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叫着坐了起来,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
她喘息着,又做了那个可怕梦,黑暗中,一个看不清脸男人把她压大床里,狠狠地撞击着。
接着,她梦见了井晨风,他们海边举行婚礼,有好多人来做他们见证人。
可是当神父问他是否愿意取她时,他却冷笑着,一把将她推入了海里……
她正回忆着梦里恐怖瞬间,手机却突然响了。
她浑身猛地一震,才回过神来,拿起了枕边电话。
她号码只有井晨风知道,毫无疑问,这是他打来。
她抚了抚胸口,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晨风,早!”
井晨风穿着白色浴袍站三楼阳台上,望着花园里开得正盛白菊花。
他发丝有些凌乱,略显疲惫,却依然无法遮掩那份性/感和魅惑。
转过头看了眼墙壁上挂钟,六点半。
他回眸,继续眺望那些白菊,沉沉地应着:
“嗯,是有点早。还睡?”
桑幽幽一慌,有点不好意思,掖了下鬓边发,说:
“没,没有,刚好醒了。”
她还记得昨天她向他比了一个打电话手势,没想到他还记得,并且这么早就打来了。
昨晚她失眠,要不是刚做了噩梦,她今天说不定会几点醒呢。
“醒了就好。”
电话里传来井晨风声音,淡淡。
他似乎话里有话,可是桑幽幽却不敢问,不敢多言。
言多必失!
有事对他隐瞒,她莫名地就感到心虚。
她很怕自己一时头脑发热,就会把不该说事情说出来。
所以,
“嗯。”
她只是轻轻地应了声。
电话那端,井晨风轻勾唇角,扯出一抹无声冷笑,说:
“今天哪都不要去,包括兰兰,就待家里吧。”
刚刚决定要少说话,她还是忍不住问: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
“你现是我井晨风未婚妻,我有义务保护你。”
保护她?
桑幽幽不名所以,正要开口,又听到他说:
“上午8点,带着兰兰去巷口,我会派人送东西过去。”
“送什么东……”
话未说完,井晨风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疑惑地看着手机,今天是周末,她可以不去学校,但不可以不去打工。
她与井晨风婚事一天没有尘埃落定,她就必须依靠自己。
不过很她便明白了井晨风用意。
起床后正洗漱,左小红便端着一锅冒着热气粥紧张兮兮地跑了进来。
把粥放下,她从身后抽出一沓报纸,桑幽幽面前晃着:
“幽幽,你上报啦!”
看不出她有多高兴,反倒是有些担忧。
桑幽幽正刷牙,闻言,一口牙膏沫“噗”地喷了出来。
含混不清地问:
“您说什么?我上报了?”
“是啊,我今天早上去早市买菜,回来时候,巷口报摊李大爷拿着报纸问我,说这上面女孩是不是你,我还说怎么可能,可我接过来一看,不是你还能有谁?后来一看才知道,今天各大报纸上,都登了井晨风昨晚向你求婚闻,你这下可出名了!”
左小红说着,挨个报纸都打开了,翻到娱乐版,果然个个娱乐版头条都是井晨风向她求婚闻,若大求婚现场照片几乎占据了半个版面。
井晨风天江市影响力是显而易见,这次,她可是拜他所赐,想不出名都难了。
她曾经梦想着有一天自己会出现报纸上,不过是以着名大提琴家身份。
如今,她被扣上了井晨风未婚妻帽子,而这顶大帽子似乎比着名大提琴家来得震撼。
放下牙刷,她迫不及待地拿起报纸,一张一张地翻看着。
怪不得井晨风让她今天不要出门,如今她可是天江市焦点人物,一旦出门被人认出来,那后果可真是不敢想象。
左小红看到她惊讶样子,微蹙起了眉头:
“唉,这下可好,你们事情公开了,现谁都认识你了,如果到时候井晨风反悔,不想娶你了,你可怎么办呐!”
桑幽幽放下报纸,做了个深呼吸,重拿起了牙刷。
停顿了几秒钟之后,她看向左小红,目光坚定,就像即将要上战场斗士:
“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嫁给他。”
左小红点了点头,不无担心地说:
“但愿如此吧。”
她把目光移到了报纸巨幅照片上,眼中显忧色。
其实桑幽幽很忐忑,她真一定能嫁给井晨风吗?
想不想嫁是她说了算,可想不想娶却是他做决定。
管他对她说过不多话当中,已经完全表明了他娶她决心,可是不到后一分钟,谁也不能断定结局。
她只能心里对自己说,你行,你一定行。
虽然对他有所隐瞒,但那应该不算是欺骗吧,只是没有说出事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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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 未来女婿
重要,她是爱他,全心全意爱着他,不管受到什么干扰,她这份心是不变。
况且,无论如何,井晨风是关心她,他对她也表现出了明显占有欲。
曾经看过无数部言情小说王佳悦说过,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表现出强烈占有欲,那么不管他是否告白,他都是爱那个女人。
井晨风说过:“你一切都是属于我,你人,还有……你心!”
他表现完全符合王佳悦观点,所以她决定相信他。
“我去看你爸醒了没有,今天太阳很好,我带他出来晒晒。”
左小红边盛好粥放院里子小桌上,边说,
“等他晒够了,粥也就温了。”
桑幽幽思绪被她声音拉了回来,她连忙漱了口,说:
“妈,我来帮你。”
说着,她跟左小红后面进了屋子。
父亲身高将近18,生病后体重较以前轻了很多,可毕竟是身材高大男人,每次都要她与左小红合力才能将父亲抱上轮椅。
初秋晨起微凉,她拿了条薄毯盖父亲腿上,然后推着他出了屋子。
“爸,今天天气很好,妈还做了你喜欢吃皮蛋瘦肉粥,她已经帮你凉了一碗,等你晒够了太阳就能吃了。”
桑幽幽边推着轮椅边说。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唇角高高地翘起,说:
“对了,爸,忘了告诉你,我现可不再是没妈孩子了。”
说着,她调皮地看了左小红一眼,对方也还她一个嗔怪笑。
将父亲推到院子里,她绕到父亲跟前,蹲下来,仰起明媚笑脸:
“爸,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她扭过头看着正往脸盆里兑热水左小红,
“看到没,那个身材不高,有些富态,非常善良和蔼慈爱女人,就是我妈妈。其实她一直我身边,就是你坏,不肯告诉我,对吧?”
她又看向父亲,故意瞪大眼睛、撅起嘴巴,一脸嗔怪。
桑海洋看着左小红忙碌身影,又看向桑幽幽,已经失去知觉一侧唇角僵硬地下垂着,另一侧唇角则欣慰地翘起,眼中是感动。
他头发有些凌乱,皮肤很粗糙,一件米色开衫披身上,却遮掩不住清瘦身体。
他暗沉脸色一看便是久病不愈症状,清晨阳光让它看起来加泛黄,也加倍了他沧桑。
桑幽幽“噗嗤”一笑,双手轻轻捏起父亲脸颊,嘻笑道:
“哎哟哟,我们大帅哥,早上起来不洗脸,眼屎还挂眼角呢,丑死了!”
她扭脸朝左小红喊了一声,
“妈,这么不修边幅男人您还要吗?”
左小红已经兑好温水,沾湿了毛巾,边走过来边笑着说:
“要,当然要!我这就来给他修修边幅,让你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多帅!”
桑幽幽让到了一边,静静地看着左小红拿着毛巾给桑海洋洗脸、刷牙,帮他洗手、剪指甲,这一切都那么自然、和谐。
如果有一天,当她老了,也会像他们一样,跟相爱人相扶着幸福下去吗?
突然,左小红有些惊诧声音响起:
“她爸,你怎么了?哪不舒服吗?”
桑幽幽回过神,才发现父亲正盯着什么,神色异样,显得有些激动。
她忙走过去:
“爸,您怎么了?”
顺着父亲目光看去,原来他正盯着小桌上报纸。
桑幽幽这才吐出口气,看来父亲是发现她上了报纸,所以才这么激动。
她拿过报纸,特意挑了一张照片比较清楚,上面除了求婚现场照片,还有一张井晨风单人照,洒脱、大气。
“爸,您眼睛真尖,一下就发现这上面人是我,对吗?”
她指着报纸上自己说,
“是,没错,您女儿上报纸了,可惜不是以您希望大提琴家身份,而是作为这个男人未婚妻。”
她又指着井晨风照片说,
“爸,您看,这个男人他叫井晨风,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您女婿了。您知道么?他是天江市有钱人,我去过他别墅,简直跟天堂一样。”
听了她话,桑海洋眼中似乎有一束火焰,越烧越旺。
他紧紧地盯着桑幽幽,仿佛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憋红了脸,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红了眼圈。
桑幽幽握住了他手,轻声说:
“爸,您是为我担心么?我知道,我们家跟他差距很大,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是我想嫁给他。因为……我喜欢他。”
她红了脸颊,扯出一抹淡笑,阳光下小酒窝显几分娇俏,
“爸,我想让您和妹妹过上好日子,住上好房子,我想让您得到好治疗,想让妹妹天天能吃上她喜欢香草冰淇淋,当然,我想能跟我心爱人一起,我想得到幸福。”
她看到父亲眼里渐渐凝聚了泪水,忽而闭眼,滑下两行苍老泪水。
她起身,抱紧父亲,哽咽着:
“爸,您舍不得我吗?女儿嫁人,高兴是父亲,难过也是父亲,对么?”
顿了顿,她说,
“您放心吧,我会跟他商量,如果想娶我,就要允许我带着父亲和妹妹一起嫁人,我不会扔下您和妹妹独自去享福。”
谁都只当桑海洋是因为开心而流下泪水,女儿能嫁个有钱人,脱离苦海,当然值得高兴。
可谁也看不到,他心中焦急与恐惧。
这样场面让人心酸,左小红抹了抹眼泪,端起粥走向二人,打趣道:
“好了好了,这是件值得高兴事。”
她边帮桑海洋擦眼泪边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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