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有没有当空姐的姊姊?”太像了,眉眼嘴唇的形状都一模一样。
“我是孤儿。”无父无母无兄弟姊妹,怎样。
“呃!抱歉,我不知道你是孤儿,不过你和一个名叫明光的空姐长得很像,也许她是你失散很久的亲人。”怪了,怎么鼻血流个不停?“他”又不是那个令他很有感觉的女孩。
三七步一摆,短发俏丽的“男孩”由上而下一眄。“我就是空姐明光,你的熊眼忘了加副眼镜了吗?我哪里长得像小弟?”
太侮辱人了,没瞧见她也有胸吗?虽然不够波涛汹涌,好歹弧度分明,没瞎的人都看出她的自然曲线,不加半丝人工。
“什么,你是女的……”惊讶的杭深青猛地起身,高壮如山的身躯往前一倾想看个清楚。
重点是他根本没遮住重点部位,赤条条的裸身,就这么捉住脸爆红的明光双臂,难以置信她是明艳照人的那个人。
化妆前与化妆后的强烈对比,莫怪他要怀疑了,人怎么可能会有两种面貌,一是清纯得不施脂粉,像邻家妹妹,一是明媚动人风情万种,勾得男人心口发痒的美丽佳人,落差实在太大了。
“你的血滴到我了,你还不想办法止血。”这衣服是跟丝丝借的,沾到血液很难洗干净。
手背一抹,他一脸熊笑地勾着她的腰。“等一下就不流了,我身体很壮不缺那几滴血。”
而且他也没法控制不喷血,每回一瞧见她就特别兴奋,该往下集中的亢奋全逆流而上,找到出口就狂泻一次、两次后也就习惯了。
“我管你壮不壮,你马上给我转过身,不许再碰我”喔!要命,明明眼睛往上吊还是瞄见了,她也要喷鼻血了。
头往上仰的明光超想哭,她究竟是招谁惹谁了?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那第三次呢?
“为什么要转身,我觉得这里的位置刚刚好。”正好目视她两座白的小山峰。
好想摸一下,小巧的半圆透着诱人的幽香。
咬着牙,明光用修得尖细的指甲往他眉心一戮。“找条毛巾围住下面,你露狂呀!”
“啊!什么?”头一低,他和昂藏的分身打个照面。
胡子的关系看不见他满脸臊红,连忙捂住下体的杭深青浑身不自在,动作笨重地捞起放在池边的浴巾一围,飘忽的眼神像极无辜的样子。
这下他真的有口难辩,要说一句他不是故意的肯定没人相信,明摆的事实辩无可辩,连自己都羞于争辩。
不过由背后一瞧她完全像个男孩子,短短的头发不比他长多少,要不错认是有点难度,总不能要他进温泉池泡汤还穿着衣服吧!
“麻烦下次你要现宝请看清楚牌子上的字,这是女人专用的温泉池,不是你能来的。”噢!吼得她喉咙痛,待会得吃颗喉糖润润声。
“咦!女汤,我刚才进来没瞧什么牌子……”
风一吹,吹开盛放的白芒花,一块倾斜的木牌明明白白写着:女汤。
“人要瞎了眼就别装明眼人,知道走错了还不赶紧出去,你的血滴得满地都是,你存心害我清一晚上呀!”她的手臂已经酸得抬不高了。
一看自己闯下的祸事,连连道歉的杭深青用毛巾两个角塞住鼻孔,以嘴巴呼吸。“我帮你。”
“免了,免了,你这大祸害离我远一点,一遇上你准没好事,我不会给你机会伸出魔掌侵犯我。”明光厌恶地直挥手,怕他带衰。
照理说以他壮硕的外形会带给她莫名的压迫感,就算擦身而过的陌生人也会令人心生防备,担心对方不怀好意是天生的坏人。以往遇到这种一拳挥下稳死的男人她第一个念头是赶快跑,以免惨遭毒手。
可是她却不怕他,除了第一次见面有几分忌惮外,接下来的“狭路相逢”她只想剥了他的皮做大衣,没去考量他的手臂有多粗,光用两根指头就足以掐断她纤细的颈项。
说起来她还比较凶,一见那张熊脸就无法冷静,职场上的修养全还给前辈,当他是一生最大的敌人。
“我承认我对你很有好感,但我从不勉强女人就范,你要相信我的为人。”他是坦荡荡的君子,不欺暗室。
“相信一头熊,当我智商只有五十呀!”她又不是笨蛋,听信色欲薰心的熊。
“我不是熊,我叫杭深青,职业是建筑师,三十……啊!这是什么?”
脚下一滑,踩上犹带肥皂泡沫的湿抹布,山似的杭深青没法停止往前滑动,两手乱挥急于捉住什么好稳住自己。
“哎呀!你不要过来,快转弯快转弯,我……噗!”他竟然……他竟然……这么对她!
温泉池溅趄好大的浪花,两道体形悬殊的身影掉下池子,两人咕噜噜地喝了好几口硫磺水,鼻呛口麻地被池水吞去声音,极度狼狈地在深不及腰的池中“溺水”。
原本要推开他的明光反被他一把拖下,巨形的人肉战车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她能不躲吗?五十公斤不到的她可禁不起他轻轻的擦撞。
没想到她高估自己的力气反而遭殃,双双落水没来得及避开,就这么被他一撞……
头好晕呀!八成中毒了,硫磺水不能喝,而她连吞了好几口,命丧于此她实在不甘心,她才二十三岁呀!还没买够她要的名牌。
少喘一口气的明光临死前仍想到她的名牌,没发觉有口空气渡进肺叶,让她又能生龙活虎地大肆挥霍。
“刚才的自我介绍还没说完,我今年三十二岁,未婚,有一母一妹,希望能光明正大地追求你。”她的唇好软,带着柑橘的气味。
“什么……咳!咳!追……追求?!”吐出一口水不住地轻咳,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我喜欢你,希望你当我的女朋友。”一说完,杭深青耳根红得像辣椒,还冒烟呢!
拭去眼中的池水,当他神智不清的明光用力拍开他放在腰上的手。“我听过人鬼恋、人妖恋,没听说人畜也能相恋。”
“嗄?”什么意思?
“长得像一头熊就别出来害人,人跟熊能谈恋爱吗?”作他的大头梦。
“我不是熊……”他只是比一般人高大而已。
“住口,有谁会和没有五官的人谈情说爱,你那把扎人的胡子底下还有脸吗?你干脆叫我和胡子当男女朋友算了。”台湾人留什么落腮胡,他宾拉登呀!
抚着杂草似的胡子,杭深青瞧见她唇边的点点刺红,“痛吗?”
“什么痛不痛,你别用手摸我……哎呀!好痛,我撞到什么?”唇上微微传来刺痛,稍一抽动嘴皮痛感即来。
“呃,胡子扎的。”他不敢推诿责任,轻手的抚抚嘴唇周围的细肤。
“原来是胡子作怪……”咦!不对,她似乎碰到……章鱼。“等一下,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脸一红,他支支吾吾地说着,“你……你呼吸……不顺……所以我……呃……给你……一口空气……”
“喔!是空气呀!不过是人工呼吸……什么,你吻了我?!”难怪她有被吸住的感觉。
震怒不已的明光用手掐住他的脖子,吼声连连地涨红脸,不敢相信她的初吻会葬送他手中,而且是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下。
“小心刮伤你的细皮嫩肉,我的皮粗肉厚怕伤了你,你的力气实在太小了。”仿彿蚊子叮咬一般。
“你……你……该死的大色熊,我跟你誓不两立。”这个仇结下了。
奋力地往他胯下一踢,怒极的佳人慌乱地爬上池边,气急败坏地拧干一身吸足水的衣服,脸上的潮红迟迟不退。
她根本不看身后大声呻吟的男人,认为他是罪有应得,第一次是胸,第二次是臀,第三次就夺去她的吻,那下一次不就全身摸透透了。
色心一犯就该受教训,他该庆幸她没有元修的粗暴,否则他那口牙可以换了,没一颗愿意和他称兄道弟。
“啧!好惨呀!他好像很痛。”男人的那部位真的很弱喔!
“谁?”
一颗小头从芒草堆冒出来,笑得好不开心。“明光姊,是我啦!你那一脚踢得真有杀气。”
“你全看到了?”要不要先杀她灭口?
一瞧见她眼中的狠戾,脖子一缩的雷丝丝连忙摇头。“我只看到一点点,我刚来。”
“是吗?”识时务者为俊杰。
“真的,真的,老板差我来叫你吃饭,我们刚吃饱……”哇!变脸了,她不会宰了她吧?
“你们居然没人理我……”
“啊!掉了掉了,他的浴巾掉了,好大……唔……唔……”好大的肚脐,他妈妈生他一定很辛苦。
“不许看,小心长针眼。”
明光连拖带拉地捂着小女生双眸,不让她瞧见不该看的“东西”。
左边瞟来两道探索目光,像探照灯,照得人无所遁形。
右边射来两道肃杀的视线,如三月结冻的雪花,沁骨冰寒。
然后低低的窃笑声由背后传来,一声、两声、三声……细碎的笑声原本很低,怕人听见,加入合音后变成刺耳的噪音。
接下来交头接耳的讨论声就令人胃口大失,再美味的山珍海味摆在面前也索然无味,形同嚼蜡地持续无意义的进食动作。
“你们刚才真没有听见奇怪的声音?”气音,压得很低。
“在女汤那边对不对?”兴奋地低语,一臂之内可听闻。
“对呀!对呀!好刺激喔!我听见好大的扑通声。”音律扬高,带着一丝丝好奇。
“来民宿偷情最适合了,我只瞧见一道好宽的背。”声音恢复正常音量,充满可惜。
“不晓得在温泉里做那件事舒不舒服,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好唯美,叫人热血激荡。”羡慕的分贝高得令人脸红,而且发出啧啧声。
八卦、八卦,绝对是热腾腾的八卦,刚出的,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八卦,无聊时的最佳休闲,不花钱又经济实惠,育教寓乐。
谁管那个脸蛋通红的食客羞于见人,让大家开心是她唯一的长处,娱乐事业不普及的幸福镇需要新话题,有谁比出手攻击旅客的空姐更劲爆。
你说我说大家说,说到最后是碗筷重重放下声,中断了一阵谈得正起劲的笑声。
“干么,我的碗跟你有仇呀!敲破了你给我洗十天的浴池。”
“那是我的磁器组,皮耶大师精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