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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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爱留步-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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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快进去,外头起风了。”

花仙儿不敢置信的看他,为什么他不说分手呢?

她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她可以承受,也等待著,但他为什么不说呢?

花仙儿被搞胡涂了。

“欧阳……”

“嗯?”

欧阳承正帮她将外套扣子拙上,动作温柔,花仙儿不自觉的伸出手背刷过他下颚,那里的粗糙带给她柔嫩肌肤异样感。

“晚安。”

她想吻他,却又不敢主动,只敢轻声在他耳边道晚安,她觉得自己很没用,连在喜欢的丈夫面前都这么胆小。

她的低喃换来欧阳承的轻笑,他看得出她的不安,扣好外套後执起她的下颚,深深地望著她,“想要一个晚安吻?”

花仙儿等著,不敢点头,只是看著他,将他好看的五官映入眼帘,舌尖轻舔下唇。

这个不经意的挑逗动作,刺激欧阳承再次低头吻向她的唇。

花仙儿小手挡在他胸膛前,头上的髻被他的大掌弄散垂在背後,唇舌贪婪地纠缠。

直到她被放置於他的腿上,才发现不知何时欧阳承已放低椅座,并且抱她於他身前,花仙儿不敢抬头看他,将目光锁在他咽喉处,静静看著他喉结上下滚动。

“为什么不回吻我?”轻咬她颈项洁白肌肤。

突来的侵袭使她脖子一缩,羞涩的小脸更红了。

她从不回吻,只是安静的接受他的吻,这让他丧气。思及此,他恶意的报复,在她颈间印个红痕,带血的瘀红说明他的粗暴。

花仙儿不敢抵抗的伸手轻挡,那份痛楚教她皱眉咬唇,每次只要他生气,还是不高兴时,就这么吮咬人。

欧阳承追问:“为什么?”

他埋进她发问,嗅著她的清香?

“我不会……”花仙儿嗫嚅著回答。

“你不是不会,而是不敢。”这是控诉,欧阳承火热的目光在这时转冷,探索她身子的手打住。

“快进屋去。”

花仙儿没有回头,穿著他的长大衣下车,开了公寓大门逃进大楼里,嘴唇还残留他的气息及淡淡的菸味。

直到开灯进了家门,二十来坪的寂静公寓里让她感到安心,她心里还猜测著,他今天明明就是要来提分手的,为什么没有说呢?

公寓前,欧阳承等待她的回头,等待她回眸的一笑,花仙儿却只是匆匆进屋,连回头望他一眼都没有。

“该死!”

他还在等待什么?

妄想她为自己改变吗?

该提的分手,他一个字都没有说,拿菸点燃,深吸了一口,白烟於眼前缭绕,欧阳承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按了电动钮开启窗户,寒风扫进温暖的车内,带来一股冷意,吹散了白烟,他都一无所觉。

今年的寒冬还是如往常一般,没有一丝丝暖意,驻不住他心头深处,弹开菸蒂,欧阳承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欧阳承回到酒店,嘈杂人声惹他心烦,要侍者拿瓶酒到他办公室。夜才要开始,酒店人群才要热络,他却早已倦意袭身。

“看你那张脸就知道你那一半又惹你不开心了。”酒店合夥人上宫宇阳拿酒进来,侍者倒是不见踪影。

“你不是走了?”

“正要走,有人告诉我你回来了,过来看看你谈判谈得如何。”这次的赌注他是最大赢家,欧阳承回酒店时已是凌晨一点。

“你少在那里幸灾乐祸。”

上宫宇阳在皮质沙发上坐下,手里拿两只酒杯,斟满酒後,他拿了一杯给倚在椅背的欧阳承,“她哭了?”

不是她哭了,是他想要哭。

他竟然在见到她的脸後连开门说分手都讲不出来,气闷得不理会那酒是否过烈,後劲是否过强,欧阳承一口饮尽。

上官宇阳挑眉,“你该不会……”

“没错,没有分手。”

“欧阳承,你不会是放不开吧?”

对一个形同分居的妻子有必要这么难以开口吗?

酒店里来来去去的爱恨情仇看多了,本以为欧阳承该是有所了悟,不会惹上爱情,没想到他还是沾上身。

“她好像早就知道今晚我要提分手。”欧阳承阴著一张脸。

该死,就因为这样,他才说不出口。

“那就如她所愿,你为什么不说?”

“我开不了口。”

看著花仙儿清澈的双眼,勾起他心里的不舍,所以他吞下所有本已在嘴边的话,还预约下一次的见面。

“奇怪了,我明明就记得那朵小花平庸无奇,怎么你会陷进去?”酒店里美女如云,投怀送抱的女人比比皆是,就不见欧阳承动心过。

“你相信吗?打从我们第一天交往,我就感觉她在等我跟她说分手。”

上官宇阳饮了一口酒,邪魅的脸勾笑,“这么不愿意跟你交往,还跟你结婚?”

“我该死的肯定她喜欢我才跟我结婚!”欧阳承咬著牙说。

明明她喜欢他,让他介入她的生活,但却永远无法习惯他的亲近,连回吻他都不曾,被动如她一点情趣都没有,他却放不下。

“这倒是有点说不过去。”上官宇阳见欧阳承再斟满酒杯,连著两口下肚,“你该不会是今晚又碰她了吧?”

欧阳承这情场老手哪会是柳下惠,据他了解,和他交往的女人,一个礼拜没上床已是空前的头条新闻,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打破过往纪录荣登冠军宝座,成为欧阳承的老婆。

只见欧阳承每每总是丢下酒店生意,拨空接她上下班,而且还是自愿服其劳,不是她主动开口要求的,这跟别的女人大大不同。

再来是她不吵不闹,欧阳承忙起来,有时出国一去就是一个多月,也不曾听她查勤过,他曾一度怀疑欧阳承是不是给错电话号码。

欧阳承瞪了上宫宇阳一眼,惹来他结舌的大笑,“你还是快快跟她分手好了,不适合就别勉强,痛苦难过在所难免,牙一咬就过去了,她不会有事的。”

“讲得好像你很有经验。”欧阳承冷哼,再斟一杯洒。

“我从不碰良家妇女,那些女人我碰不起,也不会栽在婚姻里。”

他怕女人缠身,人生难得几回,何必将感情往身上揽,他一个人逍遥自在惯了,女人对他而言,可以宠、可以疼、可以呵护,就是不能动心。

欧阳承才要讥他一番,行动电话响起,他盯著电话猛瞧,以为是自己酒醉看错。

“你干嘛盯著电话不接?电话是要用嘴讲,不是用眼睛看。”电话响了十来声,上官宇阳被吵得不耐烦。

直到响声不再,欧阳承却还是盯著电话掹瞧。

“瞧你一脸活见鬼的表情,怎么回事?”

“我出去一下。”这是第一次……

“你要去哪里?”

“她打的电话。”那个“她”不用多说就知道是谁。

“什么?”

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欧阳承没有迟疑的立刻接电话,“仙儿,是你吗?”

(嗯,你在忙吗?)

花仙儿本来已上床睡觉,窝在他长大衣下感受他的气息,她觉得有安全感。

今晚她回家洗澡後,躺在床上即闭上眼,却在正要人睡时听见大门传来激烈撞击声,吓得她窝在床角。本以为那人会马上离去,但等了十来分钟,拍打声断断续续的,吓得她不敢出声,也不敢开灯,唯一想到的人是欧阳承。

第一通他没有接,鼓起好大勇气,她才再打第二通电话,她没有要他过来,只是想要听听他的声音,那可以给她勇气,大门外那人还没走,她的心至今还在狂跳。

“不忙,你有事?”

花仙儿想开口说她好怕,外头有人在敲她的大门,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可最後她只说:(没有,我只是想问你,大衣什么时候还你?)缩在他的长大衣里,花仙儿颤抖著身子。

深吸口气,欧阳承要自己平心静气些:心里却十分懊恼,如果她要,那件外套送她都可以,他根本不在意。

“等你有空再说。”

(好,那……)

“仙儿,到底怎么了?”

她从不曾在夜里打电话问他这种琐事。

外头的拍击声没了,花仙儿拉长耳朵细听,真的没有声响了,吁了口气,心里的紧张不安消去一半,觉得好像有东西梗在喉咙,盯著天花板,不让眼泪滑下。

(没事,我要睡了,再见。)她怕被听出异样,连忙挂电话。

连声再见都来不及说,电话即断线,欧阳承折回沙发坐下,一口气吞下烈酒。

“她怎么了?”

“没事。”

“不去看看?”上宫宇阳笑著问。

“不用。”若是有事,她会开口,而她没说,就表示没事。

只是,真没事吗?还是她不敢说有事?

想了又想,欧阳承像是有仇般的盯著手里的手机,只差没瞪得烧出两个洞。

“想她就去看看,说不定她只是想你。”

女人心还真不单纯,想爱,却又顾虑女人家的矜持。

欧阳承十分钟内拨了几次电话给花仙儿,因为他实在不放心。

可惜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听,看著监视影像的他直觉心神不宁,再拨了最後一通电话还是没人接听时,脸上满是难看阴霾,他向来对自己的冷静感到自豪,却在分手谈不成的夜里一再想起她,只为她一通没行道理的电话。

“副总?”领班一见欧阳承拿了外套走出办公室,心急的走上前。

“怎么回事?”

颈项上的围巾是去年花仙儿亲手为自己织的生日礼物。

“某个政要正在里头闹事。”

“闹事?”酒店出入复杂,下至贩夫走卒,上至政要显贵,天天周旋在这些人里,早已麻痹,对付这种事也司空见惯。

欧阳承心烦的解下围巾、外套交给领班,“找两个小弟过来,”

“我马上去。”

因为政要闹事,花了半个小时处理,当欧阳承飞车离去时已是凌晨二点十分。

“经理!”

泊车小弟慌张前来。

“什么事?”

上宫宇阳才刚摆平酒醉闹事的人,心情恶劣至极,衬衫长袖教他连翻两摺,想必刚才是动粗了。

“副总又走了!”一个小时前才回来的副总又匆匆驱车而去,从没见副总如此慌张,泊车小弟急忙找上经理。

“又走了?这小子真是有异性没人性,也不想想此时是酒店正忙得不可开交的重要时刻,他却丢下酒店陪老婆去了!”上官宇阳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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