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管理员不时地来看她两眼,问她是干什么的,她说等人。
可是久等不到,管理员便怀疑她另有所图。
她看了看,车子方方正正,车顶比普通的汽车要高,很平。
为了不被当成不法分子揪走,她干脆悄悄地爬上了车顶,躺平。
又几个小时过去了,她从午饭时间等到晚饭时间,甚至破天荒地没有请假就旷工,可车主却始终没有半点动静。
已经饿了两顿,只要能等到车主,就算要她一直饿着,她也愿意。
停车场没有空调,感觉很闷,昨晚发生的事让她一夜无眠,加之长期的劳累,她在等待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太累了,要忙着学业,忙着不停地打工,赚生活费,父亲的医药费,妹妹的托保费,还有自己的学费。
很少,有这样的“忙里偷闲”。
她睡得很沉,梦里,妹妹被关在车上,车子在她的眼前开走,妹妹直呼救命,她只能奔跑着追赶那辆车,却怎么也追不上,突然,脚下一空,她掉进了一个陷阱……
突然醒来,惊出一身冷汗。
更让她吃惊的,还在后面。
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她感到哪里不对劲。
猛地坐起来,头却“砰”的一声撞到了棚顶。
不对,她记得,停车场没有这么矮。
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在一个车库里。
周围寂静无声,她小心翼翼地从车子上爬下来,向出口走去。
车库的门开着,走到外面,天已经黑了。
眼前是一片若大的草地,长方形的私人泳池边摆放着白色的躺椅,淡蓝的池水映着灯光,幽幽的花香飘满了整个院子。
毫无疑问,这里很美,可她却没有心情欣赏,她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这是哪?车主的家?
转过身,眼前的建筑物逼得她仰脸,这是一座四层高的大型别墅,欧式风格,气势恢宏,处处透着贵气。
果然,这次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了!
她从书包里摸出水果刀,紧紧地握在手里,小心翼翼迈进了别墅。
别墅里很大、很空旷。
“有人吗?”
她喊着,警觉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纤细的身影嵌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里,有一丝诡异。
“有人吗?”
连续喊了两声,都没有人回应。
别墅是空的?
她不死心地开始四处寻找,找遍了一楼、二楼的房间,却都空无一人。
她松了松握着水果刀的手,手心里全是汗,她不得不把刀换到了另外一只手上。
上了三楼,所有房间的门都是紧闭的,隐约间,她似乎听到有声音从一扇门里传出来。
心提了起来,握着刀的手紧了紧,她蹑手蹑脚地向那扇门走去。
门虚掩着,她轻轻一推,门开了。
这是一间卧室,黑色的壁纸,家具全部黑白混搭,装修虽然豪华时尚,给人的感觉却那么冰冷。
☆、021 我要杀了你
卧室里没人,只听见哗哗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她想都没想,一脚踹开了浴室的门。
当看到浴室里的一幕,她的呼吸一滞。
浴室里赫然站着一个男人,健硕的身躯赤/裸着,正站在淋浴喷头下冲洗着身体。
看着泡沫一点一点顺着水流从他的身上滑落,她没有尖叫,没有羞涩,胸腔里满满的,都是愤怒的火焰。
“人渣!”
她喘息着,从齿缝中咬出两个字,然后举起水果刀,像个女杀手一般向男人冲了过去。
她承认,此时的自己是冲动的,明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愤怒偏偏打败了理智,似乎只有将这个人渣撕碎才能消她心头之恨。
当那把两寸长的水果刀带着劲风就要刺到他心脏的刹那,男人突然一个转身,伸出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与此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
“是你?”
她一怔,握着刀的手也忘了用力,抬眸看到的,竟然是井晨风?
“怎么是你?”
她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怎么可能是他,这个让她喜欢了将近两年的男人?
她无法理解,可是无疑地,这个发现让她的愤怒又陡然升起几分。
有首歌唱的好:最爱的人伤我才是最深。
此时的井晨风发丝被水浸透后,她终于看清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不仅没有缺陷,还生得异常漂亮、完美。
精美的脸上,他的眸如两汪寒潭,处变不惊,深不可测。
只是那眸光却如同两把锋利的匕首,迸射出幽幽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望着他,她的眼睛里渐渐蓄满了泪。
心好痛,真想不到,“衣冠禽兽”四个字,原来说的就是这种人,可自己居然还喜欢了他这么久?
握着刀的手再次用了力,她深深地凝视着他:
“9999,这辆车是你的吗?”
她不想找错人,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
谁知道他的眸稍稍紧了紧,一丝不解一闪即逝,随即沉声道:
“是。”
他的话真少,可仅仅这一个字,就足以将她打垮。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带着苦涩,她在嘲笑自己,居然如此浅薄!
握着刀的手突然发力,直刺井晨风的胸膛。
“放、手,我要杀了你!”
她从未如此愤怒,如此想要了一个人的命,如此毫无畏惧。
一想到妹妹曾被他强/暴,她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可是话音刚落,她只觉手腕上一疼,紧接着水果刀被迫脱手,“当”的一声掉在了大理石地面上。
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井晨风突然拉着她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将她压在了墙壁上。
“你要干什……唔……”
她瞪大了眼睛,他的脸近在咫尺,而她的唇,竟然被他捉住了。
“唔……”
她疯狂地摆头躲避着他的亲吻,想要推开他,两只手却被他同时擒住,拎到头顶按在了墙上。
他的另一只手扶上她的腰,猛地向前一带,她整个人如一块膏药一般紧紧贴在了他的身上。
☆、022 意外之吻
“唔……”
她曾经设想过,能被这个男人亲/吻,会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她也许会激动得浑身僵硬,更会心脏狂跳不止。
可是如今,却变成了莫大的耻辱。
她想反抗,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昨天晚上,妹妹就是这样被他强/暴的吗?
她好恨,恨死了眼前这个男人,更恨自己无力反抗。
她真没用,今天是来找这个人渣算账的,可自己竟然也要跟妹妹遭受同样的命运!
眼泪开始不争气地在眼圈里打转,恍惚间,她仿佛看到浴室门口有人。
努力突破视线的阻隔,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一个女人正站在门口,满脸怒气地望着他们。
“唔……”
她想求救,可女人却一跺脚,转身离开了。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她陷入了绝望,可他的动作却意外地、渐渐停了下来。
他慢慢睁开了眼睛,那浓密纤长的睫毛扫到了她的脸颊,让她心里一跳。
她居然这样没用,明知道他是个人渣,却还是会为他心动。
他一点一点起身,然后抬起手,用力抹掉了她唇上的汁液。
他看着她,眸光像只野兽一般阴沉、犀利,释放出独特的光芒。
“桑小姐,得罪了。”
低沉的声音从他性/感的唇瓣中缓缓流出,平静得不带任何感**彩。
她想到了刚才站在浴室门口的女人:
“你在利用我?”
这个认知让桑幽幽有片刻的失神,但她马上便反应过来,挣扎了一下,冷声道,
“放开我!”
他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轻易地放开了她。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猝不及妨地甩到了井晨风的脸上,震得整个浴室都在发颤。
“这是你利用我的代价!”
桑幽幽说着,愤怒地看着他。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手劲可以这么大,他帅气的脸上,印上了五个细细红红的指印。
他的脸被打得偏向了一边。
动了动下巴,他黯然转过脸,一把钳起了她的下巴,强劲的力量似要把她捏碎。
“你敢打我?”
“是你侵/犯了我!”
桑幽幽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
黑色的发丝后面,他的眸迸射着寒光,里面有明显的怒意。
她在猜想,像他这样的男人,应该从未挨过打吧?
何况是像她这样一个小女生的一巴掌?
“所有的女人,都会因为受到我的侵/犯而沾沾自喜,那是她们的荣幸!”
他逼近她,从齿缝中迸出这句话。
哈,她以前真没看出来,原来这个男人除了冷漠孤傲,还这么的自恋!
“我呸!那是因为她们都是白痴、傻瓜、花痴!”
她瞪视着他,毫不示弱。
好吧,她承认这句话有些违心,毕竟曾经的自己,也为这个男人花痴过两年。
可是从现在开始,她发誓,她再也不会了。
井晨风的手劲真大,捏得她痛死了,虽然他没有再反驳她,可手上却越来越用力。
良久地对视之后,他用力甩开了她的下巴,沉声问:
“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023 衣冠禽兽
桑幽幽使劲揉着下巴,然后瞪着他:
“我是被你的车带到这里来的,井晨风,我真是用脚趾想也想不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他抬眸,带着睥睨一切的狂傲,疑惑地看向她:
“哪种人?”
她握紧了拳头:
“衣冠禽兽、猪狗不如、丧心病狂的大变态、强/奸犯!”
强/奸犯?
这三个字让他的浓眉骤然敛在了一起,他转过了身,似在故意躲避她的目光。
大手捞过来一条白色浴巾,慢条斯理地围在了腰间。
背对着她,冷冷地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这种时候,桑幽幽哪还顾得上他穿没穿衣服,直接绕到他的面前,质问道:
“井晨风,我一直以为你跟其他有钱人不同,你从来不像他们一样觊觎我的身体、想方设法地想要讨得我的欢心,就是为了跟我上/床。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你总会给我最多的小费,我还因此想要感谢你两年来的关照。可是,人真的不可貌相,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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