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见犹怜的模样,他这个风流浪子又忍不住兴起了一股浓浓的保护欲。
“是啊,蓝映真可怜。”王诗乔也点头赞同。
“高凡是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傅元骏淡淡一笑,“你们一搭一唱的就是要我赶紧飞到南非当人家的乘龙快婿?”
“嘿,聪明。”石兆中笑开了嘴,阳光般的笑容可以迷惑任何一个女人。
“看来我们的演技不太好。”王诗乔嘀咕了一声,将方向盘一转,来到了医院门口,“下车吧!看医生能不能赶快把你的手变得没这么恐怖一点。”
“你的洁癖又发作了。”石兆中摇头苦笑,拉着傅元骏下车。
王诗乔望了后座一眼,扶了扶眼镜,变本加厉的对他们两个微笑道:“幸好没有弄脏我的车,否则就叫你拿钱让我换椅套。”
“干脆整台车换掉好了。”石兆中受不了的直摇头。
“那倒不必,反正我没来日本的时候这台车也用不着。”
“你们再聊下去,我这只手就废了。”傅元骏不耐的看着他们两个,“我先进去了,你们慢慢聊!”
眼见他大踏步离去,石兆中也只好快步跟上去,“嘿,等等我,没有你我会迷路的。”
“父亲,女儿回来了。”蓝映一见蓝帝气色不是很好的躺在床上,忙不迭奔到床前父亲的怀里。
“回来就好,傅呢?他没跟你一块回来?”
蓝映的目光闪了闪,摇着头道:“我是跟黑子一道回来的。”
“黑子?他去日本找你?”蓝帝的眸光一闪,望向站在她身后的黑子,后者正一瞬也不瞬的望着他们。
“是啊,他担心我一个人在日本会遭遇到危险,所以父亲住院后便赶到日本找我,因为那里出了一点事,所以才会拖到现在才回来。”
“你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电话中怎么没听你说起?”蓝帝锐利的眸子望着女儿,总觉得这次回来她有那么一点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同,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女儿不小心摔伤的,已经不碍事了,父亲不必担心,父亲呢?伤口还会疼吗?”
“不会了,只是身子虚,所以医生要我多休息,每天斯里兰都要人煮一堆东西给我吃,我是愈吃愈累,大概是老了。”蓝帝微笑着道。
“愈吃愈累?怎么会这样呢?”蓝映不自觉皱起了眉头。“斯里兰都叫人煮了什么能您吃?”
“是傅开的药单,补药喽!说是他日本的祖传秘方,对伤口的复原很有帮助,我就叫斯里兰每天按照他说的分量煮给我吃,伤口真的复原得挺快的,就是人觉得累。”
“医生有没有来看过?”
“有的,斯里兰见我精神不好,请医生来看过几次,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没事的,你不必太担心,倒是你,在傅到南非来之前,走到哪都要黑子跟着,知道吗?否则我不放心,如果你有个三长……”
“不会的,父亲,女儿不会有事的。”蓝映甜甜一笑,心上却涌上一波一波的苦涩。
他还会来吗?他已经叫黑子带她离开,还会管她及她父亲的死活吗?她真的不敢有这样的奢望,奢望他会来到南非来,奢望他主动来找她。
“怎么啦?女儿?”蓝帝没有错过她眼中的伤心与难过,一颗心忍不住担忧起来。
“没什么,只是想家……回到这里真好。”
“不喜欢日本,听傅说他的家乡金泽很美哩!他还邀我有空去金泽看看樱花盛开的美景,难道你不喜欢那里?”
“那里是很美,可惜却一直下雨,也没见着樱花。”
“还没下雪吧?我跟你母亲初遇时,天空飘的是日本的第一场雪哩!美得不得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还常在想,要回去京都看看,看看我和你母亲相遇的地方是不是还是那样美丽迷人,有机会的话替父亲去看一下吧!也许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没机会再出国门了。”
“父亲……”蓝映忍不住红了眼眶。
“别哭,都要嫁人的人了,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娶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的,知道吗?收起你的眼泪,嗯?”蓝帝温柔的笑着,轻拍着蓝映的肩,“父亲想休息一下,你跟黑子先出去吧!晚餐我们父女再好好聊聊,你刚回来也累了,先去休息。”
“是的,父亲,那女儿先退下了,您好好休息。”走出了父亲的房门,蓝映虚弱的向长廊的尽头走着,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此刻,她觉得好无助也好脆弱,看父亲似乎一下子苍老许多,不由得忧心仲仲。
“黑子,父亲会好吗?我很担心……”
“不如请医生来仔细看看,这样也可以让小姐放心。”黑子提议道。
“可是父亲说医生看不出什么病痛,请医生来有用吗?”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请斯里兰去找找南非其他最好的医生来看,也许可以看得出真正的问题来。”
“嗯,就照你说的去做吧!现在就去找斯里兰,他现在在哪儿?”
“应该在前厅。”
第八章
京都的夜总是充满着绮丽色彩,让人联想到穿着日本和服的女人一桌一桌为男人倒酒的万千风情。
一行人开车回到京都,夜幕已笼罩住整个天空,今天的月色分外明朗清透,满天的星子便被隐藏在那一大片黑幕中,上整个夜空显得孤寂。
“住这么高,不会有惧高症?”王诗乔一踏上傅元骏位于一百多层楼高的单身公寓,就觉得脚上十分不踏实,整个人虚虚浮浮的,像悬荡在空中,老实说,他还是喜欢自己位于香港的那座全香港最大的宅第,绿木扶疏,一楝楝造型迥异的别墅错落在偌大的宅第院落间,呈现他最独特的品味与格调,最重要的是他的每一栋建筑都不超过四层楼,踏实得很。
“日本的物价这么高,在东京有这样五十几坪的单身公寓已经是奢侈,难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王家这么奢侈浪费,要小傅跟你一样在东京盖一栋别墅来住?”石兆中摇头批评道。
“我浪费?”王诗乔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竟然会从石头口中听到这样一句匪夷所思的话来,“那你呢?你很节俭?你在瑞典有好几座城堡,还有好几座山城,照你这么说,你早该把它们捐出来了。”
“瑞典的房子便宜,而且我家的人口众多,你跟我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是你老爸的私生子众多吧?”
“嘿,你涉及人身攻击,这是犯法的。”
“你们两个就不能静一静?”傅元骏淡淡的挑起眉,“高凡那小子还没找到?杂志不是快要出刊了,他会跑到哪去?”
“放心,不会开天窗的,高凡对蓝帝的新闻可热中呢!”王诗乔迳自走到吧台替自己倒了一杯薄莱酒,“一九九八年份,刚出炉的哩!你怎么买到的?听说当天就销售一空了。”
“高凡不会在南非吧?”傅元骏突然扬起眉问道。
既然高凡身为这次“瞻”杂志的总编辑,为了蓝帝的新闻,他不在南非会在哪里?傅元骏愈想这个可能性愈大,尤其他和蓝帝的关系似乎匪浅,他是绝不会冷眼旁观的。
突然间,一阵悠扬的海啸声门铃在室内轻扬起来,让三个男人不由得一愣,是谁会在此时此刻造访?
穿着和服的常盘香子低着头倚在门边,门一开,她娇软的身子便跌进傅元骏怀中。
“香子?你怎么了?”傅元骏单手搂着身子虚软无依的常盘香子,一双剑眉高高的扬起。
“我……好痛!”常盘香子不断冒着冷汗,脸色苍白似雪。
傅元骏看到她露在袖外的白皙手臂上有着一条长约十公分的伤痕,忙不迭将她的袖子往上卷起,好几条同样长度的伤痕错落在她的白皙的手臂上,他又执起她另一只手腕,同样的伤痕怵目惊心的盘踞其上。
“是谁?”他阴沉着脸,无比的愤怒排山倒海而来。
常盘香子轻轻的摇着头,泪珠随之滚落在颊畔,“我不知道他是谁……莫名其妙有个人把我捉了去,拿一条马鞭就往我身上抽……他边抽边笑,硬是……要了我……”呜咽一声,她痛不欲生的哭了起来,血迹斑斑的身子在傅元骏的爆中不断战栗着,那一声又一声断肠般的哭声直捣他的心肺。拉扯着他早已枯竭无动于衷的心。
他拥着她的手一紧,将她的身子抱起,“我带你去医院。”
“不!不要……”她的小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臂膀,头摇晃得厉害,泪更是掉得凶,“我全身都是伤……除了你,我不要再让人看见……再也不要……求求你……”
她的哀求曾是激起他男性欲望的根源,如今,却成了一声又—声的痛。“不看医生你的伤口会发炎的,乖,听话,我陪你一起去,没人敢对你怎么样的。”
“可是我怕,我好怕……他会找到我……他说他不会放过我……他还会再来找我……”
“有我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傅……”常盘香子低唤一声,紧紧的抱住他,身上受的一切苦痛,有他这句话也值得了吧?
“别哭了,不会有事的,嗯?”傅元骏温柔呵护着怀中的常盘香子,让在场的石兆中和王诗乔看了都不禁傻了眼,这男人……原以为是铁石心肠,没想到某此时候倒是温柔得令人心动得紧,这一面,他们几个大男人可都没见过。
傅元骏请求道:“请人,麻烦你先去发动车子。”
“嘎?好,我马上去。”
“那我呢?你的手受伤,要不要我替你抱她下楼?”石兆中连忙问。
“不必了。”傅元骏断然拒绝,“你看家,叫人把那个该死的家伙给我找出来!”
“这个差事似乎不太好玩。”石兆中轻笑,“不过你放心,有我在,你家不会被炸毁的。”
“有你陪葬,我家就算真的被炸了也还算值得。”
“傅……你的手受伤了?”常盘香子不安的看着他,直觉的想要从他的怀中下来,“我还可以走,你不必抱我。”
“别动,你一动我的手就更痛了。”博元骏抱着她笔直的走出自己的公寓,搭电梯前往地下停车场。
“怎么样?医生。”替蓝帝诊疗的医生一走出房门,蓝映就迫不及待的跟上前去问道。
“你父亲大致看来是没什么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