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没错。”霍萨依依然闲散的回答。
“那月狼公主呢?”冰姬觉得自己快昏倒了,她不相信她所爱的萨依会承认这句话。
她之所以能接受萨依娶月狼公主的事实,完全是因为她知道他对月狼公主一点感情也没有,他们的结合不过是长老们的意思罢了,但此刻他却宣布昨夜那名女子是他的新娘,这是怎么回事?他疯了吗?对那名女子有感情了吗?他们究竟是怎么搭上的?
冰姬浑身战栗了起来,不,不能…”
“退婚。”霍萨依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说什么?”她紧咬着下唇,气急败坏地说:“摩那国君王的新娘一向是由长老们任命,难道你要破坏这项规矩?”
相较于她的激动,他显得悠闲多了,他慢条斯理地道:“我是王,不是吗?有什么事是我无法作主的?”
他知道砍隆一直在暗恋他王姐,如果砍隆有办法降服这名偏激女子,并将她给娶回家,他一定会对砍隆格外欣赏,并且每月加砍隆数倍薪饷。
冰姬的脸色益发难看。“月狼公主是长老们决定的新娘人选,难道你连长老们的威严也不顾了吗?”
那名女子肯定有妖术,萨依才会讲出这些失心疯的话来。
霍萨依微微一笑,神情很轻松自在。“我想,只要我有新娘,长老们不会在乎我的新娘是谁。”
冰姬再也无语可答,因为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长老们确实不会严格规定摩那国君王的新娘人选,摩那君王过了二十五岁还不娶妻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也因为如此,萨依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他们才会对他指定新娘人选。
“可是,你这样戏耍月狼公主,狼王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犹不放弃让她王弟打消退婚的决定。
“是吗?”霍萨依扬了扬浓眉。
他可不这么认为,当长老们宣布他的新娘是月狼公主时,赫奕还吃醋了好一阵子,埋怨他即将把赫奕最美丽的妹子给娶走,让赫奕的狼城自此黯然失色,现在婚事取消,把月亮还给狼城,也算是恩泽一件。
“绝对会!”冰姬斩钉截铁地回答,然后她又气又恼地说:“你与龙王、狼王向来友好,三人之间情谊非几,为了一名女子弄得失合,未免太过儿戏!”
“王姐,我想你需要休息了。”霍萨依维持着平静自若的微哂起身。“我还有事,不陪你了。”
“你要去哪里?”她怒急攻心,完全无法接受这席谈话的结果,而他竟然就要离开。
“砍隆。”他没回身,只淡淡地唤了一声。
砍隆当然知道主人的意思,他的任务除了保护主人的安全之外,还包括为主人驱离闲杂人等。
而现在,王显然已将冰姬公主列入闲杂人等的名单之中了。
“冰姬公主,请您留步。”砍隆伸手拦住冰姬追上去的身子。
她大怒。“让开!”
她知道萨依一向说话算话,君无戏言,今天他说要让那女子成为他的新娘,他便一定会做到,她不能让他这么做。
“恕属下无礼。”砍隆的身子站得稳稳的,结实威猛的他非冰姬移动得了,她根本无法超过他追上去。
“该死!”跟见霍萨依愈行愈远,恼怒不已的冰姬伸手打了砍隆一巴掌。
砍隆默默承受了火辣的一掌,还是动也不动一下。
“走!”冰姬气呼呼的率着众侍女走了。
寂静的花园,只剩砍隆沉痛的看者她怒火冲天的背影,他的眉头微微隆起,不知她何时才会幡然醒悟,她在等的是一个永远都不会爱她的男人。
但是,不管她要等多久,他都会一直在她身旁守候,直到她的视线愿意离开王,看看她身旁的人为止。
他满心期待会有那一天,纵使,遥遥无期。
第三章
映入眼帘的景象古老而原始,苒苒睁开眼后的第一个念头是自己已经死了。
白纱飘荡在室内,一簇簇各类品种的白花堆得连天高,九月的天气,照理说全地球应该都是酷热难挡,但这房子却奇异的从四面八方的窗口吹进凉爽宜人的风。
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双跟直视着白色的石造天花板,渐渐地,苒苒的意识恢复了,她想起了未睡着前发生的一切。
首先,她发生了空难,大难不死的掉落在一处不知名的荒野,然后,有个又帅又俊美的男子出现了,在他们话不投机半句多之后,她懒得再理他,而他却强掳走她,然后她……
苒苒不忍卒睹自己的行径,她羞愧的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很可耻,但她必须承认,在美男子抱她入怀之后不久,她睡着了。
她真为自己感到羞耻,徐苒苒,人生地不熟的,她居然可以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睡着,她是哪根筋不对了?一点防人之心也没有,她不知道现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坏人很多吗?以为自己还十七、八岁呀,那么天真!
自我厌恶一番,苒苒吁了口气,算是忏悔过,可以原谅自己了。
说实在的,从在飞机上失去意识开始,这一切真是快得让她来不及消化,全台湾有两千一百万的人口,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她现在只觉得——好饿。
她饿了,她想,自己大概就是饿醒的,现在也不知道几点了?这里到底是哪里?美男子的家吗?
苒苒掀开被子下了床,赤裸的足部接触到冰凉的白色石地有丝凉意,她瑟缩了一下,很快的发现了一双毛茸茸的白色拖鞋,她见猎心喜,立即将双足套进鞋内,大小刚好,就像为她量足订造似的。
苒苒好奇的打量着房间,白色的纱窗在飘荡间泄进来的金色阳光下,整间房间都是白色的,室内宽敝豪华得吓人,还有几扇大小不一的门,不过她看不出来那有什么作用,大抵是通往浴室、厨房之类的途径吧。
回观屋内,镂花雕窗,处处都可见高雅华美的摆设,屋顶还有雕花彩色玻璃,西班牙式的大圆床,飘荡着浪漫的纱幔,床头两边各置一张石制矮几,床前两百公分处则有一面与人一样高的铜境。
屋里正中央是一张大圆桌,桌上铺着金色花缎的布绸,绕着圆桌而放的是几把白石做成的椅子,圆桌上方的天花板则有着美丽的浮雕,并垂吊着一只花型吊灯,显示出雍雅的气质。
屋子靠窗处有一张大型白石长桌,约末是书桌或是办公桌吧,桌上放置着一盏油黄色的美丽台灯,还有一个金色纸镇,桌上另有一个水晶碟子,碟中有一块藕色糕点,桌旁则立着一只木质大竖琴,桌角处的紫色大花瓶里插着许多白色大香花,传来阵阵幽香。
这地方竟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思古幽情”四字。
这里的一切都是大的,房大、床大、桌大、椅大,显然它的主人很推崇徐志摩那“数大就是美”的理论。
透过白纱窗帘,隐约可见窗外有一簇簇粉色花朵,苒苒鼻间不经意嗅到海水的味道,难道窗外有海?
哈,她最喜欢海了。
苒苒不禁振奋起来,她疾步朝窗子走去,迫不及待想看看窗外的景色,却不经意瞥到铜镜中的自己。
“老天!”她失声大叫。
任何人在睡了一个饱觉醒来后,若看到自己变成这副模样,都一定会以为自己还在作梦。
首先,她额上有了火焰般的小小图案,她伸手去擦,却怎么也擦不掉,但也不痛不痒,这小小的火焰在眉心,为她添了几分神秘和古典美。
在她步履移动问,细细琮琮的声响传来,她低头一看。足上已绕住细细脚链,那是一簇簇如星光般的焰点。
疑惑顿时在苒苒心中涌起,她成了奴隶吗?可是又有哪个主人会打造如此完美精致的脚链给奴隶戴呢?
不仅如此,连她手臂也扣着一片弧型银饰,她试着要将它取下,却怎么也不能,徒然弄疼了自己,而臂饰上可能写着某种文字,刻得很细微,但看不出来写些什么。
大意,太大意了。
她一直兴致勃勃地在研究这问房间,所以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弄成什么样子,现在发现了,也太迟了。
“你这么做是在白费力气。”霍萨依逆光而来,高大威严如天神降临。“那个东西一旦扣上就拔不掉。”
苒苒很快的回身看着来人,美男子总算出现了,肯定是他在搞鬼把她变成这副德行的。
她拂去颊边发丝,眯起眼,微皱鼻子地望着他。“把我变成这样,你会给我一个交代,对吗?霍先生。”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家伙姓霍。
霍萨依微微地挑挑眉,生平第一次被人以姓氏加先生称呼,他还真不习惯。
“不会。”他淡扫一眼她那副裹在薄纱下的身材,玲珑有致、纤细修长,体态优美可爱,看来她挺适合白色,尤其是她那似雪赛霜的肌肤,不知怎地,让一向自持的他产生了一股冲动——生理冲动。
他忘了自己已多久没有碰女人了,自从他父王将摩那君主之位传给他之后,他便忙得失却“性致”,六宫粉黛在他眼里均无颜色,嫔妃形同虚设,而懒懒的出现竟勾出了他的欲望,他该好好奖励她才对,至少得赐她一座院落,天神的宠姬若连个栖身之所也没有,未免贻笑大方了。
瞪着他,苒苒简直快抓狂了。
不会?他居然说不会给她一个合理解释?苒苒劝自己保持风度,她也真的很想保持风度,虽来者是客,但她怎么好意思对主人发飙?
“那么,这里是哪里呢?”苒苒皮笑肉不笑地问。
霍萨依闲适地在石椅坐下,淡淡地道:“摩那国。”
果然,她来自遥遥的国度,远得不知晓摩那国,他可以原谅她的无知,只要她对他顺从即可,因为她是他看中的女人,女人都该对男人顺从,这是开天辟地以来千古不变的真理。
“摩纳哥?”苒苒一怔,她知道摩纳哥,一个靠近法国尼斯的国家嘛,可是,她是在飞往台湾的上空坠机的,怎么又会掉回欧洲来?
想到这里,苒苒美丽的脸颊扭曲了下,那她之前辛辛苦苦飞的十多个小时不就都白飞了?
她知道这不是重点,她目前的处境才是重点,可是,她还是忍不住要想,早知道从意大利一上飞机就坠机好了嘛,何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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