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场绝不会输的游戏。
当然,他们花了大笔的心血在其中,除了童心未泯之外,另一个目的是为了警告拉斯基王国中那些心怀不轨的恶意分子。
西沙虽已下台,但林氏仍在拉斯基中占有着重要的地位,他们并未因西沙下台而放弃控制权。
拉斯基新任国王达尼埃目前正大力整顿,做着铲除异己的工作,不但不打算让西沙活下去,甚至打算舍弃和西沙有密切关系的“林氏”,他担心“林氏”势力过于庞大,而动摇了自己得来不易的地位。
世上没有任何人会白白站着挨打的。
“林氏”不想参与政治,但也不会任由他人胡作非为,林奇打算好好和达尼埃大玩一场——
达尼埃不该有太大的野心,更不该采取那种下三滥的手段!
“接下来?”
林奇微微一笑:“我欣赏戏剧性的爱情。”
“我也欣赏,可是达尼埃可能不太喜欢。”
他微笑、目光炯炯:“我们当然要让他更不喜欢一些。”
“喔!乐意之至!”
雪儿焦躁地瞪着正在讲电话的亚迪。她的神色自若,仿佛正与对方闲话家常似的。
阿尼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看他的拳击赛,不时抬头微笑地望着她。
她简直快气炸了!
“我知道了。”亚迪挂上电话,转过身来,不胜讶异似的:“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脸色很难看!”
“亚迪!”
她轻笑:“没事的!”她拍拍她的脸,忍不住取笑她:“别这么紧张,他们已经安全抵达了,一根头发都没掉,大概很快便会到这里来。”
雪儿安心得几乎想坐在地上痛哭一场。
亚迪挥挥手,抓起自己的外套:“我要走了。”
“就这样?”
“当然。”
雪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就这样走了?”
这下轮到亚迪意外了:“有什么不对吗?我明天还有事,当然是现在就走,车子在外面等我。”
她狐疑地打量着她,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亚迪对这一切的反应似乎是早在意料之中,似乎是早就估计好似的!
“我为什么会闻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亚迪轻笑,穿好银狐:“这是当然,任何一场游戏都有阴谋,为着不同的目的而已。”
“我和西沙都是棋子?”
“你怎会这样想?”
雪儿很不舒服地欠了欠身:“感觉。我感觉你们将我和他纳入了操纵的范围里!”
亚迪顿时正经起来,她明白雪儿的感觉,那绝对不会令人愉快!
她走到她的面前,很真诚的:“没有人打算操纵你和西沙,但你要明白,西沙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票想要他命的杀手。”
雪儿蹙起眉:“他已不是一国之君。”
“下台的国王仍有可能上台,拉斯基的人不希望再见到他,这是政治。”亚迪清澈的眼里有一丝同情:“雪儿,你被爱情冲昏了头,这样会给你们彼此带来危险。你已失去客观立场,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雪儿一愣!
亚迪微笑;“你冰雪聪明,我一点你便明白。”
她的确失去了客观的立场及警觉性!
从她知道西沙有危险的那一刻开始,她便变成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子!
雪儿苦笑:“谢谢!”
亚迪点点头:“我走了,你明白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了吧?”
“明白。”
潘亚迪走了出去,阿尼则关上电视。
雪儿沮丧地坐在沙发上,不停自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再坚强厉害的女孩儿,一旦谈起恋爱都一样。”阿尼端给她一杯茶:“别太沮丧。”
“差劲!”她咕哝地骂自己:“我差点变成大笨蛋了!”
阿尼摇头:“别这么说!”
“阿尼,我最近是不是变得很奇怪?”她闷闷地问道。
“你是指什么?”
雪儿白了他一眼:“更年期。”
阿尼大笑,简直乐不可支:“好家伙,你的确变得限奇怪,居然连这种话也问得出来!”
“阿尼!”
老黑人忍住笑意,轻轻拍拍她鼓得老高的腮帮子:“别这样,女孩子恋爱或失恋都会不一样的,你只是不太适应而已。”
“是吗?”雪儿有些沮丧地支着下颚:“怎么我觉得不是呢?我最近老觉得无聊,想不出事情可以做,然后西沙一出现,我的生活便变得一团糟,一点都不像过去的我了!”
阿尼安慰地揉揉她的发:“没那么严重!”
“当然有!我不快乐!我以前一直很快乐的!”
“你以前并不比现在快乐,你以前只是没有不快乐,因为你老把自己累得半死,一有时间就想睡觉,根本不会想什么快不快乐的问题。”
“听起来很糟糕。”
阿尼不以为然地拍拍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有钱没钱都一样,这并不凄惨。”
“可是我以前至少找得到事让我自己累得半死。”她悲惨地说道。
“一个人如果玩过所有的东西之后还想翻新花样的确是不太容易了。”
“阿尼!你在说风凉话!”
他摇头叹息:“怎么林家的孩子都恨‘思考’?偏偏一个比一个聪明,有点时间想想自己就这么糟吗?你只是被自己吓呆了!如此而已。”
雪儿烦躁地耙了耙头发:“我痛恨‘思考’!”
“会说这种话的人通常还不太笨。”
“阿尼!”她哀叹。
阿尼笑着摇摇她的肩:“打起精神好吗?这又不是世界末日,他们很快wωw奇書网就到了,难道你要他们来保护你吗?、他们可是带了一大票杀手来的。”
“简直是离谱!”
“林家的每一个孩子都充满戏剧性。”
“这是恭维吗?”
阿尼笑出一口白牙:“算吧!很多人希望变成你。”
雪儿闷闷不乐地起身走上自己的小阁楼:“可是很多时候我希望我可以变成别人。”
他们步出飞机,林奇和乔正在机场等他们,周围连半个记者都没有。
西沙和伊达互望一眼,有些感激他们的细心。:“好久不见。”林奇伸出手和西沙握了一握。
“谢谢你派人保护我们。”
林奇立即摇摇头:“请别误会我干涉你们的自由或监视你们,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安全抵达。”
西沙微笑,眼前的男人的确值得尊敬:“当然!我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
“你自然知道是谁不希望你们再见到明日的太阳了。”
他不语,伊达和小威伺样保持缄默,大家心里都有数。
林奇拍拍他的肩:“你一定明白的是不是?事情尚未落幕,除非你做出决定。”
这样平常的一句话包含的意义十分撼人!
西沙苦笑。
期望一切到此告一段落无疑是痴人说梦!
林奇搭着他的肩走向机场出口:“你仍打算去找雪儿吧?”
“不一定。”
“担心给她带来危险?”
西沙自然是一脸苦笑。
林奇朝他眨眨眼:“大可放心,她身边的亲卫队可不少,个个肯为她上刀山下油锅。”
“事情和我想像的有很大的出入。”
“当然。”
西沙只考虑了半晌,随即爽朗地笑了起来:“她在哪里?”
热闹、喧哗的酒吧里,小小的舞台上放下五个人刚刚好,不多也不少,雪儿他们正在上面卖力地演唱着。
今夜有不少人是专程来捧他们的场的;凯西他们的名气不小,许多人相当欣赏他们的风格。
这算是一场小型的演唱会,台上卖力地演唱着,而台下则热情地附和着。
小小的酒吧挤满了人;烟雾弥漫,狂恣而颓废,舞池中的人随着音乐的节拍时快时慢地跳着舞。
雪儿披散着金发,穿着短背心、皮夹克及皮长裤;激烈地敲着鼓,力量之大仿佛那鼓与她有仇似的!
凯西汗涔涔地吼着他创作的歌曲:
今夜请与我狂舞,叫寂寞远远离开。
只有今夜,只有今夜,宝贝……
强烈的节奏配合着他狂猛的舞步,将酒吧中的气氛带到最高潮——
使劲敲下最后一个拍子,她用力将鼓棒扔在地上,将全身的精力全发泄光。台下痴狂地吼着,她却觉得全身像被榨干似的一滴不剩!
凯西正与飞扑上前的女人们一一拥抱亲吻,其他团员也同样接受着仰慕者的拥抱,只有她冷眼旁观。
并不是她不受欢迎,而是她脸上的表情使人不敢接近。
那种仿佛憎恨而怨毒的神情——
雪儿叹口气,摇摇头将正常的自己唤出来,往台下走去,挤到舞台边的吧台上点了一杯酒。
“怎么?不开心?你们很成功,我还没见过比你们更成功的表演。”酒保好心地询问。
她耸耸肩,只想立刻回家蒙在被中睡它个二天三夜、地老天荒、人事不知。
近来她的情绪一直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况,时好时坏,她常自嘲自己是不是得了疟疾。
该有的成就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她除了空虚及不安之外,什么也感觉不到。
她觉得浮躁。
“雪儿!”凯西走了过来,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你棒透了!”
“谢谢。”
“我们成功了!你不开心吗?经理正在与米奇谈合约的事。”
“我想回去,很累。”
他立刻关心地注视着她:“生病了吗?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完全提不起精神地挥挥手。
“喂!我们也一起走。”其他团员全挤了过来,喜气洋洋地:“把米奇丢在这里受苦受难好了!我们先走,找个地方庆功。”
“雪儿不舒服。”
他们关心地探探她的额头:“可能是太辛苦了,来,我们先送你回家。”
她感激地朝他们笑笑:“我可以自己走。”
“不行。”凯西挽起她的手往外挤:“我才不放心让你自己回去。”
好不容易挤到外面,她立即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里面好闷!”
“把你闷出那张脸来?”菲仔取笑:“好像全世界都与你有仇似的。”
雪儿耸耸肩;刚刚她是真的觉得全世界都与她有仇拟的,那种连一分钟都待不下去的感觉,真令人想尖叫!
“去找米奇吧!”凯西说道。“去当屠龙骑士,把他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如何?”
巴特点点头,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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