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根本不是清洁公司的人员!但若她不是,那么她……怱地,他心上一震,因为他惊觉到他听过这个声音——是她?他自信不会听错,这清洁人员的声音,就跟那天饭店里撞进他怀里的女子一样。
她到底是谁?又为了什么总是出现在他周围?但心中怀疑的同时,他也为她的再度出现欣喜。
“须川先生,我已经打扫完了,再见。”纱南低著头,急著想走。
“慢著。”他突然伸手拉住了她。
这次,他不让她那么轻易地就从他眼前消失。
定海望著她扬起的脸,盯住了她的眼睛。虽然她脸上戴著口罩,但他不会忘记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没错,是她。
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兴奋之情已淹没了他对她该存有的怀疑。
“你……”他几乎想立刻拆穿她,但一转念又作罢。
他对她充满了好奇及不知名的期望,而要让她继续“出现”,他必须装糊涂。
“你刚才躲在哪里?”他问。
“床底下。”她一脸心虚,“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睇见她羞赧的表情,他忍不住想笑。他想,她一定以为他刚才跟千圣在床上……嘿咻。
见他不发一语,她又补充说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欢女爱很正常的,我不会大惊小怪,更不会到处张扬,我的口风很紧,你不用担心……”
她那不知所措、心虚焦急的模样映人他眼底,在他心里激荡起不知名的、蠢动的情绪。
看著她那口罩下不断说话的嘴巴,他想起了那令他迷惘的唇营—第三章“你嘴巴紧不紧,我怎么知道?”
纱南一震,愕视著他。
“我……你……”不知怎地,迎上他那双炽热而专注的眼睛,她突然结巴了。
怱地,他伸出手拿下了她的口罩。
她陡地惊惶不安地瞪大了眼。
他沉默而专注地凝视著她,像在确定著什么。
“我是……”她从来没这么怕过、惶恐过,他锐利而火热的眸光锁住了她,教她打从心底颤抖起来。
她惊觉到……她怕的不完全是身分的曝光及任务的失败,而是他炽热得彷佛要融化她的视线。
他望著她,倏地,他一振臂——
“啊!”她惊呼一声,整个人跌进了他怀里。
未来得及反应,他火热的唇已经贴上了她的。
他居然强吻她?!
就在她预备推开他,然後甩他一耳光的同时,他放开了她。
“你的嘴确实很紧……”望著她惊羞愤怒的美丽脸庞,他露出了一记迷人的笑。
“你!”她有一种被侵犯了的感觉,但隐藏在那层感觉底下的,竟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激动。
“是你吧?”他神情自若地。
她一怔。“咦?”
“被球打到的是你,而那天你也不是意外出现在饭店里的吧?”他气定神闲,一脸了然。
纱南震惊地望著他,难以相信自己的身分竟早巳被他识破。
他知道被球打到的是她,也就是说……他根本是故意打中她的?
“你是故意的?”她怎么也不相信,这个男人居然故意用棒球K她!
“我没那么暴力。”他一笑,“也许是你躲得不够好……”
说真的,要不是她先後在他的棒球及衣领上印下唇印,就算她出现在他面前一万次,他可能都发现不了她。
躲得不够好?天啊,她是侦探耶,一个侦探怎么可以一下子就被发现?
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在侦探界混?
“我……”她支支吾吾,一时哑然。
睇见她那懊恼沮丧的表情,他警觉到自己表现得太精明。
他并不打算把她吓跑,虽然他不知道她有什么目的,但他知道,一旦她的身分被拆穿,可能就会永远地消失在他眼前。
这绝不是他乐见的。
接著,他想到了一个让她不会消失的好方法——“你就是被派来我身边的人吧?”他故作严肃状。
“咦?”原本已经打算全盘托出的她一愣。
“之前我连续接到几封勒索信,我父亲知道後就打算找人暗中保护我,难不成就是……”说著,他将视线移向了她。
她呆呆地望著他,一时之间回不了神。
有人勒索他?而且是在她受雇调查他的同时?这两件事该不会有什么关连吧?
哈,一定是有某个女人的老公受不了他玩人家老婆,才会这样惩罚他吧?她真是太聪明了,果然有侦探的直觉及本能。
既然他错以为她是女保镳,那她就将错就错,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在他身边监视他、调查他。
“没错,我是完美保全派来的女保镳,非常抱歉造成须川先生你的困扰。”她自以为聪明地说。
听她将计就计,自以为完美无缺的承认,他真的好想狂笑三声。
目前,他还不清楚她跟踪他的目的为何,但他非常清楚的知道一件事,就是——她真的有够笨。
在他身边多的是那些精明能干、心思百转千回的女人,像她这般有趣、“肉脚”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碰上。
“既然你是来保护我的,就不必躲躲藏藏的……”说著,他沉吟片刻,“这样好了,不如你充当我的秘书,随时随地跟在我身边吧!”
“へ?”她一怔。
当他的秘书,跟在他身边?这么说……她可以“近身调查”?
这真是求之不得的好机会,她应该高兴。可是……她怎么快乐不起来?
想到他方才没来由的就给她一吻,她就感到忧心忡忡——若真当了他的假秘书兼真保镳,搞不好随时贞操不保。
“怎么了?你不是来保护我安全的?”见她一脸犹豫迟疑,他当然知道她担忧的是什么。
因为知道,他更觉来劲。对工作及事业,他一向很有劲,但对她的这种“有劲”非常不同。
这是一种雀跃的、期待的、激情的、带著不知名快感的来劲。
“是……是碍…”暗怪自己一时失算冒充保镳,这会不硬著头皮答应都不行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他抿唇一笑,眼底露出一记狡黠。“你叫什么名宇?”
“我……”她怔了一下,“熊本纱南。”
“纱南?”他兀自念著她的名字,未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娇羞。“我想……我们会相处得很愉快的。”
“什么?”二木忠夫一脸不满地看著坐在面前的纱南,“到现在还没有半点进展?”
她心虚地垂著脸,“我一直没抓奸在床,所以……”
二木忠夫眉头紧蹙,满脸不悦。
“不过我发现他除了跟尊夫人有来往外,还跟其他的有夫之妇往来。”她有几分得意地说。
二木忠夫露出了怀疑的眼神。
“二木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的。”一直没抓到须川的把柄固然教她颜面尽失,不过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好消息的。
至少,她阴错阳差地成了他的贴身保镳,将会更有利於调查的进行。
“我放什么心?你到现在还没进展,还叫我放心?”他的不满全写在脸上。
“我现在是他的近身女保镳,相信很快就能……”
“女保镳?”他一震。什么女保镳?须川定海本身就是柔道及剑道高手,哪需要什么保镳?
“是啊,说来话长,我就不详述了。”她咧嘴笑笑,端出她专业侦探的架式,“总之你等我消息,不会让你失望的。”
二木忠夫半信半疑地睨著她。也好,管她是怎么当上须川定海的保镳,只要她能拿到须川跟恭子的通奸证据,那他就发达了。
“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他说。
基於“姊妹情深”,有关侦察的进度及细节,纱南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她的姊姊法子。
而跟警官老公“鹣鲽情深”的法子,当然也不意外地将此事告诉了老公。
“女保镳?”法子的老公酒井忍不住皱起了眉,“你说纱南她当须川的保镳?”
“是啊!”法子一脸正经,“她受托挖出须川跟人家老婆通奸的证据,现在阴错阳差的成了他的贴身保镳呢!”
“纱南那个软脚虾,哪里像女保镳了?”他嗤地一笑。
“你干嘛那么损她?她是我妹妹耶!”虽然不得不承认纱南确实“肉脚”,但爱妹心切的她还是为纱南抱不平。
“本来就是那样埃”他摊开报纸,索性不发表意见,免得惹来太座不悦。
法子白了他一眼。
酒井以眼尾余光瞄著正在生闷气的亲爱老婆,心里只思索著一件事——须川定海就读大学时,就曾经在大学联赛的会场上,打败了警大的第一高手。
而当时,他就是须川定海的手下败将。说来有损颜面,所以他……决定不说。
不过,像他那样的…“高手”,怎么可能需要纱南这样的女子当保镳?警察的直觉告诉他——他的小姨子正在被耍。
“你发什么呆?”突然,法子拍了他一下。
他恍然回神,一本正经地,“我说法子啊,你知不知道纱南的徵信社,生意为什么一直那么差?”
“咦?”对於他突然提出的问题,法子愣了一下。
“不是因为地点不好,不是因为景气差,而是……她太“肉脚”。”
法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地瞪著他,“什……”
“我蹲马桶去。”见情势不对,酒井一溜烟的跑了。
望著他的背影,法子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老妹,不是做姊姊的不帮腔,而是你姊夫说的一点都没错。”她长长一叹。
第一天“上班”,纱南照常穿著她的衬衫、牛仔裤,大刺刺地就往定海的办公室跑。
虽然一开始她很挣扎,老觉得这样的决定不太妥当。不过能这般自由来去、不必玩躲猫猫地跟紧他,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跑进办公室,她发现身为老板的他已经到了。
坐在办公桌前的定海抬眼睇了她一记,继续看著桌上的文件,语气淡淡地说:“你没上过班吗?”
“咦?”
“进来要先敲门,还有……”他抬起头看她,“别让老板比你先到。”
听著,她的不服气全写在脸上。跟她端什么老板的架子?她又不真的是他的秘书。
“我是保镳,不是你的秘书。”她随口顶了回去。
他挑挑眉,撇唇一笑。“说得好,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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