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唛杉愤然的丢下他们,“走!去告诉林牡丹,他可以针对着我来,别伤害我的女人。”
不一会儿工夫,那些原本意气风发、泄模泄样的杀手,全都落荒而逃了。
“你是说林牡丹?”展妍难以相信的开口。
“我本是猜测,这下已得到证实了。”他盯着那些人的背影,眼瞳中流窜着杀意。
“那东西是?”她指着掉落在地上的光碟片。
“它是一种最新科技,将人体脑波最无法承受的音乐频率输进里头,只要按下开关,听见的人无一不痛苦欲绝,丧失所有的力量。”他捡起它又将它放回衣袋里。
“那我和你为什么没有那么严重的感觉呢?”是啊!方才她只觉得那声音很难听,但倒没到达痛苦欲绝的地步。
“因为我已经有了预防,喏!你看。”他低下头让她瞧见他耳后贴着一块晶片。
展妍不自觉的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耳朵,没想到果然也有这么一块东西!“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贴上它的?”
他轻扯着笑意,“是刚刚我趁机贴上的。”
“那真糟糕,我意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展妍羞愧的低下头,真怕他笑她少根筋。
“你刚才正处于紧张状态,不会注意到这些的。现在你很危险,要小心点儿,懂吗?”他神情焦灼,满脸愁绪地看着她。
“我会的。”展妍扑进他怀中,享受着他宽广胸膛的安全感,更想吸取他身上属于粗犷野性的体味。※※※在回木屋的一路上,他俩都未曾再见到林牡丹的踪影,这让裴唛杉更加提高警觉,以防她又会有什么诡计冒出来。
“喂,你们俩去哪儿谈情说爱了,害我等了好半天,东耀说你急着要召见我,到底有何贵事呀?”推开门,就瞧见石奔十足享受的躺在床上,脚上的鞋子也没脱,真够难看的!
“你的动作还算蛮快的。对了,其他人呢?”裴唛杉指的是公司其余的同事,因为他发现,已经八点多了,竟还未见到半个人影。
“都去了烤肉区,阿耀要我见了你后叫你赶紧去。”石奔懒洋洋的翻起身,点了一支烟。
“这里是森林区,规定不能吸烟的。”展妍动作迅速的抽走他手上那玩意儿。
“裴仔,你倒楣了,以后有人在后面追踪,香烟非得戒掉不可!”石奔幸灾乐祸的笑咧了嘴。
“反正我烟瘾没你大,好戒得很。”裴唛杉对展妍眨眨眼,在石奔面前呈现出一副恩爱无比的模样。
“我看我真是来错了,干嘛千里迢迢来这儿受刺激呢!还是回去抱巧帘的好。”
他拎起包包,假意的往外走。
“阿奔,等等,要走带着小妍一块儿走。”裴唛杉突然板起脸,一本正经的说出,令石奔和展妍都吓了一跳。
“为什么要赶我走?因为刚刚那些人吗?”展妍霎时只觉天崩地裂,脸上流尽所有的血色。
“什么那一些人?裴仔你是不是又遇上什么问题了?”石奔闻言,煞住了脚步,转身面向他们。
“没什么,只是碰到一些爱找碴的家伙,我准备留下来继续调查他们,另一方面也可以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好让你带着小妍先脱身,因为我发现他们要对付的人竟然是小妍!”他的表情遽然变得肃穆深沉,仿若脑子里正在勾勒着什么长远之计。
“我不怕!”展妍抢了话,她实在不愿意自己变成他的负担。
“你不怕,但我怕!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我可以分身跟在你身边保护你,但我身受东耀之托,必须帮他找出主使者,所以,在我不在的时候,你得听石奔的,我相信他一定会照顾你的。”他重重的将她拥入怀,恨不得把她嵌入心底。
“裴仔,我可以帮你。”石奔挺身而出。
“不用,你只要照顾好小妍就可以了。”说着,他已从衣袖内取出一片小型光碟片交在展妍手里,“这是真的,我现在交给你保管,我想,他们怎么猜也猜不到我会这么做。”
“我不要,你放在自己身上。”展妍二话不说的就推开它。
“对呀!你千万不能这么做,难道你不怕她——你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才对呀!”不是石奔不信任展妍,而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呀!再怎么说她也是展天祥的亲外甥女,不好,她要是交给那贼人不就什么都完了,到时不仅裴仔的名声不保,更连累了“北海”这些年来好不容易在黑白两道上所建立的信誉。
“你怀疑小妍?她不会的。”裴唛杉毫不犹疑,用一种笃定的口气说道。
“杉,你交给石大哥好了,为了避嫌,我不收,而且,我也不走!”她不是赌气,也不是气石奔的不信任,只是害怕东西在她手里更麻烦,而且,她目前在意的唯有裴唛杉的安危。
“不行,我一定要交给你,因为我信任你,当然,我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这仅代表我一个人的名声,也代表了北海。石奔,带她走!”他转过身,不想再面对她一脸郁郁不乐。
“杉…”她都快哭了。
“带她走!”
无奈地,石奔只好挟着展妍的手臂,无视于她的怒吼及拳打脚踢,硬是将她拉了出去。
当展妍的叫唤声远离后,他这才缓缓的回过身,双眼流露着浓烈情意,轻轻说道:“等我回来!”※※※将展妍送回裴唛杉的住处后,石奔仍是放心不下,他叮咛说道:“小妍,你就乖乖待在这儿别乱跑了,我回去看看裴仔,我想,他应该需要人协助才对。”
“我也跟你去。”展妍死命的想跟着他。
“小姐,你当我是吃饱了没事干吗?开车带你来回跑,再说我要是真的把你再带回去,准会被裴仔狠狠刮一顿的。”
石奔对天花板翻了一记白眼,拿这个小女人真是没办法;他硬是猜不透裴唛杉向来精明的脑袋,怎么会看上这么个烦人的小鬼。
“我本来就不想回来嘛!还不是你把人家给架回来的。”她噘起小嘴,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
石奔耸了耸肩,心里直喊冤枉道:你们瞧吧!现在错全都在我身上了。
“反正我不会再带你回去,而且,你身上有着裴仔所托付的东西,可别乱来呀!”
“可是,我真的好担心——”
“你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我去看看就回来,可别在我不在的时候出差错哟!要不,裴仔可会宰了我的。”
他边交代边往裴唛杉的房里走去,并从他的衣柜底下翻出了几把小型手枪。
展妍瞪大了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瞧着那一把把擦得发亮的枪枝,脸都快吓绿了;再怎么说她也在这里住了两、三个月了,竟然不知道与她同待在一个屋檐下的除了裴唛杉外,还有它们!
石奔瞟了她一眼,“别大惊小怪的,裴仔有几支枪算什么,告诉你,他不仅有枪,还有更先进的武器呢!”
“我知道他的身份,但我从没有见过他用它们呀!”
“那是因为他向来宅心仁厚,也明白自己的射击从未虚发过,所以,深怕自己会在控制不住的情绪下误伤了别人,所以,除了麻醉枪外,非到必要时,他绝不使用它,而且,从那件事发生以后,他只要一拿到真枪,就会战粟不止——”
石奔的心神仿佛飘向很遥远的地方,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展妍不语,只是睁着询问的眼神,想知道这件事的缘由。
“大约在五年前,他由于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在一场缉凶的过程中,中了对方的陷阱,一时不察,错杀了人,更糟的是,那人的妻子竟因为丈夫骤逝无依无靠继而带着一对稚子自杀。试着想想,年方二十三岁的他怎能忍受这种打击,所以,从那以后,他再也不用枪,用麻醉枪,至于这些枪只是我们逼他带在身边以防万一的,根本不知道他会不会用。”石奔娓娓诉说着这段往事,眼中有泪有痛。
“这么说,他现在身上一定也没带枪!”展妍听得精神欲裂、泪流满腮,她不敢想像,倘若真是这样,现在的他不知有多危险。
“所以!我才要急着赶去。”他挑了几件家伙往身上一放,准备出发了。
“石大哥!”
“还有什么事?”他无奈的又停住脚。
“你一定要带唛杉平安回来。”若不是她还有事要办,展妍说什么也会跟去。
“这还用你说,我一定会尽力的,你只要好好保管好那东西就行了。”展妍望着他走远的身影,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是啊!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做呢!
或许这样可以让裴唛杉脱离危险也说不定。※※※趁着陈氏的员工们尚在烤肉区未回,裴唛杉趁隙潜进了林牡丹的房间,想试着从她身上找出一丝蛛丝马迹,以便了解这件事除了展天祥及她之外,还有谁在这里头插上一脚,甚至想找出他们所谓的黑道雄究竟是谁?
就在他专心收集线索的同时,后面的木门倏地被人给踢开了,他感觉得出自己的背后正有一把枪指着他的脑袋。当然,这早已是他预设的情况,他正在等着她呢!
“把手背在后脑转过来!”那人开口了。
果然是她!林牡丹。不过,就凭她想逮住他,必定又是一则天方夜谭了。
他徐徐转过身,当她看见谁是窜进的偷儿时,也一时愣住了。他进她房里鬼鬼崇崇的干嘛!难道他已经…
“你知道了些什么?”她收起笑容,改以疾言厉色。
裴唛杉却一派轻松的回她,“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现在正在查。”
“你到底是谁?”林牡丹把手上的枪拿的更紧,也瞄的更准了。
“裴唛杉,你的副总。”他在她面前打着哈哈。
“不要耍嘴皮子,快说。”她霍地紧张了起来,因为她发现眼前这个沉着冷静的男人绝非泛泛之辈。
“无可奉告。时间到了,换我问你了吧!”
当林牡丹还未从他这句话中会意过来时,裴唛杉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早已藏在后颈的麻醉枪,对准她的右手虎口射出,才一眨眼工夫,她手上的枪已落地,更在她尚来不及惊讶的当口,他已逼上前制伏了她。
“说,你和展天祥背后,是谁在主控一切的?”他一改嘻皮笑脸,失上一抹严峻的面孔,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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