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属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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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属灾难-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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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震,身子僵直。

他略略离开了她的唇,以他那充满男性魅力的低沉嗓音说著:“知道吗?跟你接吻是一件幸福的事……”

“呃?”她脑子一空,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他的唇再一次压上她的。

她根本数不清他究竟吻了她几次,因为此刻的她已经被吻得头昏眼花、神魂颠倒……这是什么奇怪又矛盾的感觉?为什么她身上的力量越来越弱、她的意志也越来越涣散?

“很奇怪是吗?”他的唇自她唇上栘开,转至她耳际。

他轻咬著她的耳垂,喃喃地说:“我不该有这种狂热的……”

是啊,他对她不该有这种狂热,因为她不是“人妻”;既然如此,他怎么还不放开她?该死!

“你放……”

“如果可以,我现在真想扑倒你……”他那两只热情的眸子直直地盯住她,“但我不是野兽……”

虽然他对她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渴求,但这样做总有点趁火打劫的味道。

“你……”什么不是野兽?他根本是进化未完全,兽性不改!

“我愿意等。”他松开了她,强自压抑著奔腾的欲望,“等你愿意。”话罢,他毅然地旋身而去。

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恍然回神——“等到死吧你!”她不甘地、负气地、虚张声势地说。

锁上门,她怔怔地坐在床边。

她没有贞操不保,实在庆幸,但松了一口气後,一种莫名的怅然竟涌上心头。

“我咧,这是欲求不满的现象吗?”她抓抓头,再摇晃著脑袋,一脸疑惑。

第五章

一早,纱南顶著她的一对“熊猫眼”下楼,而定海已经衣著整齐地在楼下坐著看早报。

见他悠悠哉哉地像个没事人儿一样,纱南就不觉有气。

他害她整晚辗转难眠,精神不济,而他大少爷居然神清气爽、精力充沛的早起看报?

见她要死不活的样子,他一笑,“早。”

她白了他一眼,不搭腔。

“你好像没睡饱?”他有点幸灾乐祸地问。

她瞪了他一记,以沉默抗议。

突然,一团黑黑的东西来到她脚边,她发现竟是他那只半夜不睡觉,偷溜到她床上的吉吉。

为表示她的不满,她啧地一声,以脚尖拨开了它。

“喵!”吉吉发出委屈的叫声。

定海睇著她,“别牵怒无辜的小动物,好吗?”说著,他轻唤吉吉,将它叫唤到自己身边。

“小动物就可以无知犯错吗?”她回他一句。

听见她以“无知犯错”来形容吉吉,他忍不住一笑。“它也没犯什么错吧?”

“还说没有?”听见他袒护著自己的爱猫,她不由得一肚子火,“昨晚发生那么多的事,都是它惹出来的!”

他促狭地道:“你是说……你被那桶水泼到的事吗?”

她鼓起两颊,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她知道他在消遣她,但她是自作自受,她不好说些什么。

堵得她无话可说,定海露出了顽童般的笑容。“对於你设机关想害我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不过……不要有下次。”

“你!”

“我不希望在我的仇家还没伤害到我之前,就被你“终结”了。”

见他那张狂得意的模样,纱南实在恨得牙痒痒地。不过为了达成任务,她决定……忍辱负重。

“须川先生,是不是该上班了?”她捺著性子问。

他看了看手表,“也好,你去开车吧,保镳小姐。”说著,他将车钥匙丢给了她。

接下车钥匙,她一怔。“我开?”

“你不是保镳吗?”他问。

“我又不是司机!”她说。

“我没有司机。”他一向习惯自己开车,把命交给别人那种事,他做不来。

当然,他也不是真的要她开车,只是想逗逗她。

“哪个大老板没有司机的?”那么有钱,不会连请个司机都要省吧?

“你干嘛这么激动———”他挑挑眉心,睇著她,“你该不会没有驾照吧?”

“我……”她当然有驾照,只不过……没开过高级轿车。

“你没驾照?”

“我当然有!”她大叫。

“那就得了。”他一笑,慢条斯理地从沙发上起来,“走吧!”

“不行。”她涨红著脸,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

“为什么不行?”他好整以暇地笑望著她。

“我……我对大……大车……”该死,她怎么能说她对大车有恐惧感,她甚至会因为看不见车头车尾而手忙脚乱……当初她买奥斯汀,就是因为它小,而坐在里面的她,可以轻而易举地观察到车头车尾的情况。

看不见车头车尾,要是她转弯不小心撞到猫猫狗狗,还是倒车撞到小孩,那……“你怎么了?”见她一脸为难,他将脸欺近她,促狭一笑。

他突然靠近,她慌得倒退了两步。

这个举动有点蠢,但没办法,已经被莫名其妙亲吻过两次的她,不得不提高警觉,防止“狼吻”。

“你好像真的很怕我?”唇角一勾,他露出迷人又可恶的微笑。

“我才不是怕你……”她秀眉横陈,有点虚张声势地。

“噢?”他眉梢一挑。“那么是什么?”

“谁教你有乱吻人的习惯。”她满脸通红,既羞又恼。

“是你的错吧?”他直视著她,目光炽烈。

“我的错?!”她眼睛一瞪,气愤不平地盯著他。

相较於她的情绪激动,他显得气定神闲,泰然自若。“是你的嘴巴……太诱人了。”

他的恭维教她无由地心动,但她依然装模作样地表现出她的不满及气愤。

见她鼓著腮帮子一言不发,他笑了,“我上班快迟到了……”

闻言,她想起当前最严重的问题——她不敢开大车。

“叫我开车,你会後悔的……”她威胁他。

“你喜欢飙车?”他挑眉,不以为然地一笑。“我无所谓。”

“不是。”死要面子的她,怎么都不肯承认她不敢开大车。“我……”

见她五宫纠结,一脸痛苦的模样,他笑了。

“这么痛苦?”拜托,他又不是叫她去死。

“你有难言之隐?”他隐约觉得她宁死不开他的车的原因,可能很……蠢。

她咬著唇,沉默又挣扎地望著他,脸上仿佛就写著“再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四目相接片刻,他笑叹一记。“算了。”他将钥匙自她手里拿回,迳自往外面走。边走著的同时,他说:“我对可怜的、需要帮忙的女性,向来没有抵抗力。”

走在後面的纱南,给了他的背影一记恨恨的卫生眼,低声咕哝著:“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免疫系统那种东西吧?”

“你说什么?”他问,没有回头。

“我有说什么吗?”她装糊涂。“就不信你有听见。”

“告诉你……”临上车前,他睇著她,语意促狭地,“我不只免疫力好,就连耳力都好得不像话。”

她一愣,这才惊觉……他根本全听见了!

好一对狗耳朵……这回,她在心里骂。

发动车子,他觑了她一记,闲闲地说:“我的“狗耳朵”确实很灵。”

纱南怔坐在位置上,脸色有点青青绿绿地。哇咧,他是有读心术还是会通灵?

这会儿,她是连想都不敢想了。

陪在他身边一整天,她并没有发现他周围有什么不寻常,更感受不到他有任何危险。

当然,没事总比有事的好。

接著,平安无事又过一天……

晚上回到了须川家,纱南早早就躲回了房间。

千百种思绪在她脑袋里翻转,教她无端地慌乱。

她不该来、更不该这么接近调查目标,身为一个侦探,她不能让自己暴露在这样的危险当中,但……她数次思索自己来这里的理由及原因,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及解释。

因为是……他吗?如果今天她调查的目标不是须川定海,她还愿意搬进来吗?

突然,他的脸庞又浮现在她脑海中,接著她……想起了他既强势又温存的吻……“天啊!”她敲了自己的头一记,却止不住心跳的骤急,“我是哪条筋扭到了?”

其实打从正面看见他的第一眼,她就有一种预感,奇怪的预感,而且是关於他。

是什么预感呢?她说不上来。

忽地,她的手机响了。

为了收讯清楚,她拿到阳台上听——

“熊本吗?”

“咦?二……”

“现在出来,我要见你。”

“现在?”她看看手表,正指著九点钟。不算晚,她拒绝不了。

况且他说得那么急,好像真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当面详谈似的。

“哪里见?”

“阪东饭店601室。”说完,他挂了电话。

纱南皱皱眉头,稍作整理一下,就出门了……来到阪东饭店601室外,纱南敲了敲门。

没一会儿,二木忠夫便出来应了门。

“进来吧!”他说。

纱南随著他走进房里,下意识地四下张望。有时她还真佩服自己勇气过人,一般女性应该不会单独到饭店来赴约吧?

这么一想,她会冒险到须川家当保镳,也不是没原因了。

“你到底查得怎样?”二木忠夫一坐定,就一脸急躁不耐。

“呃,我还……”

“我告诉你,我已经不能再等了。”他打断了她,神情懊恼而焦虑。

“我不懂……”她真是有点迷糊了。什么叫不能再等了?

“为什么还拿不到他跟恭子通奸的证据?”他质问。

“二木先生,你听我说……”她试著跟他解释,虽然他好像不太有意愿听,“这些日子以来,我只追踪到他送尊夫人到饭店住宿,接过尊夫人的电话,其他时间,他跟尊夫人并没有交集,反倒是……”

“反倒是什么?”二木忠夫急问。

她犹豫了一下,“我发现他除了跟尊夫人往来之外,跟另一位有夫之妇也过从甚密。”

“喔?”他微怔,眼底闪过一丝喜色。“那你有他跟那个女人交往的证据吗?”

“咦?”她一怔。那个女人又不是他老婆,他干嘛……“如果拿不到他跟恭子通奸的证据,有其他女人的也可以。”他脸上带著一丝兴奋。

纱南狐疑地望著他,“二木先生,你是说……”

见她一脸怀疑,二木忠夫喜色一敛。

“总之你尽快,不要再拖拖拉拉的了,必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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