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得罪这个女人,因为她还要在这所学校里完成学业,不能被退学。
她站了起来,低眉顺目地道歉:
“对不起,江小姐,我马上准备。”
江子秋扯了扯唇角,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听话。”
走出几步,她又回过头,眉头微蹙,为什么她总觉得桑幽幽很眼熟?她明明不可能认识这样的穷酸女人,可偏偏……
她摇摇头,走开了。
在江子秋的世界里,从来都是别人准备好了等着她,她怎么能允许自己等着别人?
她边走边对身后的经纪人说:
“桑幽幽明年毕业是吧?通知所有娱乐公司、交响乐团,如果谁敢签了她,就是跟我过不去。”
“是。”
身后的经纪人李莎应着,向上推了推时髦的红色镜框。
江子秋走到自己专属的梳妆台前坐下,整理着妆容,她眼睛一转想到了什么,忙拉过李莎悄声问:
“去帮我看看,井晨风来了没有。”
李莎点头:
“好,我这就去。”
江子秋看着镜中的自己,完美的五官、完美的身材、完美的家世,这样完美无缺的她,井晨风怎么可能不回心转意?
在她的印象中,没有谁比她更能配得上井晨风。
可是,莫名地,她的心脏猛地紧缩了一下,即使如此自信,可还是有一丝忐忑涌上了心间。
一会功夫,李莎满脸笑意地回来了。
江子秋的声音居然有点紧张:
“他来了么?”
李莎用力地点点头,马上伏在她的耳边说:
“来了,不仅来了,他旁边的座位上,还放着一束红玫瑰!”
说完,她惊喜地看着江子秋。
江子秋的脸上也现出了惊讶的表情。
井晨风为人孤傲、冷漠、目空一切,这些送花之类的俗事他从不放在眼里,也不屑于做。
从小到大,他没有送过她一片花瓣。
今天居然带来了红玫瑰,看来他是决心要跟她复合了。
忐忑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喜悦。
今天晚上她除了要担当舞剧的女主角,还有排在节目表最后的独舞,也就是与桑幽幽合作的一曲。
她已经开始期待,在今晚的演出结束后,井晨风会带给她怎样的惊喜。
就在她的心被喜悦填满的时候,桑幽幽悄悄被人叫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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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秘密会面
她刚刚换好演出服从更衣室出来,一个本校的学生来到后台告诉她,外面有人找。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江子秋,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故意躲开了她的视线,来到了礼堂的后面。
礼堂的后面是一大片草地,平时这里是学生们谈天说地、谈情说爱、发呆无聊、闲坐晒太阳的好地方。
可是今天,这片草地上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因为整个学校的焦点是今晚的演出,谁都没有心情在此停留了。
她提着及地的裙摆,还踩着没来得及换下的球鞋,像只要偷东西的小老鼠一样蹑手蹑脚地从后门走出了礼堂。
会是谁找她呢?
在这个学校里能找她的人不多,因为除了王佳悦,她没有朋友。
急急地出了后门,她放眼往草坪上望去,没有人啊。
“有人吗?”
她压着嗓子叫了一声。
“有……”
正想叫第二声,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沉沉地灌入耳朵:
“桑小姐。”
“妈呀,吓我一跳。”
她失声叫着,猛地转过了身。
后门边贴着墙壁站立着一个男人,一袭黑色西装包裹着他修长完美的身躯,额前的碎发随着徐徐的晚风微微飘动着。
他一只手伸进了裤袋里,双腿稍稍叉开,幽暗的灯光下,他就像一个暗夜使者,浑身透着冷静、淡漠、肃杀。
他正夹着烟送入口中,猛地吸了一口,淡蓝色的烟雾升腾着。
“井……井先生?”
桑幽幽向前迈了两步,称呼他的时候有些迟疑。
跟他煲了一个月的电话粥,在她的心里,他早已是特殊的存在,叫他“井先生”似乎拉远了彼此的距离。
可刚刚见到他时,他却像个陌生人一样从她的面前走开了。
所以,他应该还是“井先生”吧,这样客气又礼貌的称呼才适合彼此,就像他叫她“桑小姐”。
“我说过,你的道歉方式将会是史上最特别的,还记得吧?”
他轻轻吐出一口烟雾,语气平淡得就像白开水。
眼前冷漠的男人,让桑幽幽很难与电话里那个说“我想你”的男人联系在一起,那样令人心跳的三个字,他真的说过吗?
她本想走近,可如今却只是站在了原地,点点头:
“记得。”
他是为江子秋而来,她对他的爱慕之心也是时候收敛一下了。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别处,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
“一会演出结束之后,我向你提出的任何问题,你都要作出肯定的回答,懂了吗?”
“问题,回答?”
桑幽幽蹙着眉头,疑惑地重复着,
“这是什么意思?”
井晨风将烟蒂扔到脚下、踩熄,一步一步走向她。
桑幽幽忽然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好稀薄,他每走近一步,都带来强大的压迫感。
她呆站在原地,心跳莫名地加速,不敢直视他,目光也不知该落在何处,只好慌乱地游移着。
他走到她的面前站定,她低着头,偷偷抬眸也只能看到他有型的下巴上青青的胡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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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 道歉的方式
他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洒在她的头顶:
“这就是我要你道歉的方式。”
他说。
她猛地抬头,瞪大了眼睛:
“什么?只要回答你的问题就算道歉了?”
怎么可能?
他不是要她负荆请罪,不是要她当众下跪,居然只是回答几个问题这么简单?
桑幽幽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个不停,不对!
他说是在演出结束之后,还要对他所有的问题都做出肯定的回答,莫不是,他想让她当众出丑?
如果他当着全校师生的面问她:“你是男人吗?”她也要回答“是”吗?
如果他问更过分的问题,她也要回答“是”吗?
不不不,这太不像话了!
“我不要!”
她赌气似地叫了出来,里面还携着一丝恐慌。
也许是她这一声喊得太响了,让井晨风感到很意外,他拧起了眉,打量着她的小脸。
白皙通透的肌肤上,一双本就很大的眼睛此刻更是瞪得像两只铜铃,乌黑的瞳仁里写满了不解与恐惧。
她的小鼻子倔强地挺翘着,两片朱唇微启,红润润得像草莓味的果冻。
整个人未施粉黛,看上去就像个摆在橱窗里的瓷娃娃,倔强而可爱。
他本想收回目光,却不经意地落在了她的胸前。
他双眸微眯,凝视着某处,突然问了一句:
“这是……纹身?”
桑幽幽还自顾自地在想着到时他会问出什么可怕的问题,听他这么一问,才缓过神来。
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原来他一直盯着她胸前。
虽然知道这不是什么猥亵与侵犯,便她的脸还是红了。
尴尬地缩了缩肩膀,她说:
“不是纹身,这是胎记,我爸爸说我刚生下来时它就长在这里了。”
她看着位于左胸与锁骨之间的那个胎记,形状就像一朵梅花,鲜艳的红色,逼真得宛如纹身。
只有这一处,是她有,而妹妹没有的。
父亲说,在她们还是婴儿的时候,由于太像而无法区分,他都是通过这个胎记来分清姐妹俩的。
“你已经不是第一个把它当成纹身的人了。”
想起在学校的浴池洗澡时,初见她的同学都会好奇地来问她这朵梅花是不是纹上去的,她轻笑起来。
可是在她这句话出口后,井晨风的眉却倏地敛紧了,他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臂,用力向上提着,就好像她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还有谁看过?”
他近乎于低吼,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凶残。
她吓得打了个冷颤,身体向后瑟缩着,不明白哪句话得罪了他。
“还、还有跟我一起洗过澡的女生……”
她委屈地回答着,他这是在生气吗?样子好可怕……
听了她的回答,他眼中有丝尴尬一闪而逝。
挑了挑眉,他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
“记住刚才我说的话。”
她被他握得有些疼了,却不想喊疼,更不想喊放手,她宁愿被他一直这样握着。
“什、什么话?”
她有些结巴地问着,向来条理清楚的她,在面对今晚的他时,混乱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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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红玫瑰
“记住,我只要肯定的回答。”
他再一次强调,然后放开她的手臂,毅然转身离开,没有再留给她说话的余地。
“喂,井先生,我……”
她向前追了两步,他却已经闪身进入了礼堂,这就是腿长的优势啊。
她揉着被他捏痛的手臂,白皙的肌肤上已经印下了几个淡红的指痕,真不明白他刚才为什么如此激动。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离演出正式开始只剩下5分钟了:
“糟了!”
惊叫一声,她忙提起裙子跑进了礼堂。
她已经出来这么久了,如果再被江子秋发现,她的未来真是不堪设想了。
她气喘吁吁地跑回后台时,却不巧地撞见了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李莎。
她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脏的狂跳,挤出笑脸说:
“李小姐,我……那个……我刚去了趟洗手间。”
她这边在卖力讨好,却不知道李莎早已接到了江子秋封杀她的命令,哪里还会在意她解释什么。
“嗯。”
李莎只是冷冷地应了声,便急匆匆地走回了江子秋身边,伏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桑幽幽也没心思理会她们,只当她们是物以类聚吧。
今天的演出是经典芭蕾舞剧《天鹅湖》,江子秋在剧中当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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