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咏晴抱到床上放下,要一旁的侍女立刻帮咏晴打扮,他还不忘在咏晴的颈项内侧帮她点了麻穴,让她浑浑噩噩的跟他拜堂完婚。
他现在也没空去理会当咏晴清醒时,他会遭遇到怎么样的对待?先拜堂成亲最重要。
※※※
咏晴睁开眼睛看着床头上的红色床罩,和床上红色的布幔,她摸了摸头,奇怪怎么都是红的?她着实不喜欢红色。
她动了一下,却感到颈部传来的轻微疼痛,这个疼痛可闯进了她迷糊的脑袋里,也想起了--她竟然胡里胡涂的跟“他”成了亲。
她火大的从床上爬起来,虽然不知时间的流逝,不过看到案头上的双红烛已经燃烧了三分之一,就知道夜已深,她一起身.就看到坐在花厅里的阿史那宣德,一股怒气立刻提了上来,她冲到他的面前,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拍下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太认真了,手都--麻掉了。
她的眉头皱了一下,不过一看到阿史那宣德嘴角的笑意,她便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暗暗地把手藏在身后,还不停的一放一收,因为真的很痛,不过她还不忘口
气恶劣的吼道:“你少得意,你竟然敢骗我,拜了堂又怎么样?我告诉你,我要休夫,你听清楚了没有,我要休夫!”
宣德闻言,脸色微变,不过嘴角依然带笑,他的表情在告诉她--要休夫?谈何容易。
他的头一侧,便看到了咏晴身后的小动作,他不由得一个摇头,知道她的自尊心甚强,所以当作没看见似的收回视线。
咏晴见他状似优闲的啜着茶,火大不已,想也不想的手又伸了起来,没学到刚才的教训,又准备往桌上打去。
“三思而后行。”宣德体贴的出声提醒,“犯不着跟自己的手过不去。”
咏晴的手当下僵在原处,放也不是,抬也不是,就见阿史那宣德,张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她的进退两难。
咏晴深吸了口气,决定不为难自己的手,她用力的把手给放下来,“姓阿史那的,不准你耻笑我。”
“我没有呀!”宣德一脸处变不惊的说:“我只是在“嘲笑”你。”
咏晴闻言,失神了好一会儿,没想到,在这个时刻,他还会跟她抬杠。
“嘲……嘲笑我?”
阿支那宣德竟然肯定地对她点点头。
咏晴这辈子还真没有见过脸皮厚到这种程度的人。
“你明明知道我并非是你要过门的妻子,却硬逼着我跟你拜堂,难不成你想成亲想疯了?就算是想成亲想疯了,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吧?我可是有夫家的人,你听到了吗?我已经有夫家了。”
咏晴大声嚷着,不过虽然她讲了一大堆话,阿史那宣德还是不发一言,依然拿着茶杯优闲的在啜茶。
咏晴看到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简直快气疯了。
她想也不想,就抢过他手上的茶杯,“看着我,不准喝茶。”
宣传听话的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还是不发一言,又斟了杯茶。
“我叫你看着我不要喝茶。”咏晴火大的又把宣德手中的茶杯抢了过来,没有理会宣德的阻止,一口气就把手上的两杯茶解决,才一入口,正想继续朝他大吼,却猛然被下喉的液体给呛住。
“我今天才跟你拜堂,你就在茶中下毒想谋杀我。”咏晴一手用力的拍着自己的胸脯,一手则捂住自己的喉咙,指控的看着他。
阿支那宣德无奈的摇摇头,奇怪她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我从没有告诉过你,这杯中之物是茶。”宣德拿回她手上的酒杯,“这是替我们俩所准备的交杯酒,既是交杯酒,味道当然浓烈了些,可是我又没逼着你喝,不过你喝了也好,喝了交杯酒,你我就算是夫妻了。”
“你骗人。”咏晴坐到他的对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洞房花烛夜是怎么一回事?我原本早该成亲的,只不过……”她顿了一下,决定省下这一段,反正逃婚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而后她又继续说道:“在拜堂的前一晚,我的老嬷嬷早就告诉我一切了,在拜完堂的时候,要吃些东西。”她指了指桌上的十几个小碟,碟的边缘还绘着花草,上面放着看起来颇为精致可口的小点心,“应该就是这些,我还知道吃这些东西是有意思的,不过我没记那么多,所以我们就跳过。”
她又在阿史那宣德好笑的目光底下,拿起放在一旁的青玉瓷瓶,倒出里头的琥珀色液体。“再来便是饮交杯酒,交杯酒不是你喝一杯我喝一杯就算了,难道你的嬷嬷没有告诉你吗?”
阿史那宣德轻咳了声,藉以隐藏自己的笑意,他的年纪都已老大不小了,又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孩子,早就没有什么老嬷嬷,更重要的是,他明明记得他们刚刚还在为成亲之事争论不休,现在她竟然在跟他谈--交杯酒。
他清了清喉咙,半真半假,故作无知的说道:“事实上,我没有什么老嬷嬷,不如……”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你教我怎么饮交杯酒吧!”
咏晴嘟着嘴巴看着他,“你怎么那么烦啊!”
宣德对她耸耸肩,一副等着她“赐教”的样子。
咏晴顿了顿,不疑有它地先拿起一只小酒杯交到他的手中,自己又拿起另一只,“就这样。”
咏晴一下子把酒杯换到右手,一下子又把酒杯换到左手,其实她自己根本也不太懂,就是爱撑面子,宣德也很有耐心的看着她瞎忙。
咏晴皱着眉头看着她手上的小酒杯,想想似乎把酒杯拿在右方比较顺手,于是又把酒杯换回右手,这样换来换去,就换去了好多时间,不过她也不在乎。
最后,她与他的右手臂交叠,心想,随便喝喝就算了,反正应该就是如此了,距离太远喝不到酒,咏晴只好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却不可避免的与他的额头轻触,双眸与他相交,咏晴拜然感到一股燥热从腹部升起,她压抑自己心悸的感觉,心一横,飞快的把酒给饮尽,她皱起眉头,还是不喜欢酒的苦涩滋味。看到宣德的目光盯着自己看,她连忙把自己的手给收回来。
“就是这样。”咏晴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双颊嫣红,却硬是恶声恶气的对阿史那宣德说:“现在你懂了吧!无知的人。”
“承蒙如此详细的指导,当然懂。”宣德对她嘲讽的声音不以为意,反而谦逊的回答,毕竟现在谁才是真正无知的人,已经是昭然若揭了,所以他也毋需浪费时间,去逞口舌之快。
宣传对她露出一个笑容,咏晴拉开自己的上半身与他的距离,有点怀疑的打量着他,因为她觉得这个笑容有那么一点诡异。
“讲好话……”咏晴站了起身,指着阿支那宣德,“你无事献殷勤,其中必定有诈。”
宣德摇摇头,还是笑。
这个笑,笑的让咏晴觉得自己是个呆子。“你到底在笑什么意思?”
宣德见她已濒临爆炸边缘,才淡淡的说道:“交杯酒饮完,我们就算是夫妻了.你要休夫--想都不要想。”
咏晴看着他,仿佛他长出了两个头,她没有多想,立刻把手上的酒杯给丢在圆桌上,张开嘴巴,不停的用力按着自己的肚子。
“你在做什么?”宣德看到她孩子气的举动,不觉地吃了一惊,不过吃惊的语调却掺杂了更多的笑意。
“把跟你喝的交杯酒给吐出来,我才不要跟你饮交杯酒。”咏晴火大的回答,之后又转过头去继续努力。
她还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骗,而且还是骗过一次又一次,她实在是深感忿恨不平。
阿史那宣德叹了口气,伸出手拉住她,阻止她的举动,“你已经是我的妻子,木已成舟,此事不容改变。”
“你--”
咏晴闭上嘴巴,发现自己跟他说不下去.立刻走到他的身边,撩起自己长长的裙摆,也顾不得已露出了白的小腿,就是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宣德笨过一次,当然也不会再笨第二次,他的身体迅速地一转,让咏晴的脚踢了个空,整个人就这样直直地往他的怀中倒。
咏晴被忽然转变的情势吓了一跳,一时之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一味吃惊的看着他。
宣德凝神的望着她,正如她所云,他太清楚他原本的妻子并不是她,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何不妥!
他才不管她是永嘉公主还是金仪郡主,反正称号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总归就是一句话,“他是要定她了。”
“放开我!”
这是咏晴唯一想的到的一句话,他认为她是他的妻子,但是可不代表她就认定了他是她的丈夫,在她的心目中认为,如此的靠近与接触,只能存在亲密的夫妻之间,但是绝对不可能存在她与他这个小人之间。
宣德紧抱着她,他当然不会听她的话把她给放开,让她溜走,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我要你认清一件事,你已是我的妻子,至死方休。”他的口气轻柔,却也透露着强硬的味道。
咏晴闻言,睁大双眸看着他,决定要再解释一次,“你要我跟你说几次,我不是金仪郡主,我不是你的妻子,我是……”
“你当然不是金仪郡主。”阿史那宣德轻松的打断她的话,离开花厅,抱着她走进新床.仿佛她是个小孩子似的对她说话。“你已同我拜过堂,理所当然,你不是金仪郡主,而是君凌王妃。”
咏晴闻言,正想大大的反驳他一番,不过一意识到他把她往床上放,她的脑海中,霎时充满危机意识,她急忙坐起身,一脸警觉的望着他,这一刻她才特别明显的意识到,今晚可是他们俩的洞房花烛夜,既然阿史那宣德会小人到点她的麻穴,让地无自主权的下嫁予他,想也知道,这种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而虚度春宵。
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自己的身体,还不停的跟阿史那宣德坚持着,“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不是……”
她的尾音,因为看到他在动手解衣衫而停住,她马上很没胆量的往床的内侧靠,想找个离他最远的地方。
咏晴在心中,还在不断的告诉自己要有公主的风范,要当个英雄,不能逃走,不然太丢脸了,她才不屑做这种事。
“我……”她我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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