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怕张春铃告老师,都说女生三大密秘武器——一哭二闹三上吊。其实在学校里更大的武器就是找老师当刽子手给男同胞们行刑。这招用来对付俺一用就灵,俺的弱点可不想被她发现。
于是俺为了平息张春铃的怒火,小声跟她说:“别生气,对不起,是我的错,你别哭了,我最怕女人哭,哭了没人理就上吊,上吊死了做吊死鬼还拉我一起……。”
“啪啪啪啪啪啪”班长用教鞭用力敲桌子说:“都干什么呢?还没下课呢!”
全班在三秒钟内集体闭嘴,班长的威严是不容侵犯的,俺们不给班长面子就是不给老师面子。
“等一会儿下课刘则你到老师办公室去,扰乱课堂纪律,让老师处理你。”班长果然拿俺先开刀了。
俺当然不能束手待毙,立刻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哀求:“班长,这次就饶了我吧,下次我不敢了。”
班长眼睛微瞪了一下说:“还有下次?”
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说:“没有没有,我没这意思,就是下不为例,这是最后一次。”
俺班同学趴桌子的已经占了半数,全是笑趴的,俺觉得自己演了一回小丑。
“我告诉你刘则,因为你刚转过来不长时间,这次从轻处罚,回去按老师要求把日记重改写一遍,下次再犯你自己跟老师说去!”
俺本来还想再来个“哈依,太君”,但这样做不明智。
这节班会就这样在活跃的气氛中结束了,张春铃对俺的印象,就俺来看,如果杀人不犯法,她一定会杀了俺,幸好俺们国家法律健全,俺感到作为一个公民,受到法律保护是件荣幸的事情。
经过短短一周时间,俺跟班里面大部分男生和小部分女生都混熟了。告诉诸君一个小秘决,想新认识班里的女生,最好就是先借东西。什么铅笔啦,橡皮啦,三角尺等等的常见学习用具最好用,先套套近乎,熟了自然好说话。第二步呢,自然是多向女生请教学习问题,表面上要做出虚心求学的假象,在女同学讲题的时候,脑袋要靠近一些,装成听的样子,不要太近贴一起去,因为是在班里面,太近了容易被其它女同学看笑话,被其它男同学嫉妒。由于时间关系本次讲座先告一段落。
第三节
( 三 )
星期天应同学罗德鑫邀请去他家玩,一早起来俺吃好饭就准备出门,临行前爷爷在一边说:“一天就知道玩,也不学习,以后没人管你。”
俺把这话当做耳边风,反正矛盾不是一天了,让它恶化去吧。虽然爷爷的话多多少少影响俺玩的情绪,俺还是高高兴兴地来到游戏厅。罗德鑫早等在那里了。俺们玩了几个币后罗德鑫说:“今天他们都玩麻将呢;一会儿上我家看电视去,节目老他妈好看了。”
俺心里直犯嘀咕:“嗯?这家伙怎么说脏话哩?在班里不是挺文明的吗?”表面上还得和气应付着:“行啊,还有别人没?就我们俩?”
罗德鑫说:“没,一会儿赵统军和卢贵宾也来,你小子打得不赖啊,以前练过吧?”
“还行,从小玩的,从刚出游戏机那阵就玩了,不过大型(街机)没怎么玩,也是最近刚练的。”
“那你练得挺快,我打了两年了,有些连招都用不好。走,先上我家去,他们一会儿肯定到俺家找我。”
于是俺跟罗德鑫一起去他家先玩。一进门一股浓重的烟雾就喷射而出,熏得俺边流泪边咳漱。罗德鑫有点抱歉的说:“呛着了吧?我爸他们玩麻将呢,你肯定不抽烟吧?”
俺一边进屋一边说:“现在怎么能抽烟呢?我们不是还没成年吗?”
“走,咱们先上小屋去玩。”
罗德鑫拉着俺就进他房间,罗父正忙于“建设长城”,随口问一句:“你同学啊?一会儿给我倒点水。”
罗德鑫“啊”了一声说:“一会儿还有两个要来,爸,呆会儿他们来了叫我一声。”
“行,玩去吧。”罗父应了一声。
罗德鑫回他屋里,打开一个很旧的电视机说:“一会儿有武打片,咱们先看,他们俩也不知道啥时候来,哎你吃雪糕不?我给你拿一串。”
俺摇头说:“不用了,现在不渴。”
“哎,别客气,来这儿跟自个儿家一样,我去给你拿。”
罗德鑫拿了两串雪糕递给俺一串,俺道了声谢,结果又被说是客气。
俺见罗德金开门时又放进来一股烟,就问道:“你们家老这么抽烟,晚上有没有当自己是块熏肉的感觉?”
罗德鑫一摆手说:“没,习惯了。”
这时候赵统军和卢贵宾也敲门,罗父大声说:“德鑫!开门!你同学来了,快点!”
罗德鑫把两个同学接进来,门一划说:“来,打扑克。”
赵统军从兜里掏出一幅牌说:“玩啥?娘娘还是红十?打升级不?”
俺忙说:“升级我不会玩,我妈她们常玩,我没学会。”
卢贵宾说:“玩红十吧,正好俩人儿一伙儿。”
罗德鑫同意道:“行,刘则会玩的也不多。”
赵统军问:“干砸还是带龙的?”
罗德鑫说:“带龙吧,干砸没意思,谁牌好谁就赢了。带龙还好玩点儿。”
大家最后同意罗德鑫的说法,俺们就这样开战了。玩不到两把牌罗德鑫就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盒长白参和打火机,给赵统军和卢贵宾一人发了一支,递给俺的一支让俺回绝了,俺说:“小时候就抽过一次,感觉不咋的就再没抽了。”
于是俺替罗德鑫省了一支烟。
赵统军问:“哎,刘则,你咋不抽烟呢?”
“不知道,就是有点呛,去年过春节放炮时,我爷还拿了烟点着让我抽一口点二皮角。我知道他试我呢,就装咳漱几声。他还说‘看来你是真不会抽烟’,其实我是觉得烟不好抽,不是不会抽。”
赵统军吐了口烟圈说:“你爷还挺有一套呢,我爸就经常闻我身上有没有烟味,闻到了我就说上罗德鑫家里玩了,他家都烟鬼。”
罗德鑫“靠”的一声说:“你别把我带上,我是清白的,我从来不抽烟,抽的也都吐出去了。”
卢贵宾一边插话:“那是一种美丽的扯,你不把烟吐出来还吃进去了?到时候拉屎还带尼古丁味的。”
罗德鑫一口烟朝卢贵宾喷过去笑着说:“哪儿凉哪儿呆着去,刚吃完雪糕还没消化呢,别让我吐。”
卢贵宾说:“没事儿,反正吐你家也不吐俺家,随便吐。”
罗德鑫也争口道:“我憋着也吐你家去,跑不了你的。”
俺为了避免这两位打起来还是从中制止说:“行了行了,一会儿中午都还吃饭呢,别提这些东西,要不我吃饭时顺着根就想到这些东西了。”
赵统军马上也借故改话题说:“哎,罗德鑫,昨晚你爸是不赢了?”
罗德鑫边打牌边回答说:“嗯,赢了二百,他这月差不多参赢一千多块,一般都不输。”
卢贵宾立刻插口:“给你几块啊?请客不?”
罗德鑫把剩的烟头扔到另外一只空烟盒里,然后递给卢贵宾说:“请,反正是赢你爸的钱。”
卢贵宾“哼”了一声道:“小心别噎死了。”
罗德鑫打个哈哈说:“我死了也拉你陪葬,跑不了你。”
俺赶快趁战事还未发展起来叉开话:“行了行了,卢贵宾,你爸总输啊?我家也是的,一年到头儿没赢过几次。”
还没等卢贵宾答话,罗德鑫又插进嘴:“他爸?打我出生到现在,没听说赢过,外号‘干输省常任理事’‘青皮大队队长’,头衔好几个。”
卢贵宾白了他一眼说:“少来!”
罗德鑫又火上浇油,学宋丹丹说:“伤自尊了。”
卢贵宾“哼哼”着说:“咋的,愿意,不服一会儿单挑。”
“春风吹,战鼓擂,这年头,谁怕谁?你挑着担,我牵着你……。”
赵统军立刻切入:“你俩都少放屁了,玩就玩安静点,要不一会儿你俩挑。”
俺也本着息事宁人的作风说:“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出牌了出牌了。”
卢贵宾没忍得住一股火:“一会儿挑,赌午饭的,一顿十块钱。”
罗德鑫哼着小调说:“OK!BABY。”
果不其然,扑克打不到一个小时罗德鑫和卢贵宾就出去单挑了。俺正准备拉架,结果被赵统军拉着一起出去买烟,回来时顺便被带到游戏厅,卢贵宾和罗德鑫已经在那边战得不可开交。
“不带无限连的,昏了不带打的。”罗德鑫说。
“带,啥都带,要不你就认输。”卢贵宾分文不让。
“啧,带就带,好像你多厉害似地。”
不到十分钟罗德鑫就把卢贵宾KO了,而且三局都赢了。
“不干,我这边轻脚不好使。”卢贵宾还想再比。
罗德鑫当然不放过他:“哎,不管,你自己倒霉不怨我。”
卢贵宾十分不满:“你自己也知道打不过我,靠机器赖算啥本事?”
罗德鑫说:“那不管,你输不起拉倒,以后不跟你对就是了。”
卢贵宾只好认倒霉:“算了,吃饭去!”
罗德鑫拉着俺跟赵统军说:“一起吃去,四碗冷面,四瓶汽水。”
俺白蹭了一顿饭,拍拍鼓鼓的肚皮,心里边无限感激卢贵宾的输,
倘若是他赢了,那就未必有我跟赵统军的冷面吃了。
饭后俺们四人就一直呆在游戏厅直到晚上,临走了还听见卢贵宾跟罗德鑫在斗嘴,真是一对天生的冤家。
回到家,爷爷又没好脸色给我看,我们家电视到八点半后禁止我看,那时候正演我想要看的节目。名义上是影响俺学习,其实俺学不学习受人影响不受电视影响。这种环境生存都感觉是件麻烦的事情,时不时到自己生活得十分苦闷,精神空乏,无所事事,好像就是在应付时间一样。
星期一,班里又转过一位新同学,名叫王跃。人如其名,这家伙十分活跃。他就像身上长了虱子一样,上下课都在动个不停,不是手动就是脚动,更多的是嘴动,唠叨得像个老太婆。像他这种人才自然很受女生欢迎。
俺跟王跃不同,不太懂得如何去讨女人欢心,不过对惹女同学生气倒是颇有心得。往往是俺惹生气了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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