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才贺大哥,我们结婚吧,不要等我毕业了,我们早一点结婚吧,要不然我会一直避不开他的纠缠,才贺大哥,我们结婚吧,即使是先办户口也好,你快点要我,让我成为名副其实的才贺太太好吗?才贺大哥。”浅仓熏靠在他身上,紧紧的攀附著他,就像将他当成了汪洋中推一能救她免于溺死的一条船一样。
“小熏……”
“你反悔自己说过的话了吗?才贺大哥,你不要我了是吗?”她抬头看他,泪水一滴一滴的沿著脸颊滑落下来。
“我……不,不要哭了,熏,我怎么会不要你呢,我……”
她突然踮起脚尖,在他有些慌乱著安慰她的嘴巴上印下一吻,并道:“我爱你。”
“够了!”一声疑似爆炸般的怒吼声在众人耳中炸开,吓得毫无防备的众人睁大眼,心跳倍增的狂奔著。“你我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熏,但是你犯不著表演这场戏给我看,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放弃你或离开你的。”野间崎南看著她说,声音中除了些许的怒火,充满的全是对她浓浓的情感。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缠烂打……,不……不要脸。”她的声音紧绷著,仿佛夹带著深深的怒气似的,但天知道那全是椎心泣血的痛苦,“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不要再来烦我?我已经跟你说我要结婚了……”
“如果你真这么想结婚的话,我现在就娶你。”他打断她说。
“你……我拜托你去娶惠好吗?她才是你该娶的人,我……”
“我这辈子只会娶一个人,那个人叫做浅仓熏,就是你……”
浅仓熏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心在哭泣,为他的深情与自己的无力回报而哭泣著,他为什么不能少爱她一些,她凭什么让他倾心爱恋、她……老天,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他?一命抵一命行吗?如果行的话,我愿意马上死去。
“不要再缠著我了,野间崎南,如果我连结婚都不能逃过你的纠缠的话那么为了逃开你,我会去死的。”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眸中竟闪烁著毅然而然的坚定决心。
“小熏,你在说什么?”才贺龙一瞠目结舌的瞪著她责斥道。
“你若缠著我的话,我会去死的。”浅仓熏没理他,她直视著野间崎南再次重复的说道,并冷静的加了一句话,“我不是在开玩笑。”
野间崎南心头猛然一震,感觉由心脏流出来循环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全变成了冰水一样,让他整个人都受了重伤。我会去死的,我不是在开玩笑,她怎么可以拿这个来威胁他?她怎么能?!
飞鸟在空中盘旋,小狗在周遭汪汪叫,猫儿爬上墙头,老鼠在水沟里蠢蠢欲动……
“不!不要!”浅仓熏骇然的惊声尖叫,别人或许还没有注意到周遭气氛的改变,但是她却一清二楚周遭发生了什么变化,她不能让人知道崎南的异能力,否则杀人偿命,被驱遣的狗所咬死的四条人命……不!“不要这样,你真的想逼死我吗?你要我马上死给你看吗?好!”蓦然,她像发疯似的冲撞向街边的电线杆——
“熏!”
“小熏,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才贺龙一在千钧一发之际阻止了她
浅仓熏一脸悲痛的看著野间崎南,你真的要看我死吗?崎南,你真的要亲眼看我死,才愿意对我死心吗?
看著她,野间崎南豁然转身面对浅仓惠,“浅仓惠,你的奸计永远不会得逞的,就算死,我这辈子也不会娶你的,你继续去作你的春秋大梦吧!”他用著能使地狱结冰的声音对浅仓惠说道,然而没有多留一秒、多说一句话,他眼不斜视的走向他停放机车的方向,引擎声才响起,他连人带车便已消失在众人眼中。
望著他离去所留下一片灰飞空气中的尘沙,浅仓熏感觉到落下来灰尘一点—滴的淹没了她伤痕累累的心,从现在起,她知道自己的心已被封闭,她再也没有一颗属于自己的心,她已没有了心。
仰躺在榻榻米上,瞪著天花板发呆,野间崎南完全不知道自己同样一个姿势维持了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或者根本已经超过一天的时间,因为窗外的太阳似乎已爬过山头,正准备往西方落下,他到底在榻榻米上躺了有多久?
他看了一下时间,两点四十七分。这么说他躺在这里没有二十四小时,也有二十个小时了,从昨天傍晚由她家回来到现在……两点四十七分,今天星期三,那么熏她一定还在学校喽?
豁然跳起身,正好是休息时间,他在她的教室外找不著她的身影后,一问她同班同学这才知道她今天请假没来上课。
没到学校来上课?她是故意在逃避他,所以才会没到学校来吗?野间崎南怔然的站在她教室外,完全失去了主张。
花了一天的时间在想浅仓惠的事,他却始终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可以同时解决她们两姊妹的事。他爱浅仓熏,为了她,他什么东西都可以抛弃,即使是他的一条命,可是问题就在这里,她也爱他,为了他,她同样跟他一样抱著即使牺牲生命也无所谓的观感,因此为了保护他,她以死相协,知道他绝对不会拿她的生命开玩笑,她——太了解他了!
由熏的方向下手,依他对她的了解,那绝对是步死棋,那么他只剩一条惟一的路能走了,那就是朝浅仓惠下手,可是……他要怎么下手?
浅仓惠,一个没有心的女人,就算有,他想,她的心八成也是黑的,理所当然就不用说她身上的所流的血了。一个没有心的女人,不难想像找她谈判绝对比对牛弹琴还要糟,所以他毫不考虑的推翻这个愚蠢的办法。然后什么威胁、利诱,或者是对她赶尽杀绝,让她永远开不了口,这些方法他都想过了,只可惜惟一能让他一劳永逸的办法就只有杀了她,而他却没有那个勇气去做,即使他的双手早已沾染上那四个人的腥红鲜血了。
该死的!他一定要想办法打破现在这种僵局,他一定要将熏拉回到他身边来,他绝对不容许她就这样走出他的世界,可是他该怎么做呢?带她私奔!
一道闪光乍然穿过愁肠百结的他,野间崎南蓦然张大双眼,带她私奔,离开这里,就等于离开了所有麻烦,如果离开这里依然脱离不了浅仓惠的纠缠的话,那他们大不了干脆离开日本,到其他的国家去居住算了。他早先怎么会没想到这么好的办法?他真是笨!
压下过于兴奋的心情,他冷静的沉思了一会儿。如果要带熏私奔的话,依他目前的情形来说,他惟一欠缺的就是钱。钱?也许他得先回家一趟借些钱来用才行,他想,反正野间家什么没有,就钱最多,父母惟一能给他的也只有钱,那他又何须与他们客气呢?反正物尽其用嘛。
坐而思不如起而行,他还是快点动身回家一趟吧,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今天晚上他就能将熏掳回他怀中,带著她双宿双飞,从此过著只羡鸳鸯个羡仙的生活哩,对,快走吧。
离开学校,一路飙车回家,野间崎南在一个半小时之后,踏进他足足有三年半未踏进的家中。不知道父母亲和小弟看到他,会有什么反应?希望不会指著鼻子问你是谁就好了,他在推开家门的那一刹那间,自我揶揄的想道。
“哈罗,有人在家吗?”很好笑,回自己的家时,竟然要用这种招呼声。
屋内没有人应声回答他,但却隐隐听见父亲书房的方向有人声在,野间崎南想也不想的便向那个方向走去。
“什么?你要我再说一遍?”
野间崎南愣在书房门口,看著背对著门口,正不知为什么事而朝著他手中的电话筒大声吼叫的父亲。三年多不见,没想到父亲的性格竟然会变得如此暴怒,抑或者他的怒火是因为他所接的电话?他在处理公事吗?野间崎南站在门口,决定暂时不打扰父亲。
“好,你给我听好!你别想将你女儿肚子里的野种栽贼到我野间家来,我绝对不会随便承认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什么?你要我问我儿子?那你为什么不先问问你女儿,问她到底在想什么?我儿子还是野间的财产……哈,多么清高、多么有骨气呀,绝对不会拿我野间家半毛钱?婚前是这样说,谁知道婚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公事?天知道父亲电话那头的人绝对不是公司里的任何人,而且不用猜测,他便可以知道对方是谁,浅仓惠的父亲,绝对不会有错的。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们会为了浅仓惠而如此锲而不舍,女儿呀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就不知道他们怎么不好好关心一下熏呢?他们可知道她所受的伤与痛苦远比浅仓惠那个无心的女人还要多、还要重吗?天下父母心呀,为何都会是偏的呢?
“够了!你们口口声声说不是为了钱,那好,如果我和我儿子从此断绝父子关系,你们还愿意将你女儿嫁给他吗……愿意?哦,真令人意外呀!不过你们别以为自己如意算盘打得精,认为即使我和崎南断绝父子关系,血缘关系永远断不了,他永远还是野间家的一员,迟早还是能挣回我名下财产的一部分,哈,你们别作梦了!我就老实告诉你好了,野间崎南跟我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他是我捡来收养的孤儿,我只有一个儿子,他叫做野间胜俊,你听清楚没?”
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是我捡来收养的孤儿……野间崎南承受不住这突来的打击,忍不住的向后颠跛了数步。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只有一个儿子叫野间胜俊……天呀!这就是为什么胜俊一出生后,他的身价便立刻狂跌到谷底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他不是他们的儿子,他只是他们好心收养的一个孤儿,还是捡来的……
不,这怎么可能?
“你还不肯死心吗?灯吧,如果你真那么希望将你女儿嫁给我儿子,不,是野间崎南的话,那就嫁吧!不过我可先声明过了,他和我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不算我野间一郎的儿子,将来我的财产他是一毛也分不到……嘿,人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当然得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免得让你白高兴一场……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