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狗咬吕洞宾耶!我是为你难过,为你不值呀!”他摇摇头,外加长吁短叹的。
“你干嘛为我难过,为我不值?名丰在帛琉也算是间大公司的负责人,而且,他对我一向很好,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她不懂他为什么听她要嫁给别人,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一脸极有兴趣的样子。
“他对你很好?可有比对一位叫莉倩的女孩子还好?”他憋着笑问,好整以暇地等待看她做何反应?
“你——”她惊讶地用食指指着他的鼻子,脸一直涨红到脖子,“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只知道你的男朋友快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所以我为你不值,为你惋惜。所以,嫁给我是你唯一的选择,我不会一只脚踏两条船的。”他隐着笑意,一本正经的说。
“我讨厌你,真的好讨厌你!”她跺了跺脚,恨不得能把他这栋楼房给踩塌掉,看能不能挥去他那一脸得逞的笑容。
“喏,这个给你,别讨厌我了,好不好?”裴唛杉将喜贴打开,递在她眼前。
展妍不由自主的将眼神调到那红纸烫金的贴子上,眼睛愈随着上面的字体移动,便讶然与难掩的兴奋。
“天呀!名丰与莉倩终于要结婚了,原来他们是特地送喜贴来的——咦,不对哟!他凭什么先让你知道,而不是我呢?”她倏地旋过身望着裴唛杉,眼神中充斥着疑惑。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用脚趾头想就知道了,因为你是他的女朋友呀!
他背信在前,哪还有脸告诉你。”
裴唛杉脸上的笑容愈咧愈大,明明白白的表现出他早已知实情,而且从一开始,他就捉弄她捉弄得不亦乐乎。
“好哇,你这个杀千刀的!”展妍在心里发誓,从今夜起,她要做一个夜夜磨刀的女人。
“不对,不对,‘杀千刀的’是一些老夫老妻喊的昵称,你比较适合喊我‘达令’或是‘甜心’之类的较恰当。”
“达令?我还恨不得打死你呢!甜心?我巴不得啃你的心!好,就这么决定,以后我就喊你‘打你或啃心’!”展妍故意装出一副妖魔鬼怪的脸孔,慢慢趋向他。
“拜托,什么啃心,那多恶心呀!”摇着手慢慢向后退,却在两步之遥处以猝不及防的速度一把攫住她,将她深深的嵌在怀里,耳鬓厮磨着,“别气了,好吗?本想逗你高兴的,想不到竟是让你愈加生气,怎么样,咱们收兵、重修旧好,好不好?”
展妍不想理会他,拼命扭动着身子想摆脱他的箝制,却怎么也脱不开他铁臂似的拥抱。
“别动了行吗?软玉温香在抱已经够眩惑人心了,你还火上加油地在我身上扭动,不怕我把持不住,一口气把你给吃了?”一丝苦笑爬上他的眼底,看得出他所言不假,他几乎快受不了了。
展妍真的不敢动了,并不是怕他真的吃了她,而是他眼中跳跃的那簇火焰,及抵着她腹部那不可否认的坚挺吓着她了。
见她红着脸,又跃跃欲试的表情,他心底一丝抽动的纤维震动得更厉害了。
喟叹一声,裴唛杉像个禁燃已久的爆裂物,赫然猛烈狂妄地一发不可收拾。
他轻舔着她的小嘴,轻柔欲融,就像星火燎原般灼烧着她所有的感官,她发觉自己即将在他熊熊的热力下,化成一堆无力抵挡的灰烬。
然而,他却在她无力招架的同时离开了她的敏感的肌肤,粗嘎的呻吟道:
“不能再下去了,名丰他们还等着我们为他们接风,看来,我们已经迟了,若再不控制的话,恐怕他们得等上一夜了。”
展妍将额头抵在他怀里,听着他如击鼓般的心跳,知道他比她想像的还难受,不禁佩服起他的自制力。
“想考验我的自制力?别太看得起我。”见她一动也不动的窝在他胸口裴唛杉好不容易浇熄的心又再度燃起了火花而蠢蠢欲动。
展妍这才抬起娇艳的脸庞,笑看着他,“我不介意让他们等上一夜。”他呼吸急促地问:“真的?”
她灵活的大眼转了转,在他耳畔轻轻说着:“假的。”语毕,她早已有心理准备地快速闪出了门。
然而,这却苦了裴唛杉,只见他走进浴室,不停地冲着冷水,想冲熄他已达沸点的欲望。
第七章裴唛杉沉着一张脸看着手中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风情万种、艳光照人,也难怪陈东耀会抗拒不了美人计,而将她录用在最不适合她的监控室。
“她叫林牡丹,也是个程式解码专家,美得过火,是吗?尤其是她那惹火的身材,任每个男人看了都会流鼻血的。”石奔坐在一旁,跷着二郎腿吹嘘着。
“你看过?”裴唛杉不以为然的侧首问道。
“怎…怎么可能嘛!喂,你千万别在巧帘面前胡诌啊!她好不容易才掉进了我所设的爱情陷阱里,要是被她听见了,可就惨了!”巧帘是石奔最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尽心思刚交上的女友,性情温顺,很得他的喜爱。
瞧他紧张兮兮的模样,让裴唛杉看了忍不住大笑。“我是不会饶舌的,就看有没有人会笨的在自己女人面前称赞别的女人。”
石奔睁大眼,不懂他在隐喻着什么?
忽然老远就听见一个女孩清脆的叫唤声:“石奔,你快来呀!帮我把这些东西搬进来。”
原来裴仔这家伙早就知道巧帘已经进门了。谢天谢地,还好她没听见。随即,他怒瞪了裴唛杉一眼后,才连忙跑到巧帘身边。
唛杉依旧是笑不可抑的看着他气呼呼的背影。
“巧帘,你买那么多东西干嘛?又是土司,又是腌肉的?”石奔接过她手上的东西,才发觉里面是一些吃的。
“没办法,我们公司明天举办郊游,而我是被选中的采买之一,所以没办法!”她将东西提进屋内,却见到了裴唛杉。
“嗨,裴仔,你来了。唉!很抱歉,我还有一堆东西没买齐,没办法和你聊了,下次!”说着,她又旋身准备往外走去。
“等一下,巧帘,你到底要买多少东西?我陪你去买好了。”石奔叫住她,实在不忍心让一个娇弱的女孩子扛那么多东西。
“不用了,你陪裴仔聊聊,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还是让阿奔陪你去吧!我也该走了。”裴唛杉起身,因为他已接收到石奔投过来的暗示。倘若再不走,下次他也别再来串门子了,阿奔八成会在门外对他挂个拒绝往来户的牌子。
“不用啦!来者是客,怎么可以赶客人走呢?”她看了石奔一眼,重重的叫了声,“阿奔,你怎么不说话呀!真不懂礼貌。”
石奔接获命令,立即改口道:“裴仔你再坐会儿嘛!”
裴唛杉简直快笑出来了,还好,做一个让人碍眼的电灯泡非他所好,否则,他还真想留下来看看石奔吹胡子瞪眼的表情。
“巧帘,谢谢你,我真的有事,改天再聊了。”他摆出一副迷死人的笑脸。
“那好吧!”巧帘耸耸肩,挺不好意思的。
临走前,裴唛杉不忘对石奔眨眨眼,暗示他得把握机会;至于他心里面更有了个不错的主意,那是由方才巧帘嘴里所说的郊游而衍生出来的——他准备也在陈氏举行个旅游活动,一方面可以让展妍散散心,另一方面也可以借机认识认识那个叫牡丹的女人,相信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他就不信他斗不过展天祥。※※※“好久不见了,瞧你最近似乎挺快活的,早已经把我交代的事给忘了吧!”
展天祥含着烟斗,语焉不详的说道。
“我没忘,否则,我今天也不会来找你了。”展妍挺直背脊,以一股傲然之姿看着他。
在进入约定之地以前,他已下定决心不再受他的牵制,母亲心爱的房子若不能如愿到手,她也只能当着母亲的坟前磕头陪罪,但她发誓,在她有生之年,一定会将它再收回自己手中。
“听你的口气,好像有什么要紧事找我,是吧?”他拿下烟斗,狡狯地浮出邪邪的笑。
“我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告诉你好了。你的威胁已对我不具任何意义了,我希望你别再把主意打在裴唛杉身上,即使丢了那栋房子,我也不可能再帮你。”她背光的身影是如此的坚决,连一向自满的展天祥也慑于她的僵硬的口气。
“这么说,你今天来的目的是要与我撇清关系了?”他愀然变色,脸上隐约泛着冷冷的寒霜。
“不错。”
他凶悍诡异的神情霎时僵住,“为了那个叫裴唛杉的男人?”
“随你怎么说。从今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说到这儿,她清纯的脸庞更增添了几分倔强。
展天祥立即恢复自信,以沙哑的嗓音说:“你以为我这几年的江湖是白混的,那么容易被你这个黄毛丫头打发掉?我可以告诉你,你太天真了。”
展妍努力压抑住明显在体内战粟的神经,以一抹不容轻忽的坚定眸光反视着他,“我若不听你的,你又能怎样?”
“很简单,上回的事件你知道不是件意外,我可以依样画葫芦多干它几次,你想那个姓裴的会有几条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展天祥就不信展妍能逃出他的控制。
“你准备拿他来要胁我?”展妍的薄唇微微的颤抖着,她悲切的想,难道她连一点战胜的机会都没有吗?
“如果你逼我的话。”
“我逼你?是你逼我才对吧!为何不念在我们至少有一点血缘关系的份上放过我?”她秀容变得惨白,忿忿不平的吼他。
“血缘关系?那你又何尝当我是你的舅舅;帮我一次你会损失些什么?再说,陈氏是陈东耀的,并不是姓裴的,你这么做,他也没有坏处。”他那抹贪婪的表情尽形于色。
“你不懂,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是不会懂得什么是廉耻!”在展妍失望的脸上已找不到半丝喜色。
“好吧!算我老了,说不过你,不过,你考虑考虑是打算听我的,还是替他收尸。”他惬意地靠在太师椅上,无所谓的说道;事实上,他对这个答案已有充分的把握,并笃定小妍绝不会不管裴唛杉的死活。
她愣住了,原来他真的这么无可救药的小人,看来,她不暂时依他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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