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学校里组织篝火晚会,全校师生要找几个同学去表演节目,一般也就几个平时唱歌不太跑调的学生到上面摆几个哗众取宠的POSE,扯嗓门子喊什么“我爱你”“我想你”“我思念你”之类的歌词。有的因为挑战自己的高音极限唱张信哲的歌,在高潮部分两次扯不起嗓门唱出一般歌唱家都演绎不出的“滑音式走调”,让俺们狂笑不已。
俺和陈鹏这些兄弟此时没空去听那些会让人发笑的东西,都忙着穿梭于各大帐篷内进行小规模破坏。诸如将A的食品放入B的书包内,再弄得能让人看出是A故意这样干的一样;或者说在C没喝完的饮料瓶里面加点料,至于是什么俺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一种粉状物品,类似于泻药磨成的粉沫。当然这些都是小动作,不值得一说。真正的大动作还得算是严亮在入夜后要做的事情。
等到大家疯狂到差不多十二点钟,老师在学生们点过名后把俺们赶进帐篷。
俺和大家一块神侃了一阵子,严亮就被俺们踹出去办事了。
过了十几分钟,严亮偷偷潜回帐篷兴奋的说:“哎,你们猜我听见啥了?”
俺们几个脑袋凑上去问:“啥?”
严亮捂着嘴小声笑着说:“英语老师打呼噜跟猪叫似地。”
俺们几个“靠”的一声说:“正事办得咋样了?”
严亮这时候一本正经地说:“剩一点就割断她裙子上的腰带了,我一听好像哪个老师要起来尿尿,吓得我赶紧跑了。”
陈鹏给了严亮一脑勺子说:“你小子办事就是不利索,一会儿把剩下那点也搞定,要不然明天她还能对付着用,看着她我心情很不爽。”
严亮迅速钻回被窝说:“这事儿你找别人吧,我再也不干了,差一点儿就让老师逮着,再借我个胆我也不敢干了。”
陈鹏想想严亮也挺辛苦的,一挥手说:“算了,睡觉,明天再研究玩点啥。”
第二天……。
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俺们整天没有课,这的确挺爽的,俺一大清早早早儿的就听见有人唱:“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俺们一天没有课,这的确挺爽的,我一大清早早早儿的就起来吃东西,这心里边儿琢磨着中学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俺跑出帐篷一看,原来是王跃在他的帐篷口吊嗓子,俺就说:“今儿个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王跃你一大清早早早儿的就在那儿喊啥呢?我这里边儿琢磨着你是不是吃饱撑着闲着没事儿干呐?”
王跃一看是俺忙凑过来问:“娘子,昨晚睡得可好?有没有被窝里放屁自己吞啊?”
俺“嘿嘿”道:“老王,你小时候有没有念过一首诗啊?”
“啥诗啊?”
“小王跃,大傻瓜,洗脚的水,和地瓜,又甜又面又起沙,被窝里放屁崩爆米花。”
“哈哈哈……,我靠老刘,你还真有一套,从哪儿学的?”
“幼儿园就整天说了,这还用学啊?人不都说学好容易学坏难吗?学前班的时候我第一个学会打算盘的,加减乘除法都玩得不错,字也识得比别的小孩多。现在不行了,好东西一个也没记住,坏的一个也没忘。”
“我比较同情你的遭遇,知道你大脑曾经被电击过才变这么傻,以后有事儿哥们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你若有钱我共使,你若有妻我共眠。哈哈哈……。”
“靠,好事儿全让你占全了,那你有钱有老婆怎么办啊?”
“自己花,自己睡,我不会让你帮忙的,是兄弟就应该这样。”
“我靠,你个败类。”
“好了,不扯蛋了。今天有啥安排没?没有到我那儿吃东西去,还欠你半包零食呢。”
“算了吧,无功不受禄。我又没帮你背东西,就帮张春铃拎了个书包。”
“走吧走吧,客气啥。”
就这样,俺被王跃拉进他们帐篷。周志伟和张相国也住在这个帐篷。
周志伟先搭话:“哟,这谁呀?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上学没?”
俺忙伸手说:“上了,都上三年级了。这不是周总吗?有压岁钱没有?”
周志伟扔了个大布丁给俺说:“接着!”
在王跃帐篷里面坐了半个小时,各班主任又分别组织学生们一齐去爬山,爬到山腰中场休息的时候,老师让学生们表演节目。中学能表演的节目翻来覆去的一般只有一种,就是唱情歌。钟老师让同学们推荐谁表演,结果大家推荐卜枫,说他歌唱得好。
卜枫也不谦虚,上台开始演唱他最近新练的歌曲《最美》。清唱的歌曲完全不跑调的,全班也只有卜枫能做到。一曲演毕,大家掌声雷动。
等卜枫表演完了,全班同学一致推荐钟老师上台唱歌。钟老师不会推辞,就叫英语老师过来:“小李呀,过来过来,同学们叫你唱首歌呐。”
英语老师平时趾高气扬地让俺们都看不惯,而且她经常一接到男朋友的电话就让俺们写很多东西,自己跑出去吊凯子。这种不地道的做人方式让俺十分厌恶,所以大家倒是希望她在唱歌时也多表演“滑音走调”的技巧让大家开开心。
“啊,大家这么热情啊。那我是教英语的,唱中文歌也没意思,就唱首英文歌曲吧。也没什么拿手的歌,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里都流行唱《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现在刚毕业还没忘,我就给大家演唱席琳迪昂的MY HEARD WILL GO ON,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全班同学在下面鼓掌说:“好!”
英语老师面对下面这众多观众面不改色,俺们当然表面上要面露钦佩之情,里面呢,吐啊吐啊的也就习惯了。
全班同学一个个凝神倾听英语老师现场演绎的名曲,男生们一直在等她走调,可她就是偏不走调,气得俺们咧,窝火的咧。但是,可是,可但是,但可是,在英文老师唱到歌曲高潮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英文老师的皮带“啪“的一声断裂开,长裙呈纵向一百八十度脱落,此时画面……。(马赛克)
全班同学“哦~~~~~~”的一声,女生们双手捂住眼睛不敢看下去,男生们强忍住笑,一个个睁大眼睛和嘴巴,惊奇和夸张的脸比比皆是。
俺们这可都是学生呀,老师咋不知道注意一下形象呢?没事儿老练啥脱裙舞哩?俺虽然写的是《灿烂年华》,但是主人公们可正值豆蔻年华,要进行健康教育也不必英语老师这么卖力的亲身示范吧?
据俺当时的推测,昨晚严亮已经割断了英文老师腰带的百分之九十七八,加之英文老师唱歌时特别投入,唱到高潮时因为缺乏专业的发生训练,丹田气息猛然鼓动,撑断了腰带,才有上面那少儿不宜的一幕让俺们饱了眼福。
虽然英语老师长得不咋对得起观众,咱们下边儿的学生对她没啥兴趣,但俺们年级主任和其他已婚大龄的男老师看到这画面,怎能不心动?怎能不激动?怎能不躁动?可是他们怎么敢行动?于是那种感动最后变成抖动,内心已然蠢蠢欲动。
英文老师穿帮了两秒钟后,已经提起裙子羞跑开了。俺们全班男生开始狂笑,正吃着零食的同学也开始学周星驰嘴刁着机关炮狂喷子弹的镜头,把嘴里的东西全都当子弹喷射出去再开始使劲儿地笑,都使劲儿地笑。这时候捶胸顿足的都是笑得太难过,不得不自虐的同学。
俺和陈鹏他们一起跑到远处开始比谁笑得更厉害,比了一会儿陈鹏说:“你们看到内裤啥颜色没?”
严亮说:“忘了看了,蕾丝花边儿吧?”
陈鹏笑弯了腰说:“蕾丝花边儿哪有内裤?你电视剧看多啦?”
俺说:“我清楚地看到了,是红色的。”
大家“啊呜”的一声。
罗德鑫搂住俺说:“老刘,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咱们色狼帮的帮主了。”
俺忙摆手说:“不敢当不敢当,我又不是色盲,除了这个啥也没看着。再说当时睁着眼睛的都看见了。”
卢贵宾说:“哎,咱们回班后男生集体签名给老师做块匾,写着‘老师你真性感’,这主意咋样?”
陈鹏满意地点点头:“嗯,不错不错,那要是校长给咱们集体开除咋办?”
俺附合:“就是,那不完犊子了吗?”
卢贵宾笑笑:“瞅你俩还当真了。哎,下午就要回去了,抓紧时间疯,过这村没这店儿了。”
大家也有感而发,一个个伸长脖子朝天大叫“啊呜~~~~”。
俺们几个“恶作剧天才”开始横穿于各大女生帐篷之间兴风作浪。一直疯狂到天将黑时,老师一纸“召令”将俺们撵回车里打道回府,几个人才算歇了口气。
第二十三节
( 二十三 )
野营后不久就是秋运会,两次大型活动时间安排得太近,影响俺们学习的积极性那是当然的。俺班的许多男生早早地就策划着秋运会有什么活动。其实再怎么安排,学生在运动会上的自由还是会受到严重限制。
在秋运会之前,还有一次小型文艺活动,就是全校的“文艺班级评比”。每个年级都有一个班级可以获得“文艺班级”的最高荣誉称号。这个荣誉对俺们来说并没啥用处;既不能吃,又不能穿,还不能满足虚荣心。况且评比之后老师必然会以此次有意义的活动为题材让俺们完成命题作文,那是俺们这帮懒人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俺想,要是搞个“武状元评比擂台赛”,那保准儿有一大批人在赛前就干出几场胜负来,到开赛的时候就已经是最终决赛了。那时候看真功夫真拳脚还不是比武术看表演不是更精彩,更有感官刺激吗?
说白了有些事情做学生的只能够想象,实际上当然是不可能发生喽,所以有时候善于想象的学生可以将想到的东西跃然纸上,这未尝不是一种很好的爱好,想象也是一种创造力。
且谈谈俺班的才艺。
就俺们三年六班来讲,不乏有才华的家伙。放学后许多同学都早早回家把自己关起来演练节目,甚至平时跟俺一起玩的朋友也找不到几个闲逛的,俺这个星期十分郁闷。
等到周五下午,年级主任带着所有班主任一齐来评比三年级的文艺表演。俺们班排到最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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