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过洒在床上,金黄色的光芒照得香萝一身雪白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光圈,纯洁中有着一抹无法形容的美丽与妖艳,让那俊潜伏在体内的欲望顿时又苏醒。
他匆匆褪去衣衫钻入被窝里,在香萝还没有意识过来前,便大剌剌地侵袭她熟睡的身躯,以着最原始的语言将她唤醒。
香萝以为自己在作梦,她嘤咛一声,本能地迎向那俊,让他占有得更彻底、更深入﹔直到那一波波狂潮欲海将她淹没,那一阵强过一阵的激昂旋律震得她再也无法以为那是梦时,她才缓缓睁开眼睛,对上那俊狂野的神情。
“俊哥哥,真的是你?我以为是在作梦……”
那俊没有说话,他低下头堵住香萝的话,带着她又奔上另一波的高潮,奔上顶端,那只属于他们两人所有的幸福顶端。
久久,那俊恋恋不舍地结束缠绵,却仍紧紧拥着香萝。
香箩伏在他怀中,娇喘地抗议道:“不公平,怎么可以趁人家在睡觉时,欺负人家呢?”
那俊点了点她微微冒汗的鼻尖,“不趁这时候欺负你,难不成要在路上欺负给大家看吗?”
他这毫不避讳的话语逗得香萝面红耳赤。“什么路上不路上?我们又不离开。”
“你说对了,我们就是要离开。”那俊率先爬起身,也把柔若无骨的她拉起来。“快起床准备准备,我们该走了。”
香萝动也不动地赖在他身上,傻傻地问:“为什么要离开?不是说了要在这儿住下,当一对与世隔绝的夫妻吗?如果离开了,怎么与世隔绝?”
那俊不禁莞尔一笑,“与世隔绝是要躲到山上、躲到一个没有人的地力那才叫与世隔绝,在这儿算不得与世隔绝。”
香箩偏过头,“既然这样,我们躲到山上去好不好?成天与鸟兽为伍,不也是一种乐趣吗?”
那俊摇头,似真似假的说:“不成﹗你这小东西连炒个菜都不会,真住在山上,万一你烤小鸟时把房子都烤掉了,我们岂不是得住在树上,每天喝山风露水过日子?况且你皇阿玛已经派人找来了,我们还能在这儿住下去吗?”
香萝吓了好大一跳,“皇阿玛已经找来了?”
“是啊﹗我刚在湖上看见一个人很像你十三哥,我想他如果不是奉命来办事,就是奉命来捉我们,所以我们能不走吗?”
听到胤祥来到,香萝整个人跳了起来。“十三哥一定是来捉我们的。他和十四哥两人都是带兵的阿哥,皇阿玛底下有好多士兵都听他们两个的话,所以要捉我们当然也是派他们两人中的一个。”
她急急忙忙的跳下床,拉着那俊胡乱帮他穿起衣服来,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
“俊哥哥,我们快走吧﹗以十三哥的能耐,一定很快就会找到我们。所以我们得趁十三哥还没到之前快走,免得到时候想走都走不掉。”
看着她乱七八糟、胡忙一通的模样,那俊不由得觉得好笑,可他又不能点破说胤祥就在不远处的屋子里,跷着二郎腿喝茶等着护送他们。所以,他只好也帮着香萝收拾细软,趁着天刚亮人还不多时,上了小船直往无锡划去。
临去前,他不忘为胤祥留下一些线索,好让胤祥可以循迹追来。
※※※※※
无锡是个从春秋时代就很发达的大城,时至大清,无锡仍商业鼎盛,繁荣程度不下于京城。
来到无锡,最重要的当然是先填饱两人的肚子。
那俊带着香萝进入一家客栈,两人点了些菜随意吃过一顿后,便往街上走去。
街上车水马龙,行人众多,一家又一家的货商将无锡点缀得热闹异常,几乎南北,乃至西洋的东西都有。
香萝自幼生在宫中,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看过,因此走在路上倒也不觉得那些南北货如何新奇﹔不过当她瞧见那一个个圆呼呼胖嘟嘟、推倒了又站起来的精致小巧的泥娃娃时,却惊讶得连嘴都合不拢。
“俊哥哥,你瞧﹗这是什么?”
那俊皱着眉东张西望,似乎在等什么人,因此没有听到香萝的话。
一直得不到那俊的回答,香萝转而问卖泥娃娃的老汉∶“老伯,这是什么?”
“这叫大阿福,这一男一女是一对,姑娘要不要买一对?”
香萝欣喜的点头,“好,我买一对。等等,那个又是什么?”
“那个啊﹗那个也是阿福,不过那个做坏了,不好,看起来怪模怪样。姑娘喜欢的话,可以跟我到铺子里,铺子里有新的,我拿新的给姑娘看。”
香萝看了那俊一眼,见他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也不叫他,反正自己去去就回来,不会有事的。
于是,她喜孜孜地跟着老汉踏入铺子里,一阵东拐西拐后,来到一个到处摆满泥娃娃的小房间。
看到满屋子的泥娃娃,香萝高兴得手舞足蹈,回头想问老汉话。岂料她头一回,抓着帕子、不知打哪儿伸了过来的手捂住她的鼻子。
香萝心中一惊想呼救,可是她越挣扎,眼前却越模糊;而在她失去意识晕倒前,看到了一个女子怨恨的眼正紧紧盯着自己。
※※※※※
当香萝再次恢复意识时,发觉自己手脚都被捆得像粽子似的﹐动都不能动。
“妳醒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
香萝诧异地抬起头,迎上一张似留相识的脸庞。“妳……妳是刑紫嫣﹖”
邢紫嫣点头,“好记忆,只见过一次面就记得,真不愧是公主。不过换成是我,恐怕也很难忘记,毕竟堂堂公主被迫坐了回头轿﹐只怕是大清开国以来的第一个吧?”
“你讲这些做什么?你捉我来又是为了什么?”
邢紫嫣蹲下身子,左瞧右瞧,瞧着香萝那国色天香、美丽的容颜,“你真美,即使同为女人,我还是要说一句,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只可惜你的容貌似乎和你的脑袋不相衬。”
香萝不客气地瞪她,“你捉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我很笨吗?”
邢紫嫣哼哼的一笑,“你是很笨,否则怎么会三番两次被同一个男人给骗了呢?”
“什么意思?”香萝凶吼着,她很少发脾气的,纵使再怎么生气,也不大发脾气;可不知为何,她就是讨厌邢紫嫣,纵使只见过她一次,她还是讨厌。既然讨厌,当然也就没有办法维持一真的好脾气。
邢紫嫣站了起来,在这个仅容旋身的小房间里走动着,一面说道:“妳知道我一年前为什么拦住你的轿,不让那俊娶你吗?”
香萝想到一年前,邢紫嫣如何在众人面前拦下她的轿,不仅让她成不了亲,也差点害了那俊一命。后来有几次她都曾经问过那俊这件事,但那俊只是笑笑,说那是以前的荒唐辜成的荒唐果,除此之外,他不肯多作解释。
“其实我之所以拦着不让那俊娶你,除了为我自己以外,真正的原因是,那俊根本配不上妳。他是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禽兽,他不配要你这个公主。”
香萝根本不相信邢紫嫣的话,“不,俊哥哥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忘恩负义的。”
“他不会忘恩负义?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他始乱终弃﹗先是用花言巧语哄了我,强占我的身子,让我对他死心塌地,心甘情愿为他出卖明月教;可他一旦达到目的后却做了什么?他转而娶你为妻,把我这个为他牺牲、为他付出一切,甚至为他杀人的情人丢在一旁。这样的人,如果不叫忘恩负义又叫什么?”
香萝诧异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杀……杀人?”
“对∶我丈夫。为了可以永远和那俊在一起、为了可以得到他,做他的妻子,我亲手杀了那个碍手碍脚的蠢货,谁教那蠢货阻挠我呢。可他却说不要我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哈哈哈﹗这不叫忘恩负义吗?”
香萝还是无法相信,“我不相信。如果他真忘恩负义,皇阿玛早斩了他,哪能容得了他活到现在﹗”
岂料,邢紫嫣听到这话却哈哈大笑。
“你是说你那自调为古往今来、第一圣明的皇帝父亲吗?哼﹗你那权谋第一的父亲,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端到朝上,请到上书房去当大臣﹔只因他自认为是圣明之君,可以掌控得了所有臣子,可以只取其才不取其德。但事实上呢,贪官污吏横行,这又哪是一个圣明之君所统治下的王朝﹗”
香萝闻言不禁大怒,“放肆﹗你可以侮辱我,但我不准你侮辱我皇阿玛﹗”
邢紫嫣斜娣着香萝,“你不相信我说的?也难怪你不相信,因为如果你知道那俊之所以回头找你、之所以愿意娶你为妻,是受了你皇帝老子的命令,那你就更不肯相信了。”
香萝楞在当场,“你说什么?”
邢紫嫣蹲了下来,写满怨恨的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香萝的脸。“你还不知道吗?真是可怜﹗连清白的身子都给了人家,还为他拋弃荣华富贵,为地做牛做马,却不知道他只是受迫你皇帝老子的命令才不得不回头的。”
“妳……”
刑紫嫣讪笑道:“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看在不忍心见你一再受骗的份上,我就老实告诉你吧﹗那俊的父亲那佟被囚禁了,罪名是结党营私,勾结太子,败坏朝纲。那俊为了救父亲,只好接受皇帝的条件把你找回去﹔因为皇帝说只要能把你带回去,他愿意免了那佟的罪,还让那俊官复原职。所以那俊并不是心甘情愿来找你的,也不想娶你为妻,他是为了父亲,为了自身的荣华富贵,才回头找你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公主﹗”
轰的一声,香萝整个人像是被雷打到似的,好半天说不上话。
第六章
天色渐渐时了。
夕阳橘黄色的光芒,从湖面上斜斜地照过来,照得整个无锡街上一片昏黄,也照亮香萝所在的这个小房间。
香萝被绑在这儿已经半天了。这半天来,除了邢紫嫣以外,几乎没有人来看她。
她曾试着呼救,可偏偏这儿位在铺子的最里头,任凭她喊破喉咙,也没有人听见﹔加上邢紫嫣临走前的那番话,让香萝大惑震惊,她至今仍不敢相信那俊是为了救他爹才接近自己的。因为他对她是那样好、那样深情啊﹗
纵使他霸气了些,有时候还不讲理,甚至常趁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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