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沉默不语,等著听到答案。昨天下午出门时还一副洒潇模样,怎么才一个晚上,欧阳承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失魂样。
“为了他的女人。”
“他的女人?”
这可是大事,向来潇洒不羁的欧阳承也会情场失意?不仅跌破所有人眼镜,更教他的家人猜疑。
“没错,为了他的女人,他藉酒浇愁。”
“不可能,你在开玩笑吧?”欧阳起挑眉。
一旁坐在欧阳承身边的欧阳帖抽气,瞪视上官宇阳,“我二哥的女人?”
欧阳父母则错愕不已,哪个女人有如此大本事令儿子收心?
“你说的是他那些床伴,还是?”欧阳依依瞪大眼。
这可是有大大的不同,她二哥是何方人物,哪是一个女人驯服得了的,就算五花大绑都难以驾驭得了。
上官宇阳可以想像一场家庭风暴就要爆发,他慎重的宣布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大事:“你们难道不知道他结婚了?”
不会吧,二哥结婚了?欧阳帖下颚差点脱落。
怎么会,二哥结婚了?欧阳依依手捂嘴巴,一脸惊愕。
儿子结婚了?欧阳母收回差点落下的眼泪。
儿子结婚了?欧阳父吹胡子瞪眼。
喔,二弟结婚了?欧阳起则是平静接受这个消息。
“结婚了?”众人一致发难。“这是不是年前的笑话?”
“我有没有开玩笑,你们可以翻他皮夹,里头有那女人的照片。”
一个男人除非深爱某个女人,否则不会随身携带对方的照片,那叫如影随形、睹物思人,爱情最好的见证。
欧阳帖不等父母指示,赶忙翻出欧阳承的皮夹,几番搜寻终於在暗夹里拿出一张照片。
“小哥,真的有照片吗?”
欧阳帖点头,瞧著照片里的女人,并非国色天香,也非如花似玉,更没有万种风情、妩媚动人,就只是个女人,一个笑容还勉强可以的女人,这人是二哥的老婆?
欧阳帖唇角抽搐,“真……真的有照片。”
欧阳家人轮流传递照片,对里头的人评头论定一番:“长得还好。”
“不难看。”
“勉强可以。”
“不算太差。”
欧阳起是最後一个看照片的人,“她去哪里了?”
人不美,但勉强算好看的女孩笑容迷人,一旁那个帅得没话说的男人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己的弟弟。
上宫宇阳点头,热茶喝完,他想拍拍屁股走人,一夜未眠他也累了,“可能回娘家了。”女人跟老公吵架後最爱去的地方不就是娘家吗?
“回娘家?”
“其实我站在好友的立场不该这么批评,不过欧阳都跟人家结婚了,要嘛就好好待人家,他却偏偏搞分居,连结婚的事都没公开,最後还想要跟她分手,搞得她一气之下委屈走人了。”
“怎么会?二哥太自私了。”原来照片里面那个不算好看的女孩受了这么大委屈,真是苦了她。
“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好的一个女孩子不珍惜,看我怎么说他。”欧阳母心疼那个虽过了门却陌生的媳妇,真恨不得多疼她几分,把儿子的粗心给补回来。
“欧阳家没有离婚这回事,既然都结婚了,就好好安分守己。”欧阳父不怒而威的下结论,“等他醒来,要他马上去给我把人找回来,找不到,他也不用回家了!”
欧阳帖赞同父亲的话,对那个不算好看的女孩给了最大的同情及接受,马上认定她是唯一的二嫂人选。“我想我们该为二哥重新举行一次婚礼。”
上官宇阳暗笑在心头,心想欧阳承该是有一顿好受的,算是惩罚他没能善待佳人,虽然对方也不算温柔待他,但,女人嘛,小小任性又何妨。
不能怪他出卖朋友,只能说欧阳承错过分手时机,既然放不开,他就顺水推舟成全他的一番相思,免得一个礼拜得看他一次死人脸,影响酒店蒸蒸口上的生意,於公於私他都是不得已,相信欧阳承能了解他的苦心。
再看一眼被家人围攻的欧阳承,上官宇阳给子最大祝福。
星期六下午二点,花仙儿饱睡一觉,气色大好,除了她一脸难看的红肿及瘀青。
她身上穿着羊质毛衣,过膝毛短裙,花母还趁她睡觉之际炖了锅鸡汤,她正端了一碗,舒服的坐在客厅里喝著热热的汤汁,人间最大享受不过如此。
“仙儿,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花母正坐在另一侧沙发上,雍容华贵的打扮像是与人有约、正要外出;花父则是与朋友相约,去附近球场打小白球。
“没有。”
只要不照镜子,她身心都健康。
“那好,等-下妈要出去一趟,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别再乱想。”
“妈,你要去打牌?”
那是妈的小小休闲,跟附近住家阿姨一同娱乐。
“什么打牌,妈是打算去帮你谈相亲的事。”
为了怕女儿情丝末断,花母当机立断,马上约了几个附近的妇女同胞物色人选,准备明天让女儿相亲去。
花仙儿手里的鸡汤差点没洒出来,“妈,我什么时候说要相亲?”
她是已婚妇女耶!虽然是有打算要分手,可是她还没有放下,也还没有心情去见另一个男人。
“明天就去。”
“我不要!”
“什么不要,你还在想那个负心汉不成?他都背著你有其他女人了,你还想他,这么没有志气!”
“我……”
她是生气啊,可是她又没有亲眼看见,要她死心还是有些难。
“不要我啊你的了,今天妈跟附近阿姨挑好人选,你明天就去相亲,若是可以就马上交往,年底花家准备办婚事。”
花母的独断教花仙儿有些招架不住,她有口难言,不知该怎么解释她巳不是单身。
“妈,可不可以等我睑色好看一点再说?”
她本来就不美,再加上脸上红肿瘀青,今早到家门口拿报纸时,还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花仙儿怕自己吓坏那些跟她相亲的男人。
“不行!”反驳无效。
花母一点都不想让女儿有时间再多想那个负心汉。
“妈……”
“快把鸡汤喝完,我要出去了,记好,在家好好休息。”
花母一心打定办好女儿的婚姻大事,年关将近,喜上加喜,她那几件压箱宝的衣服又可以拿出来展示展示。
“可是……”
花仙儿的可是被大门给送回自己耳里,望著手里的鸡汤,里头倒映著她两团红肿的腮帮子。
欧阳承怎么没有来找她呢?
半夜医院都去了,酒店都带她回了,怎么没来她娘家,他真的跟其他女人打得火热吗?
忍了好久的眼泪,一滴、两滴全落入鸡汤里,花仙儿哭得好不伤心,却忘了一件事,她根本没有跟欧阳承说她的娘家在哪里,欧阳承上哪里找人去啊。
下午四点,花仙儿委屈的在自家别墅附近走著,暖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隔著大外套,暖意直入她心。
走著、走著,眼泪怎么都止不住的直落,她难过的泣不成声,故意将鼻涕眼泪全擦在大外套的袖子上,那是今早从欧阳承的休息室里穿回家的。
“老师?”
花仙儿正蹲在自家不远处的公园里看著地上忙碌的蚂蚁。
“老师,真的是你?”
她一听有人喊老师,回过神来,以一张还挂著泪水、又红肿瘀青的脸蛋示人。
这人好像是她的学生,对了,正是她的学生,昨晚在餐厅还碰到。“你怎么在这里?”
“老师,你怎么了?”
男学生被她脸上的红肿吓得退後一步,又见她哭得难过,连忙递上面纸,与他一起蹲在草坪上。
“我没事。”
“你的脸怎么了?”好惨烈的一张脸!
他若是老师,一定躲在家里羞於见人。
“发生一些意外,不小心被打的。”
男同学抽气,难道是昨晚那个黑社会师丈。
“是他打的?”
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竟然对女人动手,而且还是那么温柔的老师。
“他?谁?”花仙儿不解。
“昨晚那个师丈,你忘了?”
想到他,花仙儿的泪水再次滚落,“不是。”他才舍不得打她,就连生气都舍不得对她大吼,总是自己一个人生闷气抽菸。
“老师,你不要再哭了。”男学生有些手足无措,伸手拍著老师的背安慰,“师丈人呢?”
男学生四处张望,整个公园安静无声,除了他们两人不再有人影。
花仙儿却只是哭,哭得男学生也想要大哭,“老师,要不要我去帮你找师丈来?”
“好。”如果他来,她就不哭。
她好想他,可是他都不来找她。
“师丈为什么没有陪你?”
“我们吵架。”
难怪老师哭得那么伤心。“师丈没有来找你?”
“没有,我等他等了一个早上,到现在他都没有来。”
“没关系,我打电话给师丈。”男学生拿出行动电话,一脸保证。
“他会来吗?”
“师丈一定会来的。”男人嘛!不会跟女人计较这点小事,他若是有女朋友,应该也会如此。
“那为什么他不来找我?”
“可能他还没想清楚要怎么跟你说,而且他知道你在这里吗?”女人结婚後,一旦夫妻吵架不都爱往娘家跑,他自己的妈妈就是这样。
她摇头,“我忘了跟他说我要回娘家。”欧阳承好像不知道她父母家住天母,她也从没有提过。
男学生嘴角抽搐,“没关系,赶快打电话给他,跟他说你在这里。”老妈每次离家都会留线索,老爸每次都是循著线索轻易找到老妈。
花仙儿这才止住泪水,“你帮我打给他,跟他说我要去相亲。”先跟他说一声,他才不会又生气。
“呃?”
男学生手上的行动电话差点滑落,“老师,你不是结婚了,怎么又要去相亲?”
这算不算足红杏出墙?
“不是我自愿的,是我妈逼我去相亲。”
刚才母亲喜孜孜地打电话回家,说对方今天刚好有空,下午五点可以碰面,所以她待会儿就要去相亲。
“老师,我想你还是不要去相亲比较好。”男同学觉得不妥。
花仙儿委屈的扁起嘴,“我也不想去啊。”
“我怕师丈会捉狂。”
昨天他们几个人不是没有见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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