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近在咫尺,独特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携着淡淡的烟草味道,顿时让她撑大了眼睛,红了脸颊。
“你、你要干什么?”
她的心狂跳着,虽然胆战心惊,可内心深处却在无端地渴望着什么。
吻?
这是他第二次距离她这样近,昨天晚上的吻,虽然不太美好,可她却记忆犹新。
他浓烈的味道已经在她的嗅觉里扎了根,她想忘也忘不掉。
真是无可救药了!
“你要向我道歉,还要我亲自去找你?”
他顿了顿,戏谑地看着她,
“你的架子可真大!”
被她紧紧地圈在怀中,那种压迫感,竟然让她感到熟悉。
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两年前那个暴风雨的夜晚,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里,那个男人把她压在身下……
不!
刹那间,巨大的恐惧感向她袭来。
她惊慌无措地看着他,她知道那晚的男人不可能是他,可他偏偏再一次给了她这种感觉。
她知道,之所以会有些熟悉,是因为昨天晚上他也如此强迫了她。
可是,这样的强抱,就快让她窒息了。
“不,不要这样,放开我,放开我!”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周围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
一张粉红的小脸渐渐变得煞白,她的手心里已经沁出了冷汗,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试图挣脱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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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吻
井晨风轻轻拧了拧眉,她越是想要从他的怀中挣脱,他就越是想要抱得更紧。
在如此娇俏可人的女人面前,男人的征服欲与占有欲总是会无限爆棚。
从没有一个女人如此厌恶他的怀抱,想要投怀送抱的女人多如牛毛,可她却偏偏如此抵触。
他裹紧了她,蓦地俯下身,惩罚似地捉住了她的唇。
“唔……”
“不要……”
她躲避着,他却紧随着她的唇而动。
“我不能呼吸了……”
她口齿不清地说着,事实上,她此时真的呼吸困难。
“我正在帮你做人工呼吸。”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贴着她的唇低声呢喃。
她还在错愕间,他火热的唇再次欺了上来,霸道地锁紧了她。
“唔……”
她瞪大了眼睛,甚至忘了躲避,任由他吻了上来。
幽暗的路灯下,他的双眼紧闭着,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射出美丽的剪影。
令她不敢相信的是,他的脸上竟是一抹陶醉之情。
吻着她,令他陶醉了吗?
为什么?
此时此刻,这抹陶醉感染了她,已经无暇让她再去思量其他。
她不再闪躲,不再抗拒,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他吻着。
他撬开了她的贝齿,舌尖探了进来,缠着她的丁香小舌攻城掠地。
直到搜刮了她的每一滴汁液,直到她浑身如水一般瘫软,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若不是他及时揽住她的腰身,她恐怕真的会因为大脑缺氧而倒下去。
她喘息着,从出生到现在,她从未试过如此正式、真实的接吻。
她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一股股电流激荡着心尖儿,随机蹿入四肢百骸。
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还未过去,他便捧起她的小脸,将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
她仍旧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他,她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可不住起伏的胸脯、颤抖的睫毛,还有他真实的触感、体温,都在证明着这一切。
他的声音有一丝沙哑,沉沉地灌入她的耳朵:
“你的道歉方式,将会是史上最特别的,期待吧!”
话音落下,他又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然后蓦然转身,大步走出了巷子。
桑幽幽浑身颤抖着,双手在身体两侧死死地握成拳,感觉到井晨风似乎离她越来越远,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看到的,仅仅是井晨风那个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的背影,他走出巷口拐个弯便消失了。
她身子一软,无力地靠在了旁边的路灯上。
张开嘴,她大口大口贪婪地吸着空气,终于可以放肆地呼吸了。
这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初吻,虽然她是被动的,可她却是幸福的。
她从未想过,他会像个恋人一样吻上她的唇,那样温柔、辗转、缠绵悱恻。
看着手中已经被她捂热的手机,刚刚他说过的什么不中听的话,此刻似乎也成了一种霸道的甜言蜜语,她再也无法抗拒他的“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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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她的春天
刚刚在餐厅里,她亲耳听到井晨风说他和江子秋之间已经完了。
如果这是真的,那刚刚井晨风的吻,是不是意味着……
不不不,那是不可能的,井晨风怎么可能对她有意思?
她真的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刚刚那一吻,已经将她的理智通通摧毁了。
双手握着手机,用力地窝进了胸口,她的脸上绽开了一抹甜甜的笑,似四月里的桃花,娇羞媚人。
或许,她的春天就要来了……
直到呼吸平稳了,她才捧着手机失魂落魄地往家走去。
这是个晴朗的夜晚,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银白的月光洒满了桑家整洁的小院子。
推开院门,左婶正在洗着什么,见桑幽幽进来,她的脸上绽开了一抹笑。
“左婶,我回来了。”
桑幽幽轻声说着,带着一抹娇羞,见左婶在洗东西,她忙放下书包与手机,跑了过去,
“我来洗吧。”
正要伸手去抢,左婶一屁股把她拱开了:
“别动别动,这是男人的东西,你一个没结婚的女孩子碰了不好。”
桑幽幽这才看到,左婶洗的是父亲的贴身衣物。
看到这东西,她不由得就想到了井晨风,脸上一阵阵发热。
左婶看到她小女儿的模样,不禁抿唇一笑。
“那我去看看兰兰,她今天好点了么?”
桑幽幽说着就要往屋里走,却被左婶叫住了。
“先别进屋了,兰兰刚刚睡着,让她睡吧。”
左婶笑了一下,可是这个笑容却有些勉强。
一提到兰兰,现在这个家里谁也无法真正的笑出来。
看到左婶这个有些难看的笑,桑幽幽的眼睛马上红了。
可她从不习惯被别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于是马上转过身,背对着左婶。
“哦,”
她的声音有点发颤,
“那我去看看爸爸。”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径直走进了屋子。
这间屋子对于桑家来说既是客厅也是卧室,将近二十平的屋子,窄窄的窗边拉着一道天蓝色的布帘,将整个房间隔成了两部分。
布帘外部摆放着一张木质小圆桌,桌边四把塑料椅子叠在一起,一台20寸的crt电视机摆放在墙边的一个矮柜子上。
整个房间布置得虽然简单,却整洁有序。
桑幽幽轻轻地走进去,看了布帘一眼,然后转身走入了里间,这是她与妹妹的房间。
为了节省空间,小小的房间里摆放着一张双层的铁床,妹妹睡下铺,她睡上铺。
坐在床边,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桑幽幽的眼睛湿润了。
她颤抖着抚上妹妹的脸颊,如锦缎的肌肤光滑细腻,吹弹可破。
可她的触碰似乎吓到了睡梦中的桑兰兰,兰兰浑身一抖,接着好看的眉头蹙在了一起。
嘴里嗫嚅着“姐姐,姐姐”,听得桑幽幽心里一紧,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下来。
她怎么能不理解妹妹的恐惧,两年前那件事之后,她无数次从梦中惊醒。
梦里,总是有一双黑色的大手死死地禁锢着她的身体,残忍地摧残她,将她的身体与灵魂狠狠地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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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匿名汇款
那时,她总是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变成了无数的海藻,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中飘浮着,支离破碎。
两年后的今天,妹妹同样遭受了这些,可她只是个五岁的孩子,不是18岁的她,她能承受这一切吗?又需要经过多少时间才能让她的伤口愈合?
她的眼泪不停地流下来,也只有在这样安静无人的夜,她才敢流泪,在家人面前,她必须是坚强的。
屋外传来了左婶倒水的声音,她的衣服快洗完了吧。
桑幽幽赶紧擦干眼泪,帮妹妹掖了掖被角,走出了里间。
她向蓝色的布帘走去,轻轻掀开一角,看到里面还睁着眼睛的男人,露出了笑脸。
“爸爸,您怎么还不睡?不乖哦!”
她打趣着,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帘子里面的空间很小,只容得下一张单人床,紧靠床尾放着一部轮椅。
妹妹被强/暴的事,她不敢告诉父亲,她不能给父亲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再多添一道伤口。
简陋的单人床上,平躺着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
初见他,是有些吓人的。
左边的脸上,从眉毛到腮边,横亘着一道三寸长的刀疤。
如果遮住这道疤,单看他的右脸,会发现他的五官端正,甚至是帅气的。
可以想像,年轻时的他,一定是个极其英俊的男人。
可是现在,岁月早已将他磨砺得沧桑憔悴,一头浓密的黑发在两年前他醒来后也一夜愁白。
桑幽幽在床边坐下,拉起了父亲的手,一下一下地按摩着。
“今天感觉怎么样?左婶又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爸爸,你真幸福,有一个这么好的女人一直对你不离不弃,这么爱你。可是你不乖,每天好吃懒作,还不赶快站起来拉琴给她听,也不叫她一声老婆!”
她的话让桑海洋的眼中泛起一丝笑意,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两年前那次严重的脑干出血,不仅导致他全身瘫痪,也让他丧失了语言功能。
医生说他没有变成植物人、还能清醒过来,已经是奇迹了。
即便如此,左婶依然对他不离不弃,照顾得无微不至。
桑幽幽也一直坚持着,她相信有一天,他们全家一定会再创造一个奇迹,父亲会再次站起来、会说话,甚至会拉琴给她们听。
“我知道你又想捏我的脸是不是?那就赶快好起来,我的脸白白嫩嫩,留给你捏哦!”
桑幽幽故意笑得很夸张,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她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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