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晨风眸光突然暗了下来,带着一抹晦涩:
“与你无关!”
说完,他迅速踩下油门,性能超好跑车“轰”一声冲了出去。
江明达被井晨风送回医院时,江子秋已经病房等候多时了。
江明达左小腿骨裂,伤得并不重,医生说大概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复原,加上他年轻身体好,也许会。
井晨风把他送到医院门口,见他拄着拐杖从外面进来,几个认识他小护士争先恐后地推来了轮椅,把他送回了病房。
回到病房,江子秋先是把随行小护士都赶了出去,随后抑制不住地提高了声调:
“江明达,你一大早去哪了?妈咪早早起来给你煲汤,特意让我送来,可你却起早去泡妞了?真有你,见到女人就跟苍蝇见到屎一样!”
话音落下,她觉得自己这个比喻太不符合身份,吐了下舌头,偷偷向门外瞄了几眼,见没人才放心。
江明达坐轮椅上,低垂着头,精神恍惚,对她话充耳不闻,江子秋感到奇怪。
“哥,”
她放轻了声音,推了推他,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若是平时,江明达早就跳起来反驳她了。
良久,江明达才开口,略带沙哑声音就像被霜打了一样:
“秋儿,我放弃了,我不会再抓着桑幽幽不放。”
江子秋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说要跟她一起努力人,今天就变了。
“你也放弃吧!他们婚礼会一个星期后举行,不要做没有意义事了。”
江明达似是自言自语地又说了一句。
江子秋不可置信地捧起了江明达脸,想从他脸上寻找到什么。
可他目光却始终低垂着,没有焦距,脸上除了失落,就是绝望。
“江明达,”
她叫着,
“你到底怎么了?你早上到底去了哪,受了什么刺激?”
她不敢相信眼睛看到,哥哥这种表情只有母亲去世时候才出现过,那是极度痛苦。
“是不是井晨风?是不是他来找过你?他跟你说了些什么?他拿生意上事威胁你了?还是……”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说,
“对了,你不是说你跟桑幽幽之间已经不简单了吗?为什么你要轻言放弃?你不可以放弃,你放弃了,我怎么办?我要怎么抢回井晨风?我不能便宜了那个女人,她凭什么从我这里抢走井晨风?她以为她是谁……”
“够了!”
江明达突然吼了一声,吓得江子秋浑身一抖,
“不要再说了!出去,你给我出去!滚!”
江明达咆哮着,红红眼圈与愤怒目光像要吃人。
他现还能抢回桑幽幽吗?
他凭什么,凭什么?
“你疯啦!”
江子秋不满地叫着,抓起包包就离开了病房。
她边走边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让江明达突然变成了这样,可是一个讯息停留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就是一个星期后井晨风就要娶别女人了,他就要属于别人了!
不可以,她是为了他才回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坐进她红色宝时捷,她以速度赶到了井晨风家。
井家别墅大门紧闭,透过黑色栏杆可以看到忙碌佣人们。
江子秋心里一紧,井晨风家时候,从来不会有佣人,就连他厨师都是他用餐前就把食物准备好,量不会出现他面前。
这么多佣人,说明了什么?
即便意识到他可能不家,她还是不死心地按下了门铃。
来开门是井家专门负责管理佣人周嫂,井家做了十几年,她当然认识江子秋。
“你好,江小姐。”
她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却没有开门。
“周嫂,把门打开。”
江子秋急切地说,少了几分优雅。
周嫂知道当年江子秋为了追求事业放弃井晨风事,怎么还能给她好脸色。
她双手身前交叠而立,似笑非笑:
“抱歉,江小姐,主人不家,我们不好给外人开门。”
“外人?”
这个词让江子秋很不舒服,
“我是不是外人,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说三道四,赶紧把门给我打开,我要见井晨风。”
周嫂笑了一下:
“少爷不家,他出差了,要一个星期后才能回来,你想见他,到时再来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连一句多余话都没留下。
“你给我回来,回来……”
江子秋失态地叫着,急得直跳脚。
别墅三楼白纱窗帘随着秋风微微舞动,温柔得像少女衣裙。
阳光透过纱线调皮地抚弄着窗纱后脸庞,他鼻梁高挺,唇线突出,一双眸深沉而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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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你就是那天晚上的贱女人
井晨风轻啜着咖啡,望着大门外为他而急得乱跳江子秋,五年前,他何尝不是如此?
只是,今日再看她时,就像看一出与己无关戏,有趣,却无感。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也可以改变一切……
吃了闭门羹,大门外江子秋只好转身。
她边拿出电话,边向自己车子走去。
“万校长吗?马上帮我查桑幽幽地址……对,马上要!……立刻,马上!”
她对电话叫着,完全不顾形象。
一个星期,她只有一个星期时间阻止这场婚礼,井晨风偏偏这个时候出差,她只好从桑幽幽身上下手了。
很,万校长电话打了回来,桑幽幽地址轻易到手。
她驱车来到北区,这是天江市贫穷一个区,开车到巷口附近,望着巷子里七拐八弯窄路和横流污水、难闻气味,能来到这里已经是她极限了。
下车前,她戴上了超大、遮脸效果超好墨镜,对着镜子左右检查了一下妆容,才优雅地迈出了车门。
下了车,踮着脚尖走到巷口,她捏着鼻子朝里面看了一眼,便紧拧着眉毛走开了。
来到巷口不远处报摊前,她扔出一百元,对老头说:
“这里有一个叫桑幽幽女孩,把她找出来,这一百块就是你。”
老头看着百元大钞,心想着有钱不赚是混蛋,拿起钱就往巷子里跑。
很,桑幽幽跟报摊老头后面出来了。
她穿得很随意,一条松松淡粉色棉质运动裤,一件小白T,长发脑后随意地束成了一个马尾。
虽然一副邻家小妹妹打扮,却清自然。
只是无论她如何穿着,那副天生娇俏可人面容,总是会让她成为人群中吸引眼球那个。
可这一切看江子秋眼里却变了味道。
她远远地打量着桑幽幽,嘴角溢出一丝嘲讽,从这里走出来女人也配跟她抢男人?
瞧她那一身打扮,衣服像从垃圾堆捡出来,怎么能配得上高贵井晨风?
正想着,桑幽幽已经朝她缓缓走来。
不过……为什么这个桑幽幽越看越眼熟?尤其是她侧脸……
直到这时,江子秋才不得不仔细去想想,以前是否真见过这个女人。
“江小姐?”
桑幽幽走到江子秋面前站定,微微蹙眉,
“你找我?”
她怎么会来找她?
江子秋没有理会她,目光不停地她脸上打着转,半晌才说:
“我以前是不是哪见过你?哪呢?报纸上?网络上?你是井晨风那些不入流玩具中一个?”
她似是自言自语,却听得桑幽幽心里一颤,想起那天晚上井晨风浴室发生事,她就禁不住脸红。
那天晚上井晨风可是浑身赤/裸地压住了她,狠狠地吻着她,被江子秋看了个正着。
她不会想起那天晚上女孩是她了吧?
想到这,她下意识地低头,目光毫无目标乱飘着,一副心虚样子。
她这个样子却正中江子秋下怀,脑海里瞬间出现那天晚上那个女孩瞪大眼睛样子,不是眼前桑幽幽还会有谁?
“是你?!”
江子秋指着她鼻子,
“你就是那天晚上井晨风浴室里贱女人?你……”
她气得小脸煞白,不知该说什么好。
桑幽幽不想被她误会,即便不是朋友,却也不是仇人,何况她是井晨风不要女人,已经很惨了,她不想再让她难堪。
于是急忙解释:
“江小姐,你误会了,那天晚上……”
“啪”!
不等她话说出口,江子秋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你竟然骗了我这么久?你这个女人,好有心机啊!”
那天晚上,她明明看见她就站门口,却不告诉井晨风,她是向她炫耀吗?
还有这一个月以来,她们几乎天天一起排练,她然装得那么清纯无辜,她根本没把她放眼里是吗?
清脆声音引来路人无数目光,随即马上有几个穿着黑西装男人从四面八方跑了过来。
“桑小姐,您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桑幽幽一愣,看着围她身边男人,个个高大魁梧,看着就压人。
“你、你们是……”
“我们是井先生派来保护您。”
其中一个男人说。
陈思说井晨风会派人来保护她,原来是真。
江子秋虽然见过不少大场面,保镖也没少雇佣,可是她想不到井晨风竟然派人过来保护起桑幽幽了,可见他对她重视程度,这让她嫉妒得发狂。
桑幽幽看出江子秋眼中妒火,压低声音说:
“我没事,你们散了吧,这个人是井先生朋友,我们有点事要谈。”
听说是井晨风朋友,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纷纷散了开去。
挨了一巴掌,桑幽幽脸上马上现出五个红红指印。
她轻抚着脸颊,眉头紧紧拢一起,没有反击,只是强压下心中愤怒。
如今,江子秋眼里,无论她怎么解释,她都已经被定性为一个抢人家男朋友贱女人,她又何必解释?
只是她不会打回去,那样她,又跟江子秋有什么不同?
她放下手,抬眸看着江子秋,不卑不亢,冷声问:
“江小姐,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给我一巴掌吗?”
她话让江子秋一愣,一时没接上话,她接着说,
“你打完了,高兴了吗?平衡了吗?……那就再见吧!”
说完,她转身便走。
江子秋这才反应过来,忙追上去拉住了她:
“桑幽幽,你给我回来,我话还没说完!”
桑幽幽转过身,挑眉:
“那就说。”
江子秋看看周围,像碰到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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