依然若无其事地兀自在她身上狠狠地烙印下属於他的标记。
不知道过了多久,哭声渐渐微弱,身上的痛楚似乎也逐渐麻痹了,千黛才感觉到他突然痉挛似的僵住了,跟著是一声类似满足愉悦又像痛苦解脱的呻吟,而後,他整个人就解体似的趴在她的身上。
好半晌之後,他才缓缓抬起头来俯视著浮现在长单衣上的五官轮廓,“没想到你真的是处子。”他喃喃低语道。“真是奇迹!”
“我恨你!”还被蒙在长单衣下的千黛恨恨地说。
纳岑轻笑著离开她身上,并放开她的手,“无所谓,”他起身快速地整理衣袍,“反正有好一阵子你都看不到我了,至少要两三年吧!所以,够你慢慢恨的了。”说著,他大步走向毡帘,并随意挥了挥右手。“我走啦!亲爱的千黛可屯!”
“你去死吧!”千黛尖吼著掀开单衣,无视於血迹斑斑,依然痛楚的身躯,她跳下床对著他的背影怒吼。“你最好不要回来了!”
在毡帘前,纳岑停住了脚,徐徐回过头来,唇上挂著一抹慵懒迷人的笑容。
“亲爱的千黛可屯,你就这麽急著要找第四任丈夫吗?”
千黛顿时僵窒住了,於是,纳岑大笑著离去了。
这个……这个……这个王八蛋!
她一定要逃,逃得远远的,发誓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了!
南宋端平二年秋的廉理部(回师),远途赶到的信差匆匆跳下马,跑向远征军的纳岑王斡儿朵内——
“纳岑王,弘吉剌部有书信到。”
正在研究地形图的纳岑疑惑地接过书信打开,迅速地浏览一遍,旋即露出惊讶的神情脱口道:“咦?她怀孕了?”
一旁,他最要好的安答(结拜兄弟、盟友),木华黎太师的长孙塔思好奇地凑过来,探头探脑地瞄个不停。
“谁呀?谁怀孕了?你吗?”
纳岑瞪他一眼,同时收起书信。“我的大妃,千黛可屯。”接著拿出信纸,抓著毛笔开始揽眉思索。
“这麽快?真厉害呀!”塔思喃喃道:“不过,你都二十四岁了,现在才有子息似乎不能算太快,像我,十九岁就有儿子了。”
纳岑没理他。
“斡陈好像也是十九岁左右就有儿子了吧?”塔思又说。
“十八。”
“咦?比我还早?”塔思讶然道。“庶子吧?”
“嗯!他有四个庶子,最大的已经十岁了,”纳岑漫不经心地应道。“但是没有嫡子,所以,大汗才要我赶回去承袭爵位和族长之位,并安排一下族里的事务。”
“而你又是嫡幼子,所以,你父亲所有的财产和军力也早就全都由你掌管了,对吧?”
纳岑又没声音了,塔思不禁皱眉。
“你到底在想什麽?”
“名字,孩子的名字,霍骆金要我先把孩子的名字取好送去给他。”
塔思立刻兴致勃勃地想要“参一卡”。“男的还是女的?”
纳岑瞪他一眼。“你有毛病啊?现在才怀孕而已,哪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对喔……”塔思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我太兴奋了!”
纳岑不觉翻了翻白眼。“神经病,又不是你的孩子,你跟人家兴奋什麽?”
“喂、喂!这可是你第一个孩子耶!”塔思抗议,“想想,要是个男的……”他突然住嘴,旋即紧张兮兮地又凑了过来。“喂!你已经有大妃了,说不定嫡子也快冒出来了,这样一来,那个叶里迷失别吉就不会再对你有兴趣了吧?”
纳岑斜睨著他。“干嘛?你有兴趣吗?要不要我替你去和大汗说说?反正你的正妻已经去世了,叶里迷失别吉正好……”
“我的长生天哪!”塔思立刻吓得跌到地上去。“拜托你,纳岑,我跟你没有什麽大仇小怨吧?千万不要这样害我好不好?”
纳岑失笑。“那你又问她!”
“我在替你担心嘛!”塔思馀悸犹存地爬了起来,“谁都嘛知道那个叶里迷失别吉缠你缠得死紧,就差没找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偷溜进你的斡儿朵,再自己脱光衣服爬上你的床了!”他抚著跌痛的屁股坐回原位。“虽然她美是够美,但是那副脾气可真是教人不敢领教哪!跟著我又听说她自己跑去跟大汗说要嫁给你,咱俩是好安答,可不希望你被女人折磨死,当然会替你担心嘛!”
纳岑得意地笑了。“我就是看情况不对,所以趁大汗还未开口之前,赶紧在正妃的位子上摆上一个人,以叶里迷失别吉的霸道个性,恐怕不会愿意屈居在其他女人之下吧?”
“说得也是,算你聪明,不过……”塔思困惑地抓抓脖子。“在这麽匆促的时间里,你从哪里找来的对象呢?”
纳岑耸耸肩。“她原来是额赤格的妾侍,後来是斡陈的妾侍,最後成为我的正妃。”
“耶?”塔思顿时张口结舌。“那……那她不是大你很多,而且……”
“不,她看起来还相当年轻,也许……连二十都不到吧?”纳岑立刻驳回塔思的论点。“而且,在我碰她之前,她还是个处子呢!”
“嗄?”这更不可思议了,历经两任丈夫,竟然还能保持处子之身?“她有那麽丑陋吗?”
“老实说……”纳岑自己也觉得很可笑。“我不知道。”
“咦?你不知道?”真是令人跌破眼镜的答案。“你怎麽可能不知道?”
纳岑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她故意把自己搞得很丑陋,或许就是这样,她才能保持清白至今吧!”
只知道她有一身洁白如雪、细致如瓷的肌肤,还有凹凸有致、玲珑剔透的曲线,实在不相信会配上那麽一副恶心的尊容。特别是她那双宛如夜空星辰般的翦水双瞳,既纯真又顽固、既坚强又温柔,即使在最黑的黯夜里,也是无法遮掩的光芒,教人不能不为之迷惑,令人不能不被吸引。
塔思不敢相信地瞪著他。“把自己搞得很丑?”女人不都是希望自己越美越好吗?怎麽可能会把自己搞得很丑?
“是的,几乎一看就想吐!”纳岑很严肃地点点头。“可当时我赶著要回和林,实在没时间和她耗下去了,所以只好等待下回分晓啰!”
“我也要去!”塔思立刻举手自愿当小跟班。
纳岑右眉微微一扬。“去哪儿?”
“去看看什麽样的女人居然会把自己搞得很丑。”塔思正经八百地说。
纳岑不屑地嗤一声,“回去看你自己的妾侍吧!”而後转过一边去,不再理会他了。
塔思眯了眯眼。
不让他去?
没关系,他自己想办法!
到时候就算躲进纳岑的褡裢里,他也一定要跟去!
第二章
南宋淳佑元年(西元1241年),大元西征军入侵今中欧的勃列儿(波兰)、马扎儿(匈牙利)、奥地利、南斯拉夫等地,震惊了整个欧洲。可到了十一月,大元窝阔台汗在打猎後暴饮奥都剌合蛮所进贡的酒,导致旧病复发骤然病逝。
於是翌年四月,当西征军正准备在欧洲展开新的攻势时,窝阔台汗驾崩的消息终於传到统帅拔都那儿,拔都立刻下令全军东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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