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了解苒苒了,她会做这种事并不教他意外,就因为她是如此与众不同,所以才让他如此深爱着她。
“王,要不要把王后叫醒?”侍女长觑着霍萨依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问。
“不必。”回了她的问题,霍萨依不怒反笑,朗声道:“到殿堂入席,今夜不醉不归!”
婚后的苒苒和婚前没什么改变,只是多了个王后的头衔,她得时常提醒自己不要有失礼的举止,除此之外她并不觉得已婚身份会让她多个枷锁。
她还是常常跟霍萨依去狩猎巡游,并且继续热中于摩那国的改建计划,也常被霍萨依的外婆拖着去看水晶球,并且迷上了与天颜在野地里玩得乐不思蜀,她心血来潮时便把天神殿重新布置一番,且在宫里组成各种社团,宫女们也都玩得不亦乐乎,王宫是更有生气了。
苒苒从初时的毫不能适应到如今的如鱼得水,她是真真正正的习惯了摩那国的生活,她不再嫌没有电视、电影的日子无聊,也不再抱怨没有冲洗底片的药水,一切她都适应了,只除了食物之外。
吃久了摩那国的食物,她还真是想念台湾的小吃,比如小笼包、葱油饼、蚵仔面线……这些都是这里没有的,更别说她最喜欢的速食了,汉堡和炸鸡早已离她远去,她想念辣味炸鸡,也想念麦克鸡块的糖醋酱,还有,她最喜欢把蛋卷冰淇淋放在未加糖的热咖啡里了,变成自制的热拿铁……
“真想吃麦当劳。”懒洋洋的午后,花园里吹拂着舒服的海风,苒苒无精打采的撑着下巴喃喃自言着,脑袋瓜子正出现一幅又一幅的食物幻想。
她的自言自语立即引来身旁霍萨依不悦的侧目,他搁下看了一半的卷宗,挑起眉毛问:“麦当劳是谁?”
新婚不到两个月,她居然就在他面前表明她想吃别的男人,亏他还一直宠溺着她,难道他待她还不够好吗?
“拜托,别那么敏感好吗?”她取笑他。“麦当劳在台湾……不,在全世界都是著名速食店,所谓速食就是迅速可以吃到的简单食物。”
“你在笑我?”丢下卷宗,他拦腰抱起她往天神殿走。
“喂,你做什么?”她笑着用粉拳捶打他,他不为所动,依然继续往殿中走。
他一本正经地道:“大胆取笑君王,拖你进去惩罚。”
他用拇指轻抚着她下颚,情深意浓的凝视着她的眼睛。“苒苒,告诉我,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从来,他就无所惧怕,这是他身为君王以来,唯一的恐惧,恐惧会失去他的爱妻,他今生最钟爱的女人。
苒苒捧着他脸颊,明亮的眼眸焕发着慵懒笑意。她微笑问道:“我怎么会离开你呢?老公。”
“老公。”这个名词是她教他的,“夫君”两字太文诌诌了,她叫不惯,“王”又太严肃,可不适合他们这对新娇小夫妻,还是叫他老公听起来比较亲切。
“我怕你还是一心一意想回你的国家去。”他不介意让地知道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他从来就不掩饰自己深深在乎她。
“我的国家?”她不以为然的扬起眉梢。“这里不就是我的国家吗?我要回去哪里?”
一阵狂喜掠过他心头,霍萨依飞快的握住她柔软的小手,喜悦的问:“这是你的真心话?”
“怕了吗?”她挑衅地看着他。“你呀,你要养我一辈子,赶也赶不走我了!”
“苒苒……”他眸中溢满了感动,叫着她的名字轻声叹气,那叹气是满足、是眷恋的。
四目相缠。他终于忍不住又堵住她的唇。
她全心全意的回应着他炽烈的吻,心狂猛的跳着,真的,她比自己想象中更爱萨依!
日子在平顺中过去,摩那国的造屋工程陆续在施工,苒苒在监督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放手给那些工程师自行负责了,所谓“用人莫疑”嘛,她很相信这个说法。
这日,苒苒跟天颜到狼族的所在——狼城去了一下午,因为赫奕总是会陪她一起疯,所以她特别喜欢往狼城跑。
当然,去狼城是经过霍萨依的同意的,她一向知道他对她的占有欲有多强,所以她不会故意做些让他猜忌的事来自找麻烦。
她在夕阳沉没之前神清气爽地回到天神殿,还没入殿就听到一阵愉快的笑语声,苒苒好奇的加快步伐,却见霍萨依与一名陌生男子在殿中交谈,他们神态轻松,桌上还摆着一壶白果茶与几碟点心。
见到她回来,霍萨依立即对她露出一记笑容。
“苒苒,过来,我来替你引荐一个人。”
苒苒走了过去,能让身为国君的萨依如此慎重为她引荐,想必不是普通人物。
“这位是杜先生。”霍萨依微笑介绍。
苒苒打量着陌生男子,很帅、很成熟、很有味道的一个男人,年纪约莫三十出头,一身西装革履,绅士气派不言而喻,可是她却觉得他别有一番粗犷气息隐藏在西装吧。
“王后,你好,我是杜帝赢。”杜帝赢伸出手。完全是上流社会的绅士才会做的合宜举止。
“你好。”苒苒与他礼貌性的握了握手,她疑惑的看着他,觉得很不对劲,可是却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霍萨依温言道:“苒苒,杜先生便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一位,他每年都会来此度假,我已将你的事向杜先生说过了,你有什么事可以请他帮忙无妨。”
“原来你就是杜先生!”苒苒惊喜不已,她等待多月的人终于出现了。
难怪她觉得不对劲了,这里是没有西装的,他的装束已说明了他一定不是本地人,怪只怪她太后知后觉了。
杜帝赢问道:“听霍君王说,王后是台湾的公民?”
“是呀。”她急问:“你去过台湾?还是你也是台湾人?”
他微笑摇头。“杜某人一直居住在意大利的佛罗伦斯,台湾是我的出生地,但已很久没回去了。”
“那么你知道一件大约发生在七个月前的空难事件吗?飞机在阿拉伯联合大公国的阿布达比出发,目的地就是台湾。”苒苒问得更急了。
杜帝赢思索了下,“未有所闻。”
“噢。”她气馁的叹了口气,他没听过,那么她还是无法得知于珊的生死下落。
“别灰心,王后。”他沉稳地建议道:“若有需要,这趟回意大利之后,我可以代王后通知你的家人,告之他们,你很平安。”
苒苒想了下,不答反问:“杜先生,你是怎么来到摩那国?”
轻瞥一眼霍萨依,杜帝赢含笑识趣道:“我想恐怕有人舍不得王后你离开,恕我无法带你出境。”
苒苒颇为认同他的观察力。“说得也是。”
霍萨依怎么可能放她回去嘛,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可再见,再说,她自己也实在舍不得离开他。
考虑半响,苒苒终于下定决心了。“杜先生,回去后麻烦你帮我传真一封信到我家中,这样他们就明白了。”
写信太慢,传话又唯恐她家人不相信他,以为是恶作剧,还是传真最好,她的笔迹总不会不认得吧。
“好的,那么就请王后写封信让我传真。”杜帝赢从随身公事包中取出信纸和钢笔给她。
看到这熟悉的文具,苒苒又是百感交集,她的反应全落在霍萨依眼里。
苒苒仔细的在信中交代她来到摩那国的始末,她详尽的画了一张摩那国的地理位置图,说明她在这里的生活,以及她过得非常好,要他们别担心,唯一没提到的是她的已婚身分。
“麻烦你了,杜先生。”她郑而重之的将信交给杜帝赢。
就靠这张传真信了,她祈祷着,但愿她的家人看得到!
杜帝赢告辞后,整晚苒苒都雀跃得不能自已,她感觉恍如在梦中,真的有一个外界的人来到摩那国了,而那个人也答应帮她将消息传到台湾,如此一来,搞不好她老爸、老妈会来找她哩……
霍萨依沉默的用着晚餐,苒苒拉着冰姬叨叨地说着杜帝赢的事,一点也没有察觉他的不对劲。
“你叫他帮你通知你的家人?”冰姬挑了挑眉,不太搭理她。“通知到了又如何?你想做什么?回去吗?”
她是不怎么喜欢苒苒这个夺她所爱的小丫头啦,可是苒苒仿佛一点都不怕碰她钉子似的,老爱找她作伴,于是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苒苒的存在,习惯了苒苒那张老是对她笑得很开心的笑脸。
甚至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她已经没有那么厌恶苒苒了。
苒苒瞪大眼睛,立即分辨道:“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回去嘛。”
闻言,霍萨依看了她一眼,仍旧一语不发,继续用餐。
冰姬优雅的送了口牛排进口中,冷淡的说:“既然不可能回去,你何必叫个人替你传消息?传到了又如何?无聊。”
苒苒指着她,眼睛瞪得更大了。“你、你……你好残酷!”
冰姬哼了哼。“有什么好残酷的?倒是你,昨天的母仪大会你居然没出席,要知道你现在是我国的王后,母仪天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会让萨依丢脸的,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听到她的指责,苒苒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我一时忘了嘛。”
冰姬眯起眼,“哼哼,忘了!”
“下次不会了。”
“下次?”冰姬不屑。
“大不了我保证……”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起来,完全没注意到一旁神色复杂的霍萨依。
餐后霍萨依没有回天神殿,他骑着天颜出去,半个侍从都没带,苒苒则因为白天在狼城玩得太累,沐浴过后就倒头大睡。
“萨依?”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满脸阴郁的他,而她的衣衫已被他褪了一半,裸露的上半身令她有点寒意。
他没作响,继续褪她的衣衫。
“什么时侯回来的?”她看着他,忽然从他身上发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他脱她衣物的举动并不像往常般温存,而是有股难喻的狂暴。
霍萨依粗声道:“何必问这个问题,你还会关心我吗?”
苒苒一怔。“你怎么啦?”
“问你!”他更粗暴了,她下身的衣衫就是被他粗鲁的手脱掉的。
她一脸茫然。“问我?”
“是的,问你!”他罩着寒冰的面孔骤然欺身贴近她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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