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
“对家庭的渴望、对孩子的那份心、对丈夫的要求、对爱的追寻,我想这些是不变的。”
“那你认为我和婷婷的问题是出在哪里?”他很烦躁的吐了口气,真的是身心俱疲,席婷婷没来之前他只是工作繁重,老觉得睡不够,但现在他是心灵疲倦,他真的好累、好倦了。
“我不知道你们的问题出在哪里,我只知道这应该问你自己,你自己才知道的啊!”乔敏惠当然心疼自己的弟弟,但是感情的事……
“如果有孩子……”乔建国低喃。
“孩子是可以解决一部分的问题,但是并无法解决全部的问题,真正要靠的还是你和婷婷。”
“但我们离婚了。”乔建国苦涩的一笑。
“如果真合不来……”
“二姊,我们……我想我和婷婷依旧是爱着彼此的,只是我们为何无法维系一个婚姻呢?”
“也许你们都太骄傲了。”
“你也知道这几年来我并没有任何的女人,我除了拼命工作还是拼命工作,结果呢?赚到了全世界时,老婆却飞来要办离婚手续,这对我公平吗?”乔建国一心想出人头地、一心想要飞横腾达,然后他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去芝加哥接人,但是……
“这是你的感觉,但你想过席婷婷的感觉没?她独守了四年空闺,而你不曾回去过芝加哥一次,你要她怎么想、怎么说服自己?”乔敏惠很公平的说。
“我的工作……”
“如果你赚到了全世界,但是代价却是失去你所爱的女人时,你要什么?”乔敏惠笑笑的问着她弟弟。
“但你不知道席婷婷是芝加哥的‘华裔公主’,她一定要有一个王子来配她。”
“也许她并不想要一个王子。”
“二姊,你不知道她……”
“也许她想要的只是一个爱她,能陪在她身边,能和她长相厮守的男人,也许她压根不要什么王子。”乔敏惠很温柔的神情。
“但没出息的男人……”
“你以为一个男人有势、有钱、有名,那就代表着有出息吗。”乔敏惠摇了摇头。
“不过最起码的……”乔建国有些说不过他二姊。
“看看你姊夫,他只是公家机关里的一个小主管,一个月只领个四、五万的薪水,但是我不觉得他有什么没出息,他爱家、爱孩子、爱妻子,他负责、忠实,他已经尽了力,这样的男人,你还要苛求他什么?”
“而你是满足的?”
“我感谢上天。”
“不曾后悔过?”
“你要我后悔什么?”乔敏惠轻轻的捶了一下她弟弟的肩膀。“我知道现在的离婚率很高,我知道有很多婚姻不幸福的女人,我知道有很多女人不快乐,但我并不属于那些女人之一。”
“那么你认为我和席婷婷还有机会吗?”
“你还爱她?”乔敏惠再问了一次。
“我只知道自己除了她并不想要其他任何女人,我只想带这个女人上床,只想和这个女人做……”
“够了,老弟,不要太露骨。”即使是姊弟,也不可能那么肆无忌惮的谈性,反正她已经知道她弟弟对席婷婷的感觉了。
乔建国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我和她也许在很多方面都合不来,但是在‘性’那回事上……”
“那你们至少还有救。”
“是吗?”
“男人可以为性而爱,但女人绝对是为爱而性,所以你不妨试试……”乔敏惠突然看着她弟弟。“她现在就住在你的家里,你们又曾是夫妻、有着很美满的性生活,那么最近你和她有没有发生……”
“没有。”乔建国有些遗憾的表情。“她一来台湾就提离婚,隔天我们就办了手续,然后我们又强调现在彼此是朋友,所以……”
“试试嘛!”乔敏惠建议她弟弟。
“这会有用吗?”
“不试怎么知道?”
抱着一种“受益无穷”的心情回到家,虽然吃的是他二姊家的剩菜、剩饭,但是乔建国却觉得好饱,而且也有了好的心情。
他二姊说得没有错,那么多的言语暴力还不如来一次激烈的性爱,既不会影响感情,反而还可以增加感情呢!为什么他没有想到呢?
而老天好像也有意要帮他似的,当他一踏进门,只见席婷婷全身上下只围了条大浴巾的走出浴室,她不知道是忘了拿衣服进浴室,还是没有料到他会那么早回家,总之在被他逮到她只围了一条大浴巾时,她脸红了,并且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浴室门口。
乔建国先是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她,他发现到她的身材非但没有因为岁月的摧残而走样,反而比四年前的身材更棒、更凹凸有致,瞧她那白里透红的肌肤,肌肤上晶莹的水滴,顿时一股情欲充斥着他的全身。
他要她啊!他想要她想得要命!
曾热恋了一年、曾做过一年的夫妻,所以乔建国这会心里想什么、他的身体会有什么反应,席婷婷全猜得到,她完全了若指掌,但是……但是他们已没权利做那回事了。
而就在席婷婷移动她的脚步朝和室走时,乔建国也有志一同的大步走向和室,然后在三秒钟之后,他们一块站在和室前瞪视着彼此。
他声音充满情欲的唤着:“婷婷……”
“想都别想!”
“婷婷……”
“我可不是存心要引诱你,我是忘了带衣服。”
“我不在乎。”
“我在乎。”她推着他,想要把他推开,但是他连动都不曾动一下。“我可不想当你泄欲的机器,如果你有需要……花钱嘛!”
“你还是不懂?”乔建国抓住席婷婷的双手,但是一点也不粗暴,而是温柔得教人骨头酥软。
“我就是不懂。”席婷婷口是心非。
“婷婷,我要你!想想以前我们……”
“没有以前。”她才不会心动,才不会被他几句话就给软化,他想把她“骗”上手?!还早呢!“以前的事全都是过去了,我们已经不是夫妻,我没有义务去满足你,如果你敢强迫我,我会告你……”
“强奸?!”
“对!你不要以为我是说着玩的,只要你违反了我的意愿,只要你敢硬来,那我发誓我……”
“如果不是硬来,如果是你自己自愿的呢?”乔建国挑逗着席婷婷,整个人也朝她贴近。
“乔建国——”她的声音有些脆弱。
“好久了……”他的双手揽着她的腰,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扯下她身上的那条大浴巾,但他没有那么没风度。“婷婷,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吗?难道你没有需要?难道你真不要我了?”
“乔建国,如果你希望我要你,那你四年前就不该丢下我而一走了之。”席婷婷又翻起了旧帐,知道这可以浇熄他们之间已经燃起的情欲。
“我有要带你走,是你自己不肯的。”乔建国马上澄清,他可不是一个无情的负心汉。
“你的要求不合理,我的根……”
“你的根是在我这里,你为什么始终搞不懂呢?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你的根,这才是夫妻,这才是一体的感觉!”只要一扯到这个,他就有气、他就觉得烦。“你到现在还不懂?”
“走开!”她吼他。
“婷婷!”
“你休想碰我。”
乔建国也固执的说:“如果我就是要碰呢?”
“在你误会我和什么野男人出去玩了一天,在你打了我之后,你还指望我让你碰我?!”
“我只是拍了一下你的屁股而已。”
“都一样。”席婷婷牢牢的抓住了裹在自己身上的大浴巾,如果她这会向他降服了,那她就会永远的万劫不复。
“你也要我的……”
“乔建国,我是正常的女人,我自然有正常的需要,但是在我的前夫丢下我有四年之久后,相信我!我即使没有男人、没有性,我也可以好好的活下去的。”她给了他一个甜蜜的笑容。
“如果我求你呢?”
“你会求人?”
“只要你肯、你甘心,只要你愿意把你自己给我,那我……”的确他是不求人的,但是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前妻时,暂时放下男性的自尊也不为过,更何况就她一个人看到他这卑躬屈膝的样子。“我愿意求你。”
“你真的这么想要我?”席婷婷的眼神有些狡猾。
“这一刻……”他看着她的裸肩。“是的!”
“即使我要你跪下来求我?”
“你不会真要我跪下的。”
“如果我就要呢?”
乔建国没有回答,他是想要她想得要命,但是真教他跪下来……不!她不会这么的恶毒,四年前的席婷婷绝不会有这种“歹念”,但是在四年后,在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之后,他没有个准了。
“乔建国,别担心,我不会真要你下跪,但至于肯、甘心、愿意和你上床?!”她一哼。“你慢慢等!”
“婷婷……”她可以把一个大男人逼疯,她真的有本事把一个大男人逼到发狂。
但接着席婷婷昂起头的绕过他,她用力的拉开了和室的门,然后又当着他的面的用力关上。
于是往后乔建国的日子里充满了折磨、充满了沮丧、充满了挫折,那种看得到却摸不到的痛苦可以令一个大男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如果他把心一横,那他可以请她走,他甚至可以替她付饭店的住宿费,但他偏又做不出这种会令自己心碎的决定,而席婷婷暂时似乎没有回芝加哥的打算,她好像很高兴有这机会可以整他。
然后乔建国开始“无缘无故”的体重减轻,他开始脾气暴躁,动不动就训人,甚至会去得罪客户,而若不是秦恬妮私下的安抚行动奏效,只怕这会没有其他建筑师敢替他工作,他简直是比一代暴君还可怕。
这天乔建国又逼着一大堆人跟着他加班,而其实并没有那么急、那么重要的事,他只是享受着虐待人、令人神经紧绷的乐趣,只是想弄得大家和他一样的痛苦罢了,终于秦恬妮发难了。
她可以不要这个工作,但是她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变成一个可怕、惹人厌、令人畏惧的人。
“老板,如果杀人是无罪的,那你现在很有可能已经上天堂了……”秦恬妮不怕当烈士。
“你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是平凡老百姓,不知道该上哪去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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