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长我身上,它们突然不听使唤,自己就跑上来了,我有什么办法。”
井丝雨还是之前井丝雨,管骨子里是个大家闺秀,但是装小辣椒装惯了,也就成了小辣椒。
她猛地转过身,瞪着林子道:
“鬼扯!到底来干吗?”
林子把白白胖胖雪球托手里,举到她面前:
“喏,送你个年礼物!”
她盯着雪球,这么个平凡东西,也能当成礼物?亏他想得出来,把她当成什么人了,普通人家小孩子吗?
她撇撇嘴,不屑地说:
“这算什么礼物?外面到处都是……”
“这个可不一样!”
林子不由分手地拉起她手,把雪球放到了她手里,
“这里面包含了我心、我情、还有……我口水。”
“口水?你好恶心!”
井丝雨作势就要把雪球扔掉,却被林子按住了。
“开玩笑,没想到你这么好骗。不过话说回来,你又不是没吃过我口水,当时怎么不觉得恶心?”
吃过他口水?她什么时候做过这么恶心事?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副画面,他房间里,他吻了她,还是舌吻!
想到这,她忽然就心跳加速,脸红了,指着他,叫道:
“你……你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叫我哥把你开除!”
他却不急不徐地握住了她手指,一脸坏笑:
“你舍得吗?如果想赶我走,你早就赶了,还会等到现么?”
她顿感心虚,因为就像他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确是没舍得赶他走,因为他不井家,她恐怕会觉得少点什么。
管如此,她怎么可能承认,下巴一扬,骄傲地说:
“那是我心情好,没时间跟你这种流氓闲扯。”
林子邪恶地笑起来,一手摩挲着下巴,眯起眼睛:
“嗯,让我猜猜是什么让你心情好呢?”
他停顿了下,一副故做深思样子,
“是折磨你大嫂?还是跟你未婚夫约会?”
这两点无疑都戳到了井丝雨痛处,她一下就翻脸了,指着门口,叫道:
“与你无关,给我滚!”
林子似乎已经料到了她反应,也不生气,而是双臂环胸,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不问问我为什么送你雪球吗?”
她这才发现,手里居然还握着那个破雪球,而且由于她体温,雪球已经开始融化了,她手里一层薄薄水。
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她没好气地问:
“为什么?”
林子似乎得逞了,笑着说:
“第一,想让你降降火,女孩子火气不要那么大,不要把别人不爱你错怪罪到一个无辜人身上。关键问题是,折磨她到底能让江明达爱上你,还是会让他厌恶你,你考虑过吗?”
--------第一------------
☆、201 她要疯了
… …
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井丝雨反应,见她一副思考样子,他又接着说,
“第二,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热情达到了一定程度,就会慢慢冷下来。就像这个雪球,不管它当初多么冷冰冰,但是被人捂手里,总会一点一点融化。爱也好,恨也好,都会像这个雪球,随着时间变迁、冬去春来,慢慢地不复存。”
他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她对江明达热情达到了一定程度,就会慢慢冷下来,不再热了,意味着不再那么爱他了吗?
还是说,当她对桑幽幽恨达到了一定程度,就会慢慢淡下来,也不再会像当初那么恨她了?
哼,这个臭流氓,没想到还懂得一语双关,看他一副流氓嘴脸,还挺会说话。
不过,她可没有赞同他习惯,轻蔑地反驳道:
“照你这么说,既然爱情一定会随着时间消逝掉,那么干脆谁也不要爱了,因为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空。”
他看着她,扯开了一侧唇角,坏笑起来。
看了她半天,他突然迈开步子,走到了她面前,认真地盯着她眼睛,说:
“这可不一定哦!爱情这东西可是对人不对事。只要是遇到了对人,两情相悦、惺惺相惜,那就应了那句俗话,如果非要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看着他样子,她心莫名地狂跳起来,室内温度仿佛也一下升了好几度,热得人脸颊发烫。
她下意识地就往后退开一步,转过身不再看他,闷闷地扔出两个字:
“无聊。”
他看着她背影,她穿着一套白色公主风睡衣,虽然肥肥大大,此时她看起来却像个柔弱小女子了,不再是言语粗犷女汉子。
他不禁牵起唇角,宠溺地笑了,她为了那个男人勉强自己做了那么多年女汉子,他该为她叫好,还是为她喊冤?或者,他只是……很心疼她。
“一年,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年愿望,说吧,想要什么愿望?”
身后传来他声音,很轻,也很真挚。
年愿望?他能给她什么年愿望?穷小子一个!
可是,她偏偏不知不觉地就相信了他,降低了心里那道防线,喃喃道:
“还没想好……”
等了一会,又听到他说:
“那……为了公平起见,你是不是也应该满足我一个年愿望?”
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
她忽然转过身,瞪着他说: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是黄鼠狼可以,你可不能是鸡哦!”
“你……混蛋!”
他敢骂她?
她叫着,巴掌已经举了起来,作势就要朝他脸挥去。
他却一把抓住了她手腕,然后用力一带,将她整个人带进了怀里,随即另一只大手扣住了她后脑,将她紧紧地贴胸前。
她要疯了!
这样亲昵动作,这样流氓行为,这样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举动,她居然不想反抗?
脸颊贴着他胸膛,她听到了他心跳,一声一声那么有力。
他胸膛、他心跳、他臂膀,传递给她都是男人力量,充满了雄性特有魅力。
他就这样拥着她,轻抚着她发丝,片刻之后,才柔声说:
“好了,别闹了。”
顿了顿,他拉长了声音,说,
“我年愿望就是……你!”
胸腔振动仿佛带着魔力,他声音嗡嗡地传进耳朵,居然让她陶醉,原来他声音……挺好听!
她不解地眨着眼睛:
“你?你什么?”
他无奈地笑笑:
“真是个笨女人!”
微顿,他又说,
“好好想想我话,别困自己给自己设牢笼里,别钻牛角尖,世界上可不只江明达一个男人。”
他推开她,看着她眼睛,
“晚安。”
说完,他她额头深深地印下一吻,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井丝雨愣愣地站原地,半天都回不过神来,直到手里雪球化成水滴下来,落到脚背上,她才浑身一抖,如梦初醒。
她一把扔掉雪球,捂着滚烫脸颊钻进了被窝里。
她这是怎么了,疯了吗?
居然会跟林子那个臭流氓她房间里独处了这么久,不仅如此,对他拥抱与吻别居然都不会反抗?
为什么会这样?
对,一定是因为今晚没有月亮,什么引力什么东东影响了她,让她失控、失常,简直就成了失心疯!
手心里还残留着雪球冰冷温度,湿湿、凉凉,她像做了坏事一样,赶紧用被子把手擦了个一干二净,不要留下痕迹。
不过,当她终于平静下来,林子说过话,便不知不觉地开始耳边回荡,脑海中盘旋。
有些人、有些事,她一直很执着地去追求,就像比赛一样,不跑到终点绝不罢休,却从未曾停下来看一看路有多宽,也许到达终点不只这一条路,也许终点不仅仅只有一个。
或许她应该试着放慢脚步,欣赏一下沿途风景,让脚下路变得宽、好走,不再让自己那么累……
江家——
井家人走后,谷幽兰将家里一切收拾妥当,便回到了卧室。
江华戴着老花镜倚床头看书,见谷幽兰进入房间,忙招呼着:
“你看看你,家里有佣人,你还偏要亲自上阵,累坏了吧?”
谷幽兰温柔地笑着,一脸幸福:
“这不是过年了嘛,我喜欢家里热热闹闹,为你们做点什么。”
她换上睡衣上了床,江华忙拉过她,帮她按摩起肩膀。
“舒服吧?”
她笑笑,轻声应着:
“嗯。”
按了一会,江华若有所思地说:
“幽兰,你觉不觉得晨风太太跟你年轻时长得很像?”
谷幽兰突然转过身,拉住江华手,激动地说:
“你也这么认为?”
江华点点头:
“是啊,看到她,就像看到了年轻时候你,那眉眼,还有她笑起来样子,真跟你一模一样。而且你们名字中都有一个‘幽’字,你说这是不是天生缘分?”
听着听着,谷幽兰渐渐红了眼圈。
-----------第二-------------
☆、202 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
… …
“如果你那两个女儿活着,也应该这么大了吧?”
江华将谷幽兰揽入怀中,感叹道。
谷幽兰泪落了下来,当年她被迫嫁给江华,第一次见到他时,她就把自己经历和盘托出,没有一丝一毫隐瞒。
她告诉他,她曾经深爱过一个男人,还为那个男人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女儿。
后来父亲以死相逼,她才不得不跟那个男人分手,而选择用自己换取父亲与公司平安。
江华听后,不仅没有放弃她念头,反而加心疼她。
他说,既然她已经决定跟那个男人分手了,那么今后她人生就由他来负责,他会让她幸福。
婚后不久,父亲告诉她,那个男人带着女儿,本来打算远离这座城市,却路上发生了车祸,三个人都死了。
她听后当场晕厥,醒来后是茶饭不思,一心寻死。
是江华不离不弃地照顾,才让她渐渐恢复,也让她慢慢接受了这个大她二十岁男人。
“老公,我好想看看她们现样子,我好想看看我女儿,我好想她们,好想……”
她说着,已然泣不成声。
那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生产,也是后一次。
跟江华一起之后,她做了绝育手术,因为除了那个男人,她不会给其他男人生孩子,这是她给自己立下誓言。
没有做过母亲人是不会知道那种痛,失去亲生孩子,有如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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