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兰兰,其实他想订下的岂是宝宝,而是床上这个小女人。
周嫂高兴地笑着:
“有这么多爸爸爱着她,看来啊,宝宝将来可要享福喽!”
谷幽兰嗔怪道:
“你啊,还说要当宝宝的爸爸,可真是什么都不懂,这么小的孩子,哪能戴什么项链啊戒指啊,她的皮肤娇嫩得很,很容易被划伤的。”
她又看一眼那枚足有三克拉的大钻石,
“再说人家就算送项链也是送个锁片什么的,你还真有创意!”
谷幽兰虽然说得轻巧,玩笑似地一带而过,可江明达这个举动还是引起了她的怀疑。
怎么会有人想到要送给刚出生的宝宝一枚钻戒,就算是他有他的理由,这也太牵强了吧?
“是啊,江少爷,宝宝真的不能戴这个,不如我替她收起来吧。”
周嫂说。
“好漂亮的项链,你们都说宝宝不能戴,不如我先替她戴着吧,我好喜欢哦!”
兰兰说着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迫不及待地从江明达手里拿过项链,捧在掌心里把玩起来。
“我的小祖宗,快躺好,你还在坐月子呢!”
周嫂赶紧过来拉兰兰躺下,兰兰却不依:
“等一下嘛周嫂,我还要戴项链呢。”
周嫂直摇头:
“到底是个孩子,还跟宝宝抢礼物。”
“江哥哥,你帮我戴上。”
兰兰把项链往江明达眼前一举,那枚钻戒晃啊晃的,晃疼了井丝雨的眼。
她亲眼看着江明达把那条挂着钻戒的项链戴在了兰兰的颈上,再低头看自己中指上的订婚戒指,与那枚钻戒比起来,简直就成了笑话!
再看江明达给兰兰戴项链时那专注的眼神,好像这份礼物本来就是给她准备的,说送给宝宝,只不过是一个借口。
他是什么意思?他不爱桑幽幽了是吗?他爱上了一个五岁的孩子?
怎么可能?
还是他宁可拿兰兰当替身,也要延续他对桑幽幽的爱?
在他的心里,她连一个智障女孩都不如!
她用力摘掉了戒指,紧紧攥在手心里,恨不得把它捏碎。
房间内,谷幽兰将江明达的每一个眼神、动作都看在眼里,这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她怎么会不了解他?
听他的父亲说,他母亲去世的那一年,他一个人蜷缩在墙角,害怕得不停地哭泣,他一直把自己困在一种悲伤的情绪当中,难以自拔。
直到她嫁给他,用她的爱与包容将他慢慢地带出了阴影,可是他的个性却大变,不再像以前那样阳光直率,虽然他表面上开朗大方,玩得很开,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每天都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其实他是把其他情绪都藏在了心底,不为人知。
直到这一刻,她好像终于看到了他的内心。
他的眼睛里没有玩世不恭,帮兰兰戴项链时,他的手一直在颤抖,那副动情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江明达会对兰兰如此用心?
这枚钻戒,好像根本不是什么送给宝宝的礼物,他就像是故意的,明知道小孩子不能戴这种东西,却还是买来。
眼前的兰兰脸上绽放着桃花一样的笑容,明媚灿烂,江明达帮她戴好了项链,她高兴地转回身,搂住他的脖子,使劲地在他的唇角亲了一口,吧唧一声。
“呵呵,谢谢江哥哥,江哥哥最好了!”
虽然兰兰的智商只有五岁,可是看起来她毕竟是个大姑娘了,这一幕让周嫂和谷幽兰都是一惊,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
站在门口的井丝雨,胸腔剧烈地起伏着,那是她的未婚夫,一个根本没有跟她接过吻的未婚夫,却在跟别的女孩子卿卿我我!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躲在这里,她为什么还要忍受这种难堪?
“江明达!”
她突然从门口冲进来,将手里握着的戒指狠狠地向江明达抛去,
“我要跟你解除婚约,我不玩了!”
戒指打在江明达身上,然后不偏不倚地反弹到了宝宝的脸上,宝宝刚要睡着,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惊动了她,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女儿哭了,江明达的火气腾地就窜了上来,如果放在平时,他可以忍让井丝雨,任何事都行。
可是今天他却再也无法忍受,只因那个是他的女儿。
“井丝雨,你没看到宝宝在这里吗?你打到她了!”
本来听到宝宝的哭声,井丝雨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江明达却因为别的女人的孩子来吼她、质问她,她不能容忍。
“江明达,看来我们的婚约在你的眼里真的是一文不值,这个时候,你关心的居然是别人的孩子,而不是我们的婚约!你早就在盼着这一天了是吗?”
她冷笑,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是接着追求姐姐,还是拉妹妹当个垫背的?你真不要脸,不要脸,混蛋!”
“井丝雨,你不要无理取闹!我早就答应了要跟你结婚的,我们随时都可以举行婚礼,是你一直拖着不办,不关我的事!”
“结婚?”
她的笑容在扩大,却是毫无温度,
“我为什么还要嫁给你?从我知道你爱着桑幽幽那天起,我就失去了嫁给你的理由。”
“你不想嫁给我?”
江明达的愤怒莫名地升级,拳头不由得捏紧,
“既然不想嫁给我,为什么不早点解除婚约?”
如果她早点解除婚约,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兰兰,陪在兰兰身边,他就不会错失这段与她分离的时间。
“江明达,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
井丝雨的眼睛湿润了,她不跟他解除婚约,是因为她舍不得。
这么多年,她一直是他的未婚妻,一直在等着他回头看她一眼,她想,她始终是爱他的,只要他能回心转意,不管他之前做过什么,她都会原谅他,她不想让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白费。
可是,那枚钻戒、兰兰那一吻彻底惊醒了她,他是不会回头看她的,因为他的眼睛被别的女人遮住了,他永远也不会看到她。
她深吸一口气,说:
“现在解除婚约也不算晚吧?我给你自由,从今天起,你送谁钻戒都与我无关,再也没有关系了,你解脱了,我……”
她苦笑着,
“也解脱了!”
“你们别吵了!”
突然,谷幽兰失态地叫了起来,
“快来看看孩子,她为什么一直哭个不停,她的脸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红,为什么有出血点?快叫医生来……”
----------呵呵,终于赶在12点之前写完了,可以睡觉了,好累--------
☆、234 她会死吗?
周嫂给井晨风和桑幽幽打了电话,他们一个上班一个上学,在听到消息后立刻赶了回来。
同时到达的还有梁博士,初步检查之后,他说:
“这出血点恐怕没那么简单,还是去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吧。”
他的一句话,桑幽幽只觉心一沉,顿觉浑身无力,眼前的人也都变成了重影,软软地就要倒下去。
“幽幽……”
谷幽兰一声惊呼,井晨风已经把人揽进了怀里。
“宝宝不会有事吧?”
桑幽幽努力抬着眼皮,泪水瞬间浸润了眼眶。
“不会。”
井晨风看着她,坚定地吐出两个字。
她眨着眼睛,泪水扑簌而下:
“她不能有事,她才出生一个星期,她那么小,她还没有名字,我好怕……”
井晨风紧紧地拥住她,似要传递给她力量,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看到了梁博士眼中的沉重。
宝宝的问题几乎惊动了井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林子来到门口问发生了什么事,井丝雨正巧走出来,她的眼圈红红的,林子一看便知她有事。
“你哭过了?”
井丝雨要走,林子却执意扯住了她的手腕。
“不关你的事。”
井丝雨怒斥道,一把甩开林子的手,逃一样的下了楼。
她不想再理这里的事,任何人、任何事,她只想一个人待着。
林子正要追出去,房间里的人却都忙乱地往外走,周嫂抱着孩子,江明达拿着一些孩子的日常用品,井晨风拥着摇摇欲坠的桑幽幽,还有梁博士纷纷走出了房间。
看着大家慌乱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井晨风在路过他身边时,停顿了一下,命令道:
“照顾好丝雨。”
“是。”
他点头,然后目送着一行人下了楼。
宝宝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大家看起来都那么严肃?
谷幽兰没有去医院,她主动留下来照顾兰兰。
兰兰坐在床上,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眼懵懂地看着门口。
“林子哥哥。”
看见林子,她叫着。
林子走了进来,就在点头跟谷幽兰打招呼的时候,地上什么东西晃了一下他的眼睛,他眯起眼睛调转角度再看,是一把钥匙。
他的大脑里迅速闪过一个念头,不动声色地移动了脚步,将钥匙踩在了脚下。
“江夫人,宝宝怎么了?为什么大家看起来那么紧张?”
谷幽兰认识林子,知道他是专门负责保护井丝雨的,说白了就是井晨风安排在井丝雨身边的一个跟班。
谷幽兰也是一脸愁云,她看一眼兰兰,又转头向林子使了个眼色,说:
“宝宝没事,医生只是带她去医院做例行检查而已。”
林子会意,没有再多问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先下去了,有事您随时吩咐。”
“好。”
林子说完,假装蹲下身去系鞋带,顺便将钥匙藏在了手里。
他去敲井丝雨的门,敲了几下没人应门,他便推开门,井丝雨并没有在里面。
正想下楼去找她,就听到院子里传来跑车的轰鸣声,想要追出去,脚步却迟疑了。
他从裤袋里掏出钥匙,摊开手掌观察着,这把钥匙看起来很普通,只是在黑色的钥匙柄上有一个小凸起,但也许它会是最特别的!
也许他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去试一试这把特别的钥匙……
宝宝很快被送进了医院,还是兰兰当初生产时住过的病房,梁博士安排给她做了检查。
等待结果的时间总是很漫长,病房里,桑幽幽和周嫂守在宝宝身边,寸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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